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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然毕竟是出身非凡的细作,仓夫人一直保持着平静,让人毫不觉察她波澜汹涌的内心。
“然儿应该没有后遗症了吧?”没得到夫人的全面肯定前,吴妈妈仍是提心吊胆,从这些天的情况来看,吴妈妈不相信然儿还有后遗症,不只浩然行动自如,反应迅捷,最主的的原因是寻香已经不再在他的食物里加红珠菇。
寻香和沛林幸福地看着浩然把他们喜欢吃的菜放进他们碗里,一人吃了一口,然后给儿女道声谢谢。
“然儿应是没问题了。”到这时,寻香方缓缓肯定事实。
洪妈妈和吴妈妈高兴得拥抱了一下。
黄元作为义子,坐在寻香的左侧,一直笑着没有动筷子。他和紫凝悄悄对视一眼,其实他们知道浩然早就完全好了,只是寻香不许对外传出这件事。
仓夫人仍然表情平静,这几天她也判断出浩然完全康复的事,只是纳闷为何寻香要把这个消息拖下来?一切都要凑到这个时候,这件事对打击仓家有何裨益呢?
如果说要提防,寻家最要提防的是仓家可能会抢走两个小孩为人质。
不过,依寻香的谨慎不可能不防范这件事情。
“老爷,夫人。外面的情况正常。”寻海涛去窑坊查看了情况,回来了,作为寻家身份极高的总管,除了寻香夫妇,他就是二当家,因此在谷里的日子,常常与主子同桌而食。今晚这样的场事自然也不会缺席。
“涛叔快请坐。”寻香抬手示意。寻海涛在下首坐下。浩然已经动作利索地挟起一只烤鸡腿放到他晚里,声音甜甜地道:“涛爷爷,辛苦了,吃个鸡腿。”
这一次浩然没把话语权让给妹妹。
兄妹俩天生和谐理解。安馨并不因此生气,却是冲着寻海涛挤出个笑,因为挨他近,扑向他怀里撒娇,“抱。”
“哈哈,小馨儿要涛爷爷抱?好咧。”寻海涛刚坐下,还没动一下筷子,抱起馨儿走到一边,把她高高举起,逗得她咯咯地笑。
“馨儿。快下来,让涛爷爷先吃些东西。明晨大彩瓶要出窑,涛爷爷今晚可忙呢!”寻香温柔地对安馨道。
安馨的小手捧着寻海涛的脸,用力挤了挤,“哦”地一声,双脚轻弹几下,示意可以下来了。寻海涛把她放在侧边的靠背椅上,再次落座,挟起鸡腿边啃边说好吃。
“母亲。明天大瓶出山窑,送进城时,我们就能回家了吗?”浩然认真地问。
“是的。明天我们就回家了,到时你们就可以和子良叔叔他们玩了。”寻香笑着回答。
“呵呵。恐怕只有子良能跟小姐少爷玩吧?别的都太小呢。”寻海涛笑道。
“最重的是然儿以后可以在家里的练习场上习武了。”黄元在一边说破浩然的心事。
浩然冲他眨两下大眼睛,抿嘴一笑,笑得很沉静,毫无两三岁孩子的激动。
“老爷,夫人,怎么你们不吃?还有然儿和馨儿。全都看着我吃?”寻海涛把鸡骨头放到面前的空盘里,发出抗议。
“涛叔回来了,就正式吃轩以。”寻香点点头。
洪妈妈和吴妈妈连忙从后面上前两步,拿起筷子伺候小主人。
这是一幅极温馨的天伦幸福图。数月来,寻香仍不放弃以这样的手段刺激仓夫人的内心。
仓夫有依然保持着平静,一直以东洋皇室的身份和使命压制着自己的私人情感,若是有一丝动摇,那么便会成为东洋皇室不可饶恕的罪人。
然而这样的情景,的确令她有一丝恍惚,想起自己原本也有过这样温馨的幸福生活,但作为细作这样的生活不会单纯而长久。
唉……
仓夫人努力收敛心神,再次强化内心,不可动摇,否则东洋国那无止无境的追杀将令她结局更为悲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不可背叛。
浩然和安馨毕竟还小,吃一会饭,在院子里玩耍一会,便困倦了。温馨的场面因此结束。仓夫人反而如负释重。
谧院在美丽的月色下彻底安静下来。
子夜,寻香夫妇和衣躺在床上并没睡着,紧张时刻已经迫近,这个时候是不敢轻易入睡的。夫妻两的手紧握在一起,又是以指代笔在对方的掌心上写字说话。
沛林问:“如果仓家人的不会来呢?”
“等等看吧。现在我最担心窑坊那边,最怕有混在窑工里的人使阴招出事。”
“涛叔已经安排好一切。现在就怕仓家的人不来。”
……
嘣嘣。突然间房屋随着大地动了一动,远处传来震动极大的爆炸声。
夫妻俩同时坐起,两人的手紧紧一握,手心微微汗湿,心中抑制不住激动:“来了!仓家的人果然在窑坊兴事了!”
。。。
60 宁可错杀
外面传来寻桦紧张的大叫声:“老爷。夫人!不好了,窑坊那边炸炉了!”
夫妻俩再次握一握对方的手,下了床,点上灯,打开房门走去。外面一些黑影来回窜动,是寻桦带着人在巡逻。主人房两侧的房间都开了,紫凝、黄元也跑了出来。
“那一对进贡的大瓶可有被毁?”
“不知道。”
吴妈妈和洪妈妈不知发生什么事,抱着孩子从暖阁跑出来,紧张地看着外面。
寻香回头看看两个妈妈,挥挥手,声音略带几分紧张:“过去看看。桦叔你们好生看着院子,这时莫让外人给乘虚而入。”
除了巡逻的人,从黑暗的角落里冒出许多黑影蔟拥着寻香夫妇出了谧院。
随着沼泽谷被寻家的开采和治理,不仅谷里的空气变好,那些沼泽坑也被填平,从谧院到谷外修了一条宽阔的青石大路,两边重新种植了许多从山移下来的高大树木。
“夫人。那两个大瓶可是已经上报朝庭,两会后就要送进皇宫的贡品啊。最后一次复烧,可是把朝庭送来的宝石都嵌上去了。若是给炸坏了,怎么办?”院门处,紫凝忍不住担忧地问。
“也许情况没有那么坏呢?”黄元代替师傅回答她。
“刚才那声响实在太大。”紫凝皱紧眉,摇几摇头。
寻桦快速安排好马车,亲自带队护送主人出谷。
寻香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快步向马车走去。
吴妈妈和洪妈妈抱着孩子跟得极紧。这是一种习惯和必然,无论寻香走到哪,两个孩子必须跟到哪,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快点上车吧!”沛林则是焦急地催促。难掩突来事件的紧张。
沿路每过十米便挂有一盏灯,出谷的路十分明亮。
马车快速驶远,夜风掀起窗帘,寻香略略探头回望身后,心情沉痛地看着渐渐在蜿蜒的树木间消失的谧院。当这个时刻来临时,随之而来总有一些令人不情愿的事会发生。
就在窑坊爆炸发生的同时,深谷处西边飞瀑下的一片茂密树林间掩藏的洞穴深处,无声无息露出一个洞来,仓俊和仓家两个公子领着一队黑衣人从里面无声地痴驶出来。
“这里一直疏于防守,会不会有诈?”一个下属谨慎地小心问头儿。
仓俊脸上跳过坚毅。“今晚只有破釜沉舟。现在寻家解开了夫人身上的毒药,只有这个机会救走姐姐最好。此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将来寻家又以毒药控制住夫人。加强防守便十分麻烦。”说罢拉上黑黑的脸罩。
“这应该是寻家的陷阱吧?以夫人为诱耳,诱我们入局?”另一个属也谨慎道。
仓大公子目露暴燥,整个组织以父亲为首,所以父亲不同意贸然出击,便有人有所异议。他蛮横地瘪下嘴。嘴角勒起难看的弧纹,“不愿去的就请倒回!”
“今晚必须救出我的母亲。”仓二公子斯文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
所有的目光集中仓俊身上。
仓俊点点头,对两个有异议的人道:“虽然组织以老爷为首领,可是没有夫人的神机妙算,我们的行动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这样下去。不久后皇室会派新的人手来辅佐老爷,那么到时候大家恐怕会都不好过吧?”
几个仓俊的亲信凶悍地点点头。
仓大拉上面罩率先带着两个亲信悄无声息地向洞口走去。
“此次寻家烧的彩陶是送往皇室的供品,今晚是最后一次固烧。皇宫送来的宝石已经嵌在瓶上,那对宝石可是皇宫的稀罕宝物,所以寻家不敢掉以轻心。寻家不是没有弱点,不敢把仓家的事上报朝庭,最初因为私人情感。到现在却是因为怕受牵连而不敢上报,因此寻家有所防范和引诱很正常。但真的双方打起来,寻家并不敢张扬此事。所以大家小心灵活便好,更何况大家对谷中的情况早已熟悉。”
仓俊再次叮嘱大家。
“走吧。”仓二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亲信也出去了。最后才是仓俊看着别的人都出去了,才在某处落下密洞机关,一个暴射去了洞外。
“寻家的人都出谷了。好象没有看到母亲。不知是不是寻家怕这时把母亲带出去,被人趁乱袭击而劫走母亲。”洞外仓大拨着一处树枝,按捺着激动,以腹语与同伴说话。
“恐有隐阱。寻家一定有留强手看着夫人。”
“不管怎么说。外面的兄弟成功挈事。至少突然炸毁进贡宝瓶的事,会令寻家今夜头痛。这对宝瓶的真正用途,恐怕此时寻家都不知道,那对宝石是波斯国皇室慕中土国出彩陶之名,而秘密派人送来订制的。”仓大脸上收敛不住兴奋和同情,旋即化为果断决定,“此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原来如此。难怪仓俊和两个公子要把握这次机会,原来他们早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仓俊在树上窥探一阵,隐隐感觉到寻家的已经出谷有一段了,方果断地一挥手。几十个人兵分三路从大树上暴射而出。为了此次的行动,他们专门进行了轻功的强化训练,虽是掠树而下,却是没有半点声息。
一队截断通往谷外的路,一路从东西两面越墙而入。
“有刺客!”一个巡逻的见到一道黑影射进院里,大叫一声,扬剑向黑影劈去。
院子里立即响起清脆的刀剑声,另有几个巡逻从别处跑出来支摇同伴,那黑影见状不对,抱头向北面逃去。
“追!”一个巡逻手一挥,黑暗中跑出十来个人,全提着武器向北追去。
差不多与此同时,寻香夫妇赶到窑坊。
窑区里的两只大窑炸得焦黑一片,高大的两座窑炉虽然身形变矮不少,窑顶自上而下向内跨踏,虽未造成人员伤亡,但窑中的大瓶肯定不保。
黑漆漆的两座大窑此时变成了两座大废墟。炉外七八米内的地上布满黑黑的残砖断石,空气中还弥留着淡淡的烟尘味。
寻海涛带着一帮兄弟拿着武器将大家远远地拦在窑炉八米外。所有的窑工都沉默着,数月来的辛劳付出,就这么毁之一旦。
那四个负责看火的窑工跪在炉寻海涛身后,满身烟尘,无一不是低头丧气,抬不起头来。
“最后一道工序,不是以温火固烧吗?怎么会爆炸?”
“太可怕了。幸好这两座大窑在建设时可有作防炸处理,而且住宿区离得远,否则那些炸飞起来的砖石一定会伤到近处的人!”
“幸好。刚才涛总管让大多数人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