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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
“呐,给你!”白彩掰下一块肥肉扔给邓河。
邓河感激涕零的看着白彩,恩人啊!
白彩撇撇嘴,反正她不喜欢吃鸡腚尖。
“诶,小子!吃什么呢!”
白彩抬起啃的油光的脸看向来人——一个壮汉。身后跟着一白净的青年和高瘦黑的青年。
邓河看看白彩,再看看来人,站起身来,拱手问道:“不知几位大哥……”
不待他话说完,就被中间的那个壮汉给一脚踹了出去。
三额一看就是老兵油子,欺负新兵蛋子的事估计没少做。不少人冷眼看着,就等着有热闹看呢。
“哇(我)在此(吃)换(饭)啊!”白彩站起身一面啃着烤鸡一面含糊不清的说道。
“嘿嘿!哥们还真是好久没有碰到这么乐呵的人了!”壮汉手掌噼里啪啦的活动着。
“看吧,军队三鬼盯上的,可没什么好下场!”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白彩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肉,美丽的桃花眼微眯,浓墨重彩的眼尾勾勒出一副旖旎风、情,嗯?军队三鬼?
瞟了眼还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的邓河,白彩叹口气,她好歹受过邓家夫妇的恩惠,他们家儿子被人欺负,自己怎么得替他出头吧。
“你道歉!”白彩拿着指着壮汉大声道。
“哈哈哈!”
“哈哈哈!”
……
不仅壮汉笑的前仰后合,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乐不可支。
道歉?拜托,这里是军队,靠拳头吃饭的地儿,你以为是书院呢!
很快笑声戛然而止。
“大哥!”白净青年就要冲上去,却被身边的高瘦黑青年给拉住了。他们都没有看清眼前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大哥就被她踩在脚下。当真可恶!
“诶,兄弟,你好看着啊!”白彩笑意盈盈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明明是很美的一双眼睛,却偏偏看的众人心底发毛。
邓河抬眼看去,白彩正神情轻松的一脚一脚的踢着刚才将他踹出去的壮汉。壮汉不是不想翻身,只是白彩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那壮汉也是个汉子,白彩脚脚都踢在点子上,没有内伤,却是疼的要命。
白彩饶有兴味的看着壮汉,大滴大滴汗珠自他古铜色的脸上低落,可他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
可恶!”白净青年看不下去了,他家大哥怎能任人如此侮辱。变向白彩冲了出去。两个兄弟都出去了,高瘦黑青年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啪啪啪”的声音接连响起。
白彩真是不明白他们怎么有那个自信来挑战她的。
比那壮汉还要惨,这俩青年被白彩扇了几十个巴掌之后踹在地上,继续踢。
“真厉害呢!”白彩继续啃着烤鸡,脚下用力,将壮汉踢出去数十米!接着又将俩青年给踢了出去。
烤鸡也啃完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白彩笑眯眯的走向邓河,油乎乎的小手拍着邓河的脸,“诶。爬不起来了?”
“才没!你捅大篓子了!”邓河气呼呼的瞪了白彩一眼。
白彩貌似无辜的问周围的观众,“他们很厉害吗?”
众人点点头,有人鼓起勇气跟眼前这个很漂亮却非常凶残的少年讲起了那三人的来历。
壮汉名达尚铎,二十三岁。十四岁从军。今年九年了。因为得罪了上峰一直没能升迁,还是普通小兵一名,不过,他在军营里有很多拥趸。
白净的名唤杜泽米,二十三岁,跟在达尚铎身边,相当于谋士。至于那个高瘦黑的,除了名叫丁岳章之外,沉默寡言。三人是过了命的兄弟。
得罪了一个就是得罪了三个……
“那要是得罪了三个呢?”白彩笑的很温和。
那小兵上牙磕着下牙,话也说不清了,“三、个三、个三个……”
白彩烦的一挥手,滚吧。
那小兵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跑了。
“还连累你了呢。”白彩不轻不重吐出了一句话。
邓河苦笑,这白家阿四根本就个夜叉啊。“不怨你。”
白彩想,你怨也没用。
“哎,这外来户还真挺厉害啊!”
“就是啊,我早瞅那三人不顺眼了。”
一个帐篷住着六个人,有四个是西前村的,她跟邓河还有另外俩姓张的。一听他们姓张,白彩就连跟他们说话的**都没了。
其余两个是俩老兵,估计是派来管他们的。
臭死了!白彩抖抖铺盖,油光锃亮,这是多少年没洗了啊!
“你盖吧!”白彩把铺盖扔给邓河。
邓河一愣,“那你呢?”
白彩指指自己身上的厚重长袍,“这个就行,睡你的觉吧!”
邓河心理嘀咕着,这白家阿四一变回男人,这脾气是蹭蹭的长啊。
079 天启四子(三更)
求收藏~~三更了咩
白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窄小的帐篷里呆着六个人,想翻个地都难。她睡在最外边。是白彩主动选的。没有人愿意睡在最边上,漏风冻死个人。
白彩屏息认真听了其余五人的呼吸声,一深一浅,都睡着了。
悄悄起身,白彩走出了帐篷,她总得打探一下情况吧。
她总觉得很不对劲,这不是一个战败的城池该有的氛围。
来来回回有不少巡视的兵士,大都一脸凝重,也不乏不睡觉,聚在一起胡吃海喝的老兵油子。
帐篷很多,一片一片的。白彩知道,这定是聚集了来自各地的兵。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将军带领的。
躲在暗处,白彩放眼望去。呼啸的北风刮着旌旗烈烈作响,铁画银钩的“大胤”很是刺眼。
白彩像鬼魅一样在军营里转来转去,她不怕被人发现,这是她的成名技——鬼踪。
当然,她还是躲着那些兵士来的,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知道是不是军营的帐子的按照等级划分的,有一些特别华丽结实的帐篷众星拱月一样被围在中间。帐中灯火通明。这已离她的帐篷有五百米之遥。
整个营地大的离奇,白彩很好奇,为什么一定要将兵士聚在一起。要是有人来个一网打尽,可该怎么是好。
不过,显然这不是她该思考的问题。
远远看去,依稀可以看见帐中高大英挺的男人的身影。似是冲属下发火,还是怎地。白彩见男人指着跪在地上的属下,也不知在说什么。她离的有些远,看到这份上,已是不易。
风呼呼的吹打着帐篷,映在帐篷上的影子一晃一摇,极不真切。
“陛下!请息怒!”
司马霆冷笑,“息怒?在朕眼皮子底下失了一座城,还能让我息怒?”
他一身黑色窄袖常服,丰神俊朗,长发披散,只用一条黑色锦绣额带给拢了起来。虽是散发,却极为俊朗威仪。放佛天下的美男子都是如此装束才是好看。
司马霆大步在帐篷里踱来踱去,他的帐篷厚实且华丽,里面的装饰更是万金难求。不过,他显然是没心情欣赏帐篷内的珍宝。
“岂有此理!”司马霆一甩手,回到榻上坐着。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三个男人。
“你们只会叫朕息怒,可有对敌之策?”司马霆冷笑道,随手指了底下跪着的一男子,“姬满,你说,该如何是好?”
他懒洋洋的斜靠在榻上,语气可以说的上是温和,看上去非常的好说话。但是跟在他身边的臣子都了解,司马霆最是好说话的时候,也最是恼怒的时候。
姬满一身戎装,他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下了马,就来拜见皇帝陛下。带着一身的凛冽的杀戮之气,要是言官知晓,定会参他个大不敬之罪。
姬满抬头,肃然道:“突厥都自顾不暇,应掉不出更多的兵力来袭击桐城。只需守好桐城即可。要是陛下想诱敌深入一举歼灭的话,臣不赞同。”
司马霆眼中寒光一闪,“为何?”
姬满沉声道:“因为没有优势。”
阿精一旁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忍不住出声喝道:“姬满将军!”
司马霆摆手,示意姬满继续说下去。
姬满继续道:“我大胤虽然兵强但马不壮,此其一。其二,兵士们对蛮族骨子里心生怯意。不过,这是可以用军功鼓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陛下初登大宝,贸然发动战争,怕是不妥。”
司马霆抬头盯着镶在帐篷顶上的夜明珠,蜚短流长,一众没骨头的文臣整天不是议和就是议和。怕蛮族怕到骨子里,也是个本事啊。
“都起来吧。”司马霆瞟了一眼端正笔直跪在地上的三人。
从左起依次是大理寺卿裴臻,真武侯世子姬满,羽林卫将军秦绍。
三人依次坐下,从容有度。
司马霆倾身上前,单手支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朗声大笑:“天启四子啊天启四子!现在只剩三子!”
底下三人,面色不一。秦绍面无表情,姬满略带苦涩,裴臻眼中满是不屑。
司马霆手一扬,榻前桌上果品洒落一地,“既然在,就把问题给朕解决了!”
他刚登基,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让一心想做出番事业的司马霆,心里很是愤怒。更何况,桐城失守时,他正在桐城!
手下养了这么一群废物,司马霆心理别提有多苦闷了。他在朝廷的根基尚不稳妥,朝中反对他的人暗中挤成一股绳。
“哎,你们说,要是白安臣在这,他会怎么说?”司马霆轻飘飘的砸下了这句话。
阿精站在司马霆身边,冷汗直流。心里对底下的三位大人是无比且万分的同情。
白安臣,这三个字对司马霆而言,就是忌讳。底下坐着的三人也都是人精,没人去搭话,谁想触皇帝陛下霉头?
“怎么,哑巴了?”司马霆皱眉不满道。
裴臻扫了眼身边的伙伴,见他们都避而不言,只好开口温声道:“以梓诺之见,白安臣估计会建议议和,他向来,是考虑全局的。”
他生的眉目温雅,俊逸出尘,袍服如雪,一尘不染,当真是谪仙一样的人物!偏偏他说起话来又使人如沐春风,没有丝毫的疏离也没有丝毫的淡漠,一看就是使人心生好感。
他跟白彩很像,都是样貌绝世惊才绝艳的人物,只是,两人终究是有些不同。
白彩太过桀骜,即使学会朝堂上不动声色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手段,但她太过耀眼,太过出色。同样树敌也太多。
而裴臻不同,他无论做什么,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即使做错了,也不会有人怪他。
白彩是钻石的话,他就是块温润的羊脂玉。
司马霆听了裴臻的话,一笑,脸上怒容也散了几分。裴臻跟秦绍还有姬满这三人自幼就陪他长大,他们四人的情分,本就可不止君臣之间的情分这么简单。
“白安臣也在这里吧?”司马霆看向姬满。
姬满心里一凛,忙恭敬道:“陛下可是要见他?”
司马霆跟白安臣不和,他们三人自是知晓。只是,秦绍和裴臻或许没关系,但是姬满跟白彩关系不一般。夹在效忠的陛下和一直疼爱的弟弟之间,姬满别提有多为难了。
白彩站在帐篷不远处,只觉得整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心理暗自祈祷,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啊。
北风夹杂着雪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