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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命道:“风万里,你速去宰了那小子!你们这般惺惺作态,如此打将下去,猴年马月是个头儿。”
皇上命令,人多了尚可浑水摸鱼,敷衍了事。可眼下他指名道姓,命自己前去杀死萧影,风万里心下叫苦,悔不该抢前一步,先于公孙一电和高雷受伤倒地,这会儿被他们抢在头里,再不学个乖,他日这条老命终归要送在这位小公主小丫头片子手上。
朱温话音方落,他借着说:“是,臣下遵命!”之机,卖了老大一个破绽给韩书彦。
韩书彦见对方右肘门户大开,一剑抢刺过去,中在风万里臂上。他大呼一声,手里的飞刀不再飞出,身形一晃,绕到韩书彦身后,似要偷袭。
韩书彦回剑横削之余,左手自然而然挡向对方疾伸而来的左手。
他这一剑横削,那是要逼对方躬身避让,以左手挡开对方左手,原是防着对方借躬身之机,暗施偷袭。却哪料到对方身形一矮,避开了一剑,左手却并非偷袭,而是主动将肘关节送到了他手指上,只轻轻一撞,便软倒于地,嘴里道:“皇上,臣下无能,打他不过,给他……给他暗算了……”
朱温双目向场中微微一扫,怒声道:“好好好,你们都给朕耍滑头。待此间事了,瞧朕不割了你们这些贼厮鸟的项上乌**。韩书彦,你去结果了萧影!”
韩书彦抱拳应了一声,提剑向萧影走去。
他虽未尝试过朱瑶其女的厉害,不过仅凭方才威吓利诱之计,其心计远胜自己,不禁也有些担心:“若我杀了萧影,她智计既工,又以公主之尊,杀我韩书彦,只怕当真易如反掌。不过她下月初八便要远嫁漠北,此生再难踏足中原,我只需杀死萧影后,急速溜之大吉,待你出了塞北,哼哼,到时你鞭长莫及,怎会杀得了我?那时再回来向皇上认错请罪,‘千虫万蛊啮骨丸’的解药,想必皇上也会不吝相赐。再说现下尚有一年之期毒性方始发作,一年之内,不论是偷是骗,总是要拿到解药救命。”
他心里既是这么想,便再也不惧朱瑶的恫吓之言,尽数将之抛诸脑后。
他居高临下,长身立于萧影身前,想到他即刻便要死在自己的剑底,心中一股说不出的快意缓缓升腾,得意处,竟至哈哈笑出声来。
笑声将朱瑶的呼叱喝骂之声压了下去。
最后他得意洋洋道:“萧影,枉你武功绝世,末了还不是死在我韩书彦剑底下,哈哈!好些事情,在你死之前不说,只怕你到了阴间,也未必知道。反正你萧影今日必死无疑,我韩书彦索性卖你个人情,便将你这笨蛋蒙在鼓里的事情,和盘说给你听听,好叫你死个瞑目。”
他料定萧影必死,傲慢之意大增,心中好多言语,当真不吞不快。便似一个人做出了惊天大事,丰功伟绩,定要好好向人吐露一番,不然憋在心里,实是难受之极。
便算皇上在一旁听见,他也浑然不以为意,他想:“你朱老贼手下四大高手,眼下倒下了三个,只剩下那个妖妇,想必不难对付。说不得,一不做二不休,今日便连你朱老贼一并宰了。嗯嗯对啦,解药事先须得逼他交了出来!”
如尘瞧韩书彦狂妄自大的样子,虽然经连日折腾,弄得她现下已是心力交疲,但还是强打精神,怒声道:“畜生,他与你既有当年结义的手足之情,又有同门之谊,你……你岂可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啪”地一声,韩书彦反手一巴掌打在如尘面颊之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道:“你这老道姑,当年若非我韩书彦手下容情,你早死在荒山野寺了。就凭你当年传我们那点三脚猫功夫,我得能称你一声师父到如今,已是仁至义尽,今日怎还容得你畜生长畜生短,骂个不休!”
说话间,便见剑光一闪,李宛儿挺剑朝韩书彦刺来,嘴里叱道:“韩书彦,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忘恩负义,竟连师父都打,你……你……”
韩书彦闪躲几下,卸却李宛儿手中长剑,随手点了她穴道,好叫她在诛杀萧影之时,别来碍手碍脚。
还在他提剑上去要杀萧影,李宛儿早自护在前头,他见她一副凛然不惧,视死如归之状,心知她虽然跟他断发绝义,但还是一心向着萧影。瞧其情形,现下便是为萧影死了,她也浑然不惧,不由心头火起。
于此火气大炽之时,如尘开口便骂,他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如尘吃的这一巴掌着实不轻,嘴一张,连血带唾液吐出一大口在地上,开口又骂道:“好,有种你便将我杀了!”
当场高手相继倒地,韩书彦现下除了梅雨秋之外,心无所忌,冷笑一声道:“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要杀萧影么?嘿嘿,我现下杀他,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意?你道我像萧影一样脓包,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敢加一指在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师父身上。哈哈,当真迂腐得很,迂腐得很!我韩书彦可没他这般好心肠,今日非但萧影活不成,师父你只怕也在劫难逃!”
李宛儿怒目而视,叱道:“韩书彦,你敢!你若杀了他们当中任其一人,我立时便死给你看!”
韩书彦平日对李宛儿言听计从,千依百顺,爱慕之忱,实也只逊自己的性命。她出言吓他一吓,原想能阻止韩书彦弑师恶行。哪料他手腕一翻,出指又点了李宛儿几处穴道,令其自尽不能。
继而他道:“师妹,你便好生躺着听我说话,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不能做?我韩书彦之所以有今天,那也是被逼无奈。想当年没有萧影之时,咱们师徒幽处思晔苑,日子过得那是何等融洽快活。可萧影一出现,你们便将我韩书彦冷落在旁边。旁的也就罢了,萧影你小子见宛儿师妹人长得娇颜玉润,便对她起了占有之心,这一节旁人看不出,我韩书彦却没眼瞎!你小子哪也不比我好,只是这副皮囊色相长得俊了几分。我心里知道,师妹为你诱骗,迟早要软倒在你怀中。我韩书彦岂是任人欺辱的懦夫!你抢走我的师妹,便抢走了我一生的幸福,我自然容你不得!事到如今,也不怕将我做下的事说给你们知道……”
朱温早自不耐烦起来,话到这里,大声道:“韩书彦,啰哩啰嗦说些什么,快些动手,杀了他咱们还得赶路。这般大雪天,你要朕在这荒野之地挨冻受饿不成?”
韩书彦一听便来了气,本想立时与朱温反目,可一想眼下他虽折了三大高手在地,但守护在他身旁那个梅雨秋武功看来也不简单,何况还有几十人围在四周。待会儿出其不意,神不知鬼不觉将梅雨秋点倒,余下之人,便即不足为患。反正此间之人,除了李宛儿,今日个个都该死!
当下压住怒火不发作,佯装恭谨道:“皇上,萧影其人,真正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假小人,公主乃金枝玉叶,岂能嫁给这等人!”
朱温听来,心里甚是受用,当此情景,亦该有个人来劝一劝瑶儿,最好披露些萧影其人的丑闻,叫他原形毕露,以动摇他在瑶儿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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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回 最忆当年初遇苦
不过朱温心想,萧影宁可身死,也不肯舍却如尘、李宛儿不顾,如此大义凛然,与韩书彦完全是两路人,他多半也没什么劣迹可挑。不管有无,且先听一听韩书彦的说辞。
只听韩书彦继续向萧影道:“你与宛儿师妹自幼相识到现在,顶多不过数月时光,我与她相处,却是何止数年?你萧影只不过占了几分皮肉色相,这才迷倒了那些包括宛儿师妹在内的女子倾心于你。若论真心,你比得上我对宛儿么?当咱俩还是孩童的时候,她流落街头,朝不保夕,是谁带她走出苦难日子,是我,是我韩书彦!那时你还在你爹妈温暖的怀抱里,享受那豪奢大宅子里的温柔富贵,我和宛儿师妹却在寒冬腊月,残衣破布,装着褴褛,冻得脸色发紫不说,便连吃口馒头的钱都没有。我遇到宛儿之时,她冻僵在街头,我一路讨饭救活了她。后来年纪大些,便觉着要饭太过丢人,咱俩来到当年我们三人相遇之所,安居下来,每日打雀狩猎、挖薯拾穗讨生,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却少了外人的白眼。那时宛儿对我多好……”
他边说边叹气,神情悠然,仿佛回到了童年他与李宛儿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的美妙时光。
说到感动之处,李宛儿珍珠般的泪水簌簌落地。可见韩书彦所言,皆属实情。
萧影恍恍惚惚听来,不由也为之恻然。
朱温却是老大不耐烦,催促道:“你只捡些要紧的说,别似娘们儿的裹脚,又臭又长!”
韩书彦正说得兴起,哪管他皇上不皇上,心想:“你再啰嗦,一刀取了你的猪头!”
当下他又道:“我与宛儿经历的风风雨雨,你萧影经历过么?你知道宛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她的心,在这个世上,只有我韩书彦一人懂得!”这话说得声色俱厉,直似对萧影斥骂一般。
李宛儿愤然道:“你懂我的心么,在你心里,便只有贪生怕死、见利忘义!朱温老贼让你……让你……你为求自保,便不顾我的清白名誉。你当我李宛儿是什么了?”
她心下气恼,可这句“朱温老贼让你脱我的衣裙”的话,还是含羞隐略。尽管这样,当场之人,无不知她话里意思。
顿一顿她又道:“他与你完全不同,为救别人性命,他可以舍却自己的性命,你可以么?”她嘴里的“他”自然指萧影。
韩书彦听她还在话里回护萧影,更是醋意大盛,青紫着一张脸,嘿嘿冷笑道:“我一心一意对你,他成么?哼,他一路走来,沾花惹草,将些个风媚女子、歪瓜裂枣,也不知装了几箩筐。他完完全全是个风流好色之徒,你还护着他!”
萧影本想分辩几句,只是这时候连说话的力气也几乎没有,再说一路走来,自己结识的异性,着实投缘的就有好几个,这时强颜辩驳,旁人不知内情,反遭诟病。是以只是闭目养神,尽可能积蓄多一分内力,临危之际或可垂死一拼。
李宛儿不知内情,不忿道:“你胡说,你胡说!他除了……除了她,难道心里还有旁人?”
她原想韩书彦嘴里所说的“风媚女子”,不过是些诸如贾宝珠之流的女子,萧影之于她们,只当妓院的妓女,只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绝不会动了真心。
她话中所说的这个“她”,自然是对朱瑶而言。
不过她少女心性,终究容不得所爱之人心有他属,疑道:“他……他除了朱……朱姑娘,更有何人?”
韩书彦故弄玄虚,话锋一转,又不提萧影究竟有几个“风媚女子”,而是冷嘲热讽道:“鲜花粉蝶虽多,只可惜你萧影未得尝上一口蜜,便行将离开人世。唉,真是可惜,真是太可惜啦!”
当场人人凝神静听韩书彦说话,谁知他绕山绕水,东拉西扯说了一大串,不是慨叹自己与李宛儿的旧情,便是对萧影冷汤热饭,一阵讥讽。除此之外,更无别的新花样。
风万里心里只盼他及早杀了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