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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勒噎了一下,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可知道他是谁?”
“她会告诉我的。”陈墨轩脚下步子加快,他现在无比想看到白彩做什么,或许,有更大的惊喜也说不定。
纺织厂正在建设中,白彩的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陈墨轩看了前方工地一眼,转头问白彩:“为什么建的这么大,工厂?”
白彩点头,“对啊,我建的是纺织厂。将来织出的布不仅仅在桐城销售还要销往大胤各地当然如果能卖到蛮族就更好了。”
祺勒在一旁说:“蛮族气候恶劣,你们织的布未必合适。”
白彩故作讶然:“是吗?那为什么还有蛮族人来大胤买布呢?买回去当擦脚布吗?”
祺勒:“……”
陈墨轩说:“那正好,你要是真能盖起这个场子,蛮族那里我包了。”
白彩鼓掌,“就等你这句话了。”
“祺勒。你叫老三他们来帮一下忙。”怕祺勒跟白彩又吵祺勒。陈墨轩吩咐道。
祺勒:“好。”他可不愿听到白彩说他们“吃白食”。他们也是有骨气有本事的!
铁老三他们一听要来给白彩帮忙。麻溜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蹿。
陈墨轩手下十个护卫,铁老大,老二,老三,直到老十。白彩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名字时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心里也不免疑惑,难道都是一个娘?不过。老大到老十年龄也不过相差两岁而已。难道是一个爹?
不等白彩发问,陈墨轩就说,这名是祺勒起的。本来蛮族人名就长的很……
这么一说,白彩秒懂。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果然不是祺勒能懂的,亏她以为祺勒很有文化!
祺勒:“……”他该说什么,这脏水泼的啊。
山上的砖窑瓷窑也正在建设中,白彩要求安全第一,另外,刘虎虽然会烧陶但也只会些皮毛。真正的高手是齐老爹,齐老爹以前在桐城官窑烧瓷要不是郑家犯了事儿。也落不到官奴市场发卖的境地。不过,齐老爹盖房烧砖打麦都是好把式。堪称是全能人才。
孙老大对现在的进度略有些不满。他跟白彩夸下海口说不出半个月就能完工。
白彩却道:“速度是一回事,质量是另一回事。安全第一。在二月中旬之前结束就好。别误了春种。”
现在虽然依旧寒冷,但是气温好歹回升了些。白彩也不要求他们天不亮就上工,其实孙老大他们一天上工的时间超不过八个小时。白彩算是很仁慈了。
陈墨轩安排了五个人去纺织厂那边帮忙,另外五个人来帮孙老大建窑。
对这一水儿的魁梧壮汉孙老大表示满意。
白彩正在把石灰石碾成的粉和上粘土搅拌,弄了自己一身灰。虽然早有准备穿的是件粗布麻衣。但还是让人挺看不过去的。
陈墨轩想要帮忙,白彩直接让他远一些。“你一身好衣裳,想帮忙回去换身!”
陈墨轩:“……”这人也直接,直接转身回家去找身破衣服换上。
白彩看着那一堆稀泥,怎么都觉得这不会是水泥。当然她也知道还得喂入水泥窑煅烧成熟料然后加入适量石膏磨细而成。可事情往往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也知道如何做,前世还真没有自己动手做水泥的经验。
陈墨轩回来的挺快,见白彩郁闷的蹲在地上望着一摊灰不拉几的泥水叹气。“这不是你该干的,有什么想法,交给手下人做就好了。”何谓主何谓仆?在陈墨轩看来,主就是吩咐人做事。而仆就是做事的那个人。像白彩凡事亲力亲为的“主”他还真是没见过。无论在哪一方面。小白菜都是让他大开眼界啊。自己做饭自己和泥自己跑去集市买这买那哦对了,家用也还是小白菜自己赚的。
陈墨轩就奇怪啊,一群不中用的奴才小白菜还要他们干嘛?跟在小白菜身边,陈墨轩时时刻刻都在不停的刷新着三观。当然用最简短的话来形容白彩就是她是陈墨轩见过的最苦逼的主子没有之一。
白彩当然不可能知道她在陈墨轩心里的印象,还乐呵呵的要陈墨轩帮她忙。
陈墨轩见小脸跟花猫一样的白彩,忍不住说:“你这是做什么?”其实他更想说不要这么没头没脑的做这些没谱的事儿。
“在让手下人做之前自己至少知道这事儿的执行程度吧。”白彩拍拍手说。她虽然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不代表没人做的更好。她现在也只是试试手,毕竟她还是要让自己的手下人研究水泥的,肚子里没点料怎么能行。
陈墨轩摆手,“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手下人干不好直接打杀出去不就得了。
白彩摇头笑笑,这是俩人思想问题的事,争论不得。
陈墨轩斜了眼白彩,“丫头,你想法还挺多。不过,真能做大吗?”
“什么?”
“你不是有宏图大志嘛。”陈墨轩朗声笑道,单手搭在白彩肩上,“做遍整个大陆的生意啊。”
白彩脑袋微偏,想了一会儿,非常非常认真的说:“嗯,也对,那边虽然不安定钱也不多但胜在人傻宝石多。”茶叶丝绸瓷器分分钟搞定的事啊。
陈墨轩失笑,大手覆上白彩额头:“北罗南江,四象十二家七十二小金人能有你一席之地吗?”
白彩皱眉,她知道陈墨轩说的是大胤朝错综复杂的商业关系。
翻了个美美哒的白眼,伸出爪子挥掉陈墨轩的大手,手上有老茧很磨人的!“事在人为。”
陈墨轩:“大胤朝的书生整天蹦跶着喊些什么‘人定胜天’、‘事在人为’可大胤还是那副老模样。蛮族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变。不过,至少没那些酸腐儒生整天咋呼。”
“其实并不是所有书生都这样的……”白彩突然莫名的心虚,仔细斟酌着言辞。
陈墨轩没有看白彩反而看向远方,远处青山苍凉萧瑟,再往远就是西北大草原了,只跟桐城一墙之隔。“的确,脊梁骨挺硬的。哎,小白菜,你怎么……”
“哈?”白彩脸色平淡不变,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陈墨轩耸肩,“没事!你会酿酒吗?给我弄些呗。”
白彩:“好啊,等过几天我给你弄。”
陈墨轩拍拍她肩膀,“不容易啊,丫头。”
白彩点头,可不是不容易嘛。不过,对于陈墨轩让他几个孔武有力的手下帮她这件事白彩还是很感动的。不过,没一会儿,麻烦就来了。
两人正谈着,孙老大气呼呼的过来了。铁老三跟在后面一脸不忿。
孙老大大声指责贴老三:“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整个一半吊子!铁锹不是刀子,是用来挖土的!你家挖窑来打仗啊!……”
白彩算是听出来了,铁老三做事虽然认真但是怎么说呢毛手毛脚不说,还爱往前蹿事事抢着干。你要是能干好就好了,但是,前提是他没做好啊,还将本来盖好的那部分给弄了个糟。搁谁谁不气?
白彩好声将孙老大给劝了回去,“慢慢来,不急的。”其实她还是有些着急的。
孙老大气呼呼的离开了。白彩扭头又去劝铁老三,一脸的认真诚恳,“半吊子还有那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荡是夸人是,你别看孙老伯脾气他,其实他人挺好的。”
白彩知道铁老三他们是来自蛮族的勇士,汉语会说但是遇到俚语就未必能懂那个意思了。
陈墨轩扭过头肩膀止不住的抖啊抖的。小白菜一本正经的唬人其实蛮可爱的。
铁老三幽幽的望了白彩一眼,“我们来中原前祺勒就交过我们汉语。怕我们被人骂还不知道,特意教了我们‘二百五’‘半吊子’。我第一个学的词就是‘半吊子’。老板要到大胤各地游荡,我们还学了川话‘仙人板板’‘龟儿子’‘瓜娃子’。山东话‘草泥、娘’‘骂了、隔壁’。还要我说吗?”
白彩:“这还多语言教育啊。”不过,教的怎么都是些骂人的话啊。祺勒也忒不是东西了吧?
“公子!”
白彩回头,“卫凉?”
卫凉大步走来,朝白彩施礼,直接无视陈墨轩,对白彩说:“公子,我和丁大哥商量了一下。要不我们自己造织布机。”
白彩说:“这多麻烦啊。直接改造不好吗?”
卫凉摇头,“这也行,但是公子。要将飞梭按在老织布机上,一样麻烦。我跟丁大哥只是做指导,几个木匠就好了。”
“先改造,纺织厂等不了。毕竟你们还要去指导木匠做纺纱机。”白彩说:“当然,你们可以抽出点时间来做,不过,纺纱机是最重要的!”
卫凉点头,他也明白,公子不可能这么容易松口。事有轻重缓急,他也明白的。只不过,这些天,太刺激了。之前过的十几年都被狗吃了吗?(未完待续。。)
118 二月二龙抬头
白彩其实并不是陈墨轩想的那样事必躬亲,她是有自知之明的,有些事她可能连上手都不会。也就知道个书本上的东西。比如,珍妮纺纱机和飞梭。前者她好歹有图,后者则是要将研究的东西用到这个时代的织布机上。关于织布机改进,白彩自然能不能,直接给丁月章和卫凉放权,让他们敞开胸膛放手去干。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眨眼就到了二月。西北的二月已见春意,尽管依然冰寒,但仍旧给人希望,特别是突厥来犯刚过去,人们正经历了一场浩劫的时候。春天的到来就显得那么的重要。白彩清楚,春耕的重要。
西北这地界儿,春耕一般开始在三月份。但是农人一般都是在二月中旬开始准备,耕牛、种子、农具哪样都得备好。等用时再去准备就晚了时候了。
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大胤朝在这一天皇帝陛下要亲率三公九卿到、诸侯大夫到东郊迎春,让文武百官都亲耕一亩三分地,以祈求丰收。等回来之后,还要赏赐群臣,布德令施惠照民。记得前年,那时白彩还是风头无两的新晋尚书,皇帝也还没换人还是那个好脾气的,给白彩的赏赐那得用车来拉。
皇帝跟诸大臣要做样子人前装模人后也得做做样子,要不,被言官抓住把柄,参你个“尸位素餐”不死也得扒层皮。
那些后宅妇人小姐倒是没了这个顾虑,成群结队呼朋唤友的去郊外踏青春游。
桐城这一块倒是不像帝都天启等地到了二月二迎春春游。不过,也是忙里忙外一天都停不下来。二堪称全民活动日。
这一天也被人当做“迎富贵”的日子。讲究吃面食和引水入宅。所谓引水入宅就是乡民用灰自门外蜿蜒布入宅厨。施绕水缸。呼为引龙回,以求风调雨顺。
“要吃面,可该吃什么面呢?顺便再弄个卤子。”白彩思量好了,便一头扎进灶屋。
傍晚,天上几点星子,寒风呼啸着卷来丁点儿春意。西北的春天就在料峭春寒中挣扎而来。
刘氏跟白芳蔼在灶屋里擀面,人多,面也做的多。
白彩让人新砌了个灶台。不大,专门给她自己用的。
自己动手和面,切菜。白芳蔼和刘氏都明白白彩的性子,也没说要帮忙,两人一面擀面一面闲话家常。
白芳蔼不无怀念的说:“这时候的天启可漂亮了,迎春花啊榆叶梅啊,想想就美的紧。”
白彩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