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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林大爷是专门经营丝绸的,难怪说贩白麻是jian货。”吴妈妈恭敬了他几句。
寻香见吴妈妈问了他家住处,想着到巡州城再说吧,现在这么推来弄去的,麻烦得很。便进了内舱,看老王给沛林扎银针。
屋里,沛林身上扎满银针。寻香掀开竹帘子,抬头看着天上渐圆的月亮,心中升起个奇怪的疑问,是月神在帮我们呢,还是沛林的娘在帮我们呢?或许沛林娘就是月神吧。
1 新家,我来了
1 新家,我来了
一出沉塘沟便是巡河,巡河到巡州城外一分为三,一路称锦水流经锦县,中路主流巡水直通辘轱县,另有一路小支流称为二水,由西流经巡州城内,从东而出与主流汇合。
巡州城被二水中穿而被分为南北两片,由两座大石桥连接贯通。此地环山抱水,风景优美,离皇城只有二百里,可谓商贸及仕途的必经之地,甚为繁华昌荣。
次日,中午郝家的船到了城南巡水大码头,大小小的客船、货船彼此相挨,排列了三里多长。
郝家的船停得到了靠东的最外边,刚一泊好船,岸上便冲下一路拿着扁担和绳子的担夫。
寻香和吴妈妈、白胜、郑四站在船头,激动地看着美丽热闹的巡州城,今天起,他们就要在这片土地上落脚了。
“少奶奶,新家在哪啊?”白胜的心里已经在活动,若是能把家里的人接来,就好了。
“那些货怎么办啊?”郑四看着船头船尾堆得高耸耸的麻货,担心地看着寻香。
“白胜,你对巡州还算熟吧?”寻香问。
“原来来过两次。大致的方向还熟。”白胜不解她的意思。
寻香已经想好,绝不能要林家的货,拿出几块碎银给他,“你辛苦一点,雇几个人,把这些货送到城北的林家绸庄,然后不需过桥,就在北城往东走,我们的新住处在最城东的一座青砖绿墙的院子里,门口两边种有两棵冲天高的皂角树,我会让郑四在门口处给你画个记号,以免你回来时走错了。你下去时,先叫几个厚道点的上来帮着郑四抬少爷和挑衣物。”
“好。”白胜接过银子,先下了船。
寻香拿出五两银子交给孙氏,“郝大娘,一路上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王已经背好药箱,看着寻香手上的银子,眼睛瞪了下她,这么多?
孙氏笑道:“说好的三两,就是三两,不敢多要。”从衣袖里摸出一些碎银,寻香却不要,“此番若非我们,恐怕你们也不会遇到强盗。他们可是劫走你不少银子。”
“我们放在船上的钱不多,不过就五六两。遇上匪人,不怪你,是我们都撞上了。”孙氏干脆把碎银交给吴妈妈。
吴妈妈想着一无所有的新家,心中就发虚,虽然不知少奶奶把银票藏在哪,没被强盗搜走,可是少爷的伤,实在会很费钱,便笑着接过碎银。
“少奶奶,这是刚请的许家三兄弟。你安排他们吧,我再去找人搬货。”白胜领着三个二十几岁的壮小伙跑上来。
“你们拿俩人抬我家老爷,另一个跟郑四挑担子,往二桥去城东头。”寻香吩咐。
“好嘞。”许家三兄弟年纪相差不大,个个穿着青色无袖对襟,头束黑方巾,腰上扎条白汗巾,穿是整齐干净,是码头上的长年担夫。
“郝家爹,郝大娘,告辞。”
寻香和吴妈妈下了船,老王大夫指挥着许老大和老2抬沛林,郑四和许三走在最后。
“你们路上还顺利吧?”许老大和二弟抬着沛林,下了船边走边和寻香聊天。
吴妈妈满脸恐怖,欲说昨夜之事。寻香拉拉她的衣角,暗示她不要多说。昨晚遇了两起抢劫,寻香总觉得有问题,不想张扬他们在巡州城的行踪。
从大码头往回的方向,沿东北方向去,有一座二桥,直通北城的东面。
许家几兄弟见他们不肯多言,也不再问,只是把脚步轻快地直往目的地而去,担夫的脚程比寻常人急速,不知不觉地,寻香他们得连走带跑才跟得上。老王背着个沉沉的药箱,落到后面,郑四连忙道,“几位兄弟,稍慢一点,等等大夫。”
“我们平时为了多做活,走路快成习惯了。”许老三挑着个轻飘飘的担子笑道,“你们有两位妇女,一位老先生,的确走不赢我们。”
寻香虽然天天在空间里劳动,身体比原来结实许多,可是跟着许家几兄弟小跑一会,又从上坡路,还是不停喘气,额上冒着汗,拿着小帕儿不停地扇。
吴妈妈已经累得脸色发白,“你几个走慢点,我……和少奶奶快跟不上了。还有,别走太快,颠着我家少爷了。”
“你们姓什么呀?”许老大觉得,这话题可以聊一聊吧,不说话,又不让走得太快,路上闷得很。
“我们姓……”寻香和吴妈妈同时说道,对视一眼,吴妈妈笑着闭了嘴,寻香答道:“我们姓林。”
“哦。林夫人,你们来巡城定居,还是经商呢?”许老2盯了眼担架上的病人。
“我们来这里给家人治病。”寻香慢慢回答。
“你们从浑水县来吗?”
“不,我们从更远的九尾镇来。”
“你们是九尾镇的?来巡州治林老爷的病,真是明智,巡城有两个大夫可是出名得很,城南的赵大夫正骨,城北的罗大夫治内疾。”许老大热情地介绍。
老王听了这话,轻咳一声,略有不自在,这几个小伙,真是不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他的名气可是也不小的,原来巡州城还有病人专到浑水县找他看呢。
许老三看一眼老王,在后面笑道:“人家带有专门的大夫呢,恐怕是九尾镇的药不全,才来的。”
老王淡淡一笑,心里却极舒服,却客气道:“小兄弟抬举我了。”
二桥下的河象条深深的溪沟,桥下有不少孩子在河边摸鱼玩。
上了二桥,一刻钟后便到了城东头,寻香满头大汗,吴妈妈累得直揉胸口,瞪着许家三兄弟,真埋怨,“你几个猴子跑得飞快,累得我快没气了。”眼睛看着这一带虽然不在主街上,人户渐稀,大白石街道整齐干净,两旁种满了树,北面有一座青翠的大山,青山碧水的显得很是清灵,心中暗暗欢喜,若是新家在这一带倒也不错。
刚才寻香说一帐青瓦碧墙的院子,眼睛不停地搜索,寻香掩嘴轻轻一笑,“吴妈妈,还要往东面走几步呢。”
许老大一双牛眼瞪圆,“这里算是东头了,再往东是城郊。”
谷庭仪有给寻香画过位置图。寻香笑道:“算是城郊。”
又略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一座清幽朴素的绿墙小院呈现在眼前,那如同楠木竹的绿墙耸着好看的竹叶墙檐,很是特别。
“到了,到了。”吴妈妈激动地跑到院门前,只见院门半开,伸头往里高喝一声,“守院的在不在?”
2 新家很好
2 新家很好
“嚷什么嚷?”
一个苍哑沙裂的男人声,挑着一担白中带红的苞谷桃子从里面飘出来,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青衣黑带极寻常,目光却十分清厉。
“风伯。你挑着桃子要上哪?”寻香甜甜地叫道。
老者看着她,脸色柔和下来,“姑娘,有何贵干?”
“我是这屋子的主人。”寻香脸儿走得通红,小手帕抹抹汗,指着担架说,“这是六少爷,我是他媳妇。祖父让我们上这来落户。”说着从衣袖里拿出地契给他看,“祖父怕有坏人冒充我们,所以把地契给我以作凭证。”
“老太爷,他有事?”风伯的第一反应便是谷庭仪出了事,脸色一变,着急起来。
“祖父祖母都好。我带六少爷上巡城来治病。我们先进去说吧。”寻香不敢在外人前说太多。
“我老糊涂了,快,快把六少爷抬进来。”风伯连忙指挥许家几兄弟。
“郑四,你在这外面的墙上给白胜写个白字吧。”寻香记着白胜还在外边办事没回来。
“我正要去卖点桃子呢,不想你们来了。”
风伯把桃子又挑进院里,领关许家三兄弟把人物先抬到大厅,因白胜付过银子,许家三兄弟拿着自己的扁担绳子,边跑边说,“林家少奶奶,我们赶着接别的活去了。”
“你们快去吧。”
寻香和风伯庭院看到他们出了院门,便让吴妈妈先去门掩上。
“到底出了什么事?”风伯刚才不敢追问,现在没有了外人,便急切追问。
寻香眼睛一红,“家里分家了,六少爷被分出来了,祖父让我们上这安身,过一阵祖父祖母安排好家里的事,就会来跟我们住在一起的。”
“是哪个不肖子提出的?”风伯微黄的脸,变得青白,急得跺脚。
“大伯母嫌我们。偏偏分家的头几天,沛林又着了横事,被人打成重伤。”寻香控制着眼泪。
“什么人敢打沛林?”
“是一帮不知哪里来的江湖人,带着几个不正经的女子,在才子书院外的半山酒舍吃酒,沛林和他同学也酒舍里,那帮人言行极其下流,沛林说了句世风日下,便被打成这样了。”
“这么说浑水县的子午案便是沛林?”风伯脸色大变。
“你都知道子午案?”寻香好生诧异,子午案竟传得这么远。
“虽然浑水县离这远,可是往来的客商多,听说那子午案可是浑水县的一个大案。原来是沛林挨了打,肯定老太爷去衙门闹过,才被列为了大案。”
“正是。可是,终究没逮着凶犯。衙门只是说会派人一直揖捕。我现在只想设法快点治好沛林。”
风伯点点头,“难为你了,孩子。来,我们一起来安排下在此安居的事。”
“吴妈妈,你现在把院门给白胜打开吧。”
“还有一个人没回来?”风伯问。
“还有个院丁白胜,我让他去还人货物了。”
寻香和他边说边往大厅走。风伯惊讶地看着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媳妇,“你还带了什么货物来,莫非你在经商?”
寻香掩嘴一笑,“昨晚我们在沉塘沟遇到两起劫匪,另有一条船也在那歇脚的,因对那条船的一个林姓商人,对着月亮许了个愿……”
风伯听了昨夜之事,脸色再次赅变,“你们真是命大福大。少奶奶,你敢打瞎强盗的眼睛,真是不简单呢。我们可有损失太多财物?”
“我们损失小,只是我头上的珠钗和箱子里一些小首饰被劫了,别的我都藏得极好。”
风伯松口气。他只是看守此处的房屋,谷庭仪留给他的钱并不太多,可是沛林的情形很需要用钱。
“我带你看看院子,我们后面有好大一块地,有半亩菜地,半亩果林,我种的菜和粮食都吃不完呢。”
“少奶奶,你跟风伯先去看院子,我去烧点热水,给少爷擦擦身子,老王大夫又得施针灸了。”吴妈妈已经找到西面的厨房,在西面对寻香说。
“辛苦你了,吴妈妈。”
“这幢院子是二进式的,前面是穿堂,一边带马厩,一边有两间院丁房,西面是厨房、茶水房、洗衣房,东面是下人房,正面是大厅,中间是井庭,水井在水房背后。再进去是六间上房、东西厢各有三间和片小花园,后门从花园东北角出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