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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先前曾家的一个兄弟走进来,“我大哥让我先过来,免得公子等急了。”
郭执事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上前拉着曾家的兄弟,“来,坐,坐,坐。寻公子把珠子全委托给我了。”
风伯对曾家兄弟道,“我们家里有急事,真是等不到你们办完事了。”
“哦。”曾家兄弟眼神愣了愣,被郭执事按在凳子上坐下,郭执事把杯茶放到他面前,“来喝茶。”
“你是不是把珠子从寻公子手上拿过来,想卖我们高价?”曾家兄弟敏感地看着他。
“瞧你说的。我和你大哥本来就说好的八千两,若是寻公子包给我的那颗我不卖,你们便难成对,寻公子是给钱逼急了,所以这么一对好珠要去贱当。我给你大哥说过,这个南海吉珠,可是稀有之物,一百年难出一颗,何况还有两颗?这种大珠要成了精的大蚌,才产得出来的,这种珠子在皇城,一颗至少要卖五六千两。”郭执事慢条斯理地和他讲故事,同时把一颗大粉珠从个帕子里露出来。
“真的呀?”曾家兄弟稀奇地看着这珠子,“不过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珠子。你说成精的蚌,要多少年才能成精?”
郭执事神秘地举起三个指头。
“三十年?不对,你说百年难出一颗。莫非是三百年?”曾家兄弟听神了。
郭执事点点头,“是至少三百年,实际上能产出这种淡粉色的大珠,要五百年左右的蚌才行。古玩行曾有老行家说过,谁家女子若是带着这样一对珠出嫁,要发夫家十辈人。寻家福薄,老头子没生得有一个女儿,所以无缘。”
“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意思。”曾家兄弟笑眯了眼,看眼茶壶,“这茶都喝清了。我再叫一壶新的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7斩草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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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斩草锄根
曾家兄弟站在屏风处向外面的伙计招招手,“重新泡一壶花茶,再拿点白果和松籽来。”
没一会茶楼的伙换了茶,又拿了两盘干果来。
曾家兄弟抓起一把松籽放到郭执事面前,“劳烦你稍等一会,我大哥很快就来了。”
“没事,没事。”郭执事拿起松籽边咬边剥,曾家兄弟又热情地帮他倒上一杯新鲜的茶。
喝了半个多时辰,曾家又有个兄弟急匆匆地进来,“老三,大哥叫快去河边一下。”
“老五,河边出什么事了?”曾老三着急道。
“布匹没装好,进水了。大哥发脾气,问你怎么让人装的货。”老五焦急地说。
“走,先去河边。”
郭执事着急道,“珠子不买了?”
“我家大哥让你把珠子拿到河边去,银票已经备好了。”老五拉着老三往外走。
郭执事连忙跟着跑出去,往外边一张桌上瞅了瞅,扬扬下巴,一个着蓝褂赤膊的粗汉跟着起身出了茶楼,这人在外面又叫了个人,跟在郭二他们后面。
曾家兄弟脚底生风跑得飞快,把郭执事挪下一段距离。
河边西码头,排着好几十条大货船,来来往往地有许多人在搬运货物、曾家兄弟跑到中间一艏大船边,有不少人正往船上搬布匹,站在一个锦衣汉子,那背影正是曾老爷,和他说了几句话,调头看看郭执事,又指了指,便往船上走去。
郭执事见曾家老爷就在眼前,舒口气,跑到曾老爷身后,唤声,“曾老爷,珠子我给你送来了。”
那汉子转过身,一双粗眉一扬,满脸横肉,脸膛灰褐,却不是皮肤微黄,样子老实的曾老爷子。那人冲他横眉怒眼道,“什么珠子送来了?”
郭执事一惊,“你不是锦县的曾老爷?”
“本人不是,谁是?”曾老爷满脸骄横,语气傲慢,好生气恼,竟有人这样和他说话。
“刚才与你说的那两个人不是你兄弟?”郭执事头冒虚汗。
曾老爷拳头一扬,十分生气,“他们不过是来问有没有货物扛的力夫!你竟然说那两个人是我兄弟?”
跟着郭二后面的那两个赤膊粗汉快步追上来,“怎么了?”
“着了……”郭二坑蒙拐骗一辈子,立即明白过来,千小心万小心,这一回被人给坑了,气得双眼发花直往地上倒。一个同伙扶着他,另一个飞身往船上追去。
“干什么的?”曾老爷怒喝一声,一只大手抓着他,“往我船上去作什么?”
“你们合伙骗钱!”那汉子想定是人家布下的局,让这个曾老爷来脱身。
“滚你**,老子骗你的钱?”曾老爷一拳挥在那粗汉脸上,打得他脸上立即紫了一块。那汉子恼怒万分,拉开架视,舔舔嘴,“敢打爷爷,吃我一拳。”
“干什么?”
四个赤着胸膛的壮汉拿着棒子从几丈外弹过来,挡在曾老爷前后,那架势个个都有一身好本事,看得郭二心惊胆战,这个曾老爷是个惹不起的硬角呀。
“这小子竟敢在我面前称爷爷。给我打,打死了老子赔钱。”曾老爷拳头捏得嚓嚓作响。
“曾老爷,什么事?”几个青衣黑帽的巡吏从远处跑过来。
“这几个崽子,跑来说我骗了他的钱,又要冲上我的船去捣乱。”曾老爷不悦得很。显然他和巡吏不是一般地熟。
巡吏一看郭二他们,都是游手好闲的混混,拿着刀枪指着他们,“你几个王八蛋,连大名鼎鼎的曾老爷都不识得?真是瞎了狗眼。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不然就拿了你们下牢。”
郭二知道被人诓惨了,做贼的心虚,怕惹出大事,只得向同伙招手,“走。”
“慢!你刚说什么珠子给我送来了?”曾老爷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人一来就问他是不是曾老爷,又说送珠子来,非要弄清事实。
郭二脸色灰白地道,“我有一对珠子,遇到个姓曾的说要买,谈好价,又说在河边检查货,让我把珠子送到河边来。”
曾老爷皱皱眉,“把珠子给我看看。”
郭二摇摇头,“你又不买。”
一个巡吏扬着棒子,凶道,“莫不你们偷了人家珠子要销赃?”
一个巡吏上前搜郭二身上,搜出两包东西,一包是一方白绢包着个粉色珠子,另一包是块寻常的红布包着个粉色珠子,这对珠子显然是一对。又搜出一张委托卖珠的契约。
曾老爷看着那方白绢,从巡吏手上拿过来,看了看,脸色一变,“巡吏大人,这几个贼儿子竟敢偷我的绢帕。”
为首的冷冷道,“给我把他们拿下!”
一个巡吏向远处招下手,立即又跑了几个巡吏下来。
“冤枉。小的冤枉。”郭二惨嚎起来,另两个同伴见状,形势不对,拔腿就跑。
“敢跑?要跑就从老子眼皮下永远消失。若是让老子在巡州城再看到你们,老子……”曾老爷拿着绢帕似极宝贝的样子,拿起里面的粉珠看了看,撇撇嘴,“我敢说这对珠子一定是这几个人偷的。连本爷的绢帕都要偷,何况这么好的珠子?还有这契约,明明署有如意行,却没有印章,谁不知道如意行的委托买卖都要押店章的?”
郭二的同伙虽有些拳脚,可是河边是这拨巡的地盘,人家勾结得有许多三流九教的人,长期在这码头上混饭吃。为首的巡吏只吹声哨,四面八方就有人扔下货物,将那二人围住,一阵拳打脚踢,然后捉起来。
“把这几个人带走。珠子充公。绢帕还给曾老爷。”为首的极恭敬地道。
“冤枉,小的冤枉。”郭二气得奄奄一息,象只死狗一样被两个巡吏锁走。
曾老爷耸耸鼻子,闻了闻绢帕上的香味,不再理会别的事,只看着自家的几条大船,很快西边的大码头恢复了先前的秩序。
夜,寻家上房外厅。
仓家夫妇高居客座上,仓俊站在他们身后。老王和风伯满脸兴奋坐在寻香旁边。
寻香把三千两银子和两百两银票放在桌上,冲他们感激地道:“姐姐,此番全亏你的锦囊妙计,才拿回三千两银子。你们安排人办这事,暗中花钱交定金,又让人去如意行买东西,这些钱都得还给你们。”
仓夫人捂着嘴笑道,“你还我五百两就对了。别的全是你自己的。”
沛林躺在一边担心道,“只怕这次得罪了如意行的人,往后我们在巡城便有敌人了。”
仓俊笑道,“二位不必担心。曾老爷脾气极坏,是我们仓家的客商,早把郭二他们制进牢里了,而且曾老爷说过,不能让他们将来再在巡城出现,若他们敢出现,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那方绢帕可是春风阁的头牌彩凤姑娘送给老曾的,他惧内,他夫人怕他在巡城养女人,原来有几座房子,都卖掉了,每次来巡城办事,他都得包庆安居的小院。前阵喜欢上了春风阁的彩凤姑娘,很讨厌和他争彩凤的人,看到郭执事手上的绢帕时,便恨不得整死他,那春风阁可是曾老爷在巡城的第二个家。曾老爷不只和官府关系好,和黑道上也有来往。所以他不让在巡城留的人,那人便呆不下去的。”
风伯惊叹道,“他还真是一方霸主。只是,若让曾老爷知道是仓夫找人冒了他名的事,会不会惹上麻烦?”
仓夫人笑道,“说实话,我让仓俊与他打过招呼。若不借用他的能力,无法消除后患。将来我们走了,你们在巡城又没朋友,遇上他们怎么办?”
老王佩服不已,不断地赞扬,“仓夫人这一招乃斩草锄根之计呀。”
仓夫人道,“妹妹此次经了这事,你应该明白世人险恶,世事复杂。往后,你除了要多捉摸赚钱的道理,还要会结不同的人缘。遇到有事时,只运用一下人缘,便能巧妙解决。”
“唉,此番经历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令人处处深思。”寻香感慨不已。
仓老爷夫人取回自家的五百两银子,便告辞了。
卖珠子的事有惊无险,还倒赚了一笔钱回来,寻家上下一便欢喜,寻香手上终于松动一些,暂不担心沛林的药钱了。
七日后,仓家已经打点好行李,这些天已经陆续搬走许多东西,寻香如约将金钵钵押给仓夫人。
巳时,寻香和风伯一干人将仓家送到驿道上。
“妹妹保重。秋天我会再回来的。”
人是感情的动物,仓夫人和寻香处久了,越来越喜欢她,一家搬走,心里寻她和沛林的处境实在有些不能放心。分别之际,仓夫人的眼睛都红了。
十辆大马车,浩浩荡地缓缓驶进城里。
寻香的眼角湿了。活了两世,仓夫人是她第一个朋友。若不是有幸遇到仓夫人,帮着她在巡城打开一个良好的开头,巡城这么复杂,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在巡城扎下根,兴盛起这个家。
“少奶奶,仓家的屋子好得多,把少爷搬过来吧。”吴妈妈建议。
寻香点点头,心中十分挂念祖父和祖母,不知他们现在可好,什么时候才能到巡城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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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无法无天
汪三在巡城盘旋了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