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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道理,雅致的人不做马虎的事,不愿意随便炒成茶叶去卖钱。”
“我没打算秋季的茶全做成品,我们现在的人手和水平都有局限,到时制作一部份,再卖一部分青叶,争取大家把技术提高起来,明年春天能多制一些茶。”
廖氏悟性很高,寻香心中越发欢喜,依她这样的悟性和实践力,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制茶好手。
夜,寻香进入碧宵境,下午试茶的事,给她许多深思。
《木华经》里有提到一些关于茶的知识,并不全面和系统。
寻香的母亲是南方人,那里正是产茶盛地,所以她自小知道制出上等茶极不容易,只是寻常人家买不起上等茶,便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大多制作简单。
沛林对茶有极高的天赋和认知,这令寻香看到新的希望,所以说人嘛,天生我才必有用,别以为一条路死了,便没了别的路子。往后制茶少不得请沛林把把关。
石洞里书案上放着只金碗里,紫蝈蝈长长的须把金碗扫得咝咝地极好听。寻香给它们喂了竹叶和灵池的水。紫蝈蝈乐得在金碗里直翻跟头,看着极顽皮可爱。
为了让君儿死心,寻香把紫蝈蝈藏在碧宵境里,同时避免它会丢失,这种虫子毕竟太稀少,拿到便应好好养着。
案头上厚厚的一堆竹简,有六七卷,寻香皱了皱眉,《菌书》读得太吃力,换了一卷,展开来看,却是《茶经》,拍下头自责道,“我怎么这样傻?都不知先看看这里有些什么书?只知一卷卷地挨顺序看?这里面有《灵池经》,又有《菌书》,自然极有可能有与茶相磁的记载呀。”
结合已经有的知识,《茶经》读得十分顺畅,只两个时多辰,便读完了,虽然记述简略,从茶的起源到种植和采用,记述得很全面,尤其提到透香、走水、杀青、揉捻都是很技术的活,令她对茶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老王说的真是没错,要让茶本来的味散透出来,这其实就是《茶经》记载的透香和走水,有很多人还不知道这个微妙的道理,老王说的来自制药的道理,触类旁通,却也可见一斑。
制作实在是个重要的环节。如何制作,极需要灵巧的心和奇妙的技术。
寻香出了碧宵境,躺在床上不能入睡,一直在想制茶的事。
这晚,廖氏在果庄里也没睡得好,一样的想了一整晚制茶的事。一大早来到寻庄,因为没睡好,说话时声音都有点 沙哑。
辰时,寻香扮成小子,带着风伯、白勇和廖氏进城。
“少奶奶。我昨晚想了一晚,要把这茶制得跟少爷说的那般好,我怕可能会报废不少青叶。”廖氏此时只有一个心思,便是制出少爷说的那 般茶来,脑子里,话题只有制茶一件事。
“不要太着急。我们先去把行情摸清楚一点再说。待会到了茶行,你还需记着出来时,我说的几点,问得详细点。”寻香提醒她。
巡城有两家大茶行,一家是老树,一家是雅茗,另外有些小茶行,两家大茶行有往外地出货。老树茶行的生意做得最大最好,在南城西面,才进铺门,魏执事见到廖氏,便上前笑盈盈地问:“你们今年还是不制茶吗?”他三十来岁,生得面方高颧,唇方耳大,说话极热情。
廖氏昨日长了见识,对自己制的茶没那么骄傲了,笑道:“你就这么看得起我们这种手艺?”
“这个是要手艺,可是春天你炒的那个不错,完全可以拿来卖钱。”魏执事看看她同行的人,对风伯没太在意,一看就是个老仆人,另一个年轻小伙背着个背篓,青衣蓝帽,自然也是下人。只是这小公子衣着宽松,生得有些气宇不凡。
廖氏奇怪地问,“往年卖青叶给你们,不是更华算吗?”
魏执事撇下嘴,“收青叶的确很华算,可是我们茶行在西面有间制茶坊,里面茶工的技术各不相同,东家哪有那么钱买青叶来给大家试验?而且真的会制茶的人,当有丰富的见识,要品尽天下好茶,一年两年历练不出来,东家可没有那么好茶叶拿来给茶工们品。就是技术好的,一失手便会浪费许多青叶。东家说了,只要外面有炒得好的茶,价格高点都收。这对你们可是个机会。”
“我们炒就不浪费了?有时采得不好,采出死叶,本来就浪费许多的。”廖氏十分擅长交谈。
“这几位是?”魏执事长期经商,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出这小公子是正主,虽未说话,但却极用心地听他和廖氏谈话,仓家搬走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看这公子生得娇贵,还年幼便出来主事,眼神又般机敏,觉得他真是有出息。
“这是我家少主寻公子,这是我家的管事风伯。另位是白勇。”
“寻公子?”魏执事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巡城暗地里已经传开,有个寻公子收拾了郭二和邱执事那伙。听说那寻公子年级很轻,尚未冠礼,莫非就是眼前这唇红玉面的寻公子?连忙笑道:“既是正主,请这边坐。”
老树茶行往来的多大客商,大厅里摆了好几张方桌,桌上摆有好看的茶器,以供客人来了慢慢商谈。
卖茶的自然少不了以茶待客,既是礼仪,又是给客人介绍商品。
“寻公子请上座。”魏执事嗅到股不寻常,扬手招小伙计上茶来。
廖氏笑道:“你先泡一下我带的茶,然后再请我们尝尝你们铺的茶,可好?”
魏执事爽快答应,让个小伙计拎了水壶来,现场在桌上煮茶,这才是真的泡茶。
“我带了三种,一种原味,一种回甘,一种清香。”风伯放下背篓,廖氏取现三个小陶盅。
寻香不客气地坐了上座,看魏执事泡茶,人家是茶行里的老执事,对茶的见识必然经广,要做一门行业,不是看一看就什么都会了的,还需处外用心深入学习,更何况茶业是一门风雅的行业,若卖茶叶只识得味道,别的却一无所知,便掉了自己的品级。
魏执事试泡了三种茶,大家各自都喝了一杯,他满意地道:“可以了,达到我们铺里的一级。说实话,若是再往下一档,你们没意思,再往上,吃得起极品茶的毕竟少数。价格兼高扯矮,还是春天我给你出的价,平均八两一斤,已经是很高的价了。刚才我给你说了,我们东家,现在只想贩茶,不想投入太多到制茶上了。”
廖氏却不急着谈生意,笑道:“魏执事,你还不知我们这三种茶都有名字呢,原味的叫‘绿林好汉’,回甘的叫‘凤鸣甘露’,这种带兰香的叫‘一兰幽梦’。这名字都是我家公子取的呢,不知你觉得如何?”
魏执事敬仰地看着寻香,拱手道:“公子博学,俱是好名字,既然公子名字都取好了,那我们只管收购和贩卖,到时把名字都打出去就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1都很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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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都很精明
廖氏道:“你还没请我们尝尝你铺里的茶呢?我们请你尝了三种,你也请我们尝三种,好不好?我们想尝一尝最便宜的和最贵的,以及最中间档次的。”
“好。”魏执事明白他们的意思,想摸摸行情,若在平常,他不会答应这个请求,但是他想收寻家的茶,令人取了三个档次的茶来,每泡一样,廖氏都问一下价,魏执事也肯讲,“我们茶行里,低档的一两至三两银一斤,中档的四至七两价格不等,高档的八至数两银一斤,更有甚上百两银一斤的,不过那是镇店之宝,从不对外卖,只直接供应给皇城的达官显贵。你们就做我们店里的一等茶,巡州是个大地方,来往的有钱人多,一等茶好走。但若太贵,要有身份的人才喝得起,而且你们的茶林可能产不出来那种好茶,制茶技术也难达到。”
听罢,大家都明白了,老树行做的中上等的货。
廖氏对茶业理解越发深刻,自己这水平能能制出老树茶行要的一等茶,真是占了那片茶林天生清灵丽质的福。
寻香喝了人家三个档次的茶,听魏执事介绍的情况,大致有个初步认识,但茶中的等级极多,绝不只低、中、高三个大档次这么粗略。而且魏执事给他们喝的一等茶,应是同等中偏低品级的茶,还有高香和极品没有拿出来。
风伯一直没开口。想着若真制了几千斤的茶,量那么大,都是八两银一斤的话,可不是小事,问道:“如是我们不卖青叶,卖成品茶给你们,制出来几千斤,你们一下收得完?”
魏执事笑道:“别以为你们上万斤的青叶可以制成四五千斤的一等茶来,想都不要这么想,我们都制不出这多。别说一等茶,就中等的,都不可能。”
寻香这才明白,何以他敢八两一斤的收,原来根本就知道,制出一等茶极不容易。
廖氏心中一紧,原以四亩茶地可以制很多好茶来,不想这么难。她昨晚才想到这个问题,可能会有不少给制报废的,不然人家仓夫人那么聪明,还不知请人来制茶赚大钱?
最大的困难就在这技术上了。
寻香淡淡一笑,凡事真要深入了解,才能想得周全呀。不知另一家大茶行对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你说一万斤青叶,大约能成功制得多少一等茶?”廖氏好奇地问。
魏执事摇摇头,指着他们带来的茶,坦率道,“这个我可不敢说。能得二千斤一等茶,便是有茶神保佑。顺利的制得千余斤,已是福气极好。当然另外还会得到一些二等茶和三等茶。只要你们做出这样的茶,我便以八两的价认帐。若是质有次,价格必然下掉,这个得到时再谈。因为我们茶行不愁客人,所以我才敢和你们交这些底,不然这是机密。你们回去后准备制得茶了,只管用心好好做,做好了,价钱不会少。”
寻香一直不曾参言,这时才道:“可否容我们参观一下贵行的制茶坊?”
魏执事摇摇头,“这个要经东家同意的,我作不了主。”
寻香道:“魏执事,我们今天先走了。可能我们今年主要还是要卖青叶,制的会少一些。”
“你们看作办吧。”魏执事客气地把他们送出铺子,站在铺门口,看着他们消失进人潮中,沉思起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客人从外面进来跟他招呼,“老魏,有新茶没有?”
“你要怎么新?”魏执事回过神,一看是辘轱县来的老主顾马老爷,笑着把他迎进铺子,坐到先前招待过寻公子他们的小桌前,“这次要进多少货?”
“四月凤鸣山西山坡出的青茶,味道不太好,都说东面气候和土质更好,可惜没什么茶林,西面茶多,就是地质不太好。”马老爷穿一身暗蓝色的锦袍,外罩个白色绸缎褂,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个土老财,看看桌上有几个小碟子,里面还有些新茶粒,抓起来闻了闻,疑惑道:“这不是新茶吗?”
“是,而且是凤鸣山东面出的,这个是绿林好汉,这个是凤鸣甘露,这个是一兰幽梦,是先前那寻公子带来的。”魏执事笑着给他介绍,并让个小伙计又弄了壶水来,给马老爷试新茶,“先说好,这个只有试的,还没有货来,人家怕制不好,有点矛盾,今年可能大多还是要卖青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