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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一仰头将酒喝下,又将另一杯酒小心的洒到了墓碑前。
然后又满满的灌了一杯子,低声道:“秀珠,这人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你一直活在我的心里面,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续弦就是忘不了你啊,想当年你嫁给我时我家一穷二白的,甚至米缸都是空的,可只有你不嫌弃我,可惜啊,老天爷怎么就这么狠心把你给抢走了。”
说完又是一仰脖将酒喝得干干净净。
福伯抬手将嘴边的酒渍擦去,然后呵呵笑道:“不过你放心,我这年纪估计也活不了多少个年头了,等我死了两脚一瞪自然就来阴曹地府寻你了,所以啊我求你先别投胎再等等我,到时候咱两一起多好啊。”
黑衣女子又缓缓睁开了眼眸,眼睛里没有了狠厉,反而是雾蒙一般布满了水汽。
她悄悄转头看去,这个叫秀珠的坟头上并没有灵体出现,这说明这个秀珠要么魂魄在地府并不知道有人来祭拜她,要么就是已经投胎去了。
“秀珠,明年今日我还会来看你的,到时候我会早点来,你若有知晚上可托梦给我,不然我真怕把你的样子给忘了。”
此时福伯已经将第三杯酒喝下,坟头上也倒了三杯酒,摇曳的红烛被冷风吹得一扭一动,在这暗夜中格外的耀眼。
黑衣女子并没有催促他,而是很有耐心的等他将整壶酒慢慢的围着坟头洒了一圈。
酒入泥土,幽幽的散发出一股酒香,很快几个按捺不住的灵体飘了过来,享受一般的吸着那虚渺的酒气,然后陶醉的露出笑脸,只是那笑比哭还恐怖。
当祭拜完毕,福伯带着东西离开时那些灵体还围在坟头上久久不散。
他们都是等待祭拜的孤魂野鬼,只是等待太久,若不是福伯前来他们恐怕早已忘了这酒是什么味道。
“好了,现在赶紧带我去那两名女子的落脚之地。”
再次踏上马车时女子的声音又恢复了阴狠,但是却未再对他动手,之前一直悄悄抵在他腰间的剑也消失了。
福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一路驾马前行。
但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带着那黑衣女子绕啊绕的,黑衣女子显然对这里并不熟悉所以也未能识破他的异常。
等到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淡淡的光辉透过云层佛照到她身上让她一身黑衣如此的不协调,就像光明中的一缕消极和黑暗。
“怎么到现在还没到,你是不是骗我?”
先前因他对亡妻的深情而建立的些许好感荡然无存,黑衣女子拔出的剑又一次凶狠的抵在了福伯的腰间:“快走,别给我耍花样,否则我便让你马上去追随你的妻子,好让你们团圆。”
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衣福伯也觉腰间一凉,他迎着朝霞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女侠,不是我慢,实在是我太困了,这一路一点头的实在招架不住啊,不然女侠格外开恩让我眯一会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实在熬不了夜。”
黑衣女子一身冷笑,伸手一章排在他的肩膀上。
福伯不吃痛,嗷的一声叫,一粒白色的药丸立即飞入了他的口中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这是醒神丸,吃了可以三天不困。”
药入腹中不过眨眼的功夫,福伯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方才的困意果真全无,不禁微微有些着急,这下子他算是没有拖延的借口了。
只得往昨夜所指的方向而去。
路过村庄时他本想趁机逃跑未料那黑衣女子看的他很紧,只要他稍有动作剑就在他背上往前刺进一点,如此反复下来,福伯能感觉自己的棉袄被戳了个洞。
虽然他是很想念死去的妻子,可也不急于这一时就去见她,所以就干脆了收了心思老老实实的往前赶路,大不了到了那里再装疯卖傻。
那条路是颠簸的土路,冬日的泥土有些发硬,马蹄踩在上面格外的响。
福伯注意到一直往目前的方向跑不远处就是一个树林里。
于是便说道:“女侠,那两个女人就在那树林边就下了车,我估摸着她们就住在这树林里。”
“树林里?”黑衣女子皱眉看了一眼,然后将剑一提直接放在了福伯的劲脖间:“你可是有骗我?”
“哎哟,女侠啊,我哪敢骗你啊,你这剑这么锋利,我要是骗你你就直接杀了我,我保证一声都不吭。”福伯信誓旦旦的发誓。
第218章 只愿再见你()
黑女子看他一脸的坦然和老实又想起方才他在半路中几次想要逃跑的事,便有些犹豫起来。
半晌后她才开口命令道:“我进去看看,你不许走开,我刚才给你吃的药丸除了让你提神醒脑还能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香味,到时候循着这香味我就能很轻易的找到你。”
这女人不但是个疯子,还是条不折不扣的毒蛇!
福伯气的恨不能一脚将她踹飞,可是自己的命都在她手里,只得老老实实的点头应道:“女侠你放心吧,这人哪有跟自己的命过不去的。”
黑衣女子这才收了剑下了车步入了树林子里。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没入了林中,福伯立即策马狂奔,飞快的朝镇上跑去。
什么香味可以跟踪,鬼才相信呢!
更何况他也没闻到什么香味,这女子居然用这么愚蠢的话来恐吓他。
不过为了万一起见,他还是回到镇上寻了几个路人好好闻闻他身上是否真的有香味。
结果无一不遭人白眼:“神经病还以为自己是如花姑娘哪来的香味,一股子酸臭味。”
如此,他便放心了,那女人果然是骗他!
福伯哈哈大笑,将车头一调,绕了个远路回到了山中。
当他停好马车时晴儿正好从屋中走出来,见到他便是捂嘴偷笑,眼里有些许的暧昧。
福伯被笑的莫名其妙,也嘿嘿笑道:“晴儿姑娘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脸上可是有什么。”
晴儿走过去,围着他慢慢转了一圈,然后闭上眼睛好似陶醉一般的缓声道:“福伯,你可是去跟哪个相好的约会了,这身上的香味真好闻!”
香味!福伯脸色大变!
转身就跳上马车驾马想要离开!
晴儿看愣了,完全不知道福伯怎么突然神色大变如临大敌一般。
可是即使他的动作再快,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个黑影在空中踏树而来,身形矫健灵活的宛如行走平地一般。
“哈哈,老头,你以为我是真的与你开个玩笑嘛!果然,那个树林子是假的,这里才是她们的藏身之处。”
看到这身影,晴儿也是大为吃惊,这女人不正是上次被她扔出窗外的吗!
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再看福伯难看到极点的脸色顿时明白了。
不禁怒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别自作多情了,我要跟踪的并不是你们,而是一个男人!”
男人?晴儿一愣,这男人绝不可能是福伯,那么便肯定是屋子里那个成天躺着跟个活死人一样的燕如初了。
早就让姑姑不要乱发善心,结果还真的惹祸上身了。
“男人?我们这里除了福伯没别的男人,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了。”
正说着,落云打着哈欠也从屋中出来了,当她看到那黑衣女子时也是一愣,然后清清嗓子道:“福伯,你替我去镇上买些糯米来,之前的都用完了。”
“可是夫人。”福伯指指那黑衣女子面露愧责之色,若是这女子是来寻仇的,那他今日便是一半的帮凶!
可落云却像是毫不在意的呵呵笑道:“没事没事,这是我一个朋友,你先去忙吧。”
说完又甚是笨重的往前挪步很是熟稔的挽住那黑衣女子的手臂。
“朋友,有事进屋详谈,不要在外面惹了误会!”
这突然急剧的转变让晴儿也是一头的雾水,明明那日姑姑还让她将那女子扔出窗外,今日倒怎么成了勾肩搭背的朋友了?
福伯毕竟年龄大,这其中的道道还是看出了些,于是不再多话低了头策马下山而去。
等到他离开了,落云才放开了挽住那女子的手臂脸色一转冷冷道:“姑娘,你要找的人早已离开,你又何必千辛万苦追到这里来,不过是赶了盏凉茶罢了。”
“呵呵,人走茶凉!哪一次不是这样!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动手的,我只是想要再见见他并无他求。”
落云眯眼一笑,晴儿立即跑过来护在她的身前,一双眼睛十分警惕的看着那黑衣女子。
“我叫河蓁蓁,他叫燕如初,我们并不是仇人,而是受上天诅咒不能相见的恋人!”黑衣女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不屑似乎并且将她的那些护意看在眼里。
“你是不是小河?”
听闻此话,晴儿蓦然想起燕如初曾在睡梦中几次唤道小河这个称号。
“对,就是我,他有时候叫我小河,有时候叫我蓁蓁。”说起他,那黑衣女子眼中慢慢泛起了一股柔意,这让落云有些相信他们两个可能真的是恋人。
只是为何一个不停的追寻,而另一个却是避而不见?
但是燕如初已经拜托过她不要告诉她自己的下落,那她自然不能食言。
也只能狠狠心道:“姑娘,我前几日确实收留过他,但是昨夜他执意要走我也不好强留住他,你若要找他还不如尽快下山去追,若是脚步快些或许还能追上。”
蓁蓁看着落云,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这些人道貌岸然的骗她难道是忘了她能闻到他的气息。
她的燕如初明明就在这屋子里!
“夫人,该说的我那日已经说过,还望夫人不要为难我。我本无恶意伤害任何人,可是惹怒了我我也无法保证会不会错手伤人!”
“蓁蓁,既然他是你的爱人你该尽快去追他,为何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落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讥讽,也突然想起那日她仅凭衣袖上的一星点血迹就找到了她,更何况两人现在就隔着这么近的距离。
现在自己就纯粹是在她面前睁眼说瞎话,而且那人还心知肚明自己是在说谎。
这种感觉令她十分不爽。
“呵,我并不能靠近他,所以才需要你帮忙把他叫出来,而我只需要躲在远处看他一眼便足够了!”
蓁蓁有些悲伤起来,嘴角划过一抹心酸的笑意。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皱眉眼里浮起一缕忧色:“他是不是受伤了?”
落云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声道:“是受了点伤但不严重,你无需担心,不过他愿不愿意见你我也不能保证。”
听到她的口气有所松动蓁蓁悄悄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否则再阻挠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发飙。
“你可以找个借口理由让他出来,而我就躲在那树间不会让他发现的。”
蓁蓁遥遥一指,那颗大树离这屋子距离偏远了,果然是远远的看一眼,落云很是纳闷,即使这蓁蓁躲在屋角偷看一眼也是不会被发现的,为何非要跑的这么远,要是视线差点几乎无法保证能看清心中之人。
“蓁蓁,你和那燕如初为何要分开?分开了两人又为何不能见面?”
问题问出口落云才觉得唐突了,而且自身面对感情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霜晓天在这屋子里恐怕她也是不敢去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