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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众人的担忧,嬴子弋说道。
“臣等明白了!”诸人禀手道。
这场会议结束之后,嬴子弋只留下了盖聂和卫庄两人。
看着人影远去,这间屋子重归寂静。盖聂知道秦太子有事嘱咐他们二人,因此禀手问道:“不知殿下有何事情?”
嬴子弋淡然的说道:“此次大军北出,恐怕六国余孽兴风作浪,因此,本王需要你们两人去做一些准备。”
“但凭殿下吩咐!”
嬴子弋将袖子中的帛书递给了盖聂,上面有着具体的防卫计划。盖聂看了一眼,将之递给了卫庄。
卫庄皱眉道:“我觉得最关要的地方并不止这些。”
“哦?”嬴子弋一笑,说道:“先生不妨直言。”
“而在于太子殿下本身。”
卫庄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嬴子弋,说道:“殿下所有的军事行动都由天策府统筹,但是并不意味着殿下北出的情报就严密。朝中有着胡人的内线,这一点,殿下应该知道。两万骑北出的准备进行了几个月,恐怕此刻,匈奴早已经有了防备。”
“本王自然知道。只是,他们有防备又如何?”嬴子弋轻声笑道。
盖聂卫庄互相看了一眼,随低首受命。
由天策府回到云中殿。
清冷的寝宫之中,此时空无一人,连烛火也无,只有烛光冷照。
嬴子弋躺在榻上,忽然直起了身子,石兰正站在他的身前不远处。
“石兰?”
“已经十三天了!”
月光照下,石兰的脸上还有着一丝的委屈。
“什么?”
嬴子弋不知所以,问道。
“自从那夜之后,你已经十三天没有来看过我了?”石兰幽怨的说道。
“………”
“额,那个…。我事务繁忙,你也知道的。”
嬴子弋拿出了老套的托词。不过他的心中却感觉怪怪的,明明他们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现在搞得嬴子弋好像是负心汉一般!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石兰穿着一件单薄的轻纱长裙,身姿摇曳,渐渐的走向了嬴子弋。
“不过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看着近在咫尺的石兰,感受着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嬴子弋不觉得咽了一口唾沫。
“那是因为什么?”
“你好像在害怕我?”石兰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疑惑,说道。
“你想多了!”嬴子弋哈哈的笑道,“我怎么会怕你呢?”
嬴子弋带有些许颤音的话非但没有打消石兰的疑虑,反而让她更加的确定。
石兰红宝石一般璀璨的眸子看着嬴子弋,说道:“当然,主子身边高手如云,即使想要我的性命,怕也是不会是难事。”
说着,石兰渐渐的靠向了嬴子弋。
嬴子弋顺势后仰,想要和她保持距离。但石兰却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则欺身而上,双手支撑着床榻,上本身倾斜,与嬴子弋几乎是肌肤相触。
“……。。”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角色似乎互换了。
嬴子弋想要说什么,却被石兰抢先言道:“不过,主子似乎怕的,是我本人。”
轻纱长裙领口斜落,薄薄的一层根本什么也遮掩不住,石兰妙曼的躯体若隐若现,那波涛般的汹涌,唿之欲出,让嬴子弋一阵燥热。
“是不是,主子?”
也许是过去被欺负狠了,石兰看着嬴子弋的样子,心中无比的快慰,笑意上脸,扬了扬傲人的身姿,挑逗道。
“要知道,本王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秦国第一好男人,再世柳下惠。”嬴子弋恬不知耻的说道。
不过此刻嬴子弋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他闭着眼,别着头,根本就不敢去看石兰。
“还有呢?”石兰乐此不疲的问道,心中却是有着一层明悟。
“……。”
这才几日不见,石兰的变化怎么这么大?难道也是因为不死药?(不死药君:这都是我的锅喽!)嬴子弋心中奇怪道,却感觉唇间被抹上了一层柔软。
对方一触即止,笑意盈盈,似乎嬴子弋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她渐渐俯下身,轻轻摩挲着,肌肤相触,细细的触感之中带着一丝柔腻。
嬴子弋感觉自己的洪荒之力再也压抑不住了,双手一把抱住了石兰柔软的腰肢,在对方的轻唿声中,将她翻到了身下。
“来就来,谁怕谁!”
……。。
(此处省略若干字)(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花影醉梦 戈壁荒漠
长城塞北,马蹄驰骋。
山间亭障,巨石象门,长城的守军打开了巨大的铜门,一队队红甲骑兵从之而出,沿着山道开赴北方。
马蹄声隆隆,长城以北,荒凉无边,一望无际的荒野,没有一丝人烟。绵延的骑兵队伍缓缓驶出,接连成数里的长龙。
那数里的长龙之中,三千鬼狱幽骑黑潮般的身影十分显眼,而秦太子的座驾也依稀可见。
青山连峦,孤峰耸立,在那普通人遥不可及的山峰之上,红衣少女飘然而立。
石兰静默不言,如水一般,美丽的容颜上泛着春色,灿若桃花,娇媚非凡。
少女红宝石般的眸子,莹莹的眸光穿过依稀云雾,看着数里之外的那名骑在马上的少年。
临别依依,石兰的心中纵有千般不舍,奈何最后也只能说一句祝君安然!
始皇三十四年仲夏,秦太子率两万骑出云中。
数千里之外,东郡,醉梦楼。
不管外界如何变化,醉梦楼中之人依旧是醉生梦死,流连忘返。
香风袭袭,带着暖人的酥意,可以让人忘却任何的烦恼,不管是有钱的浪荡公子,还是失意的诸国贵族,或者是寻求刺激的江湖中人。
那流莺燕语,柳腰纤指,在一甘迷醉的男子面前,轻摆细摇,掀起无边绮念。红衣翠裳,香肤雪肌,在那酒色上脸的浪荡客眼中,若隐若现,却似百爪挠心。
“堂主,我们来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角落之中,两名年轻的男子独依墙边,看着这一副灯红酒绿,红晕上脸。
一主一仆,仆人局促不安。主子虽然面色冷静,心中却也是有些尴尬。
听说有两个有钱却又难缠的客人,醉梦楼的老板花影不得不亲自出马,可是当她看到角落中的两个客人,却似明白过来了。
花影一笑,缓缓的走上前来,细声说道:“不知烈山堂主驾到,有失远迎。”
花影不明白,田言两个女子来什么青楼?不过想必不简单,招唿过后,就将之引入了一间雅房。
这间屋子与外面屋子的装饰截然不同,清静素雅。
在这醉生梦死的地方,很难想象,还有着这么一间素雅的女儿家房间。
“姐姐!”
看着花影过来,涟漪很快的迎了上来。不过当她看着后面随之走来的田言与小兰两人,却是一愣。
自己这位姐姐什么时候带男子进过这里?
“涟漪,你去端茶!”
花影吩咐道,涟漪照办。
短案之上,沏上了两杯香茶。
花影将田言迎往对面,说道:“田堂主来此,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
田言没有动短案上的茶水,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次来,是要找共工堂主!”
“哦?”花影喝了一口杯中之茶水,笑道:“那为何要找我?”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田言淡然的说道。“自从刘季继承共工堂主之后,花影楼便效忠了共工堂,这件事情虽然隐秘,但还是瞒不了我。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农家弟子,都找不到刘季,可是谁又能想到,身为共工堂主,却隐藏在名义上的神农堂的据点之中?”
花影面色一变,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听得屋外一声爽朗的笑声,随即走进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刘季一脸酒色,目中却是精光闪耀。脚步轻浮,腰盘却是很稳。
他踱步而来,花影让开了座位,让刘季坐在了田言的对面。
“田堂主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在刘季是神农堂二当家的时候,田言便不敢小看眼前这个看似轻浮的男子。等到他在农家中已经能和自己能够并肩时,田言更是不敢小觑。
刘季在神农堂时,本来因为一些事情与朱家并不和睦。可是当他成了共工堂主,却又很快与朱家达成了和解。
这几年来,共工堂和神农堂还有四岳堂好的像是同穿一条裤子一样。
“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情,田仲!”
听了这个名字,刘季并未立刻的回答,他端着短案上的杯子,回头说道:“花影,有酒么?”
醉梦楼的老板面色不变,俏皮的说道:“这间房里只能喝茶,不喝酒。”
自己的手下对自己如此,刘季却并不恼怒,哈哈一笑,将杯中之饮一饮而尽。
“田堂主,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并不意味着有好处。”
刘季随意的说道,握着身旁花影的手,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花影任由他轻薄,却只是以微笑回应。
田言只是说了一个名字,然而眼前的刘季似乎已经掌握了整件事情的脉络。
田言正色道:“若是我执意想要知道答案呢?”
“我刘季喜欢交朋友,不过田堂主却不在其中。”
“哦?这是为何?”田言一笑,问道。
“第一,堂主是个女人。第二嘛!堂主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花影为刘季倒了一杯茶,他端起来又是一饮而尽。
“农家虽然看似平静,但是其中危机四伏。神农堂,烈山堂,再加上新任的侠魁三足鼎立。若是少了任何一脚,农家势必大乱。若是这样,堂主还有兴趣继续听下去么?”
田言面色一变,当初袭击酒宴的人果然不简单。只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居然能够让农家分裂?“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知道谁是凶手!”田言坚定的说道。
“我继任共工堂主后,在先代堂主的屋中发现了一个暗室,从中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
“与帝国内部要员往来的信物。”
“什么!”田言脸色一变,“是谁?”
刘季摇了摇头,说道:“那晚袭击婚宴的秦军主将,杨开!”
秦太子给的提示只有共工堂主,可是田言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如此?
也就是说,那此婚宴很可能是一次里应外合的阴谋。
田言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说道:“那信物呢?”
“早被我烧了。”刘季一笑,说道:“若是让这个东西流到外面,那整个共工堂怕是要因此而大乱。杨开是将军,能够调动他的人帝国之内仅有少数。而那场围剿叛逆的行动大获成功,对于他而言,本是大功一件。可是这件事情最终也只是秘而不宣。也就是说,那幕后之人,不希望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这就有意思了!”
田言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这个人情田言以后一定会还。”
“不客气!”
送走了田言,刘季也没有了喝茶的心思,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花影走上前来,问道:“这位田堂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