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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对面这位有继续缠下去的意思,阿史那衍无奈笑笑,溜了。
白彩目送阿史那衍离开,转身就进了自己空间。将灵泉舀了些装起来,想给阿史那衍带上。这灵泉在白彩心里就是灵药,一等一的灵药。
白彩将整个空间都给逛了一遍,得着好东西就薅。
她不光给阿史那衍准备好东西,也悄悄的给姬满备下了点儿。不过,她不敢太显眼。好东西,姬满也不缺。她给准备的都是关键时刻保命救命的东西。不需太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白彩想,没能见证天启风云,还是有一丢丢的遗憾呢。
但是这跟神州大地,她之前未曾踏足之地来比,却也没什么了。
白彩向来觉浅,心里面又思虑着事,便早早起来洗漱。
坐在长廊的栏杆上,白彩看着不远处大片大片的花团锦簇,心里不禁感叹,皇家格调之装。
翘着二郎腿,白彩拿着个从空间里掏出来的面瓜在啃,金黄色夹带着青色条纹的面瓜憨态可掬,像极了京剧里面的脸谱。
拍拍手,抹抹嘴,白彩想:“还得跟司马霆告别。”
你要撂挑子走人,肯定得知会顶头上司一声吧。
白彩心里正想着事儿,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抬头看,阿史那衍在不远处朝她招手。
白彩走过去:“怎么了?”
阿史那衍扔给她一个梨子,:“走,去向大胤皇帝辞行。”
白彩说:“这么急?”
“夜长梦多,再说,你想自己一人直面皇帝?”阿史那衍问。
白彩想了想,很诚实的说:“不想。”
“看吧。”阿史那衍一脸“我果然料到了”的得意之色。
司马霆对阿史那衍的离开并不惊讶,在他心里,阿史那衍此等怪胎,还是留给突厥人自己去折腾吧。
倒是白彩也来巴巴的辞行,司马霆很意外啊。心说:“莫不是忘了自己还是戴罪之身了?”但转念一想:“不看僧面看佛面,看了姬满的面子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罢了,罢了……”
阿史那衍很官方的跟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表哥聊了一会儿,很是详细的表达了一下自己母亲对故国的哀思以及对亲人的思念。
司马霆也很上道。直说,朕无时不刻都在忧心姑姑,远离故土,可是安好?
白彩心里疯狂的吐槽,弹幕开了,好像就关不上了。她心说:“这也太尴尬了吧。我并不想听你们俩尬聊啊。”
而且,谁他么的能想到,前几天她还在疯狂八卦的那个贵妃娘娘,就是阿史那衍的外婆?
特喵的,还好没有去找他八卦啊。白彩心里暗搓搓的想。
“白卿,白妃跟你兄妹久别,她定是想你想的厉害。”司马霆托着茶盏,眼中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突然抚了抚衣袖,说:“况且,你刚来不久,就要离开,去跟白妃道个别吧。”
白彩识相的起身离开,行了一礼,由小太监带着去找白家那个贵妃了。
阿史那衍双手抱臂,说:“皇帝,你貌似不怎么待见白彩啊?”
司马霆瞥了他一眼,将茶盏放回桌上,“太聪明了,他。”
话中未尽之意,阿史那衍自然明白。
“天启四子,现在不是有三子在你手下做事吗?”阿史那衍追问,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请恕我冒犯。我倒是希望自己手下多几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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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蠢货吗,自然也有他让人省心的地方。”
身为一个皇帝,司马霆最擅长的就是制衡之术。
天下大势,说白了,左不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他,只需要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即可。
不可以,也不能有脱离他掌控的东西。
阿史那衍啧了一声,也明白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想,“白彩是不是也明了呢?是的,她一定明白,司马霆是什么人。”
那司马霆能安心让白彩离开吗?阿史那衍有些担心。
“那你觉得如何安置白彩?”阿史那衍问。
司马霆勾唇深意一笑:“让他为朕的边境子民做些实事,权当抵了之前他犯的错。”
阿史那衍稍稍安心了一项,道:“这倒也好,她人活泛脑子也灵透。”
“你回突厥,先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了。”司马霆举起手中茶杯,肃容道。
阿史那衍点点头,目光越过司马霆飘向远方,“借你吉言。”
“哥哥,你真的要走吗?我们兄妹好不容易才团圆。”白贵妃拿着绣着岸芷汀兰并流光月色的蜀锦帕子,细细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白彩对此毫无所动,为了迎合气氛,白彩道:“我一罪臣就滞帝都,恐有人借机对娘娘发难。再者……”
望向白贵妃尚未凸起的小腹,白彩笑道:“不只我,白家,都指望小皇子能拉我们一把呢。娘娘切勿伤心,当心,有伤凤仪。”
一听这话,白贵妃泪珠子就跟关上闸门似的,截然而止。
白彩心里讽刺的想:“这该是多么的想当皇后啊。”
白贵妃低低的吩咐了贴身侍女几句,侍女会意的退下,没一会儿,便奉上一雕有苍劲古松的深紫色檀香木小匣。
里面是几溜儿整齐的银锭。个个闪着银光,小巧可爱。
“这些盘缠,还请哥哥收好。”许是白彩快走了,白贵妃越发达和颜悦色。
白彩能留下,她凭空多了助力,这无疑是锦上添花。但是,就凭白彩之前的所作所为,他留在帝都。恐怕言官一天到晚,什么也别做,光是参白彩就够了。况且,白彩又是个目下无尘,很会招惹是非的人。
白贵妃心里思量了好久,发现,与其让白彩留下,倒不如打发的远远的比较好。
这样一来,她看似是没有了娘家人的支持,却更能让皇帝陛下放心。
而且,现在拉拢好白彩,说不定以后就用上了。
手里攥着锦绣帕子,白贵妃垂首盯着自己的小腹,是的,肚子里这孩子,是她最大的依仗。有这孩子,可比她磨破千张嘴皮跟白彩叙旧情强的多。
再说,他们哪有什么旧情可叙?
一想到,在白家,白彩那高高在上的嫡子身份,以及她低贱的庶女身份。白贵妃就恨的直咬牙。不过,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不是吗。白彩想翻身,还是得靠她,不是吗?
想到这,白贵妃略微扭曲的脸上漏出了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
白彩就在旁边看着白贵妃,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陷入了自己的白日梦乡,不可自拔。
“娘娘。”戏不能看太久,露馅了可不美,白彩出声道:“草民这一去,天高路远,还望娘娘珍重。”
“哥哥……”
一双泪意朦胧的眼睛望过来,将落未落。
白彩心里无语,连忙道:“娘娘无论如何都不能哀思深重,请无论如何都要保重贵体。”
“妹妹晓得。只是哥哥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妹妹我一人在这深宫里……”白贵妃长叹一声:“清冷的很。”
路都是自己选的。白彩心里冷冷的想。
白彩说:“等小皇子出声,可就有贵妃娘娘忙的了。到时候您可就没有时间来哀叹清冷深宫了。”
白贵妃笑笑:“倒也是。”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白彩才起身告辞。
当然,在几番推拒之中,白彩才假惺惺的收下了白贵妃赠给的盘缠。
“啧啧,这么少。”白彩心说。
白彩回首望了一眼白家贵妃的寝宫,叹息一声,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太麻烦了!”白彩心里想着。
白彩在一山环水旋茂林修竹之处围绕的凉亭停了下来,无他,姬满并几个好友正在凉亭里小酌。
白彩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几人就白彩的离去纷纷官方的表示了一下不舍。白彩笑笑,没一会儿,便推脱自己有事,离开了。
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这个地方,白彩想,“越早离开越好吧。”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白彩拿了个小包裹,其余的都在空间里存着。
至于给姬满还有阿史那衍准备的救命的东西,白彩想抽空交给他们。
晚上,司马霆招呼几人吃了顿饭。遗憾的是,天启四子没有能聚首。
白彩跟阿史那衍的意思是能早离开就早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呆。
翌日,精神奕奕的阿史那衍跟白彩在城门口相互道别。他们去的方向,正好是一北一南。
“我在闽州等你。”白彩说。“就在那等你,你来之后咱们再一块去琼州云贵。”
阿史那衍点头:“行,以你的作风,好找!说不定到时候白大官人的名声响彻东南呢。”
“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白彩指着前面的官道对阿史那衍说:“你一定要保重!”
阿史那衍大步跨上马,手里紧握缰绳,“保重!”
白彩也上马,笑道:“快走吧!别磨蹭了!”
阿史那衍一摆手,已是十丈开外。
白彩微笑着,慢悠悠的骑着马往南边走去。从天启到闵州,途径五省三十九州。自己大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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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好,陈老爷好。”一众渔民道。
前方走来一对年轻夫妇,二十多岁的样子。男的一身青色直缀,女的则是青色罗裙。
“还挺文气。”白彩打量着阿史那衍今天的装束,笑道。
“入乡随俗。”阿史那衍说。“这是书生穿的东西。不过,穿着凉快也是真的。”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阿史那衍与白彩。他们五年前于闽州聚首,继续南下。定居琼州。
阿史那衍处理好了突厥内部事务,安排好自己的属民,便带着自己的亲卫兄弟南下。不多,也就带了十五个。其余的都留在突厥。都有家有业,阿史那衍业不可能让他们拖家带口的跟自己去“浪迹天涯”。当然,身为单身人士的穆金是必须得跟着的。
他们现在海上业务拓展的不错。阿史那衍现在对外名仍是“陈墨轩”。他跟白彩互相确定了心意,便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正式在一块了。
白彩头脑活泛,脑子里总有数不尽的点子,但是她这人又惯是惫懒,一件事热情退去,便不再想做了。这点,阿史那衍正好跟她互补。
琼州虽然穷,西南蛮夷。但是,这里无论是檀香木还是蒲和珠都是全国顶尖的。不过,或许是只提供原材料,这里的采珠人普遍很穷。
进山伐木也好,下海采珠也罢。白彩不只见过一次“人为财死”之景。但是,层层剥削下来。这些伐木工与采珠人能得到的钱确实少之又少。
白彩心里无奈,跟阿史那衍商量一番,便自己建了个珠宝首饰店。自己画图样,自己收珠子。她画的图样自是不必说。出产的珠簪首饰大部分是往北边出售。她在天启让姬满帮忙弄了个专卖店。生意还挺不错。
现在,阿史那衍带着白彩往一艘大船上走,他们计划第五次出海。
海风出过,夹杂着腥味的凉风铺面而来。
白彩坐在甲板上,“你是励志征服大海吗?”
阿史那衍坐在白彩身边,捏捏她脸颊,说:“世道不易。得多攒钱啊。这不是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