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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炎谷留下少女性命,恐怕也并非只是为了叫牧白芝保持容貌而已。若仅仅只为容貌,这天底下改换面貌之药物不少,便是有些颇为珍贵,也可得之。只是不比吸取少女鲜血来得好罢了。”
顾佐听到这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大哥的猜测,很有道理啊……”
公仪天珩便又笑了:“猜测不过是猜测,虽似有道理,却也未必当真为实情。此事仍需查探,方可有所定论。那碧炎谷若是心思深沉,刻意隐藏于十绝宗境地之内,也不无可能。”
顾佐再点头。
他知道,这世界之大,什么可能性都有。
公仪天珩再道:“牧白芝与牧白岳之母,颇为可疑。但牧家诞下子嗣女子之来历,必然经过查探,确认无错,方会接纳。那女子所在家族,若是前几代皆有这般之人出现,碧炎谷也理应可以查知……如今只看这牧氏兄妹之母,究竟来自何处,之后想必还能有所推测。”
顾佐听着公仪天珩的话,试图把自己刚才的疑问一条条捋顺。
总觉得在自家大哥的说法中,好像隐藏着什么大秘密的样子,而这个大秘密,也许并不是现在的他们就能够接触的。
他大哥再怎么聪慧,从这些已知的信息里能做出这么多的推测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如果想要知道更多,那还得继续调查。
想通之后,顾佐就不劳累自己的脑子了,他搂住公仪天珩的脖颈,凑过去低声问:“大哥,那咱们要对冰凤天女怎么样吗?”
公仪天珩将顾佐托一托,好笑道:“虽说牧白芝之事叫人不悦,但此人毕竟仍为碧炎谷天骄,若是平白将其杀死,外人看来,难免要说我十绝宗跋扈霸道,亦言为兄之不是,师尊之不是。那些被牧白芝所惑之天骄,怕是也要来找麻烦。为兄虽是不惧,却也不必仅为一件尚未查明之事,先做出许多反应来。”
顾佐抿唇:“但她想要夺取大哥的……”
公仪天珩忍俊不禁:“我却绝不会叫她做我的妻子。”
顾佐:“……”
也是啊。
任凭牧白芝怎么算计,大哥不娶她,她还能做啥?
公仪天珩慢悠悠道:“若牧白芝胆敢朝为兄伸手,为兄自然会剁掉她的爪子,但她若只在碧炎谷那一亩三分地上折腾,为兄也不耐烦搭理。不过,倘使牧白芝身后当真尚有其他秘密,也无须为兄出手,自有诸多势力,要将她摁死。”
顾佐明白了:“反正,就看她接下来怎么做,还有咱们的调查结果呗。”
公仪天珩笑道:“阿佐所言甚是。”又言,“如今阿佐与为兄寻宝,可莫要再将心思放在那牧白芝身上。”
顾佐面上一热:“我就是好奇……”然后摸摸鼻子,“我知道了,大哥。我会将心思都放在寻宝上的。”
公仪天珩轻笑:“亦要放在为兄身上。”
顾佐一愣,耳根发烫。
公仪天珩闷笑:“也以免为兄跑快些时,连累阿佐不稳当了。”
顾佐:“……”
抛去牧白芝这件事后,顾佐和公仪天珩继续在这龙首之地、诸多异象中寻找石卵,并因他们运气绝佳,每次寻找时,大多都很是顺利。
当然,每逢他们远远见到一些险恶之处时,顾佐都会搜索记忆,若是这里孕育的石卵乃是好物,他们便会冒险将其取得,可若是这里孕育的乃是邪恶之物,那他们便迅速绕路,不去纠缠。
这样一来,一路上是有惊无险,收获丰富。
然而在这时候,两人看到的这一处异象之地,却很奇怪。
顾佐眨了眨眼:“大哥,这是……”
离开地脉
公仪天珩同样微微一怔,随即苦笑:“为兄亦是不知。”
不怪两人不解,实在是这个地方跟之前遇见的所有奇景都不太一样——在前方并没有什么浓郁的气雾遍布,而是有两种气流,一黑一白,如同相濡以沫的两条游鱼,又像是头颈交缠的两条长龙,绕着一个池子,在那里旋转不休。
这气流极为灵动,看起来都仿佛是活物一样了。
而黑白气流下方的那个池子,则是彩光蒙蒙,一片绚烂,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更别说找到石卵在哪里了。
最关键的是,顾佐和公仪天珩都看过那本《奇药宝典》,然而这本宝典里,对这奇景没有任何的描述。且公仪天珩从前在宗门里翻阅过的书籍中,也并没有对此进行记述……
简单地说,就是两人终于认不出来了。
那么也就说明——
顾佐愣愣道:“这肯定有东西的对吧……”
公仪天珩颔首:“不错。”
若是没东西,那气流必然已经散去,异象也至少消散大半。
顾佐囧然:“那么这里的东西,大概不是奇药?”
他相信,凡是奇药都会记录在宝典内,毕竟那是奇药的宝典而不是石卵的宝典嘛。奇药必然在石卵内,石卵由地脉孕育而出,孕育的东西,未必全部都是奇药啊!
公仪天珩再颔首:“想必的确如此。”
顾佐犹豫了:“那咱们……”
公仪天珩笑道:“非是奇药,却也为奇异之物,阿佐不想瞧一瞧么?”
顾佐顿了顿,坦白出口:“……想。”
公仪天珩一锤定音:“那便去瞧罢!”
不是奇药,那让人更好奇了好吗!
地脉里孕育出来的石卵里,除了奇药以外,到底还会有什么呢?
公仪天珩背着顾佐,慢慢朝前走去,十分谨慎。
——虽是好奇,但到底安全为要。
很快走近了,顾佐将精神力放开,去查探四周是否有地虫突然袭击,这一查之下,没有任何痕迹,让他在稍稍松了口气之余,又更加警惕了:“大哥,你觉得怎么样?我没觉得有危险……”
公仪天珩的语气平稳:“为兄亦是如此。”
这下顾佐放心多了。
也许是最初那位大帝在封存地脉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一系列的限制,尽管在这里武者没办法发挥什么实力、只能凭借肉身,但是本身对危险的感知还是在的,甚至比起在外界来,还要灵敏几分。
如今既然他大哥说没感觉,那么起码稍远一些的地方,也没什么地虫隐藏。
终于,两人站立在池边了。
上空那一黑一白两道气流像是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流动之间,更有韵律。
顾佐居然觉得,他从这两道气流的流动中,感觉到了一种灵性?甚至是,一种模模糊糊的……灵智?
霎时间,顾佐就震惊了。
不是吧?!
此刻,公仪天珩倏然说道:“阿佐,你可曾听见呼唤之声?”
顾佐仔细分辨,他似乎的确感觉到,那池子……又好像是那两道气流,在隐隐约约地传递着什么东西。
他就迟疑道:“叫我们……过去?”
公仪天珩一点头:“阿佐小心。”
顾佐面色一凝。
他知道的。
公仪天珩又走了几步,此刻距离那池子里的彩光就剩下两三步的距离,他就停下脚步,不肯再度往前。
顾佐探出头,看向池水内部。
这一刻,两人只觉得这池子里面的彩光跟上方的黑白气流互相呼应,有一种平静却又有着暗涌的感觉在其中。
同时,公仪天珩和顾佐的内心都涌现一种感觉,似乎是……如果想要得到石卵,需要滴血进去?
那么,滴还是不滴?
顾佐把下巴搁在公仪天珩的肩上蹭了蹭:“大哥,你说呢?”
公仪天珩略思忖:“为兄倒不觉其中有何恶意。”
顾佐点点头:“我也不觉得……”
而且,总感觉那模糊的意识中,还有一种请求的意味,似乎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那奇物就会受到很大的损害。
诚然奇物的好坏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如果只是顺手而为之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公仪天珩便道:“既如此,为兄便滴上一些鲜血进去,看看究竟会发生何事。”
顾佐忍不住好奇,说道:“我来吧?”
公仪天珩却是摇头:“不必,如今为兄只得以肉身御敌,若是事发意外,阿佐精神力尚在,可以相助为兄。”
顾佐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当下也就不再坚持了:“那大哥你小心点。”
公仪天珩应了一声,旋即迅速割破手腕,就将一些鲜血,滴进了池子中去。
霎时间,池中彩光一阵纷乱,迅速涌入池中,只眨眼时间,已经全都收摄在内,沿着某个方向旋转,形成了如同漩涡一般的“池眼”。
上方那一道白色气流倏然降落,直冲池眼之内,很快这池眼旋转得更快了,但是那一道黑色气流里,却传来了很急切的感情。
顾佐怔了怔。
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他不是滴血了吗?池子里现在是有变化没错,可是并没有将石卵显现出来啊!
给人的感觉是,还有残缺……
公仪天珩沉吟道:“想必是,还需一人之血。”
顾佐眨了眨眼:“那我也滴血进去?”
公仪天珩看向那池眼,若有所思。良久,他才露出个笑容来:“事已至此,或可一试。此时为兄护着阿佐就是。”
顾佐向来是很听自家大哥的话的,既然公仪天珩这样说了,应该是心里有了点想法。那么他也不纠结,同样划破手腕,把自己的血滴入那池子里面。
这一瞬,他仿佛听到了一声欢喜的低吟。
随着他的鲜血被融入池水,没了彩光遮挡后,他清楚看到这丝丝缕缕的红汇入那池眼之内,同时,在这池子里形成了另一股暗流,跟之前第一个漩涡的水流朝着相反的方向旋转起来!
那一道黑色的气流猛然降落,直扑池眼内,此时池眼仍是池眼,但却是由一正一反两股水流旋转形成,变得不再和之前那个一样焦急,而是稳定下来。
顾佐像是心里突然有什么预感,收回手腕止血。
公仪天珩道:“为兄与阿佐,各送入鲜血九滴。”
顾佐默默点头:“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吧……”
的确,在那两股暗流不断地旋转之后,那池眼也是慢慢扩大,慢慢变得更深、更黑。而那仿若黑洞般的漩涡之内,就有一种朦胧的喜悦传递出来。
顾佐的表情登时变得有些古怪:“大哥,我怎么觉得那个奇物,很亲切?”
公仪天珩一笑:“此物应你我鲜血才得以出现,自然对你我亲切。”
顾佐明了。
也就是说,他大哥跟他有一样的感觉啰?
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漩涡。
池水一鼓一涨,突然间,一道光芒自池眼里迸发而出!
只一霎,那物就到了眼前!
顾佐觉得亲切,压根就没有躲避的意思。
公仪天珩不过伸手一抓,刹那间,就有一颗大约拳头大小的石卵,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顾佐低头看去,挺好奇。
公仪天珩微微一笑:“此物倒是有趣。”
顾佐也觉得是。
不论这里面孕育了什么样的奇物,但它是应他和大哥的鲜血而出,那么也算是一种血脉相连?跟他和大哥血脉相连……就是他和大哥的另一种联系了。
这样想着,顾佐对这石卵里的奇物,又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