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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寻香有了一个更好实施行动的方案。
铃儿倚门看着寻香抱着一坛东西出来,心里有直觉,寻香不让她同行,定是有碍于她在场不好行事的顾忌。摔开碧芳和碧芬,几步出来拦着寻香,噙泪道:“表嫂嫂,我有事求你!”
寻香切声道:“我们之间,哪用求来求去?”
“你头发很乱,不如进来,我帮你梳一梳头。”铃儿央求地看着她,“你放心,我会听话好好呆在宫里。”
寻香眼角一湿,铃儿很聪明,想必她隐约感觉到将有大事发生。便随她进了屋里,坐在她的梳妆台前。
铃儿将碧芳碧芬喝退,拿起玉梳为寻香轻轻梳头。
这一幕让寻香心里生痛,想起上午从马府出来时,周氏也是这般拿着梳子为她梳头。铃儿的性格骨子里大多象周氏。寻香觉得铃儿应是还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
“表嫂嫂。”铃儿边哭边梳头,边说道,“皇姑婆有逆天之行。必定会令马家受累。即使皇上现在放过马家,将来也很难说清。你能将先皇请下山来,说明先皇对你很信任。我想请你向先皇求个人情,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马家从此可以成为庶民,便我真不无法看到我爹和我娘……”铃儿梳不下去,嘤嘤地哭起来。
“不会有事的。”寻香明白她的担忧,握着她的手安慰,“我呆会出去,正是要设法处理好这些事。只是……你也明白……万一……”
寻香觉得还是先给铃儿透点信好。
铃儿身子抖擞几下,这时善儿哭了,她连忙去婴床上抱起孩子摇晃。孩子的哭声令她变得清醒,一只手擦擦眼泪。
“而且……”寻香皱皱眉,不知如何与她解释好,只道:“外祖母曾经给我一个纸条,要我不要做对不起大顺的事。”
铃儿瞪大眼看着她。品味着这句话,心中一凉,外祖母不会无故这么提醒寻香,马家一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几下,“我祖母现在在哪?”
“好在巡兵……”寻香轻声道。
铃儿身子摇晃几下,马家动兵了,跌坐在椅子上,忘了善儿还在哭泣。
“杨夫人。我来帮你梳头吧。”碧芳从外面钻进来,拿起梳子,含泪看着铃儿。
“你们快给杨夫人梳好头。让她早点出去办正事吧。”铃儿呆了一阵,心头作了决定,她一向都听祖母的话。祖母那么说,一家有她的道理。马家逆天,不能让天下的苍生跟着受苦。此时她才明白寻香的一番苦心。“我会带着善儿好好呆在宫里。”
“杨夫人。可有收拾妥当?”车公公在外面高声催促。
“你们在这宫里好好等着。”
碧芳帮寻香快速梳好头,打开首饰盒挑了几样首饰往她头上戴。
“戴这个。”寻香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是铃儿送给她的钗。
碧芳帮她戴好首饰。铃儿已经解开衣衫在喂孩子。
寻香看看她,便抱着小坛子急步走了。
“娘娘。不会有大事吧?”碧芬满面担忧地从外面进来小声问。
铃儿淡淡一笑,“若是有,都是自作自受。”
碧芳眼跳心慌。狠狠地打了下碧芬的头,“不许乱说。”
走到寿禧宫外面,陆都慰走上来。“杨夫人,皇上令我在此等候,好护送你去马家。”
寻香不放心铃儿,叫住车公公,“你留在宫里吧。若是宫里有事。便往马府去找我。”
车公公点点头。
却说皇上他们先到了午门,当众释放了沛林等。这时天色渐黑,百姓们守了一天,见大刑终没执行,都高兴地跪颂皇上圣德。
薜尚书和李李左相暗暗高兴,杨沛林总算逃过一劫,连忙遣散百姓们。
太皇太后上前拉着沛林的手,心痛得直哭,“好端端地,竟莫名背个罪名,还差点丢了脑袋。”
沛林笑着摇头,“我相信清者自清。”
元烨紧紧拉着沛林的衣缘,怕皇上不会放过他。
智善念声佛号,看着元烨,对沛林道:“杨大人你们快回府里去吧。”
“回去都好好在府里呆着。这场事,还没彻底完结。”皇上暗示在场所有的人。
太皇太后脸色难堪,心中对皇上恨得更厉害,暗暗腹诽,“让你再得意一阵!”
沛林感觉气氛怪异,不见寻香再来,心中甚是纳闷。太皇太后虽然关切,心里对她却早已分生,刚正的性格,自是不愿与她同行,连忙带着元烨离去。
西街口,两军仍在对峙中。
皇上带人送太皇太后往马府走去,到西城口,停下脚步,此时天色已黑,回头看看,与智善道,“我们在此等等寻香吧。”
太皇太后淡笑一下,挑衅地看着他。
皇上心里仍不相信天王令真是父皇早就找到的,所以心里对太皇太后十分憎恶,脸上却微笑着不搭理她。
智善道:“母后请先回马府,我们在这里等一等杨夫人。”
“那我便先行了。”太皇太后再次以挑衅的目光看着皇上。
皇上依然笑而不理。
太皇太后得意地拂袖而去。
皇上看着智善,又看眼前马家森然的士兵,心中仍是担心得很,和身后的罗将军递个眼神,罗将军眨眨眼,依然重兵防备着。
。。。
47 认罪
午门士兵阵列,多处亮起灯光。
行到午门,陆都慰快步超前,“我去看看皇上他们!”
寻香停下脚步,远远地见刑场已撤,小声吩咐寻迁去杨府,叫海涛等去找寻青和寻飞,一起找孩子和帮修嬷嬷找人。
“夫人。我走了,你身边便没人了。”寻迁两头担忧,挂念着小少爷,又放不心离开这里。
“现在我有皇上和先皇这么大两个后盾,你担心什么?若有大事发生,你一人也挡不住。许多事还需我自己的小心。而且,呆会你也不可能跟我们靠得太近。”寻香劝道,“我现在只担心孩子。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落在季将军和仓夫人手上。”
寻迁脸色一黑,怎么仓夫人也来了?仓夫人和夫人不是好姐妹吗?可是,夫人现在的表情却如临大敌。
寻香看看前面走远的陆都慰和身后五六米处的士兵们,实在不好细说。
夫人的脸色沉重,寻迁自然明白此时很多事不宜多说,感觉到事情非比寻常的复杂,点点,心一狠,将抱着的小坛子递给她,“夫人。我去给涛哥报了信后,便回去马府找你。”
寻香点点头,用眼神催促他快去。寻迁从午门外的一条小道,往东面去了。
但愿然儿没事。寻香双目低垂,向着西面疾步行走。
“皇上。杨夫人来了。”陆都慰飞快到了西街口,向皇上凛报。
皇上迟疑一下,问:“只有杨夫人一人?”
“只有杨夫人一人。”
皇上长长地吐口气,猜是寻香没让铃儿来,他心里真怕好会跟来胡搅蛮缠,令事情变得更复杂。
智善笑一笑,寻香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皇上。智善师傅,”寻香抱着一只精美的小坛来到面前,向他们躬身行礼。
“免礼。”皇上挥挥手。
高公公连忙上前抱坛子,“杨夫人。老奴来抱东西吧。”
寻香摇摇头,“这是我新腌的早春白梦。还是我自己拿吧。若是行走时,太过抖动,会改变茶的味道。此时这茶不宜再抖摇。”
高公公张圆嘴,双手停在空中,“老奴小心抱着就是。”
寻香抿嘴一笑,仍是摇头。
皇上看着她。这时她衣容整洁,着装鲜丽,在夜色下显得温婉静丽。在这样的情景下,令人有一种静和安祥的感觉。
寻香太厉害了,连父皇都被说服。如是她真能劝太皇太后收拾野心……四周民房户户紧闭,好多人家此时还不敢点灯。心中一叹,若是能从此安泰。那倒也罢。
“走吧。”智善带头走进西街。
一队快兵从前方迎面而来,加上街道上到处布满执刀拿矛的人,气氛立即紧张。
罗将军和陆都慰带着上百个精兵,挡在前方。
“马大人有令。请皇上等不要带太多人手过去。”前面领头的是上午在西城外出现的全哥。
陆都慰道,“那怎么行?难道你们真有什么阴谋?”
全哥双手抱在胸前,身后的士兵横在道路上。一幅不许通过的样子。
皇上挑挑眉,“既然马家没有诚意,那我们就调头吧。”
显然他不可能一个兵都不带而深入马家。
寻香怕事情闹崩。连忙道:“这位大哥。皇上诚意十足,身为天子,怎么能一个近侍都不带在身边呢?若是全军过去,那的确会令西街挤爆。不如让皇上带上五百随从吧。”
全哥认出寻香,“杨夫人。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下属。此事容我凛报后再说吧。”
“不必了。此事我可以作主。”周氏带着一干人从条侧街钻出来,气势昂昂地走过来。“皇上不过带五百兵而已!这极合情理!”
寻香与她对视一眼,周氏眼神平静,向皇上做个请势。
皇上看一眼寻香,他可没说只带五百兵过去。这只是寻香的主意。
智善大步走过去。皇上张张嘴,父皇在前,他怎能打退堂鼓?只得对罗将军道,“挑五百精兵跟上!”
“外祖母。”寻香还是依礼向周氏打招呼。
周氏冷着脸生硬硬地点点头,似乎极不喜欢寻香似的。她这是做给人看。寻香心里明白,低头从她身边经过时,与她再次会个眼神,发觉她眼里闪过一缕慈柔。两人的心意仍然是一致的。
周氏见全哥亲自在点放过去的士兵,打断他,“小全。你跟他们一道回去,这里我来负责。”
全哥领命而去。周氏留下在街口一个一个的清点放过去的人。
罗将军和陆都慰快速追上皇上和智善,带人将他们保护在中间。
又有数十个士兵跟上,将寻香也保护起来。
寻香回头看看全哥,他带着兵跟在她后边。心中为他惋惜,此人相貌伟岸,言行磊落,为人忠诚,生得英雄豪杰,只是可惜了做了马家的爪牙,若是走的正道,定是国家栋梁。
全哥也一直在看着她,心中暗赞,寻老将军的后人,虽为女流,果然非凡,年纪轻轻便在太皇太后和皇上之间周旋,设法搭救丈夫和家人,连先皇都被她请下山来做说客。
寻香想到修嬷嬷的弟弟,再次叹息,此人年纪四十左右,与修嬷嬷的弟弟相差甚远,若他是修嬷嬷的弟弟,怎么可能呢?
马府前,灯笼明亮,马老侯爷头裹白布,在周勇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恭侯着。马希元刚从外面回来,与父亲在大门前刚站好。便有人报皇上到了。
“皇上万岁,先皇万岁。”马家父子依然跪地行臣礼,以示诚心。
哼。皇上看到马希元一身战甲,心中极为生气,那五万兵并不是马家的,是他托付给马希元的。马希元,原以为他是个温懦的忠诚,不想竟然与太皇太后一孔出气,企图谋变。
马希元瞟到皇上难看的脸色,不敢抬头。
智善呵呵一笑,看着皇上,示意他大度。
皇上吸一口气,抬抬手,脸上挤出个笑,“免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