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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九和掌柜的对视一眼,已经有了默契。于是乎,枭九就朝着公仪天珩谄媚一笑:“既然公子有兴趣,不如也下个注?这可有意思得很……”
公仪天珩作不耐到有兴趣状,听他细说。
顾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为免表情坏事儿,他还赶紧把头低下来。
刚才那场面,怎么搞得跟演电视似的?简直囧囧有神。
金主要掩饰身份没错,可演技也太逼真了吧……要一开始遇上的金主就这样子,他肯定不太愿意搭理啊,会觉得像是前期小反派,跟他混分分钟被炮灰好吗。
很快顾佐就没再注意自家金主的演技了,而是开始留心枭九说的话来。
简单来讲,就是在这里是开了赌局的,有赔率,凡是到这里来的人,想赌都能赌,只是也只能用金子下注,最低也要押一两金子而已。
顾佐的心情有点微妙。
金主他,肯定会押自己吧?
会在这个地方进行生死战的,也只有先天境界以下的武者,金主都是凝脉三重了,本身战斗力又高,技能也多,肯定不怕啊。
想到这里,顾佐又有点郁闷。
他要是有钱的话,肯定也下注啊……只是现在他处于被金主包养的状态,身无分文,只有一大堆的药材。
再转念想想,其实他赌赢了也没啥意义,他需要的东西金主全都包圆了,钱在他的手里,也就是钱而已。唯一觉得不好的也就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了,想玩没得玩什么的……算了,看金主玩也是一样,他还是低调点吧。
公仪天珩也没辜负顾佐的希望,听枭九叽歪了一阵子后,也还是保持那种土豪又嚣张、自以为了不起的公子哥模样,朝顾佐勾了勾手指。
顾佐眼睛一亮,对啊,金主的钱都在他这儿呢!
他连忙小跑过去,简直足下生风。
公仪天珩鼻子里哼了一声:“给我拿两万金票出来。”
顾佐听了,就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两张面额一万的金票,讨好笑着递过去:“公子,给。”
他的演技没有金主高超,但献殷勤还是会的。
公仪天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用两根手指捏起金票,豪爽地扔到柜台上:“那我就玩一玩,这点金票,都给我押在本公子身上。”
而掌柜的和枭九看到这两万金票,双目中也都飞快地划过一抹异色。
到这时,公仪天珩的身份,算是给了足够的信息出去了。
随意掏出两万金票“玩玩”,说明他所在的家族至少也是二流以上,姿态高傲,说明在家族里地位不低,既然地位不低,则说明本身的天赋不错或者靠山坚|挺。至于战斗力怎么样,就得看之后的生死擂台战了。
掌柜的眼角动了动。
旁边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人接到暗示,很快晃身下去,要给公仪天珩安排一个妥当的对手。
短短几句话间,刚刚冲上黑石大擂台的两个武者,也已经比完了。
这次对战的武者是一男一女,可男的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女的也是异常狠辣,两个人以命博命,招招都是对准对方要害,最后双双把对方重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随后就是意志力的比拼,后来竟是那个女武者咬牙爬起,用一把匕首,了断了男武者的性命!毫不留情。
顾佐:“……”
在齐家的时候,遇见大力丫鬟;在公仪本家的时候,明霞妹子武力不凡;在之前的奔牛岭,一个御姐杀雕不手软,一个小姐倨傲毒辣;到了这里,一个抓尸体像抓菜,一个杀人如杀鸡……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真正的软妹子了?
女武者胜出,还是那个做裁判的美女武者,她手一伸,把女武者抱起来,再往下面一抛,直接抛进了一个刀疤男子的怀里,随后她又抓住那男武者的尸体,轻松甩到墙角任人处理。
紧接着,就轮到公仪天珩的生死擂战了。
他的对手也是个没戴面具的,形象有点丑,整张脸凑合起来,还没有被遮了半张脸的公仪天珩顺眼。
但这不是问题,因为当这里的人发现公仪天珩戴着面具并且明显是新来的之后,反而是看向公仪天珩的目光,是带着些轻蔑的。
然后就是好一轮热火朝天的押注:
“牛丑!给我押两百金!”
“五十金押牛丑!”
“一百三十金,牛丑!”
“押牛丑!”
不管有没有看到之前公仪天珩那一副做派的,几乎没有人会押注在公仪天珩身上。尽管那个叫牛丑的人赔率是一赔二,而公仪天珩的达到一赔八,但依旧没有人会选择公仪天珩。因为在他们心里,身经百战还没死掉的牛丑,比起那被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可是要强太多了。
为此,顾佐也只能为他们点蜡。
顺便,也给这里的庄家点一个好了……他家的金主,绝对是个大冷门。
事实也是这样。
等公仪天珩跳上台的时候,他们还在为这平平无奇的步法而嗤之以鼻,而当公仪天珩开始出手,他们就不再认为他们会稳赢不输了。
连赌连赢
公仪天珩手臂一个伸展,拳头击出之处,已经打出了凶猛的气爆。这气爆在牛丑爪风到来的刹那,就把那爪影都给炸开了!
牛丑的速度是很快的,快得几乎让人只能看到残影,以前的每一次,他的对手如果没能抢占先机、比他更快,往往在这第一招的时候,就会被爪风撕掉皮肉,纵使没撕掉皮肉、及时躲闪了的,也会被抓出数条血痕,被爪风带来的内劲所伤。
可是这一回,那爪风刚到,气爆已出,不仅没能伤到公仪天珩,反而是牛丑被奇袭而来的震伤,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
牛丑心惊不已:“你你、你好大的力气!”
公仪天珩负手,傲慢地说道:“本公子所修习的武技,自然不是你等能够看穿的。你名声倒是大得很,可是在本公子的手里,也是不堪一击!”
牛丑脸黑了。
这什么人哪?他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战,今天要是折在这个公子哥儿的手里,那真是别要脸了!
牛丑收拾了轻蔑之心,变得比刚才冷静多了。
在他看来,刚才只是一时失手,这公子哥能抵挡那一击,是所修炼的武技太级别太高,才有那么强大的威力。不过像这样武技高得手个一两次就沾沾自喜的公子哥他也不是没见过,后来还不是死在他的手里?这回也不会例外!
刹那间,牛丑动作的轨迹,就变得刁钻又诡异,在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混合了嗜血和暴虐的表情。
他动真格的了!
公仪天珩的眼里幽光一闪,双掌推出:“看我镇山劲,第三式!”
霎时间,强悍的劲力直扑而出,不断震荡,足足震荡了三次后,就朝那牛丑打去。牛丑的反应非常快,他在听了公仪天珩那一声后,已经极快变招,将身形压下,要避开那道力量。
孰料他避是避了,可那震荡的力量居然好像涟漪一样扩散,一眨眼工夫,就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再度让他喷出一口血来。
牛丑怒声道:“这不是镇山劲!”
公仪天珩嗤笑道:“本公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太愚蠢了!”
他当然用的不是镇山劲,他用的是崩山劲。
前者才是人级下阶武技,而崩山劲是人级中阶,威力天差地别。而且镇山劲大多数武者都可以弄到,但崩山劲却只在几个大家族里流传,有了崩山劲的,也不会看上镇山劲了。
底下围观的好些人,都不由得嘲笑、痛骂起来:
“牛丑!今天脑子进水了吧?”
“老子的一百金,他娘的给我上啊!”
“牛丑,你不是连个新人都打不过吧?”
“牛丑!杀了新人!”
“老娘这个月的佣金,可都押在你这龟儿子身上了,发什么愣?给老娘上啊!”
顾佐囧囧的。
金主的心眼儿有点坏啊……这么活泼,到底是真演技,还是真恶趣味?
牛丑的表情简直扭曲了。
他哪里能够想到,会在一个新人身上吃这么大的亏?本以为这只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蛋,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显得蠢了。
紧接着,他再不管公仪天珩说什么,就按照自己的步调,全心全意地,想要杀死公仪天珩!
而公仪天珩呢,他短暂地表现了一下他饰演的角色并不是完全没脑子后,也不再多说。但下手起来,也是更狠了。
生死擂台,生死自负,他是来体验这种与人斗的感觉,可不是真来逗趣儿的。
认真起来的公仪天珩,总共用了三种武技,崩山劲,惊雷拳,风旋腿,使出时连绵不绝,又有变幻莫测,让人推测不出他之后的动作。
前后数十个回合,牛丑虽然凶狠,也依旧被他逐渐镇压——就算牛丑用了很多阴毒的手段,偷袭强攻轮番上阵,却还是抵挡不住公仪天珩的攻势。
公仪天珩的每一招,都堂堂正正,大开大合。
牛丑在他的面前,还当真就像是个小丑一般,最终被他一把拧断了脖子!
公仪天珩嘴角勾起个嚣张的弧度:“哼,不过如此!”
他表现得如此张扬,心里却是一片冷静。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几乎是没什么感觉。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么,他感觉到了一丝血液的沸腾。
也是,曾经只能用脑子来操控庞大的家业,在幕后掌握无数人的生计甚至生死,可那样的感觉虽然也很爽快,却又哪里比得上真真切切能够感觉到的,汇聚在双掌中的力量呢?
——不,也许不是比不上。
而是人总是贪心的,当有武力的时候,就想要权力,而有权力的时候,也想要武力。两者如果有缺,念头都不通达。
这世界上,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又有足以与武力互相扶持的权力,才是真正的痛快!
那个公子哥儿居然赢了!毫发无伤地赢了!
牛丑的尸体倒下的时候,满场大哗。
新人刚来就杀死老人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不过那些新人一看就知道是经历了血腥的,哪会像现在这个一样看着傲慢无脑?这本以为确定的赌局,居然在这里打了眼,也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也有些明眼人,对公仪天珩仔细打量起来。
牛丑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尽管不是顶强大的,但是手段多,也称得上是个高手了。而这样的高手就这么死在公仪天珩的手中,着实让人意外。
这就使他们不得不怀疑,这公子哥儿到底是真的天资好却性格轻浮呢,还是扮猪吃老虎,拿他们开涮来了?
掌柜的眼里精光一闪:“行了,该赔钱的赔钱,到了这里的人,都是咱们的客人。”
就有好几个人神色一变,低头敛目。
没错,公仪天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看出就看出,看不出就别打听。他们这种藏在阴暗里的人,知道的多固然好,可偶尔也要闭一闭眼的。
顾佐这时候可没管其他人怎么想,作为——起码目前是作为狗腿小厮身份的他,非常殷勤地小跑到柜台前了。
他干嘛?他去领赌金啊!
本金两万金票,一赔八的赔率,他可以一下收回十六万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