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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馨儿一瞥眼看见了,不由好笑地看着她们,安慰道:“放心吧,就算是存心嫁祸于我,也不至于会送命的。最多就是把我赶出去罢了,不会太过严重。”
瑞娘顿时就急了,抢着说道:“这怎能说不严重呢?姨奶奶,若是您被赶出去了,以后可怎么办?您才二十岁啊!”
莺儿和娟儿心中一凛,却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姨奶奶,这却又是为何?何以见得她们不会想要置您于死地呢?”
裴馨儿扫视了她们一眼,这才缓缓笑道:“她们倒是想我死,却没那么容易。一来是敦哥儿的病,大奶奶想必不会真的放任他病重而亡,现在八成已经有了好转了,如此,就算她们栽赃我下毒,没死人就不用偿命。二来这乃是家丑,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老夫人为了将军,捂都来不及了,是绝对不会让外人有把柄可抓的。如果我死了,她该怎么跟外人解释?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万一被人把事实的真相翻出来了,她该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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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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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样的阴谋诡计最经不起的就是彻查,知道的人越多、查的人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不论是老夫人还是大奶奶,都只会希望能够用最隐蔽、最低调的方式从轻处理此事,除非是想要弄得个鱼死网破,否则绝不会闹大了去。”裴馨儿淡淡地说道,胸有成竹。
莺儿和娟儿面面相觑,瑞娘却直掉眼泪,哽咽着说道:“姨奶奶,就算她们不会拿您的性命,却也一定会将您赶出这个家,到时候您该怎么办?您年纪轻轻的,又只有灵姐儿这么一个女儿,将来孤苦伶仃的,该怎么生活?还有灵姐儿,她以后该怎么才能找一个好婆家?”
裴馨儿的神色一瞬间有点儿恍惚,随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答反问道:“瑞娘,你说,就算我不被赶走,依然在这个家待下去,卑躬屈膝、伏低做小,他们就一定容得下我了么?而像大奶奶那种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的女人,能为灵姐儿找到怎样的好婆家?”
瑞娘一听,顿时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馨儿又是古怪一笑,继续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才算是幸福呢?是每天战战兢兢、卑躬屈膝求着别人的宽恕,被别人践踏着换来衣食无忧叫做幸福呢,还是虽然粗茶淡饭,但却悠然自在、抬头挺胸做人叫做幸福?又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叫做‘好人家’?是高门大户,但却勾心斗角,每日为了丈夫的宠爱而斗得你死我活,还是普通人家,夫唱妇随,婆媳妯娌和睦相处,不必每天跟别的女人斗来斗去?”
瑞娘听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回想起这些年在这个家里看到的、听到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才好,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信念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莺儿和娟儿更是已经完全听傻了。在她们幼小的心灵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蠢蠢欲动着想要破土而出,茁壮生长。
裴馨儿见了她们各自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缓缓闭上了眼,心中有几许解脱、几许沉重。
敦哥儿醒来之后,又是一番折腾,请太医、开药、拿药、服药等等,忙得冯氏的院儿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老夫人欣喜若狂,见敦哥儿确实没事了,不禁喜极而泣,然后便兴冲冲地跑到庵堂,在菩萨座前念了一天的经,又派人到城外相熟的尼姑庵里捐了一笔丰厚的香火,忙碌了好几日,这才消停下来。
好在这次的事情并没有对敦哥儿产生太大的影响,并没有出现什么耳聋目盲的后遗症,算是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忙碌过后,老夫人终于想起了裴馨儿来。由于证据“确凿”,她连看都不想再看裴馨儿一眼,直接就想发落了事,却又想到这次的“苦主”冯氏,觉得不知会她一声也不大好,便命人将冯氏请了来。
待冯氏请了安,她便和颜悦色地说道:“青颜啊,这次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那裴馨儿下的手。那个恶毒的妇人,心狠手辣,倒是让你和敦哥儿受委屈了!”
冯氏便立即红了眼眶,却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震惊地问道:“真的?!可……可这怎么可能?我与裴妹妹一向相处甚欢,也没什么得罪过她的地方,她却为何要下此毒手?!”
老夫人先是不屑至极地一啐,随即又满脸同情地看着冯氏,叹息着说道:“你就是个心肠好的,性子又直,不明白那些人心中的龌龊。就算你没惹到她,可就冲着你这大妇之位,敦哥儿又是炵儿的长子,这就足够她下黑手了!”
冯氏便忍不住啜泣起来,说道:“原……原来如此。只是……若是裴妹妹对我有恨,冲着我来就是,又何必去害敦哥儿?可怜他小小年纪……”
老夫人强压着怒气,说道:“可不是么!当真是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们将军府可不敢留,不然还不知会她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顿了顿,她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又缓缓说道,“青颜,今儿个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说。照理说,像裴氏这样的恶妇,就应该送官惩戒才是,可她毕竟是炵儿亲自娶进门来的人,外人看了始终是咱们将军府的人,这么一送官,岂不是自曝家丑,让别人有了嘴碎的机会?况且炵儿在朝为官,总有些政敌,咱们可不能给他们嚼舌根子的机会,对炵儿的前途造成影响。万幸敦哥儿如今并无大碍,依我看来,你们母子就当是吃些亏,免了这送官惩戒之事,如何?”
冯氏本也不想将裴氏送官,否则万一官府认真追查下来,说不定最后会揪出什么人来呢,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可就麻烦了。她于是擦了擦眼泪,看了看老夫人,似乎颇为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道:“孙媳省得。老夫人放心,孙媳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此事关系到将军府和将军的面子,别说只是吃点亏,就算是杀了孙媳,孙媳也绝不会有什么怨言!”
老夫人顿时大为感动,看着她欣慰地道:“好,好,你能如此明理大义,我也就放心了!炵儿果然没娶错人!”
冯氏的面上便浮起一层晕红,仿佛是不胜夸奖。随即,她却又皱了皱眉头,迟疑地说道:“可是……老夫人,不是孙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裴妹妹若是仍旧对我怀恨在心,那……”
老夫人便冷哼了一声,森森说道:“自不会再让她有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我这就派人把她送到丁乡的庄子上去,严加看管,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踏进将军府的大门!”
冯氏听了,心头顿时一喜。
第二十二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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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丁乡本就是个穷乡僻壤之地,昭家在那儿也不过就只有几亩薄田而已,都是很早时候的赏赐所得了,本着多一块地算一块的想法才一直保留至今。裴馨儿被发落到那种地方,又被严加看管起来,这辈子怕是再也别想踏进京城一步,虽然没能彻底除掉她,这个结果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况且……
离开了到处都是眼睛、戒备森严的将军府,到了那种偏僻的地方,以她家的势力,想要做些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偷偷瞟了一眼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对方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她便放下了一颗心,叹了口气道:“多谢老夫人如此为孙媳和敦哥儿着想,只是恐怕要委屈裴妹妹了。孙媳想,若是她能够在那儿悔悟,痛改前非的话,日后再让她回来也是可以的,毕竟她是将军的人啊!”
老夫人听了,心中一惊,却还是执着地说道:“像她那种人,又怎么可能有悔改的一天?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这就派人把她送到庄子上去,省得让人看了烦心!”
冯氏柔顺地垂下了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当张嬷嬷气势汹汹来到裴馨儿面前,通告她老夫人所做出的决定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裴馨儿静静地听着,平静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这么说,老夫人的意思是让我住到丁乡的庄子上去?”
瑞娘不由心中重重一跳。
丁乡不仅远离京城,而且相当贫瘠,在那儿可绝对过不上什么好日子,老夫人这是要把她们流放到天边去啊!
张嬷嬷似乎并未想到居然会看到她如此平静的表情,一瞬间竟有些愣怔,但随即便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是的,裴姨奶奶,老夫人听说您身染重疾,需要到一个山清水秀、安静宁谧的地方去疗养,想来想去,也就丁乡那个地方最合适不过了。您这就赶紧过去吧,免得拖的时日长了,对您、对灵姐儿都不好。”
裴馨儿听着她的话中有话,淡淡一笑,道:“原来我身染重疾,怎么我自个儿反倒不知道呢?罢了,既然老夫人如此安排,我若是不去,岂不是不识抬举?不过,我这人一向怕生,独自一人去到那么远的地方,总有些不安的。不若等将军回来,请他送我过去,岂不更好?!”
张嬷嬷脸色一变,语气变得冷硬起来,说道:“裴姨奶奶,您这病发展迅速,怕是会传染到其他人,最好还是立刻就走吧。就算将军回来了,也是这个理儿,而且没得让他为你的事情多操心。你若是真心为将军着想,就不该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才是。”
裴馨儿冷冷一笑,道:“原来我这病真的这么严重啊!竟是连将军回来都等不到,听这口气,难不成马上就要断气了?罢罢罢,等不到将军也就罢了,让灵姐儿陪着我去总可以吧?”
张嬷嬷一愣,这事儿她可做不了主,便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小的还要去问问老夫人的意思才行。裴姨奶奶请立刻收拾东西吧,不论老夫人准或不准,您都是非走不可的了,就无谓在这儿拖延时间了。”
裴馨儿见她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连最基本的掩饰都懒得去做了,不禁又是冷冷一笑,也不再绕弯子,甩手道:“张嬷嬷好走,不送。”
张嬷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心中却思忖着,这裴氏果真是冥顽不灵、死有余辜,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不知变通,如果她好生求求自己也就罢了,送上点儿供奉,说不得自己还能在老夫人面前为她说上两句好话。如今她自己找死,也就怨不得别人了!
想到冯氏承诺过事成之后给她的报酬,她不禁又开心起来,脚步一转,没有回老妇人那儿,反而转向了冯氏的正院儿方向。
来到冯氏这儿,她正哄睡了敦哥儿,见到张嬷嬷,不禁脸色一变,问道:“难道是又出了什么波折?”
张嬷嬷急忙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大奶奶,方才那裴馨儿说了,要让灵姐儿陪着她去丁乡,否则就要等将军回来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