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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倒是好,不过,在出门之前,秦逸似乎对四名女护卫吩咐了去处。
要是眼下贸然改变了去处,留在了此地,怕是……
苏盼儿略微一迟疑,还是抵不过心头对眼下战况的担忧,一咬牙!
“萧叔你这办法不错,就向你说得,我们暂时在这里歇脚。不过,此处终究是别人的地盘,在彻底调查清楚前,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此事老奴明白!”
萧叔急忙应下。
有了决断,萧叔便派人下山去接应剩下的人上山来。
而另一面也安排人手去做饭,很快便升起了炊烟。至于那些死掉的山贼尸体,也命人很快拖出去处理了。
等留守在山脚下的一行人也赶到上山时,饭菜已经做好。
小妍妍一点儿也不怕生,反而瞪圆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瞧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是新鲜。
早饭是野菜杂粮粥,又是大锅饭,可对于连续赶路这么多天的众人来说,却是难得的美味儿了!
苏盼儿也连吃了两碗才放下碗筷,居然意外发现,跟随上山的人数似乎又少了一半。
“我们下山去的时辰有些晚,有些家眷天不亮就已经上路离开了……”
萧叔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平静的述说着事实。
苏盼儿点点头,脸上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好像一切早就知道了般。
“那些女眷大半都是河中府原本驻守官员的女眷,对侯爷原本就没有什么归属感。估计侯爷让我们带着他们逃难,也存了钳制那些官员的意思在里面。估计这些女眷也有这层担忧,所以,他们急欲从我身旁逃离,也实属正常。”
哪怕换作是她,她也不会留下,多半会找机会逃走的。
而最后剩下的这些女眷,要么就是没有看透情势的,要么就是确实没有能力单独逃生的,要么就是确实有心投诚侯爷的。个中原因不一而足,到现在还能剩下这些人,苏盼儿已经觉得很难得了!
萧叔躬着背没有回话。
苏盼儿想了想,又吩咐着:“之前我看这山寨格局,议事厅左右两边不是有两排房屋?就劳烦萧叔,安排她们住进去吧。至于这山上的粮食,也每户都分配一些。告诉她们,山上的粮食就这么多,都紧着些吃。”
苏盼儿并没有全部拿出来均分的打算。
以后是个什么形势,谁人又说得清?尤其是秦逸那边依然没有消息传来。
她心急如焚,等情势稍微安定一些,便立刻安排人手前去打探消息。
秦逸那边也没有苏盼儿等人的消息。
尤其是眼下,那天和君若辰见了一面之后,两方人马便已经形成对峙情形,其后,双方又多次发生了小规模的战斗,好在双方都有克制,并没有太大的伤亡出现。
秦逸一边忧心城外的态势,一边牵挂着苏盼儿的情况,更是对绯儿那边的情况忧心不已。
秦绯墨登基之初,不但他年纪过小,只能让太后垂帘听政。而且,小皇帝的手上并没有代表正统的玉玺在手,又是在朝野之外急匆匆登基,连个像样的登基大典也无。
这也造成了一大批前朝官员不认同的状况。
一开始还有数十个先皇在世时留下的朝臣拥护,可至从绯儿和叶寒去了京兆府,先是和京兆府的当地官员发生了几次摩擦,之后,更是有官员公然反叛,虽然被叶寒以雷霆之势迅速镇压,却也留下了源头。
随后的日子,先是有官员借口称病不来早朝,到得后来,更是在早朝时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朝臣,大多告假不出,让太后娘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绯儿心中也焦急!
他一心一意要作出成绩来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才能,可眼下,虽说有叶寒和太后全力辅佐,却还是落得眼下这般状况,也让他生出一股悲壮来!
要是父皇能再多活几年就好了!
要是父皇现在还活着,要是他再大些,眼下这些朝臣是不是就不是眼下这般情景了?
看着下面稀稀拉拉的几个朝臣,秦绯墨努力端坐直身躯!
“诸位爱卿,前方可有战事传来?”
要说朝堂之上,秦绯墨问得最多的,估计也就只有眼下这场战事了!
可就是这一场战事,也让他彻底暴露了短板!
当初为了抢占先机急匆匆登基,手中就只有原本的京兆府那三万兵马,加上后来自动聚集过来的两万兵马,虽说号称有五万雄兵,可真实有多少人,他却不知。
不过,他心里倒是明镜着,当初拨给秦侯一万兵马驻守河中府,连同后来又被叶寒分派了两股兵力给两位将军,又派去了一些兵马,便已经去了近半的人。眼下留在河中府的,也就是一两万人!
这一两万人看着多,可大多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刚刚招募而来的人,要么就是刚刚从战事上退下来的老弱病残。就是数字好看而已,根本就无法拉出去打仗!
是以现在的他,特别关心执手在前方阻击敌人的秦侯的消息!
可他一句话问完,几名朝臣都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人出列回答。
秦绯墨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说话。
第676章 还有这样的内幕!
倒是叶寒看不过去,站了出来:“回禀圣上,昨天安国侯秦逸已经来了信,和那逆贼的军队又打了两个回合,不分胜负。”
“原来如此,对安国侯的本事,朕倒是放心着。摄政王您还有什么消息?”
秦绯墨努力带动话题。
“回禀圣上,眼下有很多难民聚集在京兆府外,圣上您看,可要开设粥棚施粥?”
叶寒倒是没有辜负他的心意,努力又抛出一个问题来。
“摄政王的提议,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秦绯墨再度询问着朝臣。
朝臣一个个都低垂着头装哑巴不说话。
最后只得由太后娘娘站了出来:“摄政王的提议很好,圣上应该多听听摄政王的提议,开设粥棚,赈济灾民!”
秦绯墨拧着眉,又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阁老说得很好,你们还有谁有具体的想法或者什么提议?”
众人再度成为了瞎子聋子。
一种死寂般的沉闷在朝堂上上演。
叶寒无奈,只得再度出列,将具体如何开设粥棚如何赈济灾民之事,都一一提出。秦绯墨大大松了口气,这才点头下了圣旨。
见群臣再无所奏,便宣布退朝。
朝臣纷纷拜下:“圣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容易等早朝结束,他走出大殿,便闷头朝后冲,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脸上强撑着的笑容才跨了下来。
每天都重复这样的日子,快要把他逼疯了!
这些个朝臣都欺他年幼无知,哪里有把他秦绯墨放在眼里?
他正心情郁闷着,突然听见墙的另一边隐约传来一个宫娥和太监的说笑声。
“别闹了!圣上快要下朝了,要是让他看见此事儿,我们可得吃不完兜着走!”是那宫娥的说笑声传来。
原本打算起身的秦绯墨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又鬼使神差般顿住了脚步。
“嘁!”
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嗤笑声响起:“就你还把他当作圣上,这京兆府里上上下下的,有谁还把他放在眼里过?”
“你快些莫要胡说!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那名宫娥似乎被吓到了,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摄政王以前那可就是先皇亲封的振国大将军,他不是一心护着圣上吗,哪里有你说得那些事儿?”
“那是你这妇人头发长见识的。嘿嘿!”
那太监扯着嗓子一笑:“你是不知道啊,这里面还有内幕!你道他叶寒为何这么些年都不娶妻?他还不就是喜欢着咱们的太后娘娘吗?早在咱们的这位太后娘娘进宫前,和他叶寒就是青梅竹马。”
“吓!还有这事儿?”
那名宫娥明显吓了一大跳!
“那可不是有这事儿。”
那太监得意洋洋地嘿嘿几声笑:“后来这位太后娘娘进宫伺候了先皇,不到八个月便早产下了一名麟儿,这便是咱们的这位圣上了。俗话说得好,这生产孩子啊‘七活八不活’可咱们这位圣上却活得好好的,你就不觉得奇怪?嘿嘿嘿……”
那名宫娥惊呼一声,又赶忙捂住嘴!
“曹公公,此事非同小可!要是事情真如您所言,那这位圣上不就是……这可是混淆皇室血脉,这是死罪,要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大罪!您可不能胡说啊!”
“咱家可不敢拿此事出来胡说!”
那名太监更加得意了:“你想呀!咱们这位圣上长得粉雕玉琢的,哪里有半点像先皇的地方?你又看看那摄政王和咱们太后娘娘那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只怕先皇的头顶上却是绿得流油了。再说了,先皇仙逝时已届古稀之年,而咱们这位圣上却年不过九岁。这六十一岁才诞下的麟儿……嘿嘿……谁信?”
他越说越高兴,也越说越得意,却丝毫不知道,墙壁另一边的秦绯墨那早已大变的脸色!
秦绯墨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都在颤抖!
而远远站在他身后的四名太监和宫娥却早就刷白着一张脸,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就那么倒霉,恰好被他们撞见还让圣上听见了!
“来人!去把墙后那两个乱嚼舌根子的无耻下人剪了舌头,丢进蛇窟里喂蛇!”
吩咐完,他才转头往外冲!
“奴婢领旨!”
四名太监和宫娥对视一眼,脸上都是一派死寂。
秦绯墨怒气冲冲地冲进太后娘娘的寝殿,不出意外地,居然又看见叶寒在此,正和太后娘娘商议着什么。
看见他进来,叶寒急忙起身低头拜见!
“臣拜见圣上!”
秦绯墨的眼底的眼色瞬间深邃了几分,表面还是沉着气,虚扶起叶寒。
“摄政王快快请起。”
叶寒的眉头微不可见地一颤,随即拜谢起身:“谢圣上!”
居然唤他摄政王?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朝,过去圣上在私底下可都是唤他叶五叔的!
“皇儿?你之前去哪里了?哀家让宫娥到处找你也找不着。”
太后娘娘一脸喜色,伸手招呼着他上前:“快过来,哀家可是刚刚让小厨房做了绿豆海带莲子汤给你喝,用冰镇着,正解渴。”
秦绯墨目光沉了沉,慢慢来到太后娘娘身旁坐下。
“不用了,朕现在不渴,也不饿。”
太后娘娘依然一脸关怀:“这么热得天,哪儿能说不渴的?哀家让人送些上来,皇儿你就……”
“朕都说不用了!”
秦绯墨再也绷不住脸上的怒气,突然蹭一下站起身,呵斥着。
这话当即让太后娘娘怔住了!
也让叶寒把头埋得更低了!
秦绯墨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有些狼狈地看了眼二人,急匆匆往外走!
“朕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先下去休息了。母后您先休息吧!”
说着,便脚步不停离开了!
被留下的太后娘娘大张着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好容易安慰了太后娘娘,叶寒这才从寝殿离开,随手招来了自己的得力干将:“你速速去查一查,看看之前圣上急匆匆下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