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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琴走到雪容房门外时,脸上的愤怒还未平息,想都没想,便推开了他的房门。
见到雪容的那一刻,书琴突然觉得诸多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向着他奔了过去。
“师傅……”书琴轻唤一声,扑到雪容的怀里,揽住他的腰,却不知该怎样跟他诉说自己的委屈。
雪容微笑着,什么都没问,温柔地给她轻轻揩去脸上的泪水。
这个时候能来找他,在他面前哭,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安慰。由此可知,书琴心里依赖的那个人,一直是他才对。
书琴赖在雪容的怀里许久,委屈地撅着小嘴,终究是没有说出林子成对她的所作所为。
“小琴,饿了吗?午饭时间到了,我们下去吃饭吧。”雪容拍了拍书琴的肩,温柔地说道。
“我不想去餐厅,就在这里跟你一起吃好不好?”书琴抬起头,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说。
不想到餐厅的原因之一,自然是不想被林子成拉着手吃饭。
另外的原因是,吃完这顿饭,她便要跟着林子成去宛丘,要离开雪容一段时间。
现在分外珍惜与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雪容的手指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嘴唇轻抿,微笑着点点头。
“我去叫店家准备饭菜端上来。”书琴说着便跑了出去。
阵阵寒风从门外吹了进来。雪容望着门外发呆,她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哦,她是自愿跟着林子成去的吗?仅仅是为了给他拿解药?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不让她去了。但是,她不会听的。
没过一会儿,书琴端着饭菜上楼来了。在门口碰到正好经过的林子成。
“你这是做什么?”林子成看到她端着饭菜,不解地问。
“不关你的事。快点去吃饭吧,吃完了好动身。”书琴说,脚步没有停。
林子成听她如此一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说话。眼睛还是忍不住向房间里瞥了一眼,坐在矮几前的雪容也正在看着他微笑。
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无形中,就如两道交替在一起的闪电,“嗞嗞”作响,相互比拼谁的电力更足。
书琴端着饭菜,抬起一脚,“呯”地一声,便把房门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林子成来不及反应,受伤的鼻子又一次遭到重击,鲜血又一次狠狠地流了下来。
一天接连两次流鼻血,还是被同一个女人伤到,他真想冲进去狠揍她一顿。
林子成紧捏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是没敢冲进去。怕她一气之下改变主意,不跟他走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暂且先忍她一忍,等上了路,再跟她讨回流血之债。
“林大人,在下已经准备好饭菜,请下来用餐。”店家说着,从楼梯走了上来。
“嗯,哦……哦!”林子成敷衍地应道。店家看到林子成正捏着自己的鼻子,手上、地上滴了许多鲜血,连忙关切地问道:“林大人,您这是怎么啦?要不要紧啊?”
“别声张!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快把这里收拾干净。”林子成低声吩咐着,捂着鼻子,转身急急地冲下了楼。
店家只好听从命令,将房门外的血迹清扫干净。
房内的两人将外面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四目相视,都抿着嘴,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书琴将装满米饭的饭碗和一双筷子,递给坐在对面的雪容,然后才端起了自己的饭碗。
桌上的菜,都是很清淡的汤菜,适合雪容吃的。
“师傅,快点吃吧,天气冷,饭菜冷得很快的。”书琴一边说着,一边给雪容挑着菜,“嗯,该叫店家弄个小火锅就好了,才不会冷的快。等下我去跟他说。”
雪容淡淡地笑了笑,眸中的波光闪烁着,温柔地在她脸上抚过。
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懂事了不少。细节上的东西都会为他考虑到了。
雪容见书琴只顾给他挑菜,自己却没怎么吃。于是将她的手按住,温和地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小琴,你也吃吧,多吃点。”
“嗯。”书琴答应着,埋下头去吃饭。突然间,鼻尖一酸,眼泪似乎要滴落下来。
“唉!——”雪容轻叹一声,伸出手去,想摸一摸她的头,却停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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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离别愁滋味
雪容和书琴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午饭,碗筷也没着急着收。两人就那样面对面地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些话题聊着。
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书琴的心里宁静不下来。
“师傅,你说这场雪还得下多久啊?”书琴漫不经心地问道,不想让他听出自己的担忧。
“一般下个五、六天就会停,这次的话,可能会下得更长些吧。”雪容也是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伸出手去帮她把耳边的乱发捋了捋,微微一笑,问:“小琴不是很喜欢下的雪吗?雪下得久些,你可以玩得更尽兴些。”
书琴垂下眼眸,有些气闷地说:“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真希望这场雪快点停,我就可以和师傅一起回宛丘了。”
雪容听到她说出“一起回宛丘”几个字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其实我也是喜欢雪的,只是现在身体条件所限,不能在寒冷的环境中呆久了。”雪容嘴角一弯,指了指院子里的雪人,对她说:“以后……我会每天看着那个雪人的。”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说的太含蓄,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
其实他想说:“我会每天看着那个雪人,想你。”
“我会快点回来,在它融化之前。”书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抬起眼眸时,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笃笃……笃……”
正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雪容轻轻握了握书琴的手,朝门外喊了一声。
书琴稳了稳情绪,将眼泪逼了回去。
雪丽缓步走进来,看了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拍拍书琴的肩膀,柔声说:“书琴准备好了没?林大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你了。”
雪容和书琴有些愕然,有那么多人在,为何是雪丽来叫她。
虽然共同生活在一起了近二十天时间,他们也没有把雪丽当成外人,但是,潜意识里他们依旧没有将她融合到这个团队中来,这时候来叫书琴的人,应该是其他人才对。
或许是看到他们疑惑的表情,雪丽立马解释道:“于护卫和紫竹生病了,林大人说,他和书琴一起去宛丘。”
“他们生什么病?早上还好好的。”书琴松开雪容的手,站起身来。
“于护卫得了伤寒,紫竹头疼病又犯了。素兰已经给他们诊治过,说他们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去宛丘的路途遥远,现在不适宜跟着你们一起去。所以,只有林大人和你……”雪丽看着书琴布满阴云的脸色,没有继续往下说。
意思是说只有林子成和书琴两个人回宛丘?
雪容和书琴对视一眼。
书琴明显不太愿意,皱着眉还在考虑。一路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话,会不会被他那啥了?
雪容将她的顾虑尽收眼底,淡然地笑了笑,伸出双臂,拥抱着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在她耳边说:“去吧,小林会保护你的。而且我相信他是一个有分寸的男人。”
他相信林子成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强行拉过书琴的手,还强行抱过她。但是在还没有跟书琴成亲之前,肯定不会强迫书琴跟他那啥的。
雪容很少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主动拥抱书琴。他刚才的举动,书琴和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雪丽看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只好转过身去,先离开了房间。
“师傅,那我走了。”书琴说着,不得不松开环在雪容腰间的双手。
“嗯。”雪容微笑着点点头,“我就不下去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书琴一咬牙,转身快速冲出房门。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雪容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眸中尽是黯然之色。
舒芹一直在观察着他们呢,实在看不懂他们。
疑惑地说:“暂时的分别真有那么痛苦么?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那么伤感。”
舒芹长那么大,没有亲人的关心,也没有交过什么朋友,还没有跟谁有过非常深厚的感情。
算起来,她心里最牵挂的人才三个人而已,福利院的院长、明小雅和慕容子鸿。但是,与他们暂时的离别,不会产生很痛苦的伤心感觉呀。
书琴下楼之后,先去看望一下于田义和紫竹。
于田义正捂着厚厚的被子在发汗,身体很乏力,人倒是很清醒。素兰说他这种情况,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恢复健康。
紫竹的头疼病发作频率越来越高。虽然,疼得时间不长,但他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发作。
幸好素兰在他的身边,会适当地帮他扎针,减轻他的痛苦。
书琴问素兰有没有根治头痛病的药,素兰自然只能无能为力地摇摇头,告诉她没有。
紫竹见书琴要离开,伤伤心心地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书琴只好帮他擦拭着泪水,温柔地安抚他:“紫竹听话,我去给师傅拿解药,说不定能跟巫神要到根治你头痛病的药啊!你在这里乖乖地等我好吗?”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这是为了安慰紫竹,说的谎言。
紫竹现在能分辨事情的轻重缓急,便也能理解她,慢慢松开了手。
林子成看着他们,又抬头看看天色,不得不提醒道:“再不走的话,天要黑了。”
心里却在说: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小镇,我们今晚只能露宿在雪地里,等着被冻死吧。
书琴红着眼眶,三步一回头地去看紫竹他们。
林子成不耐烦地把她抱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一跃,骑了上去。
书琴不会骑马,坐马车的话,速度肯定没有骑马快,所以只好与他共骑一匹马了。
因为于田义不能护卫他们同行,心中满是歉意,于是把他的宝马——雪龙,贡献了出来。
还好是雪龙,如果是其他的马,书琴还不太敢骑呢。
正当他们要离去之时,楼上传来一阵轻缓的古琴声,隐隐约约,断断续续,飘飘渺渺,虚虚幻幻……
调不成曲,拂琴之人似乎是在漫不经心地拂弄着琴弦,更加显现出那拂琴人复杂烦躁的心情难以平复。
书琴的眸光望向雪容那间房,窗户紧闭。琴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林子成皱着眉,瞥了一眼怀里的书琴,双手紧揽住她的腰,将手中的缰绳一抖,马儿便扬开四蹄,飞快地奔跑起来。将渺渺古琴声一路远远地抛开。
马蹄踏在雪中,扬起雪沙纷飞,留下一串长长的马蹄印。过一会儿,那些马蹄印便会被天上持续落下的雪花填平,恢复没有被马踏过的平静。
但,那雪下的印记确实存在过,亦如那离别愁绪般地还在书琴和雪容的心里存在着,只待春日来临,冰雪完全融化之时,不得存在。
可……再次相见之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了不同的变化?
第一百零六章 黑心店老板
一路上书琴的情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