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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武者们很坚决:“对不住了小公子,我等不曾感知到少主的气息有何不同。”
胡长碧恨不得挠他们一爪子:“我都能感觉到,你们说感觉不到?!”
年轻武者们很死板:“少主气息的确在攀升,然而只在先天九重,必然不能这样快突破到脱凡境界。请二小姐体谅我等忠心。”
总而言之,不让就是不让!
胡长碧毫无办法,她试着去叫那些石柱上的老者,但那些老者就像是都变成了雕像一样,连眼睛也不肯睁一睁,显然是不准备给他们做主了。
这一刻,胡长碧都忍不住有些绝望。
好不容易长兄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不进去禁地里而是在外面突破,那岂不是儿戏吗?不能在禁地突破的嫡系,实力上往往都要逊色其他子弟一筹,长兄原本会是顶梁柱,现下难道要沦为平庸吗!
胡长峰也很焦急,但是他年纪更小,更是不行。
倒是顾佐,虽然没说话,心下却有些狐疑起来。
听起来那些年轻武者是懂规矩的,可现在少主正在紧要关头,他们却多番阻挠……怎么看也不像是少主的待遇吧?更何况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正常家族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会是这么死板的表现吗?
三方
幽暗的大殿中,整个空间都是漆黑的,只有在中央有一尊巨大的炉鼎,内中有炉火在散发出紫色的光芒。
紫焱岩心火,最喜欢黑暗的环境,但它本身却是一种炼药的上等异火。
外面沉闷的脚步声响起,有一个人穿着长长的袍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站立在炉鼎面前。
紫色的火光中,一张寡淡的老脸从炉鼎的后面浮现。
这是个身材瘦长的老人,形容枯槁,看起来寿元将尽,已经濒临坐化了。
老者的声音也很寡淡:“你来做什么?”他静静地说道,“更换少主之事,老夫不会答应。如今嫡系虽然疲弱,但其尚有血脉传世,且嫡系二女三子皆很灵慧,来日里未必不能达到老夫的境界。旁系之子资质虽是不俗,但比起二女三子来,并不能胜出,而他们年纪不过亦相差十余载,老夫大可以撑得。我知你想要振兴旁支,然而老夫不允。”
来人的声音柔细,带着一种强烈的蛊惑之意:“太上长老,您也是出身于旁支,又为何要为嫡支张目呢?曾经的确旁支对不住您,但事情过去已近千年,当年对不住您的人也早已不在,如今的旁支,跟您才是血缘更为亲近之人,不是么?”
老者冷哼一声:“当年老夫答应家主,要将胡家支撑下去,自然是以胡家为重。你言当年之事过去近千年不假,然而千年之后,不知过去多少代子孙,旁支的血脉,与老夫也谈不上亲近!”他声音有些凌厉,“你若是想以此来打动老夫,绝不可能,还是赶紧退去罢!”
来人轻声笑了笑:“不,我此次来劝说太上长老的缘由,并非仅仅如此。”他的声音愈低,愈沉,“您想必还记得,我旁支之中,有一位名为胡蕉的黄级炼药师。他的玄气境界为合元境,灵道境界为丹神境。”
老者道:“不错,那又如何?”
来人道:“晚辈因担忧如今胡家的情形,近年来一直在寻找方法解决危难。就在前几日,终于有了灵神草的消息,晚辈悄然将其拿到,如今只需要请您帮忙炼制一番,将其融化为药液,就可以给那胡蕉吞服。到时候,他必然能够自合元境突破到羽化境,同时灵道境界也将有所长进……到时候,他只需要再巩固一段时日,岂不是又是一位玄级炼药师?”
老者的身体一震,他一挥手,炉中的火焰大盛,将整个大殿几乎都照亮了一半:“你此言当真?你果然得到了灵神草?”
来人温言细语:“我等炼药师修行艰难,虽说没什么瓶颈,但平日里一些增补内气的丹药,只能补气罢了,并不能让我等突破。但上天不负,一些有灵的灵药融化之后的药液,倒是可以替咱们在瓶颈时,让两种境界皆有提升……此为您最初为晚辈指导时,教导晚辈之言,晚辈尽皆记得。灵神草便是当年您刻意讲解的其中一种,晚辈更不会忘记。胡蕉灵道境界勉强够了,他服用灵神草药液之后,只消全数拿来冲击玄气的瓶颈,必然可以突破的。只是,这般的灵药若是直接吞服,药力损失太大,恐难达到。就要劳烦您,先将其融化……以存最大药性。”
老者缓缓地叹了口气:“此事之后,旁支胡蕉崛起,旁支恐怕亦要崛起。到时候,你当如何对待长安、长碧与长峰?”
来人道:“请您放心,嫡支中人自然再不是胡家的继承人了,但他尽管不是继承人,依旧是胡家之人。”
老者沉默了。
良久,他才说道:“若是如此,老夫义不容辞。”
即便,以他如今的寿元,如今的状态,当他炼制完灵神草后,便是他的死期。
来人笑了:“您不愧是最看重胡家之人。”
老者慢慢地挥了挥手:“走罢,将灵神草留下。”
来人恭恭敬敬地放上了一个匣子,随后,沉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整座大殿殿门被关上,这里也再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出现了。
唯有那幽幽的紫火,仍旧不断吞吐着火舌与光芒。
且说顾佐和胡长安一行人被拦在了禁地之外,无论好说歹说,对方都不肯放他们进去,在这里守门的长老,也不肯通融。
顾佐心里狐疑之余,悄然问道:“长峰,若是如此,还要进去禁地之中么?”
胡长峰年纪小,再怎么稳重也是应变不足。
胡长碧争取了一阵子后没有结果,也都是满脸的沮丧。
顾佐叹了口气:“咱们现在有两个选择。”
胡长碧急忙问:“什么选择?”
顾佐道:“第一,咱们放弃禁地,一起回去,长安兄还是到院子里突破。”
胡长碧急忙道:“这不行啊!对大哥很不利的!”
顾佐抿了抿嘴:“那第二就是咱们一起闯进禁地……但我是个外人,如果我进入禁地,你们可能会受惩罚。”
胡长碧懵住了。
这当然也不行啊!再怎么说,这位阿佐大哥,也不是他们胡家的人……
胡长峰也听到了这两个选择,心里焦躁极了。
是帮大哥,还是违背家族的规矩?
这、这该怎么是好!
胡长碧脱口而出:“那阿佐大哥在外面等……”说到这里,她的话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到了,如果把顾佐一个人留在外面,而顾佐又不是胡家的人,外面的人肯定会拿顾佐出气的。再说了,如果是凭借他们三个,也许根本就没办法在这么多人守着的情况下进入禁地,而顾佐提出来这个选择,大概他是有法子的?
想来想去,胡长碧犹豫极了,终于一跺脚:“还是大哥的前途更重要,阿佐大哥,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顾佐稍作沉吟,点点头:“现在什么也不好做,咱们先回去院子里,等晚上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再来……”
胡长碧明白了,她拧着秀眉:“大哥什么时候突破……”
顾佐道:“放心,本来也是要到晚上的。”
胡长碧才稍稍放心。
然后,她恨恨地瞪了那几个守卫一眼,就和胡长峰抬着浴桶,转身离去。
回去后,顾佐几个还是待在炼药房里。
胡长碧焦躁地走来走去,她一个小姑娘如今要担负的责任不轻,即使选择了自家兄长,到底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顾佐想了想,把自己之前不解的地方说给胡长碧听,又问:“长安兄在胡家的情况,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胡长碧也反应过来,迟疑道:“应该不会……”
顾佐有点想不通,但肯定还是人家的内务。所以他就提醒了一句:“我不知道是胡家的太上长老不再庇护你们,还是旁支已经势力大到了这样的程度,但是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胡长峰的小脸煞白。
胡长碧心乱如麻,但一时间也不知怎么想,只好先把事情放在心里:“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禁地?怎么去?阿佐大哥,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顾佐整理一下思绪,就把接下来的话,都说了出来:“我这里有一件东西,能派得上一些用场,另外我也炼制过一些诡丹,如果用量够大的话……”
胡长碧和胡长峰仔细地听着,不敢遗漏半分。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大哥,胡长安唯一的机会了。
平整的巨石大道上,有一队人马押运着长长的运货车,极快地朝着前方奔行。
这队人马的形态有些奇怪,他们虽然都人立而行,相貌也跟人类相似,但因为身上带着不同的特征,又明显显示出,他们并不是纯正的人类,而是异族。
为首的是一个肥胖的、老鼠眼的中年人,小小的眼睛里不时闪烁着狡诈的光芒,可以看出他是个极其精明的人。
中年人的左右,各有一个生长着犬尾的青年,左边的耳朵竖起,右边的鼻端微颤,显得十分警惕。
运货车的两侧,各有二十个牛头人,他们的身体健壮,膀大腰圆,气息剽悍,但面相看起来又很憨厚,实力不弱。
其中似乎力气最大的那位手持一柄铁旗,巨大无比。在铁旗中央有个巨大的血手印,旁边更有鎏金大字,隐隐写着什么字样。
渐渐地,这一队人马来到了一座巨城前,在城门口说了几句什么后,就长驱直入,来到了其中最繁华的街道上。
有后来的守卫见队长没有进行什么额外的敲诈,不由好奇:“队长,为什么不卡他们一点油水下来?”
那身披甲胄的队长冷笑一声:“十绝宗的油水,你也敢卡?”
守卫顿时缩了缩头:“十绝宗的人啊,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收税?”
甲胄队长简直无言:“……你没见那铁旗上的标识是什么吗?”
守卫迟疑了下:“血手印!化血殿?”
甲胄队长:“你可记得化血殿最近有什么动静?”
守卫一惊:“满星天骄!”
到此刻,甲胄队长才点头说道:“每逢大势力能收容天骄,为给天骄积累资本,必然要让天骄铺开产业。你看那些押运之人皆为异族,可见必然为天骄新收的奴族,此次过来,便是要将产业铺开到我们这混运城了……”
进入禁地
自打上次公仪天珩吩咐下去之后,经由商量,众多的奴族决定分为十组往外扩散——虽然说十绝宗管辖下的城池并不仅仅只有这些,但是这样也能保持一定的速度,不是吗?毕竟他们现在的人并不多。
因此,这十个队伍里,就包含一位噬金鼠族,他也能统御许多的老鼠;二十个铁牛族,负责守卫;另外有一位细犬族,一位獒犬族,可以用来保护,也可以通过天赋的本领,来办到很多事情。而通明百灵猴族,因为他们能做到的炼制药酒酿造果酒,都得耗费一定的时间,所以他们能掌握的铺子,也没这么快铺开。
除此以外,其他的大量噬金鼠族,一半还在宗内采矿,另一半则分散出去,去寻找那个画像里的人——也就是顾佐的存在。
现在这一群人来到的混运城,是一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