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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儿问,“可当真?”
“这还能有假。”秦凤仪哄她道,“你想想,先时咱们多好啊,兄妹一般,是不是?哎,都是误会。何况,我也没得手,你还清白着哪。”
小秀儿听这“淫棍”说清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她是个心思伶俐的,好容易这“淫棍”肯放她,小秀儿自然是愿意回家的。她当即便道,“那你赶紧放了我,我这一天一宿没回家,我爹娘不知急成什么样。”
秦凤仪过去给小秀儿解开绳子,看她手腕都勒得青紫,很有些心疼,刚怜惜的摸了两把,就给小秀儿一巴掌拍开,小秀儿瞪秦凤仪,“你再不老实,我可不客气啦!”
秦凤仪啧啧两声,“看你现今这猪头样,唉哟,你就是叫我不老实,我也没兴致啦。行啦,我安排个轿子,送你回家去吧。”
小秀儿哼一声,“你家的轿子,我可不敢坐。”自己气哼哼的走了。
秦凤仪不放心的喊一嗓子,“我可没怎么着你,你别想不开啊!”
小秀儿气得,回一句,“便是你想不开,我也想得开!我且活着哪!”便扭哒扭哒的跑了。
秦凤仪盯着小秀儿那小细腰小翘臀,以及扭哒扭哒的小模样,不联想到小秀儿的猪头脸,只看后背身条儿,秦凤仪摸摸下巴,想着自己的眼光还是可以哒。
不过,再想到“梦里”那丢死人的死法,秦凤仪立刻心中念佛,清心寡欲起来。
秦凤仪把个小秀儿放走了,这委实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他亲娘秦太太,也有些不大明白,私下问儿子,“你要实在喜欢那小蹄子,咱就花银子买了来,不就是银子么,咱家有的是。不过是教她些规矩罢了。”
秦凤仪道,“我不喜欢了,娘你别提小秀儿,败兴。”
“成,成。”秦太太十分欣慰,笑道,“我儿子的眼光,总算是长进了,那丫头有什么好的,论相貌,及得上桃花?论服侍人,及得上梨花?你如今也大了,与其叫你在外寻思那些个没调教的野猫,待你身子大安,我把桃花梨花开了脸,搁你屋里,如何?”
要搁往日,秦凤仪那简直巴不得。这桃花梨花皆是她娘身边有头脸的大丫头,桃花人如其名,杏眼桃腮,眉间三分艳光,很有些娇媚。梨花则是清冷淡然,一身皮肤如雪似玉,举止间那三分冷意,反比娇媚的桃花更加勾人。
秦凤仪早就相中这俩丫头,先时跟他娘要过,因他年纪尚小,他娘没答应。如今出了小秀儿这档子事儿,秦太太已是想通了,外头不知底理的女孩子,到底不如身边儿的丫头,温柔可靠,会服侍人。他娘哪怕早说三天,秦凤仪也不至于对小秀儿下手,要是不对小秀儿下手,秦凤仪不能做了那“梦”,倘不是做了那“梦”,今儿他得欢天喜地的收下这俩丫头。
所以,尽管秦凤仪心下很是一阵荡漾,最后仍是严肃了脸孔,“娘,梨花桃花要是到了年纪,该嫁人就嫁人吧。我都想好了,我如今也大了,得学着做些正经事,哪里能总在丫头身上下功夫。”
秦太太顿时一脸欢欣交加,搂着儿子直揉搓,欢喜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我的儿,我的儿……阿弥陀佛,菩萨开眼哪!我儿,我儿长大了!”
自家事自家知,自家儿子什么德行,秦太太哪里有不知道的。儿子突然之间变好了,知道上进了,秦太太觉着,这可真是菩萨开眼、祖坟冒青烟哪。
秦凤仪可没觉着如何,他“梦里”那几年,没少拿这话糊弄老太太。如今大概是“梦外”头一回说,瞧把老太太激动的。
秦凤仪心下怪过意不去的,他“梦里”死都死的极窝囊极不体面,可想想,爹娘就他这一根苗,他那样年轻就有个好歹,爹娘往后的日子得怎么过呢。一想到这里,竟触动了秦凤仪为数不多的良心,秦凤仪揽住他娘的肩,郑重道,“娘你放心吧,等以后我有了大出息,叫你享大福。”
秦太太当晚同丈夫说起这事,念叨好几回,直道,“咱们儿子是真的懂事了。”
秦老爷道,“要是能因此改了他那心性,倒是因祸得福了。”
“是啊。”秦太太笑,“儿子还说了,以后叫我享大福。”
秦老爷打趣,“唉哟,那你可有福了。”
秦太太道,“我想着,待儿子大安,带儿子去栖灵寺烧烧香。这都是菩萨保佑啊!要不我说呢,男孩子,胡闹就是小时候,这一长大,自然就懂事了。”
秦老爷笑,“是,是。多给寺里添些香油钱,请菩萨保佑咱儿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才好。”
“这我晓得。”
因秦凤仪突然开窍,暂时成了个正经人,秦家夫妻二人十分欣慰,说了些话,便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秦凤仪知道自己根本没病,可有那许大夫开的汤药,他娘每日必要看着他喝了药才能安心的。秦凤仪道,“许老头儿也就糊弄糊弄娘你这样的妇道人家,瞧瞧给我开的这药,人参肉桂一样不少,这哪里是治病,这分明是讹咱家的钱!”
秦太太道,“这是什么话,不要说人参肉桂,就是龙肝凤胆,只要能医好我儿,我都舍得花银子去买。”拿帕子给儿子擦擦唇边的药汁,笑道,“你这几天,气色红润许多,可见许大夫这药是好的。”
“哎,我是说我都好啦,娘你不是说去庙里,咱们去庙里拜菩萨吧。”秦凤仪智慧不多,又因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稀奇,想着,要不要去问一问菩萨,兴许菩萨知道呢。
“你可急什么,总要请许大夫来再给你诊一诊,大夫说好,那才是好了呢。”
秦凤仪不耐烦再喝那些苦死人的汤药,道,“那赶紧把许老头儿叫来啊。”
“你这孩子,待许大夫来家,可得敬重着些。许大夫是咱们扬州城的神医。”秦太太正色肃容,完全忘了当日秦凤仪死活不醒,她是怎么抱怨人家许大夫的了。
“知道知道。”自从做了那“梦”,秦凤仪决定要做个好人。
秦家亲自打发管事派车去请,许大夫来得很快,就秦凤仪如今元气丰沛、精神饱满的模样,简直不必号脉都晓得这小子已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偏生秦太太一向把儿子搁心尖儿上的,必要许大夫亲自诊过,许大夫只得先请秦凤仪坐了,再为他诊脉。秦凤仪斜眼瞥许大夫一眼,道,“我好了,啊。”话中还有几分威胁之意,秦太太连忙道,“凤仪,好好说话。”又跟人家许大夫赔不是,“这孩子,先时在家一直夸许大夫的药好,喝了几幅他这精神头儿就大好了。还说要谢许大夫给开的药,叫许大夫这样的费心。偏生一见着你,就不会好好说了。男孩子,淘气。”
许大夫嘴里说着“无妨无妨”,笑眯眯着将手搭到秦凤仪脉向上,却是微一沉吟,“脉象微弦,大少爷近来,是不是时有些躁意?”
秦凤仪两眼一瞪,许大夫只作未知,秦太太已是一脸担忧,“可不是么。晚上睡觉都要踢好几回被子,略厚些的衣裳就穿不住。”
“这就对啦,约是心火未发。原本开的药是补元气的,如今暂停了那药,开几幅下火的,先吃一吃。饮食忌荤腥,清淡些日子才好。”
“诶,你这大夫会不会看啊!”秦凤仪瞪眼,这什么鸟大夫啊,他明明没病!
秦太太沉脸喝止,“凤仪,怎么说话呢!”打发儿子出去自己玩儿,替儿子赔了不是,细问起儿子的病情。许大夫道,“就是心中噪意未除,故而有些喜怒无除。往时来,大少爷多乖巧懂礼的孩子,如今都是病闹得,这性子就有些刹不住。”
“可不是么。我家凤仪,最懂事不过。”
许大夫又开了五天的药留下了。
秦凤仪气的,在家没少嘀咕他娘被许大夫骗了。秦太太道,“你去打听打听,许家世代行医,要说他家的药不好,那就没有好的了。”
而且,不知怎地,这回的药格外苦。秦凤仪虽不聪明,到底不是个傻子,琢磨一二,也琢磨出点儿门道。待第三次许大夫上门,秦凤仪就“许大夫长、许大夫短”的,既亲近又敬重。许大夫心下暗笑,想着这混世魔王倒也有些眼力,如此,许大夫方郑重宣布:秦少爷虽还需小心保养,如今已是痊愈了。
吃够了许大夫苦头的秦凤仪心说:这哪里是个大夫,分明是个奸鬼!
秦老爷道,“亏得你这样的实诚人,还炖什么补汤,他又不在家吃饭。”
“不在家吃在哪儿吃?”儿子这不在家休养身体的嘛。
秦老爷,“这刚结拜了兄妹,他能在家呆着?”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啊!秦凤仪跟他爹要假期,还真不是为了在家歇着,这不,那啥么,他跟他媳妇做了兄妹,他得更疼他媳妇些才好。说来他媳妇也命苦,家里娘不是亲娘,爹虽是亲爹吧……其实,秦凤仪“梦里”也没见过老丈人,主要是,“梦里”他与媳妇都是在扬州城过日子,根本也没去帝都城拜见过老丈人。可有句话说得好“有后娘便有后爹”了,他那老丈人,纵是没见过,也觉着不是太靠谱。就看他媳妇穿戴,虽然也不差,但离奢华还是有些差距的,而且,梦里他媳妇的嫁妆就不大丰厚,也是真的。哎,想来岳家不大宽裕。秦家虽自己是经商的,却也时常跟官宦门第打交道,知道有些官宦之家,也就是个面儿光,内里其实挺一般。说不得,他岳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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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36小时!!!!! “成。”秦凤仪道; “我打算好了,以后要做个好人; 更得做个孝子; 娘,以后你出门就叫我; 我骑马给您护卫,这叫人瞧见; 也显着威风不是!”逗得秦太太笑个不停; 秦老爷哼一声; “唉哟; 你现在才要做个好人、做个孝子; 合着,以前没这么打算过?”
“当然有啦,不过,我以前没有现在这么清明。”
秦老爷一笑; “行啦; 你既一意上进,眼下你也大了; 明儿就同我去铺子里; 学着做生意。咱家就你这一根独苗; 家里产业以后还是你的。”
秦凤仪是个清闲惯了的; 有些不乐意去; 但想到“梦里”那下场,秦凤仪一口应下,“成,那明天一早,我就跟爹你往铺子里去。”
秦老爷颌首,对儿子的看法大为改观。
其实,要说别个生意,还讲究个做生意的手段。偏生这盐商是个例外,盐课自来是归于朝廷的,这各大盐商是从朝廷那里得了盐引,如此,方能经营盐业生意。
天下谁人不吃盐啊!
就秦家这盐业生意,向来不愁销路。
秦凤仪无非是跟着他爹往铺子里转转,见一见掌柜,听他爹说一说账目上的事儿。秦凤仪虽则是半点儿听不懂,好在,他那一“梦”之后,立志做个好人,且,或者“梦境”太过逼真,秦凤仪本人较先前也稳重许多,便是听不懂账上的事,也知道装个认真模样听着。再兼他生得好,这一点儿真是占尽了便宜。纵他只是装个样,毕竟年纪小,不过十六岁,掌柜伙计的一看,私下都说,“瞧着大少爷跟换了个人似的,当真是长进了。”
还有道,“以前就是小孩子贪玩儿,男孩子么,有几个不淘的。”
当然,也有心下寻思,兴许一时热乎头上,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