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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相极其普通的武士,去拍门。店家闻声开门,见清来者,当即向身穿水蓝色长袍的少年下跪叩首。不知少年是何身份,竟似理所当然地受他一拜。
房顶上的两人均已看清来人面貌。书琴见到蓝衣少年时,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然后再看到他身旁的白袍老道士,忽然记起此人正是宛丘市集上见过的那位高人,曾经提醒她“祸事将至,关注家人,小心行事。”这句话后来当真得到应验,她的父母当晚就死了。
在那少年和老道士身后的五名武士中间,书琴见到一个非常熟悉的面孔,她睁大双眼,小声惊呼道:“那不是守卫长吗?他没死。”幸喜之泪盈满眼眶。
雪容见她如此反应,问道:“你认识那些人?”
“武士中间的一人是以前我家府上的守卫长,其他人不认识。师傅,带我下去吧,我要去叫书玉哥哥。”书琴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哦?正好里面也有我认识的人。”雪容指了指他们中间的白袍老道士。
道士早已注意到房顶上的两人,此时正好望着他们,高声招呼:“师弟,别来无恙,可否下来,我有事与你商谈。”
雪容微微笑了笑,右手将书琴的腰轻轻一揽,左手抱着那把古琴,脚尖有房顶上一点,飞往院中在他们面前站定。
还未到达地面时,书琴已经高声叫道:“守卫长!!”
守卫长已然看清雪容抱着的黄衣女孩,正是前几个月以为已经死去的颜府女公子。瞬间惊呆!连忙上前跪倒在她面前,惊奇、激动和喜悦化为一句哽咽,“女公子……”
书琴将他扶起,紧紧握住他的双手,稍稍平静一下,告诉他,“书玉哥哥也没死,跟我在一起呢。”
书玉已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楼上下来,飞奔到守卫长的身边,一把紧紧抱住守卫长,激动的泪水涟涟,泣不成声。
守卫长,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见到他们后,竟然与书玉互相拥抱着,热泪沾襟。
也是啊,颜府上上下下差不多死了两百多人,现在仅仅剩下他们三人还幸存于世,怎能不激动?
蓝衣少年见到书琴后,双眸便再也离不开她,紧紧盯着她的一颦一笑。
几个月前相遇后的那一面,让他至今难以忘却。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如今却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并且不是上次相见时的男子打扮。
此时的书琴,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衬托着她娇嫩白皙的肌肤,脸上依然明媚娇俏,随风飘来淡淡异香正是她身上天然所带。
在脑子里想像过很多种她的女子打扮形象,依然没有眼前的美。
他的左手悄悄地在衣袖里紧紧拽着那根银簪,它原来是书琴用过的。
一行人进到店栈里,店家给他们安排一间宽敞的雅间。
“守卫长,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书琴已经擦干了眼泪。
“女公子,以后不要再叫我守卫长了,叫我于田义即可。”守卫长想到自己早已不是颜府的守卫长,让书琴直呼他的姓名为好。
书琴歪着头,眨动闪亮的双眼,笑着说:“那你也不要叫我女公子,叫我书琴吧。”
蓝衣少年与老道士、雪容一起在旁边商谈。虽然在跟他们说话,注意力却集中在书琴这边,此时听到书琴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的心脏不符节律的跳动了一下,然后默默念诵着:“书琴,书琴……”脸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只知她姓颜,却从未问询过她的名字。
于田义简单说清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那天颜府遭到公子佗派来的刺客团血洗,他与一名刺客在后大门对打,他浑身布满伤痕,再有几招刺客便能将他杀死。就在最后关头,两骑人马从雨幕中冲上前来,其中一人一招即将刺客杀死于马下,救了他一命。
杀死刺客的人正是旁边的那位蓝衣少年——公孙林。
尔后公孙林的贴身侍卫,蓝余,带领一队两百多骑士兵前来颜府。本是来解救颜府的,却没赶上,见到的是颜府上下两百多条死去的尸体。他们将伯爵和夫人,还有为保卫颜府而死去的守卫们、侍女杂役们,埋葬在颜府后山上。
他们将奄奄一息的于田义带回公孙林府中治疗。
之后便是大王病死,太子免被公子佗刺杀,公子佗登上王位。
因为公孙林那次去解救颜府,便与公子佗有过正面冲突。公子佗当上大王之后,便以莫须有之罪名冠于公孙林头上。公孙林带上几名侍卫冲出包围圈,四处躲藏,一路辗转,半路上碰到原丘子老道士。原丘子与公孙林的师傅紫云天是老友,一见公孙林的招式便知是紫云天之门下,一路上帮他们解围多次。
此时来到这里稍作修整,便会继续往北去蔡国。店家原是公孙林安排在此的属下,多年前即在此经营这间客栈。也许公孙林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才会作此安排罢。
书琴和书玉听完于田义讲完后,仔细地打量公孙林。只见他眉目清朗,美妙绝伦的脸上拥有与年龄不相乎的沉稳,感觉到书琴正在审视他的目光,便转过脸来与他们正面相对。
书玉突然惊叫出来:“这不是上次救过书琴一命的林子成吗?”随后小声问道:“他真的是公孙林啊?难怪当时见到他就觉得不似平常人。”
公孙林微笑着走过来,回答着书玉的问题:“正是我,为了以后方便在蔡国行动,你们还是叫我林子成为好。”
他双眼紧盯着书琴,“书琴?……”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经过书琴的身边时,稍作停顿,附下身,嘴角紧贴她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只有书琴听得到的话,“换回女装真美,我喜欢。”说完便面带春风随店家出门而去。
留下书琴怔怔地望着他潇洒飘逸的背影出神。喜欢?这是向她表白吗?
书琴心里想,此人行为举止轻挑,定然是个花花公子。
书玉没有听到他刚才跟书琴说的话,此时看到她发怔的表情,心升疑惑:“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书琴的表情有些疆硬。虽然听到帅哥向她说出爱慕之词,她心里并无一丝喜悦之情,也许是因为雪容正在望着他们这边吧。
那边原丘子正在跟他的师弟雪容商谈。原丘子要求他帮助公孙林一行。
雪容微微一笑,“师兄,你早已知晓我不理世事已久,为何要我帮他?”刚才看到公孙林在书琴耳边说话的举动,心里竟然升起一股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感觉,酸酸的。很不爽。
第二十七章 谁是施毒人
舒芹在一旁看着这群神色各异的人,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定会非常精彩。
“师傅,我与公子佗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他现在当上了大王,我也要报仇。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蔡国。”
书琴已经知道公孙林将来要向公子佗发起挑战的计划。
雪容看似并不为此而有所心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书琴,依然不表态。
书琴双手抓住雪容的手,摇晃着,撒起娇来,“师傅,你就答应了吧,帮林子成,也算是帮我。”
以前每次只要她用这招撒娇功,雪容都会满足她的要求。但是这次不同,这可不是一般的要求,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自己的命倒是无所谓,他只是不想要书琴去送死。他想要书琴继续活着,无忧无虑过完一生,就像前面那几个月一样开心地过日子。
见雪容不肯答应自己的请求,书琴沮丧地放开双手,泪水开始集聚在眼底,一边往门边后退,一边对雪容说,“你不答应,好吧!没有你,我照样会跟他们一起去蔡国。报仇的事,我们会想办法。”
豁然转身出门而去。
转身的一瞬间,雪容看到她抬手在抹着喷涌而出的眼泪。
看到她的泪水,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手上还留有她刚才紧握着的温度。
手,在半容中轻轻放松又抬起,好似想要将她拉回来,却又下不了决心。
书玉见书琴跑出去,瞪了一眼雪容,也跟着追了出去。
只要是书琴决定要去做的事,他一定会跟着去做。不管别人怎么看,书琴是他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
为了待他如亲生儿子的伯爵夫妇,更为当初那个收留他、给取名、待他如亲哥哥的书琴。
原丘子见到雪容微皱的眉头,和欲举欲放的手,心里便有了几份把握,“师弟,我看你还是答应了吧。书琴师侄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你如何放心让她去蔡国?”
雪容松开眉头,黑色的眸光墨得像看不到底的深渊,恢复往常从容的笑容,“她要去便去罢,我不会帮他们的,师兄,你就莫再勉强我了。”
原丘子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无奈摇头叹息,走出房间。
雪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舒芹在他的身边,看到他抬起那只被书琴抓过的手,仔细端详着。
白皙修长、骨节突显的手,在清晨阳光照射下泛着透明的光泽。
原丘子走出房间后,在拐角处,有一个白发、白衣的女子拦住了他。
“哦,素兰!我正有好事情要跟你说。”
原丘子带着素兰来到院中。
两个白衣白发的身影,一前一后在院中缓慢移动。
素兰双手重叠交叉紧握置于腰间,手心直冒汗,脸上却是低眉顺眼波澜不惊的模样。
原丘子在树下站定,转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素兰,这些年你跟着……雪容,很幸苦吧?”
素兰怔了一下,摇摇头。她想听的不是这些。双手握得更紧,鼻尖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
原丘子盯着素兰,半响才继续开口,“青松还没有死。这些年我四处寻找治疗雪容的解药,顺便查找青松的踪迹,开始几年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前几个月才到的陈国,终于查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如果我没查错方向,他现在应该在给公子佗做事。我知道的就这些。”
原丘子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松动的素兰,继续说,“现在公孙林被公子佗追杀,我们帮他的话,说不定能找到青松了。”
素兰听了他的话,一时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从话意来看,应该是想让她帮公孙林,然后才去找青松。但是她并不想帮,跟公孙林又没什么交情,凭什么让她去帮?她现在只想找到青松后,问他要解药,然后才能治好雪容的毒伤。
原丘子见素兰一付不解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青松向雪容施的du药来于何处?我猜,应是公子佗府里的巫师给他的,所以你解不了。还有……”
素兰听到这些,心开始紧紧揪了起来,浅灰色瞳孔泛着白光,越来越亮。
原丘子稍顿一下,靠近她一步,严肃的表情,“我猜青松现在也很危险,如若不是,他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找你?”
素兰的眼泪开始扑簌扑簌地落下。
是啊,青松从小练习制毒,虽然有时候对作试验的小动物们不免有些心狠手辣,但他的本质并不坏。特别是他们在施毒解毒比赛的过程中,素兰把那些被他施过毒后的小动物医治好后,他会非常开心,甚至比赢了素兰更开心。
他们在一起练习、比赛,日久生情,早已不能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