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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氏一噎,顿时无言。
宁嫔便道:“以后你老老实实养胎,你一日三餐的菜谱,本宫会叫太医拟定,以后除了皇上赏赐之物,别人所赠,一律要太医检查过之后,你才可以上手使用!还有,本宫会给你配备一个尝菜太监。”
见宁嫔如此严防死守的模样,春氏急忙道:“其实娘娘不必如此谨慎的……”
宁嫔哼了一声道:“又不是为了你,本宫是为了你的肚子里的皇嗣!等到你生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本宫才懒得管!”——反正临盆之前,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她可没有年氏那么得宠,万一出了差错,只怕她轻则位份不保,重责就要丢掉性命了!她谨慎小心了那么多年,绝不会在春氏这条阴沟翻了船!
春氏无言,只想着快点和钱贵人联系,下一步该怎么走。
宁嫔这个时候又道:“你胎相不稳,以后除了皇上,不管谁探视,本宫都会挡下!直到你临盆为止!”——宁嫔才不会给春氏再与钱氏联手的机会!惠贵妃前例还明晃晃摆在那儿呢!反正她是要严防死守到春氏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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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出宫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肩舆行至文华殿时,宜萱只见墙角蹲着一个身穿五爪银龙宫缎衣裳的孩子,仔细一瞧,竟然是七阿哥弘旸,便忙叫停下了肩舆来。
宜萱忙走上前,弯下身子来:“七弟,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他就算不在南熏殿读书吗?也该回了阿哥所才对,或者也该在翊坤宫陪伴年氏啊。
弘旸仰头看着宜萱,他小脸沉闷闷的,眼睛有些迷惘,“大姐姐……我额娘,做错了什么吗?”
宜萱不禁一愕,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孩子,便只能以沉默应对。
弘旸稚嫩的面庞上满是忧伤和疑惑,“为什么,汗阿玛要禁足额娘?”
“这……”宜萱只能努力绽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对他道:“汗阿玛或许只是想要保护她。”
“为什么要保护额娘?额娘有危险吗?有人要伤害额娘?是谁要伤害额娘?”
弘旸如此一大串子的话问出口,叫宜萱无法回答,便只好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弘旸听了这番话,脑袋低垂了下去,他声音沉郁地道:“我不是小孩子。”
宜萱轻轻抚摸了他的额头,轻声道:“你现在该去翊坤宫,陪陪你额娘。”——汗阿玛不许旁人去探视年氏,可并没有阻隔弘旸见生母。
弘旸道:“我就是从翊坤宫出来的,额娘她……一直都在哭,她汗阿玛冤枉了她。”说着,弘旸再度抬起头,“我额娘,是冤枉的吗?”
宜萱长吸一口气道:“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会没有办法回答?”弘旸直视着宜萱的眼睛。
宜萱道:“因为世间的事情,有很多没法用区分对错,也没办法分清黑与白。”
弘旸一脸迷茫,“我不懂。”
宜萱面带微笑道:“所以说,你是孩子,等你长大了就懂了。”——小孩子的世界,终究太单纯,在他们眼里,不是对就是错,不是黑就是白,不是冤枉的,就是罪有应得的。
可这个世界,从来不简单。
弘旸还小,他不应该太早地被搀和进成年人的利欲争斗中,宜萱柔声道:“你只管好好读书就对了,什么都不要管,半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
弘旸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读书,汗阿玛喜欢读书好的儿子。汗阿玛一高兴,或许就会解了额娘的禁足了!”
看着他满是希冀的模样,宜萱突然间五味杂陈。弘旸还不晓得,自己的舅舅很快就要被自己的汗阿玛杀死了……
宜萱不忍心打断他美好的期望,便朝他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二百二十八、郑老太装病
宜萱回到公主府,已经是傍晚酉时了。
宜萱脱下斗篷,饮了一盏新沏的碧螺春润了润喉,便见红桑快步进来,福身禀报说:“今儿午后三刻,勇毅候本家的老夫人他他拉氏亲自来了一趟,请了卢医正看诊。”
宜萱忙问:“是谁身子不爽利?”——如今勇毅候是盛煦,自然盛煦的母亲他他拉氏便老夫人,自然了郑夫人便升级成了太老夫人。只是宜萱想着,他他拉氏才三十几岁,叫成“老夫人”着实叫人一时恍惚。
红桑道:“是太老夫人突然病倒了。”
“郑氏?她之前不是好端端的吗?”宜萱不由一愣,旋即嗤笑了一声,“哦,本宫明白了。”——眼下已经过了头百日,按照郑夫人之前许诺,她是要搬出勇毅候府的。可是雅思哈医嘱分给郑夫人母子的那个两进四合院,如何能跟富丽堂皇的侯府相比?郑氏自然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搬出去。所以事到如今,便想出了装病的法子。
不过郑氏能装病,他他拉氏便能给她请了公主府医正来,一验真假。
勇毅候府。
他他拉氏看着如今的侯府正院荣宁堂,却一直早就应该搬出去的被太老夫人郑氏霸占着,心中早有不满。原以为,老公爷丧过百日,郑夫人就要履行诺言搬出去了,可没想到郑夫人死皮赖脸的本事超乎了他他拉氏的想象,她竟然躺在床上装起病来!
只是他他拉氏也不是等闲。立刻就请来了卢照堂,“太老夫人,卢医正来了。让她给您把个脉,自然一切都清楚了。”
卢照堂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郑老太太,见她虽然哎呦哎呦有气无力地叫唤着,可面色却是红润,卢照堂心中一忖,便明白了泰半。于是上前便搭了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卢照堂的医术,自然一搭便晓得有病还是装病。卢医正旋即笑道:“太老夫人脉息沉稳有力,并无病笃。”
他他拉氏听了,呵呵笑道:“太老夫人,是心里不舒服吧?”
站在床头的纳喇星德却陡然气红了脸。“我额娘已经躺在病榻上起不来了。你们居然还颠倒黑白说风凉话!!你们两个!分明是联起手来,欺负我额娘!!”
他他拉氏瞧了纳喇星德一眼,便淡淡道:“卢医正从前可是宫里的太医,没人能在他面前装病!”
纳喇星德怒目道:“额娘她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你们居然还——大嫂!!你这个做儿媳妇的,还有一丁点孝心吗?!”
他他拉氏肃身道:“孝心?那也得先对去了的老国公爷尽孝才是!老国公爷的医嘱,我这个做媳妇的,自然要竭尽全力达成!让太老夫人离开侯府的人。不是我,是老公爷的吩咐!太老夫人难道连先父的遗愿。都要违背吗?”
床榻上的郑老太太“哎呦”痛叫了一声,她捂着自己的心口道:“大媳妇呀……,老身也想早日搬出去,可这身子骨——真的是不中用了啊!我是真的不行了,大媳妇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没了男人的老太婆,让我安安生生死在这府里吧!”
纳喇星德满脸悲愤之色,“大嫂,你可看见了!我额娘都病入膏肓了,你如何忍心把她老人家赶出去?!你若还有一丁点良知,起码该叫我额娘养好了病再说!!”
他他拉氏不禁皱起了眉头,郑老太太的死皮赖脸程度着实超出了她的想象。眼下,虽然明知道她是在装病,可若真强行把郑老太太抬出去,只怕明天四九城便要传扬出她苛待婆母的谣言了!
可是要真让郑老太太留下,他他拉氏如何能心甘情愿?!
郑老太太又“哎呦、哎呦”叫唤了起来,“我这病啊,是养不好喽……怕是阎王爷想叫我去底下伺候老公爷了。大媳妇啊,你就开开恩,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让我在这府里寿终正寝吧!”
他他拉氏不禁气得皱起了眉头,“太老夫人,您何必如此死皮赖脸?您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能消停些吗?您若嫌弃一千两银子的奉养太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他他拉氏也只能咬牙在这个上头做出些许退步了。
可郑老太太眼皮都没眨一下,她如何看得上那几千两银子?她瞧中的可是这个侯府富贵基业!!于是,郑老太太继续发挥演技,捂着胸口,露出无比痛苦的神情,“卢医正,您是医者父母心,好歹给我开个药吧!”
卢照堂哼了一声:“老夫可不会给无病**之人开药!!太老夫人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罢,卢照堂朝着他他拉氏作揖道:“老夫无能无力,还请老夫人另请高明。”
他他拉氏也明白,郑老太太死咬住自己有病,的确叫人无可奈何,便道:“烦扰医正走这一回了。还请医正,如实向公主禀报。”
卢照堂道:“自然如此!”
卢照堂一走,郑老太太脸上露出窃喜的表情,她仍旧装得有气无力,哎哟哟地道:“这位卢医正医术怕是不入流,否则当年怎么没能救老公爷性命?大媳妇,你再给我找个正经大夫吧!”
他他拉氏气得脸色通红,“谁不正经,太老夫人心里清楚!”
“大嫂!!这是你跟婆母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纳喇星德气呼呼呵斥道。
郑老太太又哀求道:“算了,德儿,别跟你大嫂争吵。左右我的病,也是治不好的。还叫府里药房给我配一份参桂鹿茸丸,我吃着就是了。”
他他拉氏不由一噎,这老太太还真晓得什么东西最贵!且不说里头占分量最大的人参、鹿茸。还得配伍上年份十足的龟甲、鳖甲,还有阿胶、沉香都名贵药材,一副药配出一百零八丸药。每日三餐后服用,一个月便一副,少说也要千两白银!!这郑老太太,是变着法子要把奉养银子给捞回来呢!
纳喇星德道:“大嫂该不会连一副药都不给我额娘吃吧?!天底下竟还有这般不孝顺的儿媳妇!”
他他拉氏气闷无比,只得咬牙道:“回头我就叫药房配上!!”她咬牙忍下这口气,便道:“好!太老夫人不想走,便不走就是了!只不过按照一早说好的。既然没搬出去!那就不可能预支五年的奉养银子!”
纳喇星德想到自己还需要五千两银子为戚氏赎身,不由一脸艰难之色,片刻后。她看着床榻上哎呦呦痛叫不止的老母亲,便跺脚道:“不能预支便罢!大嫂,别想用这个要挟我!我可是个孝顺的儿子,怎么可能为了五千两银子。连额娘的身子健康不顾了?!”
“孝顺的儿子?”听了这话的他他拉氏忍不住冷笑出声。“二叔似乎是忘了,到底是谁把老国公爷气死的!!”
纳喇星德咬牙切齿地道:“你休想把阿玛的死赖在我头上!那不过是刚好阿玛寿数尽了罢了!”
他他拉氏道:“是非自在人心,二叔砌词狡辩还能改变得了满城悠悠众口吗?!”
纳喇星德听了这话,登时火冒三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到处散播对我不利的流言!!你们母子抢了本该属于我的爵位,更传播那么恶毒的谣言地让我声名狼藉,你根本就是个歹毒至极的女人!!”
他他拉氏看着纳喇星德如此颠倒黑白,不由喉咙腥甜,几乎要吐血出来。她算是明白了。跟脑子不正常的人,如何能讲得清楚道理。说了那么多废话。不过是浪费唇舌,说多了反而只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