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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研位嗟墓饷ⅰ
一直跪到两腿发麻,两眼发酸,一个太监从殿中走出来高声道:“皇后娘娘宣三殿下入殿。”
来到殿上,轩辕显跪拜施礼:“儿臣参见母后。”他始终不明白为何母后永远那么美丽,威严。
吴皇后语气平和地道:“起来吧。”她仍旧一身华服,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只是看向轩辕显的眼神带着三分失望七分怜悯。
轩辕显站起身只抬头看了吴皇后一眼,便又垂下眼帘:“母后,儿臣是来请罪的,儿臣不该……”
吴皇后打断他:“你现在才记起我是你母后?现在才觉得不该?”
轩辕显急切地道:“儿臣从未有对母后不敬之心,只是受了别人的挑唆和蒙蔽。”
吴皇后闭了闭眼睛,拿起案上一叠信函和折子递给一旁的沐嫣然:“念给他听听。”这其中有浣儿的供词,宛儿的供词,以及楚平候送来的碧玫和姜墨风的供词,还有苏义那道弹劾折子,以及几封轩辕显与鹰长老往来的书函。
和煦的风在殿中徘徊。正如沐嫣然平静的语气和柔丽的嗓音,但轩辕显越听越觉得浑身在发冷,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吴皇后都已经知晓,没等听完他便跪了下去:“母后,儿臣罪该万死!”
吴皇后挥了下手,沐嫣然便停下来退到后边,沉默片刻吴皇后说:“如果昨日朝臣们拥立你为太子,现在你一定把我这个母后打入冷宫了吧?”
轩辕显说:“儿臣从没这样想过,儿臣只觉得母后不该干预朝政。也不该如此偏心。”昨晚他得知自己的人都被解决了,连宛儿也不知去向,他深感事态不妙。而他忽然记起吴皇后在贬嫡轩辕贤时曾说过一句:不管怎样,我是他的母亲。所以他马上换了种姿态,他相信自己只要来认错,吴皇后一定会原谅他。等到亲王们入都。他仍有机会被立为太子,因为他的父皇不在了,他的皇兄轩辕贤自有贵西王去解决。
到时有吴皇后和众亲王替自己撑腰,贵西王也只能俯首称臣,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宣皇帝继承人。此刻他已经意识到吴皇后手中的权利有多大,但他也清楚,她需要一个像父皇那样的人才能发挥作用。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完全被看穿了。看透了!如今只他只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儿子,在母亲面前哭诉不平。
吴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显儿!那你来告诉本宫。什么是朝政?做为你们的母亲,我又怎样才不算偏心。”
轩辕显愣住了,朝政在他眼中等同于权利,他一直认为这权利是身份所赋予的,只要坐上那个位置,自然就能掌权,但昨天朝堂上的一幕等于替他上了一堂课。可话说到这地步,他绝不能服软。“朝政就是地位和权利!而大哥已经不在,二哥因罪被贬,母后却仍旧不立我为太子,这就是偏心。”
吴皇后闻言竟因为怒愤而大笑起来:“显儿,你就是再学十年,也还太嫰!一个掌权者必须要懂得君心、臣心、民心,并且知人善用,以德服人,就如襄宁公主说过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一挑眼梢:“你没有被立为太子是因为你在谋权时太过心急,并且你一开始选的人和路就错了,你没有谋得人心,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关系,就如同与虎谋皮,你回头看看你的同党,可有一人是真心替你卖命的么?等你登上皇位又拿什么去填他们的胃口?”
轩辕显哑口无言,但吴皇后这一番话他并没怎么听进去,而且极不服气地在想,一个胜利者当然说什么都是对的!可吴皇后提到了襄宁公主,却让他的心像是被利刃猛地刺了一下。他咬着牙道:“如果苏雪儿为我所用,输的人不会是我!”
吴皇后淡淡一笑:“她是个人才没错,但你可知她为何宁可逃走也不想嫁给你么?”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别人?”
吴皇后叹道:“显儿啊,她不嫁你也一样能帮你。她之所以要逃是因为光明与黑暗,纯洁与污秽,正道和阴谋不可能为伍!”
轩辕显乍闻听此言,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眼角抽动了几下,忽然大笑起来:“哈哈,母后!你为了权利不是也同样不择手段么?她虽然死在我手上,母后却是帮凶!”
吴皇后道:“谁说她死了?”
轩辕显脸色骤变:“她还活着?”
吴皇后没有回答,挥了下手:“本宫从未想要她死。来人!把三殿下禁足闲云宫。”
轩辕显挣扎道:“母后,你不能这样对我,亲王们还没到,你不能杀我。”
吴皇后头也没抬:“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见到亲王们。”
三皇子被人带走后,沐嫣然躬身道:“娘娘怎么知道襄宁公主还活着?”
吴皇后微微一笑:“那丫头命硬着呢,再说她要是死了,你会不难过?而定北候昨天来复命时,脸上难掩柔情蜜意,对此事也只字未提,所以……”她不再说下去,而是温和地笑了,刚听说襄宁公主葬身火海时,她的心痛了好一阵子。
沐嫣然一吐舌尖:“其实我也不知道公主是生是死,只是我去齐云塔搜查过,没有发现有任何人死于火海的迹象。”
吴皇后想了下:“程将军应该与贵西王开战了,你带圣旨走一趟吧。”
“是,我立刻动身。”沐嫣然高兴地接过圣旨,她相信吴皇后的判断是对的,要是苏雪死了,定北候一定伤心欲绝。
赶到杏花村时日微偏西,她来到包子铺把马交给伙计,点了一壶茶两个包子。
因为天气已很热,包子铺外搭了棚子摆了桌椅,她便在外边找了个可以欣赏绿柳夹道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杯茶刚下肚,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马从路上奔来。黑色的骏马,马上的人一身白衫,器宇轩昂,英姿不凡。
沐嫣然一个愣神儿,龙逍遥已经骑马来到包子铺前,他翻身跃下马一个健步来到她身前,微笑着一指她对面的长凳:“沐统领,真巧啊!这个位子有人吗?”
沐嫣然忙摇了下头:“呃,龙公子请坐。”(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出师之名
龙逍遥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正是和沐嫣然一样,要去见程紫依,二人吃过饭便一同上了路。
路旁的碧树郁郁葱葱,随风轻轻摇曳,茵茵绿草间野花盛开,两人并马前行,都有意地放慢了些速度。
“龙公子,公主她现在可好?”
龙逍遥大方地回答:“正是她让我送信函给程将军。”
沐嫣然闻言莞尔一笑:“果然如皇后娘娘所料,公主的命硬着呢。”
龙逍遥看着她喜悦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颜,略一失神,自从上次替苏雪送信有过一面之缘,他心中便留下了一个英气十足的影子,此情此景更让他怦然心动。
游走江湖多年,也因为龙家经营的一些产业,让他对女人总缺少了些兴致,他觉得女人就像她们脸上涂抹的胭脂水粉一样,馨香美丽却没什么内涵。
遇上苏雪后,他对女人的看法总算有了些改观,不过苏雪身上总有些他琢磨不透的东西,她看似娇弱却很强悍,看似善良温和,但真的用起心机和手段时却高深莫测。而且苏雪有了云非凡,他发现自己不能像云非凡那样,不顾一切地投入进去,并且他渐渐弄清楚苏雪可以做朋友,却不适合他娶妻的标准,他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可在沐嫣然身上,他感觉到一些与自己很像的东西,并且对她总有几分莫名的怜惜。
沐嫣然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心中竟有一丝发慌:“龙公子为何这样看着我?”
龙逍遥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道:“呃,沐统领从不化妆的么?”
沐嫣然闻言微微一愣:“我不会化,我只懂武刀弄枪。再说我的职务也不适合化妆。”
龙逍遥笑道:“我以为女人天生就会化妆呢。”
沐嫣然说:“你和公主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没发现化妆也是门技艺么?”
龙逍遥点了下头:“的确。不过沐统领不化妆也很美。”
沐嫣然脸上一热,催马加快了些速度。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听一个男人夸自己美,她心里清楚自己长得不丑,但她的身份总是令人避之唯恐不及,更别说与她这样谈笑风生,还大胆地品头论足了。或许因为他是个江湖男儿。所以说话比较率直!她一边想着,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一丝暖流潺潺而过。
夕阳西下。夜幕快降临时,他们已经过了青溪县,虽然离目的地至少还有一天半的路程,两人却都没有打算休息。
趁着天际还有一丝微光。他们来到路边一个驿亭小憩。马到一旁的草地去吃草,两人拿出路上买的馒头边吃边聊。
此时他们都觉得,有一个同伴实在比一个人赶路愉快得多,竟浑然不觉疲倦,而原本最不喜欢的夜路,竟让人莫名地期待起来。而不知不觉间,两人所聊的话题也从别人身上,转移到彼此身上。
人的情感就是如此奇妙。或许是忘记了,又或许是有意的。但只要心中的那扇门开着,别人会很容易走进来——恰好他们此时都愿意为对方留这道门。
程紫依见到他二人时,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眼神与心灵的交流,虽然明眼人一看便知。她的心思都在信函和圣旨上,看罢她原本严肃的神情才放松了几分:“两位辛苦了!卓扬,安排营帐请龙公子和沐统领休息一下。”
伊卓扬双臂环胸,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眼中却带着抹淘气:“表哥,我是不是要挑两个即安静并且紧挨着的营帐才好啊?”
龙逍遥和沐嫣然彼此虽然心照不宣,但还没有到表白心意的程度,此时被伊卓扬一语道破,同时面生窘迫。
程紫依闻言也抬起头:“咦?”了一声:“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沐统领脸红呢!你们……”
龙逍遥见程紫依调侃沐嫣然,立刻道:“卓扬,你是太闲还是皮痒了?”他不好说程紫依什么,但这个表弟却还是能骂的。
伊卓扬忙说:“我很忙,皮也不痒,我这就去安排营帐。”
程紫依没再逗他们,而是询问了一下明阳那边的具体情况,然后问:“你们是等这边战事结束与我一同回去?还是要先回去汇报战况?”
沐嫣然和龙逍遥同时回答:“先回去!”他们心中都有挂念的人和事。
程紫依微笑着点了下头,开始说她这边的情况,以便他二人回去复命。“如公主所料,贵西王在接到召令前便已经准备入明阳了,他所派的两佢先遣军已经被我们劫下,杀了一小部份,俘虏了大半。据探马回报,贵西王昨日一早亲率八万人马从贵西出发,今早他手下的一名副尉快马送信来说,他曾是先皇亲命的附政亲王,又是奉命入都,让我休要阻拦。”
沐嫣然嗤笑道:“如此所作所为,竟还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真是脸皮比城墙厚。”
龙逍遥沉吟说:“程将军此处有多少人马?”
程紫依道:“三万!两万精兵加上从附近的郡县刚调来的一万。”
她的面容和语气都极为平静,沐嫣然却惊讶地说:“三万对八万?程将军为何不多调些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