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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林上午得知祖父在家可能不好,心里一直很难受,听林商人这么说,触到心中的酸楚,声音哽咽地道,“是呀。我躺在床上,都快急成白头翁了。”
林商人知道说错话了,连忙岔开话题,聊些田地里的事,又说及上次在沉塘沟遇劫后,第二天到了浑水县,去个庙里清清静静地住了三天,又请和尚给上次了带出去的歌姬做了一场法事。
老王觉得好笑,“那歌姬到底死没死都不得知,你竟然给人家做法事?”
林商人叹道,“她一个歌姬落到那些山贼手上,十之九八她已经遭难。不过,我去庙里住了几天,那一批收茧子收得好,现在织了一批上等丝绸出来,秋天便能去皇城出货。”
“恭喜你。”寻香笑道。
前堂里正聊得热闹,白胜在外面尖声高叫,“什么人?”
白勇和郑富生在前堂菊花,正在编箩筐,听到外面的叫声,拿起地上的竹棒就跑出去。
寻香、老王和林商人也跟着出去。
只见竹林里一个黑衣粗汉和两个着衣衫破烂的蓝布衣的汉子拿着刀棒打得叮当作响,林商人面色一变,看着那黑衣汉,嘴唇一抖,“山大王来了。”
寻香和老王定睛一看,果然是在沉塘沟遇到的第二起劫匪中的匪头,只见他一双大斧舞得虎虎生风,把那两汉子手上讨饭用的木棒削成碎段,飞身一脚踢倒一人,再一脚勾住另个想跑,声音粗粗地骂道,“狗日的,一直跟着谷家夫人,定是没安好心!”
林商人看另两个人,脸色又一白,却不敢出声,拉一下寻香,回到院内,小声道,“另两个是北乞帮的乞丐。听那山大王说,那二人是跟踪而来的,定是我们在东场口说话时,被人盯了哨,你们怎么会得罪北乞帮的人?”
寻香皱下眉,摇摇头,又到门口看外面打架。风伯拿着个锄头,从外面走进竹林,有人打架,跑到郑四一边,拉拉他,“我们进去。”
山大王的武功比两个乞丐高出许多,踢倒在地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滚,另一个被他捉住,喝问:“说,谁让你来跟踪的?”
两个乞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不想为此丢命,被捉的连忙道:“寻公子前阵收拾了邱白脸,他让我们帮他暗中查找寻公子的落脚处,先前寻公子从南北大桥经过,我们才跟了来。”
“邱白脸是谁?”
“古玩街如意行的柜台执事。”
山大王回头看一眼门口处的一堆人,看到寻香,一只斧子高举,冲两乞丐道:“滚。回去告诉邱白脸,若是寻家有一人不妥,老子用他的脑袋做板凳。”
“谢谢侠士。”两个乞丐相互搀着,连滚带爬地跑了。
山大王大步走上来,老王仗着人多,冲他喝道,“光天白日,你想干嘛?”
“我要见谷家少爷。小的此趟专程来看望谷家少爷。”山大王直截了当,说话语气极客气。
寻香皱眉道:“我家老爷身体欠安,不能见客,请好汉回去吧。”
山大王虽然面容凶恶,浓眉怒目,却生得唇方腮阔,若不是一身凶息,却也是个极雄武的汉子。坦然一笑,“请小夫人允我进去说话。”
“你有什么话说?请在此说吧。”
“若是能在此说,小的在这就说了。小的此次来,有要事找谷少爷。莫不是小夫人怕我再打劫你们?我若要打劫,你们避不掉的。”山大王一个纵身,飞身进了寻家院里。
“哈哈。”他落到院门里的前庭中央,看着大门处的一群人痛快作笑。吴妈妈站在前堂门口,看到一个黑影飞进来,看清是个黑衣凶汉,吓得尖声大叫,“有贼。”
“我不是贼,我只是来看谷少爷。”山大王自顾走进前堂,把一双斧子放在桌上,看到沛林躺在一张躺椅上,上前弯腰看着他,“谷少爷还记得我否?”
寻香他们跑进来,又气又恼,白胜抄起扁担往他背后砍去。山大王回手抓着扁担,好不费力扔到地上,正经道:“我真是有事来拜访谷少爷的。你们莫多事,惹得我烦了,我真的要杀人。”
寻香觉得他此行特别,这山大王武功高强,和他硬来是不行的,只得客气道,“既是这样,请坐下说话。吴妈妈上茶来。”
山大王大方地坐到茶几前,解释道:“自那次一别之后,我四处查探子午案的凶犯。最近终于有些线索,特来巡城寻找你们,可是寻找几日,不知你们在哪落足。幸得先前在城北北街看到上次在沉塘沟相遇的这位商人,就暗中跟随,谁知他在场口处追上小夫人。
说来也是因缘,若不是那商人,我还寻不到你们。你们在场口处说话时,我发现一条小巷子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乞丐,便委随在他们后面,看他们要做什么。他们找到寻庄时,一个乞丐说,‘怎么仓家的屋子变成寻庄了?想必这寻庄的主人就是寻公子。’另一个说,‘我们不管那么多,只回去给邱白脸报信,后面的事他想怎么,那是他的事。’这时,我看到谷家的下人挑着担子从西面的竹林过来,猜到谷家少爷一定在这里,所以才和两个乞丐打起来,问他们跟踪小夫从的缘故。不知那邱白脸为何要害你们呢?”
听来还真是因缘,早不碰见林商人,晚不碰见的,偏偏今下午碰见,又把山大王带了出来。
这山大王上次放过他们一回,现在又刻意寻来,莫不是还把谷家少爷当成故人了?
寻香感觉这山大王此行的确没有恶意,可是与邱执事之间的事,实在不便说出来。岔开话题,“请好汉说说你来我家的意图吧。”
山大王看看满屋的人,道:“此事只能与谷少爷和小夫人讲。可否去内院说话?你们若怕我杀人,我把这对斧子一直放在这里。”
寻香也好奇,不知这山大王把沛林认成谁了,让白勇和郑富生抬着少爷去内院的怡和居。
吴妈妈把茶送到怡和居,寻香让下人全都退出去,客气地道:“好汉既然来了。请喝杯茶,然后慢慢说你的来意吧。”
山大王不客气地端起茶,喝了两口,放下茶盏,站起身,看着沛林,“少爷可否方便让小的验证一件事情。”
“好汉把我家老爷认成熟人了吧?”寻香淡笑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6山大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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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山大王的故事
“小的不会认错人。只是在谈正经事前,需先验证一些事情。请问谷少爷腰上是否有一个朱砂色的小痣?那痣的形关长得颇怪,象一只猪腰子。”
寻香和沛林对视一眼,两人心里有种感觉,这山大王可能知道沛林的身世。
山大王从他们惊奇的眼神已经得到结果,谷少爷身上正有这么一粒痣。
“让我看看。”
他毛手毛脚地掀开沛林身上的薄毯,粗大的手翻起沛林的身子,扯起人家的衣服歪着头,看了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握着沛林的手泪涕齐流,“少主。小的保护迟了,你才落到这么惨的地步。小的一定要为少主手刃凶手。”
天上突然掉下来个山大王叫沛林少主,寻香和沛林震呆了,那沛林就是山大王的主人,不是成了大匪头了吗?
沛林尤其感到不妥,他一向读的圣贤书,知晓的都是保家爱民的大道理,被个山大王当成主人,那不是说他的父亲曾经是个伤天害理的人?震惊之下,不只眉毛拧成结,就是整张脸都难看的扭曲,“好汉恐怕认错人了吧?”
寻香觉得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上午老王家送了不好的消息来,然后君儿跑进花圃里找虫子,她打君儿时从铜钱树上打下只紫蝈蝈,然后程妈妈和莲儿又带回更刺激人的消息,说沛林是给大太太害的,下午去给仓夫人送个信吧,遇上林商人,谁知这山大王又跟着林商人后面,一路寻来,找到寻庄。
山大王看他二人都愣了,猜道他们心里的感受,肯定不喜欢他是山贼,痛哭道:“此行我来寻找少主,已经解散了沉塘镇葫芦山上的兄弟们。小的以后追随少主,绝不再干半点匪事。求少主接纳小的吧。”
沛林和寻香再次被刺激了,这么凶的山大王,竟然为了跟个废物少主,而金盆洗手了。沛林怔了怔,扭曲的脸放松开,笑了起来,倘若当这山大王的主人,能令他放下屠刀,走上正道,他极乐意。
山大王看少主笑了,象小孩一样破啼为笑,“小的就知道少主不会喜欢小的干的那营生,所以有先见之明,改邪归正,只求少主不要赶快小的的离开。”
寻香脑子一灵,若是这山大王真肯听沛林的,让他回趟浑水县,不是极合适的人?只是需再拿拿他的心性,才敢委托他这件重要的事情。
“你为什么叫我少主?”沛林对他开始有兴趣了,笑着询问。
“十七年前,我家公子因一件官司,被迫逃到葫芦山,迫于生计,不得已我们在山上落足当了匪贼。但我们只劫富恶,而且实在没钱了才出手。有一次,也是在沉塘沟,来了一首富有的船,船上有个女子生得极漂亮高贵,与公子一见钟情,公子把她带回山上,一年后便怀上了你,可是你母亲似有极大的秘密,公子暗中去皇城查探,在回来上山的路上,被谷庭仪的剿匪队伍捕获,激战中,公子受了重伤,与谷庭仪作了交涉,若是他一人伏法担罪,便放过山上的夫人和孩子。
那时朝庭正重兵巢匪,皇上下令见匪就杀,宁肯错杀,不愿错漏,连山脚的一些百姓都被错杀不少。夫人得知公子被捉,跑出来求谷庭仪放过公子,并让谷庭仪放过山上最后几个弟兄,发誓保证这些弟兄再不会作乱。我和仅存的几个弟兄出来发了血誓,只要谷庭仪放过公子和夫人,永远居住深山,不再下山抢劫。
谷庭仪说终需有人伏罪,公子必须伏法,否则葫芦山上的杀戮更重。而且要把夫人带走三年作为人质,以观我们后效。就这样,他抓走了公子和夫人,那时你还在夫人肚子里,只有五个月大。
公子入狱后,在牢中重病死了。我们失去夫人的消息,我过了一年,我暗中找到谷庭仪,打听夫人的事,他说夫人生产后血崩死了,留下一个女儿,若是让我这个山匪抚养这个女儿,会毁了她一生,让我安心回山上做个良民,并管着别的兄弟,不然小姐的性命便不保。
当时我想杀了谷庭仪为公子报仇,可是他拿出夫人的亲笔信,夫人在信上命令我安分守己,说谷庭仪会善待小姐,把她抚育成人,将来为她找个好婆家的。谷庭仪给了我一些银两,让我带着几个兄弟回到葫芦山上,安守深山,拓荒生存。
后来没过几年,谷庭仪便辞官了。我暗中打听过,谷家的孙女中有两个孩子与小姐年纪相同,这才放下心来,以为小姐一定被谷庭仪收养作孙女了。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挂记着小姐是不是该嫁人了。前阵听说谷家最得宠的六少爷娶了前朝寻老将军的孙女,婚事办得极轰动,便盼着谷家下一场喜事,一定该小姐出嫁了。
可是没多久,听说浑水县出了子午案,被打的人是谷家六少爷。我觉得这事很奇怪,谷庭仪宠爱的孙子,一个书生少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