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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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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道常先生是怎么演戏的,早前有位票友去南京时到德麟班听过戏,道是常先生的戏,等闲难有人能企及。孟夫人,就你看来,我哪些方面还差着许多?”秦并芳问罢,不等孟约回话,又道,“我还是小时候听过常先生唱戏,那会儿太小,印象模糊得很,根本想不起来。且,那时候的常先生和现在的常先生,肯定也有区别,人总不会老在原地踏步而不前行。”

    “这……我也不好说,不如回头我请秦姑娘上我那看常兄的戏。”

    “常先生也来了吗?”秦并芳这会儿就是不双眼亮晶晶了,而是如同将要见真神一样,可见比起孟约,她更粉常抱云。

    孟约摇头,常抱云哪里来了,是她带映画机来,原本是想时常能看场电影,享受享受大荧幕的乐趣:“倒不是,而是带了映画机和胶卷盘,不过正经拍唱戏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去年今年拍的电影。”

    秦并芳和丁班主显然都听过电影,但是都不曾亲眼见过,只是听去过南京看守电影的人描述过罢了。眼下能亲眼看到,岂不是喜出望外,要不是说现在就去看太突兀,怕打扰到孟约,他们恨不能立马就飞去看电影。

    说定看电影的时间,孟约又道明天就把戏本送来,然后便起身告辞。孟约倒也并不就此回家,而是领着侍女在街面上闲逛。两街卖各色小吃的摊子,孟约一一光顾,各买了点拎在手中,只等回去尝过味道,确定哪些爱吃哪些不爱吃,再来大量买入。

    司法厅和合进班只隔两条街,孟约买一路小零嘴,便到了司法厅衙门外。看着是个挺清简的衙门,人员也不多的样子,孟约看着就清冷冷的门庭,略有点担心王醴的处境。官场到底怎么回事,她就是再写十回《疾风令》估计也只能懂个皮毛,所以进得衙门后,孟约便问司法厅衙下的差官:“怎么衙中看着人怪少的?”

    “午饭时分,登州府来了密信,早前几日登州府逮着个惯偷,逮着后登州府一审,说是犯下的案子不小,这惯偷专偷各公衙。那惯偷倒也痛快,把什么都交待了,这一交待不要紧,把东昌府失窃案也给供了出来。东昌府失窃案中,东昌府只说失了几样不怎么要紧的东西,顶顶贵重的也不过是东昌府知府的一枚和田玉私章。但据这惯偷交待,远不止几件不要紧的东西和一枚私章,还有一笔票额巨大的不记名银票。”

    孟约:这简直比我写的戏还像戏。

    “这会儿分出去两路人马,一路往登州府去提那惯偷,一路往东昌府去提东昌府知府。因而,衙中较平日清净许多,孟夫人请往这边,往这走过去就能看到王司使的公房。”差官识趣,领人到地方便退开。

    孟约好想拖着人再讲讲这桩案子,不过差官走了,可以听王醴说嘛。孟约进得公房,见王醴正在堆满公文的公案前翻看公文,不由惊道:“这么多,师兄得看到几时去?”

    “这几天就得看完,年年去戏班了?”

    “是啊,就是这附近的合进班,唱太祖的竟是个姑娘家,唱得很是不错。”孟约说着,坐下,问王醴东昌府知府的案子。

    王醴摇头叹道:“中午饭吃得好好的,忽来了急信,拆开一看,竟是这么桩事。”

    实话实说,就是大明这样三年一考的吏治,官场也不可能清如水明如镜,多多少少难免有些贪腐之事。王醴中进士之后出仕,不管督察院还是清吏司,又或是通政司,都是查检官员,审核政绩官声的差事,但王醴不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因而一番分说后,道:“这只能说东昌知府时运太背,既然事捅到司法厅来了,那没办法,他避不过这遭。”

    孟约:确实挺倒霉的。

    “失窃案后,他若私下知会当地司法厅一声,这事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恐怕还是会一样,这惯偷是在登州府被逮的,也是登州府人。若在东昌府被抓说不定能抹平,跨府则很难。”

    孟约:“这事只能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王醴咂孟约这句话良久,还当是孟约听完案情后当即琢磨出来的,颇感其中深意:“年年说得是,冥冥中谁也不知道报应应在哪儿,唯不欺暗室,不欺于心,不欺于人,方可不惧。”

    都被查好几轮了,还要怕什么?

    “快下衙了,师兄要在这里等吗?”

    “今天可能回不来,得等明天,年年再等我片刻,我看完这几份便同你一道回家。”王醴说着一边看公文,一边问孟约街上怎么样。

    “我看挺好的,不过,还是谯郡更好。”孟约这是在夸王醴呀。

    王醴当然懂,笑道:“惜岳父不在此,不然,可借省台整治济南城。”

    “说到爹,他信上说今年尽量修通谯郡到济南的路轨,也不知道有没有开始修。”如今孟老爷是真豪气,铁路说修就修,因为两地之间的铁跟优先等级不高,孟老爷自己掏钱赞助一部分,这才促成两地之间的铁路开始铺设。

    全国的路轨线路都已经勘定,所以只需要直接修就行,倒省了许多时间,说不定今年真能修通。

    待王醴看完公文,便与孟约一起回家,近夏时分白昼已长,下衙时街上还十分明亮:“听说济南在铺自来水管道,过段时日便能通,想来就这几年里,水电站也能建起来,谯郡的变化,如今我们在济南又要再看一次。”

    “这样的变化,我看多少次都不会腻。”如同小明的美,也是一样的,看再多也依然觉得美好如初见。

第四四八章 有位名满天下的夫人

    次日,正午一过,去登州府与东昌府的司法厅差官回转交差,那惯偷和东昌府知府皆已押解到司法厅。王醴自是擅长审案查案,却也没有擅专,而是命衙下差官去审问,这便是想看看司法厅旧有人员能力如何,日后也好作安排。

    惯偷好说,凡有人问,竹筒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他是个惯偷,自然也不是头一回被抓,知道怎么配合能拿到宽大处理。到东昌府知府那里,可就不好审查了,那么大一笔巨额银票,不可能不问明来处。

    东昌府知府大约是知道自己这好不了,自己的事都交待得清清楚楚,但是问他从哪里来的银票,却只字不提:“你们就别费事了,那位我得罪不起,你们也管不上。”

    审案的差官什么棘手的情况都遇到过,自然不会因这一句话就退缩。

    东昌知府被逼得急了,睁着一双被熬红的眼道:“我今日交待了,明日便不知会不会悄悄摸摸死在这里,不说还有重见天日之日,说了就是个死字!”

    审案的差官冷笑道:“如此大的金额,你竟觉得你还有重见天日之日,依律,三万两以上便是流放四千里,祖孙三代永世不得还乡,遇赦不赦。至十万两以上,便是死罪,秋后问斩。但律法自有宽大之处,你若交待了,还有一线生机,若不交待我们倒不会悄悄摸摸让你死在这,自有律法让你光明正大死在菜市口。”

    “你好好想想清楚,是自己交待,还是我们去查。原只想能问就问,也省得我们费事。别以为你抹得干净我们查不着,有句话说得好,凡行过便有痕迹,再抹也有抹不干净的。不是你交待的,而是我们费事去查到的,那判案结果可大有不一样。”

    说完,差官们齐齐走出审问室,王醴就在外边,对衙下差官的审问过程,王醴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还能更好,陈询他们整理出来的犯罪心理学所归纳出来的种种,便很该学一学。

    “司使,若东昌知府咬死不交待当如何?”

    “其子也涉案其中,且去提来。”

    差官皆以为这是计策,却不想王醴是真从审问过程中听出来的,差官们提东昌知府长子出来一审,居然真叫他们问出来。差官们这才惊觉,他们这位王司使委实太能耐,很有几把刷子,他们一屋子人没听出来,倒叫在外边听审的王醴听出来。

    有差官去问王醴,王醴却不答,只给他们一本书,手抄本,并不是印刷本。差民以为是王醴自己整理出来的笔记,特别感动地拿去与同僚一起阅读,但翻开手抄本就能看到著作者的名字:“司使给我们一本别人写的本子干嘛使?”

    “翻开看看再说。”

    翻开一看,全是据卷宗,据审案过程,据审问时嫌犯的种种神态语气表情举止归纳出来的审问技巧。至少在司法厅差官们看来,这本名为《犯罪心学》的书就是讲审问技巧的,别的……不好意思,他们只看到自己专业所需。

    “啧,写出这卷书的人真是了不得,这得看了多少卷宗,听了多少审,才能写出这么一本书来。”

    “这么能耐还干什么国子监博士,直接来司法厅任职多好,审案还不得一审一个准啊。”

    “我倒觉得,这样的能耐人就该好好著书。”

    “也是。”

    说完书,众人压低声音:“你们觉着咱们这位王司使怎么样?”

    “虽面冷了些,还算是个好相处,好来往的。”

    “嘿……”

    “你蠢笑什么?”

    “方才去提东昌知府的长子时,听到一件事,说是昨天孟夫人来过衙门。”

    “哦,那位打鼓人,啧,什么样儿的人,当年只说是位姑娘家,没想还能见着真人当面。”

    “且不说什么样儿的人,只说咱们王司使,与孟夫人一道返家时,面目柔和,眼中含笑,可见不是面冷的人,大约只是咱们还生疏着,又不是个见人就能亲热得起来的。”

    “你这么说,我只觉得孟夫人很了不得。”

    “孟夫人来了南京,咱们这的戏是不是就能跟上南京的趟?”

    差官里也不是人人都爱看戏,也就那么三五个而已,不过由于他们的科谱,全司法厅上下早就知道,新上任的王司使有位名满天下的夫人。

    王醴路过差官们的公房,不由摇头失笑,想着找个机会,请大家到家中吃顿饭,也好叫好奇孟约的下属都见一见。这倒不是光为下属,也是为孟约,至少日后来衙中,就不必费事通秉,且在街上行走路遇不便有人出手相助。

    回到家中,王醴便与孟约商量,孟约道:“都安顿得差不离了,要请人吃饭,准备两三天就行。买点菜,该处理的先处理好,置办几席桌椅,东园便很好,屋阔院大,便是下雨,屋里也能摆十来桌。”

    “年年安排便好,菜色不必全照济南的做,按着我们自家的口味来便是。”

    “好。”

    “有劳年年。”

    “我也就动动嘴,不费什么事,不劳烦。”

    说完请人吃饭的事,王醴又说起阿:“眼看要满三岁,该开蒙读书,山东的蒙学,较之南京还要好许多。离家中不远便有孔氏子弟开设的蒙学,我已问过,下半年的蒙学班还有几个名额,过几天待手头这案子了结,我们便领阿去蒙学看看,总要看看阿自己喜欢不喜欢。”

    孟约点头道:“阿昨天还说你都不教他写字了,我还跟他解释说你太忙,过段时间就好,他小人家还不开心呢,说耽误学习。这么小一点,倒很知道要学习。”

    王醴笑道:“我们天天看书画画,他只能在一边干看着,自然想早点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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