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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都不知道答案。
早知道会穿越,应该去学工科啊,哪怕她以前是做电工的,都比学美术史的在古代有前途,至少在这个穿越者太祖改变的大明,电工比她有用得多!
#学美术的记住了,千万别穿越,你是能画得过郑板桥唐伯虎啊,还是能写得过王羲之赵孟#
#学中文的也歇菜,你是写诗能比得过李白杜甫,还是写词能赛过柳永晏殊,又或是科举策论写得过历代状元榜眼探花#
第一七四章 大鱼杀掉,小鱼放掉
在孟约感慨着她百无一用时,何氏正在给王醴张罗着纳个妾,自然是以娘家或林家的适龄女孩为上。何氏的兄长自然不愿意,何氏出身不可谓不好,在时下高娶低嫁的风俗下,她先嫁王家再嫁林家,都是不如何家的门庭。
嫁王醴可以说下嫁,做妾算怎么回事,何氏的兄长自然不肯。非但不肯,还要反过来规劝何氏:“本就不亲,你这样只会把外甥推得更远,何苦来哉。他如今正官家那里得用,真惹他不痛快,谁又能得着好。小妹,人到中年,是该睁睁眼,好好看看清楚,别再蒙着眼也蒙着心过日子。”
何氏其实让很多人都为她头疼,从小性子就拧,也许是因继母入门时,已经知事的缘故,继母怎么教她就怎么反着来,总认为天下的后妈都一样坏得没边。可怜这位继母无端端背着恶名到死都没能洗清,至今还有人认定何氏是被继母给捧杀的。
何氏的兄长见劝她不听,忙派人去给泛园送信,叫王醴警醒着些。何氏的兄长也没脸见外甥的面,光凭何氏这些年所做所为,王醴还能年年不落节礼,便算是很有良心。
信到泛园,王醴接到,不由怒意上头。他是真见不得任何人给小甜甜委屈,按孟老爷的话说“我这辈子委屈自己都舍不得委屈她,日后,谁若敢屈了她,我拼命也不能让他好”。虽然这话是对他说的,但事实上,真遇到什么事时,这话也十分贴合他心意。
王醴也不想再找何氏,这位,说不说得通放一边,总是占着生母的优势,没法好好说话。他胸中有壮志待舒,登天的梯又已经在手边,实在不想仕途生波澜,因而最好还是找个能把何氏劝住的。
于是,王醴找了林增其。
同在南京城为官,林增其和王醴见面的次数却并不多,但也不至于对面不相识,只是除公务,绝无来往而已。
说实在的,林增其也尴尬,好在已经过去许多年,倒也能好好坐下来喝口茶,说说话:“这些年,苦了重崖,你且放心,回去我定会好好劝她。”
“劳烦。”王醴不想卯足劲,为将来会降生的女儿努力奋斗,创造一个更美好世界的路途中,有人上蹿下跳扯后腿。
“客气了,本就不该来扰你,是我没能顾到。不管她说什么,你听听便过,不必费什么心神,也莫气。”林增其虽有继父之实,却没有继父之名,自然很尴尬。即不能拿长辈的语气,也不能以平辈论交,当同僚处都不对劲,林增其同样很心累。
王醴这边告辞,林增其扭头就回去,难得地把何氏说了一顿。不过,林增其对何氏要真能硬起心肠来,何氏也不会成今天这副模样。林增其也没办法,只得把去赤塔的日期提前,好在儿女亲事都已经定下,嫁妆聘礼也都交托给舅兄负责,林增其只带少量家资同何氏并一干仆从踏上去往赤塔的路。
不管何氏如何,林增其却是大松一口气,留何氏在南京实在有些让人头疼,此一去赤塔,即没王醴给她折腾,也没儿女要她操心,想来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林增其与何氏离开南京后不久,天降大雪,隆冬眨眼而至,仿佛菊丛还泛着冷香,大雪便将菊丛覆盖,枝头腊梅黄俏俏地开。《清平令》也正式开始排演,德麟班里,杨廷礼对这个由女性视角来展现的世界分外满意。依杨廷礼的话来说,女子若能如此,便是说那世界盛美安乐,能让女子也不必顾虑任何地走出门去。
孟约一想,确实是这样。
眼看年节将至,孟约细细想了想今年自己干了些什么,发现她自己虽然没干什么正经事,孟老爷倒是很干了一些正经事。铺了一段近千里的铁路,虽然还没完工,但最多明年中旬就能正式运营。和何院士他们一起,琢磨出了电灯,电动机。最近科学院院长把校门封了,赶那些天天昏天黑地顾不上家小的院士助教学生回家陪陪家里人。
孟老爷不能去科学院,那叫一个空虚寂寞,那叫一个无聊找事干。依据线装手的装订原理,这位正在琢磨缝纫机。虽然正在死胡同里转悠着,但孟约相信,只要孟老爷从死胡同里外钻出来,肯定能有所成就。
那可是缝纫机啊,孟约会用啊!
她在现代的外祖家,好几辈都是裁缝,她上大学那会儿,外祖家的裁缝店还当了一回网红呢。这技能,她妈也会,她当年觉得新鲜,也玩过一段时间。这是她唯一一个生活技能,她妈的意思是,将来要找不着工作,大可以做个裁缝,而今的裁缝,挣钱可不比谁少。
台上,德麟班的角儿们排着戏,孟约的心却飞到了缝纫机上:“可我用缝纫机那会儿,已经是电动的了,连线都不用动用剪,最多换个梭芯,选个线迹。而且,我还不知道工作原理,就知道怎么用,一点忙帮不上啊!”
其实孟约不是没在网上看过那个缝纫机工作原理的动图,可让她回想,她真的不怎么能想起来。太祖大约跟她差不多,对缝纫机不熟悉,所以太祖的手稿里,缝纫机的影儿都没有。
每每碰到这样力所不能及的事时,孟约已经习惯了这样想土著们比我厉害!土著们还有太祖帮忙作弊!可是看到孟老爷钻进死胡同里,孟约还是很心疼,想帮孟老爷,偏偏这时候她没法给力。
看罢排戏,王醴来接她,同时还向杨廷礼讨教了几句。回去路上,孟约问王醴:“师兄,你今日看起来好像分外疲惫,怎么了?”
王醴轻笑安抚孟约:“与那叶慎章争辩了几句,他太偏激,又难能听人言,自信太过,偏又不是无才无德之辈,很容易困囿于他的执念中。”
男主?男主怎么给我家师兄找麻烦啦?
“为何事呢?”
“是水利上的事,因还未暴出来,我亦不便多谈,待垸几日年年就知道了。”
孟约:噢,不用,我大概知道什么事,《三醮》原著里写垸的,防洪工事上出了个巨大的贪腐案,因牵连甚广,真要往下究,整个江南东西两道的官员,少说得折进去一半。
对此,最终的决议是大鱼杀掉,小鱼小虾放掉。
叶慎章不认同这样处理结果,他认为,贪腐这种罪,应如叛国一般,一经发现,便不问罪,也该永不叙用。
第一七五章 无妨留着慢慢清算
这桩贪腐案的现实情况是,防洪工事上很多都需要专业知识,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人是短时间里找不到继任者的。这才是宣庆帝与内阁能忍的原因,就是这样,待找到继任者,那些小鱼小虾也没轻易放过,或去职,或下狱。
叶慎章属于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年龄相差不多的王醴却是个坚定地认为,一切政令律法的实施,都应春风化雨于无形的。正因为他办过太多大案要案,督察院手里,从来没有等闲的案件,越是看得多,王醴便越能将其中的根由看分明。
事缓则圆这句话,很多时候不是被逼无奈,而是一种能缓解矛盾,让大案化小,小案化无的策略。尤其是在当下,因机械化,矛盾的存在从朝堂到市井,几乎在所有的地方都能看到矛盾的痕迹。
这时候激化矛盾是最不可取的手段,管是什么大案要案,都当只除首恶,余者……就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般,无妨留着慢慢清算。
“你别跟他置气,人和人的想法本就不一样,他站的位置与你不同,自然看到的东西也就不同,想的做的便也不同。求同存异罢,实在不成,你……去向杨阁老求教好啦,与同僚的矛盾我真没法给你建议。”尤其那还是男主,还是让杨廷礼这样的人物去对付罢。
说到男主,这会儿荣意应当也在水深火热中,因荣肃停职反省,日子过得相当不愉快,荣意与荣肃素来情深,自然也跟着不痛快。再加上一个周文和,一个叶慎章,一个林莠,谁都不能让她省心,荣意的日子说水深火热真是一点不过。
“这算什么同僚矛盾,不过是政见不合罢了,我与他也算有旧,便是有矛盾,也不会因公废私。”私底下来说,叶慎章还算不错,是个有情有义记恩记好的。越是这样,王醴越想把叶慎章拉上一拉,可惜拉不动,不然今天也不会争辩起来,口水说干且不论,还耗损了精神,所以才显得疲倦。
想到日后,叶慎章和王醴因政见不合,相互很不待见都没什么事,孟约也放下心来。叶慎章作为男主,总有其优点的,有情有义,有君子之风便是最显著的优点,所以不用担心他跟王醴掐起来。就是掐,也没事,不至于把王醴怎么着。
孟约这样想,是基于叶慎章是《三醮》男主角,不然她难道会认为自家师兄比不过一个路人吗?
“今天不回家吃了,我们在外面围炉啊!”围炉就是火锅,和现代的火锅有点不同,也许是从太祖把火锅弄出来后的这些年里,又一再改良的缘故事。铜锅不仅可以涮菜涮肉,还能温酒温茶,炖各种清热下火的水果汤蔬菜汤雪梨汤之类的,除此外还可以烤肉烤蔬菜。
冬日里,南京城的人们,最爱干的就是在有雪的天气,一家老小出门,到就近的酒楼饭馆里围炉。鲜嫩的蔬菜,清脆的水果,醇香的美酒与或辣或鲜的汤底交汇成一出美妙至极的冬日画卷。
两个人围炉,委实人少点,不过可以点小锅。孟约选的是一家有热汤可以泡的,先让王醴去泡热汤解解乏。孟约则对着满庭雪,在腊梅花下一边围炉取暖,一边等王醴出来。
“敢问可孟世妹?”
孟约抬头,一脸懵:谁?
拱手的是个锦衣郎,石青裳子,搭着银绒绒的狐裘,见人眼角带笑,看着便是个和气的人。对于陌生人,孟约一般是依据数据包来看的,这个人有善意数据包,虽然不多,但至少是怀善意的。
“上回见孟世妹时,孟世妹才不过十岁出头,不记得倒也在常理之中。”然后他便自我介绍,他叫杨士弘,出身太原府,在孟老太爷行商时,就与晋中杨家交好,到孟老爷这里更是关系亲近得很。杨老爷和孟老爷素来脾气相投,至今孟家的布坊,在山西省也都是交由杨家全权代理。
两家是正经世代相交,杨士弘这一声世妹是一点没喊错的。
“原来是杨世兄,抱歉,因久未见,委实有些认不出来。令尊一向可好,世兄入南京是为何而来,可曾拜会过家父?”孟约说着,给人递盏茶。
杨士弘自然而然坐在孟约对面,道:“今日才入南京,还不曾拜会过孟世伯,家父一向安好,就是有些惦记孟世伯。听闻蒸汽机车和路轨与孟世伯有干,便在家中手舞足蹈,道是孟世伯定也十分惦念他,正盼着蒸汽机车早日通了,好与孟世伯常常得见。”
孟约:都不往一个方向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