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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自己想来想去无法下定决心,还不如听公仪天珩分析分析,给他在后面推上一把力气呢。
公仪天珩听完,嘴角微微弯起:“阿佐心中其实早已是偏向于将丹方换取贡献点了,可是?”
顾佐轻轻摸了摸手指:“……嗯。”
公仪天珩道:“能在宗内发布疑难者,多半就是同门,或者与同门关系深厚之人。即便宗门内利益交错,许多弟子或拉帮结派,或敌对为仇,但总归来说,都还是有那么一分的交情在。”
顾佐点了点头。
公仪天珩笑道:“阿佐手中有那样多的丹方,少上一样两样赚钱之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如果因为此事叫阿佐念念不忘,郁结于心,反而不妙了。至于对方的身份,要出什么价位……阿佐不必慌张,到时我陪你同去一探就是。”
顾佐顿时醍醐灌顶。
对啊!他的丹方多了去了!不用或者省着用,那是怕引来觊觎,不是叫他顾虑重重之下干脆就变成小抠啊!
就像在现代吧,一个学校的同学如果得了重病,他手里要有个大几千万的,拿个十万出来救人做个慈善,也没啥吧?
赚钱是目的没错,可他难道还真能拿固心丹到处给人用赚大钱吗?再说了,就算把固心丹丹方卖给人家了,他自己也不是不能用这个丹方啊!
又不是现代,还买断版权什么的!
他真是,想太岔了。
顾佐揉了揉脸:“大哥,咱们抓紧时间,去找那个冤大头讹贡献点吧!”
笑容灿烂,元气满满。
公仪天珩忍俊不禁:“……就随阿佐的意愿。”
两人说定之后,就按照那疑难中所谓面议的方法,前往内门的内部坊市中。
在这里,不少内门弟子都有商铺,也有不少酒楼茶寮。
他们约定的地方,就是一个茶寮。
茶寮是个两层小楼,楼上毫无意外的是安静清雅,临窗而坐时能看到外面的碧蓝天空,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而在茶寮上,已经接连有一两年了,每天都有一个人,在固定的座位上点了杯茶水,静静地等待。
一等就是一天。
今天也不例外。
顾佐和公仪天珩走到这茶寮外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窗户前穿着靛青长衫的武者了。那是个记名弟子——据说每一天来等待的记名弟子,都不相同。但他们同样都会穿上一身靛青的长衫。
没有犹豫,两人直接上了二楼,走到那张茶桌前。
公仪天珩负手而立,并不上前,只看了看顾佐。
顾佐明白,就开口问道:“请问,是在药汤留下疑难的同门师兄吗?”
张庆匀是身在内门的记名弟子,他有幸跟了个好主子,更因为好主子的地位,哪怕他已经晋级到先天了,也宁可继续做个记名弟子,为的就是近身服侍,以免被他人挤走了宠幸。
现在因为主子的困难,他也心甘情愿和好些人争抢这个任务,每隔几天就要在这里枯燥地等待,他也毫无怨言——为此,他更得了好些赏赐了,就为这一份忠心。
只不过,时间越长,张庆匀的好主子就越焦躁,可想而知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会因为这样的焦躁,让主子再没有耐心了。
所以尽管想要赏赐不断,张庆匀依旧希望,能快点有人解决这个疑难。
可惜一直没有。
这时候,张庆匀听到了有人的询问,尽管还是担心会跟以往的每一次那样,说不定只是被询问而已,但还是抱着一丝微末的希望,保持着合适的礼节:“不错,在下张庆匀,替主人在此等候……两位此来,可是已经有了好消息?”
顾佐点点头:“是啊。”
张庆匀一个激灵,猛然抬起了头。
顾佐还在继续说道:“固心丹的丹方,我有。”
张庆匀手指微微哆嗦起来。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微末的希望居然成真了?
他深深地呼吸,冷静了片刻后,才重新询问:“这位……师兄确定?”
顾佐:“……确定。”
他年纪比他小好吗……
张庆匀只是太高兴了,他几乎是有些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强行控制自己不要打翻茶盏,口里则是连连说道:“此事张某不能自专,还望两位师兄稍作等候,张某这就去请主人过来……”又赶紧叫来此地的茶侍,连声吩咐,“这两位师兄若有什么所需,你都送来,记在张某账上。”
一年来,这茶寮里的所有人基本也都知道了张庆匀的底细,自然明白他的态度是为什么。此刻不敢怠慢,急忙就到茶桌前服侍了。
顾佐和公仪天珩,则并肩坐在了茶桌的一侧——也就是那张庆匀的对面。
“阿佐想喝什么茶?”
“大哥说了算。”
“那我可就随意点了……”
“……等等,我可以随便,大哥有好几种不能喝的啊……”
最后还是得顾佐来点。
没多久,茶水上来,两人就各捧一盏,还算享受地啜饮起来。
也是顺便等人。
大概是因为担心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跑了,张庆匀去得快,来得也快。
只过了约莫一刻左右,下方就传来了“噔噔”的脚步声,显然心情十分急切。
顾佐不自觉抬头看过去。
来的应该就是那个张庆匀的主人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咦?
让他诧异的是,来的人居然不止一个。
而不止一个也就罢了,总共就三个人而已,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是他认识的!
“听说有人知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究竟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这里故弄玄虚!如果是假的,我可不会放过他!”
人还没走近,声音先来了。
这“熟人”,不就是那个曾经在药阁里碰见过的,据说是宗门炼药师希望的准黄级炼药师许灵岫吗?
还是那么张扬又霸道,嘴里没一句好话。
另一个人劝道:“灵岫,不要平白得罪人!”
许灵岫冷哼,闭了嘴。
倒是最后一人,他此刻面露焦虑,似乎是心急如焚。
看来,急切想要得到固心丹丹方的人,也就是他了……
交易
顾佐看着这人。
那是个很俊朗的男子,一身宝蓝色的锦衣,头上戴着白玉发冠,尽管眼里的焦躁几乎都不能掩饰了,但还是显得跟别人都很不同。他从气质到长相再到身材,怎么看都是个男神的模样。
只不过,还是没有他大哥长得好看罢了。
宝蓝锦衣的男子快步走过来,拱了拱手:“请问两位师弟可是有固心丹的丹方?”
公仪天珩含笑不语。
顾佐再度给他来了个确定:“是的,我有。”
这男子的手指用力地捏了捏,像是在冷静自己的情绪。他闭了闭眼后,带上笑容,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同样的,那个紫衣的许灵岫,以及一身翠色长衫的青年,也都坐在了男子的左右。
许灵岫被青年拉扯后,自知刚才失言,就没再说话,倒是他把目光落在顾佐身上,像是在仔细观察什么。
翠衣青年同样注视过来。
由此可见,他们每一个人,对这件事都是极其在意的。
锦衣男子神情诚恳:“在下内门弟子席阳云,急需固心丹救人性命,还请师弟割爱,价钱好商量。”
顾佐表情有点微妙。
这位席老兄这么说的话,不是摆明了让他狮子大开口吗?还真是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啊。
说多了吧有趁人之危的嫌疑,说少了吧他又不甘心。
想想又觉得这家伙挺狡猾了。
犹豫了下,顾佐又看了眼公仪天珩。
自家大哥从最开始就不说话,摆明了是让他自己做主,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肯定会跟他私聊提醒……
然后顾佐就说了:“席师兄愿意拿出多少?”
踢皮球嘛!谁不会!
席阳云顿了顿,试探问道:“三千贡献点?”
这话一出,旁边那翠衣青年的嘴角就抽了抽,紫衣少年许灵岫倒只皱了皱眉,没有出言打断。
顾佐心里突然就明悟了。
这个三千贡献点,大概就是他们所想到的最高价格了吧,当然看他们这么着急的样子,如果要价更高对方肯定也不会不肯,只是那样就真是太贪婪了。
顾佐算一算,这三千贡献点,应该足够这回他去黑牢里换取实验体的了,再多了暂时也用不到。而答疑柱里的残缺丹方,一般也就几百点,相对比较珍贵的才会上千,对于固心丹而言,三千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在合理之上又稍有偏高的价位。
只是,就这么答应下来,也有点太爽快了。
所以顾佐又问了:“若是不介意的话,席师兄可否言明取得此丹方之后的用途?”
他话音落后,席阳云的表情蓦然松缓:“看来,这位师弟果然是内门的新弟子,故而才不知晓此事。”
顾佐囧脸。
他这么容易看穿吗。
席阳云道:“师弟不必介意,实是因为若是在内门停留时间较长的弟子,大多都能知道席某正为舍妹天生心疾而烦忧。舍妹年方二八,资质更胜席某,且一心习武,然而……如今她虽成后天圆满,心脏却已羸弱到无法再进一步,而且因她从前习武太过逞强,若是不能得到固心丹,恐怕活不到几年,就会夭亡。席某为舍妹苦寻丹方长达数年之久,迟迟未得,如今才终于得见师弟,得了这样的好消息。”
顾佐恍然。
果然是为了亲人。
而且原来是整个内门都知道了……如果是大哥的话,现在应该会想,席阳云的事能让内门弟子大多知道,应该地位不低,与他交好会有利益吧?
那他也这样好了。
于是顾佐就点点头:“那就交换吧。”
这回轮到席阳云愣住了:“师弟是……答应了?”
顾佐再点头:“答应了。”
席阳云试探问:“师弟没有更多的要求吗?”
顾佐纠结看他:“不是你说这些的么?我算了下还挺合适的。你要觉得不够,再想给我点什么我也不反对。”
席阳云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笑容里也带上了一些暖意:“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师弟了……”
两人算是确定了要交易。
顾佐就拿出令牌,再拿出一套纸笔,“唰唰”地开始在上面写字。此刻紫衣少年许灵岫赫然起身,站立到顾佐的后方。
翠衣青年道:“不知这位师弟是否介意……”
顾佐头也不抬:“不介意,必要程序,你们验吧。”
翠衣青年:“……”
顾佐继续“唰唰唰”,而许灵岫则在后面一边回忆残缺丹方上已知的药材,一边看顾佐写下的内容。
他们得到的残方上,其实总共有二十八种药材,缺少七种,总共应该是三十五种。他们放在答疑柱中的药材只有十种,如果来卖丹方的人最终写出的不是三十五种,又或者写出来的对不上那二十八种,必然就是假的。
许灵岫本来是拧着眉,用找茬的目光和期待的心态来看的。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慢慢松开了。
一旁的席阳云与翠衣青年都在仔细观察许灵岫的表情,见他这样,高高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