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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是说我都好啦,娘你不是说去庙里,咱们去庙里拜菩萨吧。”秦凤仪智慧不多,又因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稀奇,想着,要不要去问一问菩萨,兴许菩萨知道呢。
“你可急什么,总要请许大夫来再给你诊一诊,大夫说好,那才是好了呢。”
秦凤仪不耐烦再喝那些苦死人的汤药,道,“那赶紧把许老头儿叫来啊。”
“你这孩子,待许大夫来家,可得敬重着些。许大夫是咱们扬州城的神医。”秦太太正色肃容,完全忘了当日秦凤仪死活不醒,她是怎么抱怨人家许大夫的了。
“知道知道。”自从做了那“梦”,秦凤仪决定要做个好人。
秦家亲自打发管事派车去请,许大夫来得很快,就秦凤仪如今元气丰沛、精神饱满的模样,简直不必号脉都晓得这小子已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偏生秦太太一向把儿子搁心尖儿上的,必要许大夫亲自诊过,许大夫只得先请秦凤仪坐了,再为他诊脉。秦凤仪斜眼瞥许大夫一眼,道,“我好了,啊。”话中还有几分威胁之意,秦太太连忙道,“凤仪,好好说话。”又跟人家许大夫赔不是,“这孩子,先时在家一直夸许大夫的药好,喝了几幅他这精神头儿就大好了。还说要谢许大夫给开的药,叫许大夫这样的费心。偏生一见着你,就不会好好说了。男孩子,淘气。”
热情的亲王殿下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36小时!!!!! 秦凤仪如此暴发的想。
因着是有目的而来; 秦凤仪都未顾得上赏一赏这栖灵寺的风景; 更甭提栖灵寺前的那座巨大的漆红牌坊上的“栖灵寺”三字,据说便是今上手书。
秦凤仪自己不大懂书法; 只是耐着性子站他爹身边瞻仰了一仰; 待他爹说完; “今上这几个字; 当真是龙腾虎跃,气象不凡。”秦凤仪“嗯嗯”两声; 便催促道; “爹; 咱们赶紧进去吧; 皇帝再大,也没佛祖大啊; 别叫佛祖久侯; 我跟娘还要给佛祖菩萨烧香呢。”
秦老爷无奈; “你这孩子。”带着妻儿往寺里去了。
秦家是扬州城有名的富户,既要过来烧香,自然提前一天着人过来; 借了间上等香房以做歇脚处。今秦家人一到; 自有知客僧迎出款待。秦太太是虔诚的佛信徒; 秦凤仪烧香心切; 一家人自然是先去烧香。
秦凤仪烧过香; 还学着他娘的样子给佛祖认真的磕了几个头,亲自添了香油钱,问知客僧,“你家了因大师在吗?”
了因大师身份不同,秦太太在一畔补充道,“我这儿子,近来得了佛缘,想请教大师。”
秦家是扬州城大户,况秦太太添香油钱一向大方,故而,纵秦家只是盐商人家,想见方丈了因大师也不是难事。原本,秦太太也想听听儿子遇着什么难事,偏生,儿子还不让她听,与方丈道,“有没有僻静地儿,我再同大师说。”
了因方丈已是七十高龄,见过达官显贵无数,倒是头一遭见秦凤仪说话这般直率的。秦太太刚要说儿子注意态度,了因方丈已道,“有,施主请随我来。”
了因方丈引秦凤仪出了香房,经过庙中甬道,绕过栖灵塔,到了一处竹林掩映的净舍。了因方丈推门进去,道,“我惯常在此修行,平时并无人来,施主吃杯茶吧?”
秦凤仪其实没有吃茶的心,他正琢磨这事儿怎么请教老和尚呢。不过,他为人也知轻重,这栖灵寺,他纵头一遭来,也知这是扬州第一名寺。栖灵寺的方丈,自然不是寻常人。秦凤仪按捺住性子,连忙深揖一礼,道,“有劳大师。”
了因方丈倒了两盏茶,秦凤仪喝来,颇苦,他强忍着咽了,生怕再不说事儿,老和尚又拿出什么古怪东西招待他。秦凤仪道,“我朋友遇到一事,他做了一梦,梦中娶妻纳妾,好不风光,待梦醒,恰如一场春梦。大师,这梦,是真是假?”
了因方丈笑,“公子,此时你我,是梦中交谈,还是醒时交谈?”
“当然是醒着。”
“公子如何确定是醒着?”
秦凤仪掐自己大腿一记,疼的眦牙咧嘴,又伸手掐大师手臂一下,道,“疼,就是醒着的。”
饶是了因方丈佛法精妙,也不由笑道,“公子天然童心,妙哉妙哉。”
秦凤仪心说“妙个头哟”,他认真就等着了因方丈解释呢。了因方丈能有今日佛门地位,自然不是等闲人,他见识过的人多了,秦凤仪这样单纯心思,虽见得不多,了因方丈心里也有谱儿了。知道说些禅语,怕是这位秦公子不能懂,了因方丈道,“我与公子说个故事吧。”然后,了因方丈便把“黄粱一梦”的故事通俗易懂的讲了一遭。
秦凤仪皱眉,“可,我这朋友,梦中所见,并不似这位卢生,入梦前贫困潦倒,梦中有娇妻美妾入怀。我这朋友,梦中所见,如见未来。”
饶是了因方丈亦不由吃惊,不过,他这把年纪,且又身在佛门,佛法精深,自不比常人。了因方丈拈着颌下仙气渺渺的长须,道,“如公子所言,您这位朋友当真是大造化之人,这是得了佛祖点化啊。既见未来,那么,想来,未来有许多欢喜,亦有许多悲伤。”
秦凤仪一叹,问了因大师,“倘是不好的事,能改变吗?”
“若不能改变,佛祖何以令公子看到未来。”
秦凤仪先是心下一松,继而强调,“不是我的事,是我朋友的。”
了因法师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宁静又智慧。
秦凤仪得了大师句准话,也便放下心来,想着自己以后只要行善积德,还怕落个“梦里”那样的结果么?秦凤仪眉眼间漫上几许喜色,习惯性的端起茶盏再呷一口茶润喉,结果,又给苦了个好歹。秦凤仪实在受不了因方丈这里的茶水,起身道,“既得大师指点,不好再扰大师清休,我这就告辞了。”
了因法师笑道,“待施主下次来,老衲备好茶。”
秦凤仪还死活不承认,一径道,“这茶挺好,乍一吃是苦的,再一回味,反是有些回甘。”毕竟得了人家大师指点,秦凤仪不好说人家茶不好。客客气气的辞过大师,秦凤仪出了法师的清修禅院,便一蹦三跳、欢欢喜喜的找爹娘去了。
秦老爷秦太太见儿子这般欢喜的回来,心下自是高兴,秦太太还问,“我儿有什么事还要私下请教大师?”
秦凤仪笑,“不能说,不过,我已是请教明白了。”
秦太太笑,“这就好。”又担心儿子年少唐突,又问,“在大师跟前儿,可得恭谨有礼。”
“娘你放心吧,我都多大了。大师非常好,还请我吃茶。”秦凤仪再次感慨,“大师可真是有智慧,我好些天不能明白的事,他与我一说,我立刻便明白了。”
秦凤仪心愿得解,秦家一家人又在栖灵寺吃的素斋,秦凤仪早饭不合口,吃得少,栖灵寺素斋乃扬州城一绝。瞧这胭脂鹅、桂花鸭、蟹粉狮子头、蜜汁火方、松鼠鱼、大煮干丝、三丁包子……琳琅满桌,当然,素的自不必说,但凡荤的都是用豆腐、腐竹等素菜烧出来的,不过,若不是知道是素斋,就这卖相、这风味、这吃到嘴里满满的香腴适口,完全不会觉着是在吃素斋。
只是,这一席素斋可不便宜,便是在山上吃,也要二十两银子一席。
秦家自不会愁银子,秦凤仪一直吃到撑,秦太太看他胃口好,与丈夫笑道,“果然是佛祖地界儿,咱儿子这饭都吃得格外香。”
没睡好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36小时!!!!! 那婆子一看就是厨下当差的; 吃得一脸肥肉; 很不叫秦凤仪喜欢; 婆子谄脸禀道; “在!在!这小蹄子伤了大爷,这都快一天了; 我连口水都没给她喝!”
秦凤仪瞧着婆子那一幅邀功嘴脸,没好气; “滚吧!”
婆子见马屁没拍好,识趣的就要闪人,秦凤仪唤住她; “先把门给老子打开!”
“是是!”婆子殷勤的开了门; 这回不敢废话了,俐落的滚了。
柴房连个窗子都没有,光线黯淡; 但就从那黯淡光线; 也能瞧见小秀儿红肿的面皮上,那一双恨意深重的眼睛。那模样; 要不是绳子捆的结实; 非扑过来咬死秦凤仪不可!
秦凤仪蹲下同小秀儿说话,无辜道; “你成天跟你爹来给我家送菜; 明明跟我有说有笑; 谁知你不乐意啊。我要知道你不乐意,我是那用强的人吗?”
“呸!”小秀儿大骂,“你不用强!你不用强!我怎么进得你家的门!”臭不要脸的!
“那不是请你你不来嘛。”秦凤仪摆摆手,他虽喜欢小秀儿了,那是觉着小秀儿可爱伶俐,他也没想着叫人上吊啊。秦凤仪可不想逼出人命,与小秀儿道,“你老实点儿,这就放你回去。”
小秀儿问,“可当真?”
“这还能有假。”秦凤仪哄她道,“你想想,先时咱们多好啊,兄妹一般,是不是?哎,都是误会。何况,我也没得手,你还清白着哪。”
小秀儿听这“淫棍”说清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她是个心思伶俐的,好容易这“淫棍”肯放她,小秀儿自然是愿意回家的。她当即便道,“那你赶紧放了我,我这一天一宿没回家,我爹娘不知急成什么样。”
秦凤仪过去给小秀儿解开绳子,看她手腕都勒得青紫,很有些心疼,刚怜惜的摸了两把,就给小秀儿一巴掌拍开,小秀儿瞪秦凤仪,“你再不老实,我可不客气啦!”
秦凤仪啧啧两声,“看你现今这猪头样,唉哟,你就是叫我不老实,我也没兴致啦。行啦,我安排个轿子,送你回家去吧。”
小秀儿哼一声,“你家的轿子,我可不敢坐。”自己气哼哼的走了。
秦凤仪不放心的喊一嗓子,“我可没怎么着你,你别想不开啊!”
小秀儿气得,回一句,“便是你想不开,我也想得开!我且活着哪!”便扭哒扭哒的跑了。
秦凤仪盯着小秀儿那小细腰小翘臀,以及扭哒扭哒的小模样,不联想到小秀儿的猪头脸,只看后背身条儿,秦凤仪摸摸下巴,想着自己的眼光还是可以哒。
不过,再想到“梦里”那丢死人的死法,秦凤仪立刻心中念佛,清心寡欲起来。
秦凤仪把个小秀儿放走了,这委实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他亲娘秦太太,也有些不大明白,私下问儿子,“你要实在喜欢那小蹄子,咱就花银子买了来,不就是银子么,咱家有的是。不过是教她些规矩罢了。”
秦凤仪道,“我不喜欢了,娘你别提小秀儿,败兴。”
“成,成。”秦太太十分欣慰,笑道,“我儿子的眼光,总算是长进了,那丫头有什么好的,论相貌,及得上桃花?论服侍人,及得上梨花?你如今也大了,与其叫你在外寻思那些个没调教的野猫,待你身子大安,我把桃花梨花开了脸,搁你屋里,如何?”
要搁往日,秦凤仪那简直巴不得。这桃花梨花皆是她娘身边有头脸的大丫头,桃花人如其名,杏眼桃腮,眉间三分艳光,很有些娇媚。梨花则是清冷淡然,一身皮肤如雪似玉,举止间那三分冷意,反比娇媚的桃花更加勾人。
秦凤仪早就相中这俩丫头,先时跟他娘要过,因他年纪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