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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晴兰听了这席话,自叹一声道:“是啊,是我病急乱投医,叨扰公主了。这事儿,是夫君自己太执拗了,谁劝也是没用的。”她轻轻叹息一声,忽的眼中精芒一闪,又道:“此事的确非公主力所能及,但另一件事,便是公主力所能及之事,不知公主可否帮助我夫君?”
听着董鄂晴兰一口一个“我夫君”,宜萱心口也是愈发憋闷的慌,她可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她才是子文正经娶进来的妻子,莫非还不许人家炫耀一下夫妻琴瑟和弦吗?!宜萱只得强行按捺下来,“三弟妹但说无妨。”
董鄂晴兰微微一笑,面露渴望之色:“我知道大嫂她最近忙碌着,是为了煦哥儿能够被立为世子。但是盛煦这个孩子,虽然性子还不错,但论才能只算中上之姿,是断断不能和我夫君比的。夫君正是年轻,大有可为的时候,若是他能得到世子之位——”
“你不必再说了!”宜萱冷淡地打断了董鄂晴兰的话。
董鄂晴兰不由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宜萱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明明可以感受到公主对自己丈夫的情愫,照例说她应该不会拒绝才对啊!
宜萱冷漠地道:“我今日刚刚答允了公爷,立盛煦为世子!”
董鄂晴兰急忙道:“可是我知道公主和大嫂并无太多交情,而且公主也无意让自己儿子为世子——既然如此,为什么宁可便宜了盛煦,也不把这个位置给我的夫君呢?!”
宜萱正色道:“因为盛煦是嫡子嫡孙,是最正统的世子人选!!”
董鄂晴兰听了这话,不禁讶然,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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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徽三奶奶(下)
宜萱深吸一口气,斜看了一眼天际的晚霞,道:“本宫今日乏了,要回净园歇息了,三弟妹身子不好,也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说完这句话,宜萱便起身,走出凉亭。
可董鄂晴兰却突然拦住了宜萱的去路,她单薄纤弱的身躯,却毫无畏惧地阻拦在了宜萱面前。
宜萱微微皱眉,露出不悦之色。——从头一次见董鄂庭兰的这个庶出的七妹,宜萱就无法对她生出半分好感了,平日里也不愿与她照面。也幸好,这个小董鄂氏身子愈发不好,年年节都很少能露面,自然也不大需要与她打交道。今日碰见了,宜萱也暗暗觉得小董鄂氏的那些话,隐隐是在试探和刺激她。宜萱虽然忍住了,可不代表他会忍受小董鄂氏的无礼。
宜萱冷冷扫了她一眼:“本宫虽与你是妯娌,可更是大清的和硕公主!!”——既有这等身份,凭什么不拿出来压人呢?!话说,她真的很佩服小董鄂氏的胆色,连她的嫡姐董鄂庭兰,也不敢对她这般无礼呢!
董鄂晴兰依旧毫无畏惧,却突然噗通跪倒在了宜萱的脚下,“公主!求您了,就当可怜可怜我夫君!公公他本来就不重视夫君这个庶出的儿子!等他老人家百年之后,这公府里哪里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处!妾身病体孱弱,大限不远,当真不愿自己的夫君一生都寂寂无名啊!”
宜萱冷哼了一声,讽刺道:“所以就要去抢夺侄儿的世子之位吗?!”
董鄂晴兰确实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世子之位,凭什么不能能者居之?!盛煦只是一介无能小儿,而我夫君才德兼备。又岂止胜过盛煦十倍?!”
宜萱冷笑道:“只怕这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你大可告诉子文,若他真的想要世子之位,大可亲自来找本宫!!用不着你来越俎代庖!”——背地里替自己丈夫去抢侄子的世子之位,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里头来!还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呢!
董鄂晴兰脸上青白交加,却强撑着一股气道:“那是我的夫君,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莫非公主的意思,竟是觉得比我更了解他吗?!”
宜萱被董鄂晴兰这番话给噎住了。她的确不能说自己比这个三弟妹更了解子文,便哼了一声道:“无关乎了解与否!只是本宫既已答允国公爷,支持立煦哥儿为世子。一言既出,就绝不会反悔!”
董鄂晴兰听到宜萱如此铿锵有力的话,只得再度放软了身段,道:“若夫君承袭世子之位。必不会亏待他他拉氏母子!”
宜萱立刻反唇相讥:“若盛煦承袭世子之位。一样不会亏待叔父!!”
董鄂晴兰嗖地脸色难看极了,她咬牙望着宜萱:“公主当真不肯帮我夫君吗?!您当真不念我夫君这些年辅佐端亲王之功吗?!”
宜萱冷冷一笑:“你不必多说什么!本宫虽然不甚了解子文,但也起码知道,他不是个会连孤儿寡母都要欺凌的人!!”说罢,宜萱拂袖而去,也不管董鄂氏的脸色如何难看了。跟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何须浪费唇舌呢?!
一回到净园,宜萱满腔怒火仍旧汹涌。便吩咐道:“借下人的嘴巴散步出去,叫郑夫人可知道知道小董鄂氏觊觎着世子之位!”
吴嬷嬷听了。忙道了一声“是”,“老奴这就去办。”
可吴嬷嬷刚走出两步去,宜萱急忙唤道:“等等!!”——她低头静下心来沉思,如此一来,的确可以借郑夫人的手修理一下小董鄂氏……萨弼虽然是个痴傻儿,可戚瑛瑛如今怀孕了,郑夫人可盼着这一回是个健健康康的孙子,好将来承袭国公府大业呢!
若是叫郑夫人知道了小董鄂氏的野心,固然她没好果子吃,可如此一来,子文必然受到她的牵累……
宜萱长长吐出一口气:“罢了,算了!”——反正都是个快死的人了,还有必要跟她斗气吗?!宜萱已经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小董鄂氏眉心的死气了,虽然颜色不深,但想来不过只能过一两年罢了!——何苦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小董鄂氏的确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似乎早就从自己身上看出端倪来了,所以才会做出如此明显的试探之举。可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斗不过天命?!
吴嬷嬷却气恼地道:“可是她也太不像话了些!徽三爷性情高洁,又岂会觊觎侄儿的世子之位?!此妇人着实鄙贱!”
吴嬷嬷这话说得着实一针见血,若是叫小董鄂氏听见了,只怕要吐血了。宜萱听了这话,反倒是心里舒畅了几分,“既是鄙贱之人,与她计较,岂非自降身份?”
宜萱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平日里温敦的样子。
吴嬷嬷却依旧愤愤难平,“奴才从前还觉得这位徽三奶奶病弱可怜呢!如今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徽三爷有潘安之貌、宋玉之才,却娶这么一个妇人!衡大奶奶这些年,可没亏待她这个妯娌,她竟然要觊觎人家儿子的世子之位!”
宜萱摆手道:“罢了,无须理会即可。”
用过了晚膳,宜萱本想早早佯作睡下,好修炼月华吐息诀恢复一下,薄荷此时却打帘子进来,捧着一个小巧的紫檀如意纹锦盒,道:“公主,公府的徽三爷送来了赔罪礼物。”
宜萱一愣:“赔罪……?”——难道是在凉亭里发生的事情,被子文知道了?宜萱不禁有些觉得奇怪,她这里可没叫人乱说出去,总不至于是小董鄂氏自己或者是她的侍女嘴碎说出去了吧?!子文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还这么快就送来了赔罪礼?
宜萱有些想不通,却见薄荷已经自作主张打开了锦盒,她惊喜地道:“好漂亮的鼻烟壶啊!”
只见那锦盒中,静静躺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画珐琅鼻烟壶——是精工描绘的西蕃莲锦地,彩绘奇石梅花图样,珐琅虽然不是十分名贵的品质,但那工艺的确一流,连梅花花瓣上的经络都无比清晰。
“鼻烟壶??”——方才她在亭中也是闻了鼻烟壶——难道子文在暗处盯着她?!宜萱心中不禁暗暗有些恼羞成怒了。
却听噗的一声,薄荷已经拔下了塞子,她欣喜地递到了宜萱鼻下,“这个味道很是不俗!比起宫里造办处所制的鼻烟壶,也丝毫不逊色呢!”
那幽幽沁人心脾的香气浸入鼻孔,是梅花的清冽气息……不禁暗道:的确不俗。
宜萱表情淡淡地道:“那就收着吧。”心里却在暗骂——肯定是在偷窥她!!不过宜萱想到自己也偷窥了人家,也没什么资格好生气的了!
薄荷应了一声,便将那鼻烟壶顺手塞进了梳妆台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又寻了一身鹅黄色云锦寝衣出来,服侍宜萱更衣,方才退了出去。
门扉刚刚合上,宜萱就飞快从床上跳了下来,蹑手蹑脚走到梳妆台前,又把那只刚刚搁置下的珐琅鼻烟壶给取了出来,美滋滋地放在鼻下闻了好一通,才恋恋不舍地放了回去。
话说,认识子文这么久……他似乎从未私下送给她什么物件——这鼻烟壶,竟然是相识多年以来,第一件礼物呢……
只是她才刚放回去,一个没放稳当,鼻烟壶便歪倒在了抽屉里。宜萱忙伸手要去扶正起来,却突然发现鼻烟壶的底部居然有字!!
那应该是用最小号的毛笔书写的小楷,只有蝇头大小,不过宜萱目力过人,自然看得清楚,那正是“昌平后山”四字!!
宜萱瞬间心头扑通扑通乱跳,什么意思?昌平后山?她昌平皇庄的后山?也就是鸣鹤园的后山?!!
瞬间,宜萱忽然想起了哪一年在后山山林中,子文力挽弯弓如满月的气势……那一次,他乌琳珠死亡的威胁,或许从那一日便注定了,乌琳珠终有一日死在了他的手中。
宜萱忙做贼心虚似的看了看空旷的房间,然后忙不迭地嘟嘟嘟把字迹给擦掉,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赴约呢?——照往年,快到夏天了,她的确要去昌平避暑了,去年汗阿玛刚刚登基,圆明园又还在修缮中,又因太后的大丧,所以就没有去避暑。可今年,汗阿玛已经下旨叫内务府准备着了,显然过不了多久就要起驾了。
所以,宜萱今年也是肯定要去鸣鹤园的。子文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约她的吗?
可是,她有丈夫,他有妻子……这样做……
唉,宜萱叹息连连,到底要不要赴约呢????
想了半天,宜萱狠狠咬牙,赴约就赴约,又不是偷情!!
只是再次之前,她必须把额娘面临的困境先解决掉再说!!不找出毒物以及下毒的人,宜萱如何能安心呢?!
定下心思,宜萱忙爬到床上,开始修炼月华吐息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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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鹤顶红
翌日,是个艳阳天,太阳似乎已经初见毒辣,宜萱纵然是早早递牌子进宫,却依然能感受到烈日的灼灼之威。拭了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吩咐太监快些抬肩舆行进。
此时,却忽的见前头颇具气派的仪仗从前头经过,似乎是一副贵妃级别的,宜萱定睛一看,果然是额娘……这宫里只有两位贵妃,而年氏素来喜欢娇嫩颜色的衣裳,而额娘多是素淡或者沉稳的颜色,所以只需要一眼衣裳,就能分辨了。
吴嬷嬷也忙道:“似乎是贤贵妃,要不要奴才去拦下?”
宜萱忙摆手,“不必,额娘似乎是往养心殿去了。咱们去永寿宫等着就好了。”——心里却是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