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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蓝鸢只觉得心头满满的耻辱感,自己的满心关切,竟成了算计?
闻言,紫蔻的眉头终是动了动,站起身子,沉了心绪看向蓝鸢。
“蓝鸢自问和妹妹受王妃关切,便是一番心意想要回报于王妃,紫蔻姑娘怎的能说出这般的话如此伤人!”
紫蔻没有动,眼神也变得更加犀利不已,紧紧地盯着蓝鸢看了许久,声音才慢慢松懈了下来:“当真?”
“谁道假话,定遭天谴!”蓝鸢只觉得心头越发地被蒙了羞,声音也是颤抖着发了力。
紫蔻的心头猛地落了劲,嘴唇微抿了抿,声音终是放柔道:“明白了,我错怪你了。”心底,却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人心,本就该善良不是?
蓝鸢原本还觉得愤愤的情绪顿时缓了下来,眸子睁大,看着紫蔻,心里头惊讶地是这紫蔻姑娘竟瞬时便认了错。
“人心险恶,是我小人之心了。”紫蔻的笑意越发放松了起来,凉意浅浅。
蓝鸢愣在原地,久久未回过神。
抬起手轻拍了拍蓝鸢的肩,紫蔻的心头想到小姐,便觉得好似一口气深深地喘不上来,话语也变得深沉了不少:“回去吧,什么事都不用做,明日,侍奉好便是。”
听闻紫蔻的声音,蓝鸢这才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手中动作一紧,已是拉住了紫蔻的手:“王妃现今身子如何了?”她确是听闻王妃身子抱了恙,但一直不知晓具体是何情况。
紫蔻的眉头终是深深地沉了下去,久久未再说话。
蓝鸢的心头明显焦急了不少,急切的眸子看着紫蔻。
紫蔻的头垂着,终是沉沉地摇了摇。
还未等蓝鸢再开口,紫蔻的动作已是飞快地动了起来,迅速出手揽住了蓝鸢的腰,另一只手掌风推出,门已是猛地被打开,还未等蓝鸢反应过来,身子又是一瞬间,落了地。
“王妃并非算计之人,向来不喜人耍尽手段,你,莫要多想了。”紫蔻的声音显得分外低沉,浅浅的留一句话,一个转身,已是迅速地腾空上了三楼。
“回去吧。”最后看了蓝鸢一眼,紫蔻的话语顺着散开的功力穿入蓝鸢的耳里。
片刻,只留下蓝鸢一人,呆愣在原地,思绪迟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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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刚闪现到里间,沉木的眼光便已是沉沉不已,看着里间井然有序的模样,心底不得不赞叹,这陆琅,果真是天生的经营高手。
也便是刚入里间,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沉木,却也只是一眼,又都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自己面前所要做的事。
只有一个领头模样的小厮不慌不忙地迎了上来:“这位爷,我们这儿是粮铺里间,外人不得进入。”说罢,很是客气地向着沉木笑了笑。
沉木的眼光四下看了看,而后才对上了面前小厮的眼:“我找阳春。”这一次,沉木径直开了口。
小厮的心理防线明显比外头的那个要深沉地多,眼眸里只划过一丝讶异,而后便格外沉稳地笑道:“您可否有什么信物,我还好方便禀告。”
沉木心头顿了一瞬,终是把先前拿的那支簪子拿了出来,递到了小厮的面前。
小厮很是冷静,手中极为恭敬快速的将簪子拿了过去,手向着身旁一个空着的屋子扬了扬:“您先坐坐,稍等片刻。”
沉着眉头,沉木的头微点了点。
小厮的腿脚跑的极快,三两下绕过,已是从沉木视线里消失了。
沉木的步子踱到空着的屋内,屋内陈设极为简单,两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玩物架。
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沉木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小姐躺在床上的模样。
那般苍白无力的人,怎么会是小姐?!怎么能是小姐?!
脑海中沉沉不已,沉木站在了靠窗的一侧,手已是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微微!”还未看见人,沉木便已是听到了阳春的声音,一个回身,已是看向了屋子的门口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迎娶
阳春一身惹眼的蓝绿色衣袍,脚步匆匆地跑到了屋子前,只是第一眼对上的,却是沉木沉沉不已的眼。
阳春的眉头猛地一顿,脚下瞬时便停了下来,深深地环视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杜微微的身形,这才重新看向了沉木。
沉木的神色格外压抑,眸光紧紧地看着阳春,而后视线缓缓下沉,落在了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支簪子上。
“阳春,我说过了,不得再直呼王妃的名讳。”
阳春的神色也是猛地憋住,看着沉木,嘴边是即将出口的骂字,却是忍了许久,又重重地忍了下来。
“好。”
见着阳春没再有越矩的话语,沉木这才缓步上前,眸子死死地看着阳春,缓缓地将手抬起,放在了阳春的面前。
阳春原本就带着气的心绪猛地一沉:“什么意思。”
沉木没有多开口,而是手指扬了扬,指了指他手上紧握着的那支发簪,眉头挑了挑。
阳春的神色明显大变,身子猛地后退,以一种防卫的姿态交叉着双手于胸前,簪子被紧紧地攥在了手里:“不给。”
沉木的神色未变,而是脚步又一次上前,身子紧逼着阳春,手掌伸出,明显有着要拿回东西的意图。
阳春的身子被逼得再次后退,后背已是猛地一下子贴上了关着的屋门上。原本防卫在身前的手已是背到了身后,声音透着高度的紧张:“不给!”
这一次,沉木没有再犹豫,手中动作瞬时动起,几个反手,已是牢牢地锁住了阳春的肩。
肩头猛地吃了痛,手也是瞬时便松了下来,簪子也是同时刻掉了下来。
沉木的动作格外沉稳迅速,脚猛地前踢勾起,簪子已是被踢到了他身后的高空,手上动作猛地松开,身子后退,手张开扬起,簪子已是稳稳当当落在了沉木的手里。
“你!”阳春不会武,肩膀被锁地生疼,簪子却又是被他所夺走,心头觉得生生地怒火,却又是拼不过沉木,只得是死咬着嘴唇重重道,“那是微微给我的簪子!”
下一瞬,阳春只觉得喉咙被深深地锁住,沉木的手已是重重地掐住了阳春的脖子。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资格唤王妃的名讳。”声音沉沉,透着浅浅露出的杀意,“簪子,是我带来,是命令。”
阳春的眸眼里已是死死地泛着狠意的光,却又是不得不服软:“什么……命令?”
“招,贤,令。”
沉木手上的动作明显地放轻了下来,却是依旧未离开阳春的脖颈。
阳春早已是没有了挣扎,神色呆愣了些许,眸子里满满的慌乱。
“招……贤……令……”
见状,沉木已是收回了手,身子退到了屋中央,眸子沉沉,看着阳春。
阳春的神色丝毫没有回过,口中不断低声地喃喃道:“招贤令……招贤令……招贤令……”
沉木的神色沉沉,依旧紧盯着阳春。
“不可能!!!”声音终是重重地叫了出来,阳春的模样变得格外愤恨,“你骗人!招贤令向来都是由阁主亲自发出,你又是什么身份,竟敢冒发招贤令!”
沉木的目光依旧沉沉,只是此刻,明显带了异样的神色。
他明白。
阳春也明白。
暗阁招贤令,向来都是由阁主亲自发出才算有效。
而此刻,却是由沉木来发。
一便是沉木冒发。
而二,便是杜微微,出了事。
沉木的眉头越发地皱了起来,声音沉沉道:“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命令。”
而后步子迈出,已是从阳春的身旁走过,意欲走出屋子,也便是在走过阳春身旁时,声音重重地落了下来:“招,天下奇医。”
阳春的动作早已是僵住不已,听闻沉木的声音,感受到他已是要离开,第一次,动了手,重重地拦住了沉木。
“微……阁主……怎么样了……”
沉木的眉头狠狠一顿,侧过眼,看向了与自己在同一条线上的阳春,手臂抬起,已是缓缓地将他的手压下:“去,寻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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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好,日头高照。
汀元所有人都已是知晓了两件事。
离尊王娶妃。
暗阁招天下奇医。
迎亲队伍的首发地,便是莫林冲撞了贺潇车马的地点。
那是一处人烟格外稀少的街道,但今日,却是被百姓们所包围。
“怎会呢?那王爷王妃不是格外恩爱,怎的突然就说要娶侧妃了?”
“可不是么!先前还觉着王爷对王妃那般好,可今日……”
“男人嘛,谁还不是个三妻四妾,不要说那些那个小官家家了,这可是离尊王,还不得娶个五六房才行。”
“都小点声!王府的人来了!”
大红色的顶轿,已是由四人抬着,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红轿格外喜庆,挂着四穗四灯,为首的,是地。
轿子走的很是匆忙,跟在地匆匆的脚步后,已是急急的在街口处停了下来。
地的神色带着了些冷意,环视了四周,看着蜂拥聚集的百姓们,心头上,是泛泛而来的沉沉心绪。
昨日,王府众人收拾到很晚才将所有成亲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便是在向王爷禀告时,听到了让人极为震惊的话语。
“明日,本王要这汀元京都全数知晓,本王成亲。”
所以便有了今日,这京都的百姓纷纷过来围观的场面。
心头一声哀呼,地的神色也是变得深沉不已。
莫林坐在喜轿内,神色上满满的压抑不住的喜意,心头扑通扑通跳着,脸上扑上了热意,便是想到今日一过,自己便成了贺潇的妃,莫林的心头越发地激动起来,手忍不住一把将红盖头掀起,偷偷挑起了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外头,早已是围满了百姓,眼神都看着这红轿的方向,却是并未多带着笑意,而是充斥着满满的疑惑与不解,甚至,带着了些鄙夷的目光。
莫林的神绪明显慌了一瞬,慌乱着将车帘放了下来,眉眼眨了许久,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沉淀下心,不断地告诉着自己。
林墨,林墨,没事的,今日之后,再无人敢这般看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旧人无泪
紫蔻一夜未眠,外头的喜庆氛围已是飘散了整整一宿,而紫蔻,也便这般强忍着泪,守着杜微微守了一宿。
沉木一夜未归,紫蔻的心头,是越发地不安了起来。
天色大亮,紫蔻趴在杜微微床边的久久未动的身子终是动了一动,轻扭过头,看着外头亮起的天色,神色停顿了许久,才重新看着杜微微,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笑,只是那笑意却是始终没有落在眼里:“小姐,天亮了,我去端水来给您洗漱。”
紫蔻眼里的光始终黯着,即便是含着泪水,却是再也折射不出光芒。
杜微微的身子已然是越发地冷了下去,双手交叠于腹部,神态格外安详,宛若入睡了一般,平静且温柔。只是脸上,那透着不正常颜色的肤色,无不告诉着别人,她,受了很是严重的伤。
新人笑,旧人,没有泪。
紫蔻的心绪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