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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那车公公稳当吗?”寻香回到上面屋里,吴妈妈紧张地问。
寻香点点头。莲儿却问,“吴妈妈你怎么把他叫出来的?”
吴妈妈道:“今晚什么事都怪得我。我去厨房里端了些参汤,往西头内门跑去,看到个人影从右路过来,吓得往左面下房的树木后跑去,却是凑巧得很正是车公公要去上茅厕,便跟了去,等他从茅厕出来,直言杨夫人找他有事,便将他唤了过来。”
“但愿天亮以后,很多事都有所改变。”莲儿双手合十,这时还为彩凤和春桃担心着。
却说车公公回到西头院子,往门外一蹲,留意着屋里,别人见他先去上茅厕,也没留意他上了这么久,只要人回来了,没人留意他到底出去多久。
屋里似乎安静下来了。屋门已经被贾公公关上。车公公靠在墙边想了想,要怎么样才能把纸条提前送到铃儿手上呢?现在皇上睡了,他可不敢撞进去的,若是明天天亮皇上才出来,恐怕太皇太后也知道这边的事了吧?
别的宫女和太监靠着墙各自打盹。车公公用肘轻轻碰了碰贾公公,他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没有反应。
能往屋里撞,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皇上传进去送汤送水。
车公公想起吴妈妈先前端着参汤来唤他,便往厨房走去。小灶上还温着几盅汤,这些都是防备皇上和太皇太后晚上突然想要吃的。端起一盅,小心地托着回到西院,参汤的香味令贾公公睁了睁眼,他专门负责看门,头上的廊灯照在车公公身上,见他端着汤盅,扬扬手,以为是屋里传唤,轻轻推开门。车公公被迫将脚迈进去。外间一派凌乱,高公公倒在角落,不由往里屋的洞门处瞅了瞅,脚下一只手抓着他的脚,吓他浑身一凉,却不敢叫。
呼地一下高公公从地上立起来,捂着他的嘴,将他拖到一角,拍下他脑子,两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审问他这时进来做什么?
屋里的男女还在轻声呻吟。原来皇上还没睡?车公公吓得四肢打颤。
高公公盯着他手上的托盘,汤中国上露出个纸条角。剜他一眼,把纸取出来看了看,脸色一变,车公公吓得闭上眼睛。
高公公又打一下他的头,端过托盘,向他挥一挥,示意他出去。车公公看看他手上的纸条?
高公公指指内院那边,点点头,似乎明白车公公的意图。
车公公愣了愣,高公公又打一下他头,将嘴附于他耳,小声道:“难道老子还办不成杨夫的人事?”
车公公连忙退出去,贾公公微闭着眼半睡状态中关上门,可是车公公再无心打盹,总怕天一亮,这事没顺利办成。
。。。
128娘娘
屋里高公公把汤放在一张桌上,继续倒在屋角,闭上眼睛,听着屋内的动静。心里暗暗嘀咕,先前就喝杯茶就给醉倒了?那茶有问题?当时太皇太后有献出彩凤和春桃的意思,并未带铃儿来,晚膳后溜园子,铃儿和寻香可是从东面回了内院里,怎么现在铃儿去上了皇上的床?
皇上血气方刚,身强力壮,这是事实。他和铃儿已有婚约,明天就回皇城了,回去的头一件事便是成亲,他俩人在浑水县眉来眼去得密,不至于这么猴急地耐不住吧?何况铃儿还是家教严明的大家闺秀。
这是铃儿的初夜,她竟象个荡妇一样陪着皇上疯狂,也不怕折腾坏了身子?铃儿那乐陶陶的样子倒不象是处子经历?莫非她和皇上早就勾搭上了,他不知道?他在脑海里细细搜索,想不出在哪里有机会,皇上和铃儿能够私会。
远处传来鸡叫声。高公公从地上坐起来,里屋折腾的声音终于渐弱,很快响起皇上昏浊的鼾声。皇上累了,不是一般地疲累。突然,高公公后悔昨晚没给皇上备老王大夫开的补汤,那个可是降燥安神的,唉,就这么一晚疏忽大意,他就把铃儿给弄上床了。
里面响起铃儿极轻的唏嘘声,似乎她有些痛苦。高公公爬到门边,偷偷往里瞧了瞧,只见铃儿已经裹着衣衫坐起来,端起榻头上的玉壶摇几摇,似口渴得厉害,玉壶里却没水了。
高公公看皇上睡得极沉,大着胆子,轻轻叩一下门槛。铃儿朱颜散乱,正心烦口渴得厉害,听到声响往外一看。却见高公公伸出半只头在外边,怔了怔,他一直在外边?不由羞恼交加,高公公真是不知规矩,竟敢在外面偷听皇上宠幸女人?
高公公见她粉颜有变,连忙向她招一手,示意有事找她魔法之巅。铃儿一怔,觉得高公公这样的老资历的太监不会不懂规矩,这时冒着杀头之罪找她,定是有什么事。
走下木榻。高公公的脑袋已经从门口处消失,她紧了紧衣襟,看看榻上。有些血渍,好在衣衫上没有。走几步,身子有些摇晃,这时方觉腿间有些疼痛,暗暗纳闷。家里的老妈妈早就教过她女子初夜的事,明明是初夜,可是自己怎么象个荡妇一样跟皇上疯狂了许久?
吸口气,嘴唇干得要紧,用舌头舔舔嘴唇,定定神。稳住脚步走到外间。
高公公跪在屋角,手上托着一盅汤,低声道:“请娘娘用汤。”
铃儿此时又渴又饿。揭开汤盖,感觉汤温热合适,这汤上来得正合适。心中暗笑,原来高公公是来讨交情的。抱着汤盅,一口喝下。饥饿和干渴得到缓解,精神一下好了许多。连腿间都不觉那么疼了。微笑着放下盅,暗赞高公公不愧是在皇上面前伺侯的太监,察颜观色和胆色都很过人,敢在此时擅自送汤进来。
高公公托着木盘却往边上移了移,铃儿手上的汤盅没放得回去,看他一眼,却看到盘里有张纸条,愣了愣,高公公抬起眼睛盯着她不语。
铃儿拿起纸条,放下汤盅,对着灯看了一看,脸色一变,瞪着高公公。
高公公低声道:“娘娘若是看明白了,请把它烧掉吧。”
铃儿若有所思地取下桌上的灯罩,把纸条扔进灯上放,一道明火闪过,又将灯罩罩了回去。
“奴才退下,娘娘请歇息吧。”高公公端着东西,退身到门边,拉开一道门,退出去,然后又将门关上。
门外,贾公公被开门声惊醒,瞌睡一扫而光,见是高公公出来,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敢出声。高公公剜他一眼,看一看车公公,他见到高公公出来,心里却放下心来,反而闭上眼睛将养神。
“兔崽子。”高公公走两步,轻轻拍一下车公公的脑门,把手上的托盘放到他手上。车公公暗暗欢欢喜,托盘轻了,汤已经被屋里的人喝掉了,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到厨房一看,盅下的纸条没了,纸条已经送到铃儿手上。悄悄来到内院,逸安居的大门开着一道缝,显然杨夫人在等他的回音,便轻轻推开门进去,果然吴妈妈端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打盹,听到微微的声响,吴妈妈猛地睁开眼看着他,车公公点点头,便出去了。
吴妈妈舒口气,这才关好门。
里屋,寻香躺在莲儿身边,两人眼睛鼓得象青蛙一样,都没有睡意,担心着纸条送不到铃儿手上。
“事情已经成了。”吴妈妈进来低低地道。
寻香和莲儿同时坐起身,彼此对视一眼,激动地抱在一起。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太皇太后会不会杀人灭口?”吴妈妈小声地问。
寻香点点头,象太皇太后这样的人,一旦彩凤和春桃没有用处,知道她的事,必然难逃杀手。
莲儿心中一寒,声音涩涩地道:“那怎么办?”
“吴妈妈,你趁现在天还没亮,把这些水参子片交给彩凤她们贴身放着,如是她们被迫服了毒,便以这个解毒。天亮后,待有人发现彩凤她们后,势必抬回墨远斋,莲儿再辛苦一下,将作看热闹,暗中悄悄叫柳妈妈请修妈妈加以关照。柳妈妈和修妈妈都无心害彩凤她们的,只要她们有心暗护,彩凤和春桃不会有事。”寻香从衣袖里取出一包东西交给吴妈妈。
吴妈出去了好一阵,又回来了,轻叹道:“可怜彩凤和春桃躺在地边,冻得全身冰凉,都快晕过去了。”
“唉,若不吃此苦,如何能瞒过太皇太后?”寻香道,“待此劫一过,她们便自由了校园绝品王牌。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我们都养会神,明早别让太皇太后看出破绽来。”
事情进展顺利,大家这才敢合一下目。
鸡叫二遍时,寻园里的下人便开始起床干活了。吴妈妈打开门,走出去,跟往常一样去厨房为少奶奶作早餐孕妇粥。
莲儿也坐起身,穿上衣服,要下地。
“你现在可好?”寻香关切地问。
莲儿下身还很刺痛,皇上昨晚对粗暴非常。可是要救彩凤她们,她顾不上这些,平静地道:“我没事。”
“你放心。我给铃儿说了,你的事不要张扬。”寻香心疼地摸摸她的脸蛋,有些冰凉。
“我得赶快去找点活干,以留意外面的事情。”莲儿灵巧地下了地。
“我给你梳头。”寻香下了床,牵着莲儿坐到她的梳妆台前,亲昵地给莲儿梳头。
“少奶奶,这怎么可以?”莲儿不好意思道。
“可以的。莲儿为了帮助彩凤她们,把自己都搭了进去,我给你梳下头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这时外面有人轻轻叩门。
莲儿披着头皮出去,打开门,却是程妈妈站在外边,惊道:“娘,你来做什么?”
程妈妈闪身进来,眼膛青黑,是一晚没睡好的样子,把她拉到里间,向寻香行个福礼,当主子的面着急地问,“昨晚你哥哥回屋说,你被皇上扛到西头院子里,说咱家恐怕要出皇贵妃了,吓得我一晚都睡不着。一大早往西头院子送茶送水,暗中打听,却没听说你在皇上屋里,所以我来找你问过清楚,皇上把你扛进屋后,你是怎么逃脱的?”
莲儿头一低,不知怎么回答。
寻香略一怔,连忙道:“昨晚皇上和铃儿捉迷藏,黑夜里把莲儿当成了铃了,进了屋里才发现捉错人,所以当即就把她放了。”
程妈妈长长地松口气,双手合十,谢天谢地道:“还好还好,若不然我家这小丫头入了深宫,无权无势无支持的,在那里面哪有她的活路?我可是宁愿她当一辈子丫头,也不愿让她进宫。”
莲儿勾着头,眼角闪过泪花,硬生生将泪吞下。幸好少奶奶把这事给圆了过去,否则不知娘会怎么担心呢。
寻香淡笑道:“程妈妈多虑了。倒是君儿,这么久了没动虫子的心思,昨晚却中了邪?也不忌讳皇上住在寻园里,不怕冲撞了皇上?”
程妈妈后悔不已,“我只是让他回来喝点汤,没想到他都上床了,听到外面有虫儿声,便溜了出去。他回来后,我打了他一顿,他说可能茶林里有上等虫儿,没准就是金大王或紫蝈蝈,他经不起吸引才偷偷跑了出去。”
唉。真是天意。君儿一向听话的,昨晚却似中了邪一般跑到茶地边去,偏巧那时被莲儿碰见,莲儿一急之下追去打他骂他,无意中唤了他哥哥的名字,把皇上给叫了出来……
寻香心中阵阵撕裂的疼,上好好的莲儿被皇上给破了身子,更麻烦的事在后头,只怕皇上一醒来,便要左拥右抱,寻找莲儿。虽然眼前把程妈妈安哄过去,可是皇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