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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丰和沛华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看寻香说的不象假的,都吓得脸发折。沛丰尤其后悔不已,眼睛一湿,急得直拍胸口,“我们果然是不争气的,难怪祖父看到我们就冷着脸。别说气倒祖母是大逆不道,有负他们昔日对我的关爱,就是强儿真要有什么事……我这当爹的……哪还有脸再活在世上?”
寻香感觉到他真心后悔,脸色柔和下来,“所以现在你们不宜见祖母他们。强儿也得安静地调理一阵。虽然巡城离浑水县不远,但是你们已经来了,常言道莫负了大好的光荫,把时间老费在行路上也极浪费,不如这样,这就去西山那边,我找人先教你们些种茶的技术,待过些日子,祖母平静了,强儿正常了,我再办两桌酒,把你们请来,和大家好好商量这事,如何?”
“一切都听六弟妹吩咐。”沛丰的心痛如裂,何曾想到今日竟差点气疯了儿子,想到儿子要是疯了,他简直活不下去,因此这时心里真有彻底痛改前非,老实做人的念头。
沛华是个没主见的人,见沛丰都这样,干了一年多活,两手早已起茧,想到若是以后真能种茶和种药卖给寻家,那肯定是给后人走出了条好路,连忙也点头同意。
寻勇见寻香把两个哥哥收治服贴,又不计前嫌,肯真心帮助他们,他二人真有心老实作人的意思,脸色一缓,不待寻香吩咐,便道:“夫人。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少爷了?二位老爷的事,就让我来办吧。”
“有劳勇叔。”语重心长说那么多,寻香真有点心累,最主要心里挂着祖母那边,不知月鹃把她的情绪安抚下去没有,她还得赶快去西居看看呢。
待寻勇领着沛丰和沛华走了后,她回到屋里看了看浩然,吴妈妈已经把他抱进屋里,放在小床上,在一边做着针线。
吴妈妈担心地问,“那两个不肖子走了没有?你没借钱给他们吧?”
。。。
8 怎么都不生?
“借钱是害了他们。我另作了安排,若是能让他们走上实道,祖父祖母会高兴的。”寻香摇摇头,把刚才的事说了说。
吴妈妈感叹道,“他们若要不珍惜这次机会,往后真是再没人能帮得了他们,但愿他们这一回为老太爷和老太太争一口气。”
“我得再去看看祖母。”寻香在屋里站了一会,又往西居去了。
莫氏在屋里的确还在生气中,寻香下去劝解一阵,莫氏平静下来。寻香搀着她走到庭中,看几位妇人翻着竹箕里的茶叶。
“老太太。夫人。家里是不是该再添点人手了?莲儿进宫当了娘娘,月鹃怀孕了,程妈妈这样子干活也不长久的……”郭妈妈小声地提醒。
莫氏道:“寻青他们还没回来。家里现在的确人手紧了,是得再添点人。”
张氏听到,笑道:“我看熊大姑很好,只是她常常住在娘家里,要照顾家里的弟妹。”
“对了。熊大姑怎么也还没生孩子?她可不象不能生的人。还有寻青和寻迁的媳妇,一个个都怎么回事,不见动静?”莫氏想起一事,“她们不常在眼前晃,倒把她们这事给忽略了。”
“她们和男人聚少离多……又常常住在娘家里……我看他们在这事上都还没着急。”一个妇人笑道。
“待他们几个回来后,得让他们抓紧这事。”莫氏最怕女人嫁了人迟迟不生孩子。
寻家总是事情不断,寻青他们暗地里肯定和女人商量过暂不生孩子,所以大家才都没带孩子。寻香心中泛起感动和酸涩。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不让媳妇怀孕的呢?难道也是让女人们服了药?想到常服那样的药对身体不好,寻青他们应该不会犯那样的昏,让女人喝避孕药。寻香觉得应该找她们几个女人聊一聊,探探其中的究竟。
“若真是让他们几个同时生孩子呀,过几年寻家的孩子都坐一间学堂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晚饭后,寻香让廖氏把熊大姑她们几个叫到逸安居喝茶聊天。几个女人围坐在茶几前,都脸红红地低着头,不敢轻易言语。
“这是夫人送给你们的布帛,一人五匹,全是宫缎,另外一人送一幅小孩子的戴的银饰,瞧这长命锁打得多精致,这全是皇城带回来的,比巡城大富贵打的还要精美。”吴妈妈抱出一堆东西。分给三个女人。
“这可都是好东西呀。”熊大姑性子最外向,见到东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长命锁。两眼直放光辉,先说起话来。
寻香与吴妈妈顾视一眼,眼前这三个女人,没一个看着长命锁的眼神不发光,显然这几个女人早想生孩子了。
“今晚把你们叫过来。不只要拿这些东西给你们。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们,嫁人作媳妇这么久了,怎么你们三个都不见怀?若是身子有不适,现在老王大夫在寻园,大家可以找他诊病。就象月鹃一样。”寻香直奔主题,这三个媳妇不是心思深的人,很容易就问出原因。
熊大姑只是摆弄着银饰嘿嘿作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寻青的女人姓许,是农庄那边的人,年纪最大,有二十二了,模样生得俊丽。性子最温娴,原来许过人家。因为未嫁过去,男的便死了,那家人便追回聘礼退了婚,乡下人怕忌讳,之后便没人再给她提亲,许家的人以为只有把女儿养到老了,想这女儿反正温娴、能干,也没怎么苛刻女儿,谁想到前年竟给女儿找到一门好亲。她笑着文静地喝茶,也不出声。
寻迁的女人姓赵,模样寻常,却是最年轻的,今年才十八,性子比较憨实,一直勾着头,不喝茶,也不摸那些东西。
倒是小瞧她们几个了。寻香暗暗一笑,青叔他们把女人管教得真严,在她面前竟没有乱说一句的,不逼一逼不行。
“说来你们的辈份都比我高。许婶婶,你年纪最大,你一定得让老王大夫好好看看病的,还有熊婶婶,你今年十九了,吃得跑得,干活顶个男人,没理由你不能生孩子呀?恐怕是哪里气血不和……来我先给你摸摸脉……”寻香一把捉住熊大姑的手给她把脉。
熊大姑脸色红到脖子,许氏的头勾得最低,赵氏的脸快埋进衣衫里了。
“气足血旺精力充沛……”寻香喃喃自语,突然皱起眉头,似有重大问题。
熊大姑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她,想自己身强力壮的,能吃能睡能干活的,怎么可能有问题呢?可是夫人的样子看着不对。
“唉……”寻香长叹一声,放开她的手,又去摸赵氏的手。赵氏不敢躲闪,让她摸着手,心跳加速,象怀里揣了个小兔子似的。
良久,寻香放开她,脸色沉默。
三个女人不解她什么意思。
“你们可曾听说。女人要是错过了黄金生育年龄,往后再要生不是难,就会难?”寻香沉重地道,“熊婶婶你身体最好,可是却有积郁之气在腹里。赵婶婶你最年轻,可是却易心悸气慌,我就给你把一脉,就把你吓坏了?难道青叔、桦叔、迁叔有拿气给你们几个受?若是这样,待他们回来后,我一定要他们给你们三个赔罪!”
三个女人见她星目瞪圆,满脸生气,吓得都摆手摇头。
“哪有那样的事。你桦叔挺疼我的。”
“你青叔很尊重。”
“你迁叔常哄我开心,还给我家的人买好多礼物,大家都喜欢她呢。”
“可是你们体内的郁结之气和委曲哪里来?是不是因为青叔他们常常在外,不能归家,害得你们怀上孩子,对我和老爷暗中有所怨言?”
“不是的。”
屋里突然陷入沉默。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吴妈妈在一边开口了,“你们不怀孕,总得有个原因吧?难不成是寻青他们几个根本就没与你们入洞房?”
三个女人面色一惊,同时低下了头。
如凉水浇头,吴妈妈无意间竟说中了她们的秘密。
“是不是你们嫌青叔他们年纪太大,不肯与他们洞房?”寻香故意探问。
“不是!”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
一切都明白了。寻家一直不太平,一定是青叔他们几个的主意,怕有了孩子分了心思不能好好保护寻家。泪水夺眶而出,寻香坐正身子,向她们三个拜了一下,“让几个婶婶受委曲了。为了寻家,弄得你们连孩子都不敢生。等青叔他们回来,我一定督促他们要与你们真的成就好事,直到你们怀孕,方许他们出门。”
三个女人脸挂红云,同时笑起来。
“再和你们说个事吧,夫人想给柳长青和寻勇叔、天化几个物色媳妇。”
说到这事,三个女人活跃起来。
“我们早物色了几个姑娘呢,只是现在然哥儿病成这样,我们怕他们几兄弟没这心思的。”
“许家有个堂妹今年十五,模样俊,针线好,配天化很不错。”
“我舅舅家村里有个寡妇,唤作金二娘,今年二十五,生得端正,还识得些字,针线功夫不用提,尤其一手厨艺极好,丈夫在成亲的晚上的就病死了,后来婆家嫌她,折磨她,娘家就把她接回去了,因她厨艺好,丈夫家还不舍得放人,娘家便要求丈夫不许再虐待她,丈夫家答应了,娘家的要对方立下字据,若是发现女儿身上有伤痕便见官,对方家人口多,哪有不虐待寡妇的事?大多人都暗恨是金二娘克死了丈夫。可是这哪能怪金二娘?说来当初做媒的还害了金二娘,没嫁过去时,她丈夫就是个病得要死的人。这个配寻勇挺好。”
“过几日,待高公公走后,我们把那几个女子的母亲请来谈一谈。”
谈罢寻勇他们的婚事,三个女人抱着东西欢喜告辞。
寻香这晚辗转难睡,不仅因为寻青他们不与媳妇洞房,更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消息回来。白日在人前她若无其事,尤其在沛林面前更是淡定,那是没办法,她必须稳定大家的情绪。今晚沛林没有回来,正好有了空隙想这些令人烦忧的事。
碧宵境里面的土参子长得有半人多高,下面结的果实比去年的大了一倍多,味道自然更好,也更养人。
漫步在土参子丛中。仓夫人象根刺一样扎在寻香心上。寻园的角角落落到处都有仓夫人的影子。与仓夫人的投缘和友情,令寻香难受得滞息。想起仓夫人中睡不醒前那一刹那的表情,那么地镇定与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会败于寻香之手,甚至给人一种错觉,甘愿败于寻香之手。
“为什么你是东洋人呢?”
寻香看着洞室里婆母的画像,“婆母。沛林大劫已过。可是仓夫人曾是我和沛林在绝境时真心帮助过的朋友,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方面她盼着寻青他们回来,另一方面她又有一种莫名的意识,青叔他们暂不要回来,他们与仓俊僵峙在某处,互不退让,互不进攻……那样她就不用面对仓夫人这一件事。
可是,仓夫人才可能知道银丝粉的解药配方。
为了浩然,她统一矛盾,最终盼着青叔他们这就回来。
。。。
9 来客
次日一早,寻香去西居看望莫氏。
这时明强睡过来,一张开眼,悲伤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莫氏坐到床前,温言相劝,“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难过?昨日的事你莫往心上去。你父亲和二叔就是那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