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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芑站在一旁不语。
陈采薇回头看她一眼,再度扭头看着湖面:“当初江帆考中进士来拜见我爹,我祖父也见了他一回,看他年纪轻轻就谈吐有致,又看他相貌端正,就垂询一番,特地问过他家中可有妻儿,他回答说没有,因为一心在学业上,所以无心成家。”
说到这里,陈采薇叹了一声:“祖父犹自不信,特地派人去查,查回来的结果也是没有娶亲,就真信了他,可祖父万万没有想到你们江氏一族所有的人结成一团,都把江帆娶亲生子的事情欺瞒了去。”
“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江采芑越听越是心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罪证
“有些事情到了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陈采薇灿然一笑。
在江采芑心里更加没底的时候,她再度开口:“当初嫁给江帆的时候,我姑母并不知道江帆已有妻儿,她禀持女子该守的妇道,用自己带来的嫁妆给江家置办产业,又打理的江家欣欣向荣,若不是我姑母,你们当江帆一个穷京官能有几个钱,能买得起宅子、田产、铺子?你们在乡下的日子能那样自在,从来不缺钱财。”
陈采薇又一阵轻叹:“可是,有些人偏偏不知足,分明花着我姑母的钱,却还怨恨我姑母,自我姑母去后,你们母子三人进京,可从来没有善待过我和奂儿,奂儿三岁的时候大冬天掉进池子里险些丢了命,这便是宋氏做下的,冬日不给我们炭火取暖,却是你吩咐下去的,明里暗里搜刮我姑母的嫁妆银子,正是你和宋氏母女联手去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
说到这里,陈采薇停了一下,猛然转身,将身后江采芑怨恨的目光全都看在眼里:“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没的么?”
不等江采芑回答,陈采薇自顾自道:“是江帆亲自下药害死的,就因为陈家败了,他就不念这么些年的夫妻之情,亲手害死了姑母,甚至于连我和奂儿都想抛弃。”
江采芑惊的倒吸一口冷气。
陈采薇冷笑一声:“打那起,我便再不认他为父,他是我的杀母仇人,你们江家一家都是我的仇人,仇人日子过的好,就叫我寝食难安,这几年,我的心里就像是被毒蛇在啃咬一样,每日每夜的疼,疼的我恨不得立时死了,可你们都还没死,我又怎么舍得去死。”
陈采薇满目狰狞之色,眼中的恨意犹如实质一般,吓的江采芑连连后退:“你,你,你别过来。”
“我会一点点的毁了你们江家,毁了你们所得意的一切。”陈采薇捏紧拳头:“头一个毁了的就是江帆。”
说完话,她再不看江采芑一眼举步就走,走了没几步路,就见路萍带着小丫头端了一大盆果子过来。
“王妃,主子才叫人从岭南运来的果子,可新鲜呢。”
陈采薇一笑:“有荔枝没?”
“有的。”路萍上前,挑了些荔枝出来,陈采薇吃了两个:“给世子夫人送去些。”
她回头对着江采芑轻笑:“你好吃好喝的且等着,好好睁开眼睛看着。”
江采芑心里抽紧,身上一软就倒在地上,好半天无力起身。
陈采薇一边走一边问路萍:“我听说如今朝庭官员贪腐成性,陛下正要使人彻查,如今可开始了没有?”
江采芑把这句话听的真真的,后头陈采薇说了些什么她再也没听进去,耳边一直回响着那一句:“彻查贪腐……”
这一句话叫江采芑想到因她出嫁,要置办嫁妆的缘故,前些日子江帆往家里倒腾了不少好东西,还有许多小官和地方官借故上门送礼,好似送的礼还都不轻。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惊。
她赶紧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过来送果子的小丫头在说什么,提起裙子飞快的跑回屋里,抓住陪嫁来的小丫头厉声说了几句话:“你一会儿就回府,跟老爷太太好生说,万万记得把我这些话交待清楚。”
小丫头也给吓住了,一个劲的点头。
吏部衙门
吏部左侍郎带着几个侍从大步流星的进了江帆办公的屋子。
江帆一见是上司过来,赶紧起身笑道:“方大人怎么来了?”
左侍郎姓方,为人也极为方正,他冷眼看着江帆,又一招手,就有侍从送来一个册子,方侍郎接过来念道:“吏部郎中江帆五年间在朝庭官员考证上做文章,收受贿赂五万余两银子,又有地方官孝敬银两……借冰敬碳敬之故收受银两,其德败坏,另查其私下插手河道之事,在河道官员任命上胆大妄为,致使前年黄河泛滥,十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其不顾朝庭律令眠花宿柳,更为报私仇苛待嫡子嫡女,其德败坏,其性阴毒,不堪为官……”
江帆一头的汗,一个劲的朝方侍郎作揖:“方大人,方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真的冤枉啊,下官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插手河道之事。”
方侍郎念完冷笑一声:“证据确凿,御史台的折子都已经摆在了陛下的案头上,江郎中,这一回谁也救你不得了。”
江帆只觉身软骨软,彻底的提不起劲来。
方侍郎把册子扔在江帆案头上:“这便是帐本以及证据,你自己看吧。”
说完,他带着侍从转身就走。
江帆也顾不得擦汗,赶紧翻开册子去瞧,见上头桩桩件件有理有据,越发的胆战心惊。
他放下册子,只觉得六神无主,更觉得心如刀绞,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出身寒门,为了出人头地十年寒窗苦读,其间辛苦不足与人道也,为了能够青云直上,更是连嫡妻都杀害了,为了荣华富贵,他可以做尽任何事情。
可偏偏就在他已经看到希望的时候,竟将他打落谷底,这叫他怎么活?
慌慌张张的,江帆把册子收起来,跌坐在椅子上好半晌,这才猛然想起他可还有两个好姑娘呢。
他那,那位大姑娘可是嫁到荣昌侯府的,过继出去的二姑娘更厉害,现今可是摄政王妃。
江帆连滚带爬的起身,连衣冠乱了都顾不上整理,出门叫了车轿,一迭声道:“去荣昌侯……不,去皇极宫,快……”
江采芑正紧张的等着消息,突然,一个小丫头到她耳边小声道:“夫人,刚才奴婢从皇极宫门口侍卫那里听到消息,江,江老爷求见摄政王妃,已经进去了。”
“什么?”江采芑猛然站了起来:“可是真的?”
在得到确实回答之后,江采芑一把抓住那个小丫头的手:“快,快去打听,江老爷来皇极宫作甚。”
小丫头点头转身离开,江采芑更是心神难安。
而江帆在皇极宫门前下车,直接跟皇极宫门前的侍卫报了名号,侍卫通传一声,不多会儿,就有小太监过来引他进门。
江帆心安了不少,想着即然能进门,就说明这事有回转的余地,一会儿见了陈采薇一定要好生求她,怎么着,陈采薇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哪里有置亲生父亲与不顾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发疯
江帆跟着小丫头一路往前走,绕过几道门,几乎被眼前红墙黄瓦给晃花了眼睛。
皇极宫建的可是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似江帆这等朝庭官员都看的眼热不已。
江帆一边走一边后悔,如果早知道陈采薇能够嫁给摄政王,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她过继出去,那他现在可就是摄政王的岳父了,那得多光彩,就是陛下,也绝不敢将他罢官免职。
又走一段路,就进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院中五间正房,左右有厢房,有门庭,院中栽了许多名贵花木,又有大大的水缸养了金鱼。
江帆知道这应该就是陈采薇所住的正房了。
他跟着丫头进了屋,见四周鸦雀无声,一片安静,就赶紧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过不多时,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来,几个穿绿衣的侍女抬了屏风竖了起来,随后,他见淡紫袍服一角,又听到有人入座的声音。
江帆赶紧上前一步:“下官见过摄政王妃。”
“免礼。”清脆的声音传来,江帆听的心里一紧。
“江郎中求见本妃所为何事?”轻轻淡淡的话,叫江帆心里更加不好受。
他拱了拱手:“江某自从入了吏部之后一直兢兢业业以报君恩,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处,却不想竟遭小人攻谗,说江某贪赃枉法,陛下也信了那些小人之言,要贬江某的官,江某无法可想,只好来求王妃帮江某一把。”
江帆这话说的明明很谦虚,可是,语气却带着那么几分理所当然。
陈采薇听后忍不住冷笑:“江郎中实在为难本妃了,本妃是后宅妇人,前朝之事从来不懂,如何去帮江郎中,恐怕还叫你失望了。”
她又摆摆手:“来人,送江郎中出去。”
“别!”江帆见有丫头请他出门,赶紧摆了摆手:“采薇,怎么说我也是你爹,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就算过继出去了,我也是你的生身之父,哪里有看着当爹的被罢官免职甚至于处死而袖手旁观的,你,你难道不怕毁了名声,不怕王爷嫌弃你,不怕带累了奂儿?”
江帆一言一句紧逼,叫陈采薇也干脆撕破了脸。
她连声冷笑:“哈,江帆,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可尽到了做父亲的职责?你还和我说什么名声,你都不怕没名声,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怕什么。”
陈采薇说出了怒火,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隔着屏风厉声道:“当初你恨不能我们立时死了,好免去带累你,如今还说什么父女之情,真是可笑之极。”
“那,那都是宋氏做出来的。”
江帆见陈采薇翻脸不认人,也有些急了,就立时攀咬起了宋氏。
“哈?”陈采薇笑了起来:“宋氏自然不是好的,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一门心思往上爬,一双眼睛看的全都是荣华富贵,在你眼里,只要阻碍了你青云之路的都是你的敌人,什么夫妻之情,什么父子之义,全都没有,通通都没有。”
啪的一声,陈采薇恨极,把桌上的茶盏也扫到桌下:“当初我和奂儿在柴房快被烧死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断了所有的妄想,也把父女之情一火烧断,你江帆不是我陈采薇的父亲,凭什么要求我帮你?”
“翡翠。”陈采薇高叫一声:“把人带出去。”
翡翠赶紧出去请江帆离开。
江帆浑身大汗,他知道离了皇极宫,他的官位就再也不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什么父亲的威仪,扑通一声,给陈采薇跪了下来,头磕的响极了:“王妃,王妃,都是江某糊涂了心肠,叫奸人蒙敝了,是江某的错,都是江某的错,还请王妃大人大量,帮我这一回,就帮这一回,我给您嗑头了……”
陈采薇冷眼看着屏风外的江帆不住嗑头,高呼:“都是死人,赶紧喊人进来扶他。”
翡翠赶紧跑出去叫了两个小太监硬把江帆从地上拉起来。
陈采薇也不说避人了,从屏外内移步出来,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江帆:“我今天老实告诉你吧,罢你官的是我,叫御史台参你的也是我,你不是最看重你的官职,最看重这荣华富贵么,我就偏偏叫你失去这些,叫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