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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闵的日子过的轻松,不定时的跟黄单通个电话,说点家常话,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朋友,而不是尊卑有分的主仆。
黄单是唯一一个感觉宋闵有变化的人,他把事跟陈越说了。
陈越对黄单说了一段话,“旁观者跟当事人的角度是不同的,我们都不是宋闵,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除非他亲口说出来。”
“当年我找你的麻烦,天天想着法子的招你惹你,对你是脏话不离口,各种刁难,刘峰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我看不惯你,逼逼个没完,其实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这就是旁观者跟当事人的区别。”
黄单想想也是。
“我们要是代入宋闵去思考问题,显得跟傻逼一样,所以那时候魏时晋联系到我,跟我打听宋闵的事,我就对你说了,老天自由安排。”
陈越把玩着黄单的手指,“魏时晋也许能得到宋闵的心,他们能像我们一样幸福,也许他最终也没能得到宋闵的心,他会有自己的伴侣,宋闵当个孤寡老人,或是有另外的缘分,这都要看老天爷的意思,谁也说不准。”
“不过有一点我猜的没错,魏时晋真的在宋闵一潭死水的生活里炸出了几个泡泡,也只有他那种性格的人才能做到,温水煮青蛙是不可能的。”
黄单抿嘴,“我还担心一件事。”
陈越猜到他的心思,啧了声说,“宋闵是智能体改造的,不老不死,谁爱上他,不抓紧时间追都耗不起,可就算抓紧时间,也得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老去,而他还是原来的样子,这就是现实,很残酷。”
黄单蹙蹙眉心,“宋闵的身体是前任主系统给他弄来的,三哥是现在的主系统,应该也能做到,可是我喊他,他不回应我。”
陈越抽抽嘴,“看把你操心的,等宋闵有了喜欢的人再想办法也不迟,天知道他究竟对魏时晋是什么心思。”
黄单说,“你出去,我要画图了。”
陈越一脸的委屈,“老婆,你干嘛赶我走啊,你画你的图,我在这儿又不碍着你什么。”
黄单说,“你一会儿亲我,一会儿抱我,一会儿摸我,特别不老实。”
陈越,“……”
六月中旬的晚上,魏时晋接到一个电话,是他派出保护宋闵的人打的,他拧了眉峰,眼神示意底下的人都别说话,“什么事?”
那头的人说,“魏哥,宋先生晚饭过后出门到街上转悠,半路碰到张裴,他们在一家咖啡厅待了一会儿出来就被一辆面包车里的人给绑走了。”
魏时晋嘴边的烟一抖,掉下去一小撮烟灰,“跟上去了吗?”
那人凝重的说,“有弟兄跟在后面,车现在已经上了高架桥,往南源方向去了。”
魏时晋挂了电话拉开抽屉倒数第二层将里面的枪拿出来,子弹上膛,他拿掉眼镜抓抓往后梳的发丝,抓的有些凌||乱,一言不发的带着亲信出了门。
夜晚有一些凉意,风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流氓似的抚||摸着路上的行人,一个都不落下。
南源是c城比较乱的一个区,鱼龙混杂,地头蛇多的很,治安非常差,抢||劫|杀||人案在这里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还住在这里的都是没条件搬走的,在贫穷面前,很多事都没有办法考虑。
魏时晋带人闯进一个小区,直奔三楼,他踹门进去,场面一团乱,打斗声跟惨叫声混在一起,血腥味越发浓烈。
宋闵跟张裴被关在一起,前者手脚被绑着,明显的很不对劲,嘴角有伤,后者倒是清醒些,不过衣服上有不少血,受的鞭伤很重。
魏时晋打断了王行的两条腿,他脱掉身上的衬衫搭在宋闵身上,转脸就质问张裴,“你有没有碰过他?”
张裴后背被王行抽的血||肉|模糊,他嘶一声,“没有。”
魏时晋盯着张裴不放,眼神骇人。
张裴的后背一凉,他顾不上疼,扶着墙壁站起来说,“不是,大家都是男的,就算我真碰他了,玩一下又不会怎么着,你干嘛这么紧张?”
魏时晋一拳头砸在张裴脸上,冷笑着说,“那王行养小情人,不也就是多玩了||几下吗?你他妈的要死要活干什么?”
张裴也给了魏时晋一拳头,他怒吼着,面目狰狞,“我跟王行,和你跟宋闵,那是一样的吗?我跟王行在一起快八年了……我们……我们……”
他说不下去,捂住脸哽咽,慢慢就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语无伦次的说,“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动手打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情,知道手下的人抓了不该抓的,就准备拍照片要挟,如果我不干,我跟宋闵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操||他||妈||的|狗||东西,我不会放过他的!”
“张裴,你跟他怎么样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不该牵扯到外人。”
魏时晋把枪放进口袋里,他半蹲着去抱地上的男人,动作突然一顿改成了背,怕伤对方自尊,毕竟都是男人,一个被另一个抱,显得娇弱,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心里多少都会不舒服。
将魏时晋的动作变化收进眼底,宋闵垂了垂眼,药性在侵蚀着仅有的一丁点理智跟意识,趴到魏时晋的背上时,他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松了下来。
张裴站不稳的靠着墙壁跌坐在地,“我会带王行去国外,只要我还有口气,他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魏时晋脚步不停的往门外走。
张裴沙哑的喊了一声,透着难以置信,“时晋,我以为你对宋闵只是玩玩,没想到你会对他认真起来……抱歉,刚才的话是我不对,我混账。”
他说着就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这次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过来,我真碰了宋闵,等我被放出去,我会不顾一切的把王行杀了去蹲大牢。”
宋闵趴在魏时晋的背上,隐约听到张裴喊他的名字,跟他说对不起,他闭了闭眼睛,在魏时晋耳边说,“快点离开。”
魏时晋脚步加快,“张裴,好自为之。”
宋闵的药性发作,魏时晋把他带去了附近的酒店,进了房间以后就去浴室放水,经验十足的说,“大叔,你在浴缸里泡一段时间,药性就会下去的。”
手被抓住,魏时晋把淋喷头放进浴缸里,他在男人面前蹲下来,揉揉男人沾满脏||污的头发,检查看有没有哪儿受伤,发现只是破了嘴角以后松口气,“没事了,别怕,我帮你报仇了。”
宋闵抿着嘴唇,面部紧紧绷着,身子在不停发抖。
魏时晋一手在男人的手背上拍拍,另一只手试试水温,控制力被他拖拽出来用到了极致,“可以了,你进去泡着吧,我出去打几个电话办点事,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喊我。”
宋闵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抖着声音说,“不用水。”
魏时晋一下子没听明白,“大叔,你说什么?不用水?那你的药性下不去,会烧死。”
宋闵的牙齿打颤,手去拽魏时晋的衬衫领子。
魏时晋任由男人把自己身上名贵的衬衫弄脏,拽的皱巴巴的,他在男人破皮的嘴角上亲了一口,明明已经快要发狂,却还在忍着,“大叔,我不干mj的事,你看清楚我是谁。”
宋闵紧锁眉头去看面前的人,半响说出名字,“魏……魏时晋。”
魏时晋的嘴角噙着笑,满意又很兴奋的把唇贴上男人额头,带着奖励的意味,嘶哑着声音说,“很好,你还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跟西园那回一样,又不一样,宋闵在魏时晋的怀里醒来,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提醒着他昨晚发生过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强迫,所以不会出现歇斯底里的一幕。
宋闵掐着太阳穴,一条手臂从左边伸过来,搁在他的腰上,他的思绪骤然回笼,一把钳制住了拨开。
魏时晋夸张的露出受伤之色,摇头叹息的说,“大叔,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绝情,用完我就这么对我。”
宋闵如同被卡车碾过,腰快断了,“给我拿一下衣服。”
“等会儿,我有话要说。”
魏时晋摩||挲着男人的肩膀,跟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昨晚我哪儿也没去,一晚上都在陪着你,天亮才休息,期间一口水都没喝,流汗又流泪,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
宋闵侧头,“流泪?”
魏时晋把自己两条胳膊露给男人看,还有他的后背跟脖子,“你自己看看。”
宋闵的瞳孔一缩,最后一次跟那人动手是因为对方要一边老婆抱着,一边跟他继续保持关系,还说离不开他,谈的天崩地裂,把客厅能砸的都砸了,俩人发了疯的扭打在一起,对方用强,他被打的内脏出血,送到医院半死不活,对方也没好到哪儿去。
在被人碰的时候,反击跟暴怒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改不掉。
魏时晋哭笑不得,“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跟个疯子一样激烈反抗,把我当仇人,又打又抓,我想离开,你又不让我走,差点死你手上。”
这是真话,一点没掺假,魏时晋强行撤走,他跟男人都会受伤,所以只能硬生生的扛下来了,等人平静了点再继续。
“大叔,你疯起来,一般人还真应付不了。”
宋闵的面部布满寒霜,眼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睛里面的东西。
魏时晋深深的看着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人必须往前走,也只能往前走,往回看只会让自己更后悔,悔不当初。”
宋闵默不作声了许久,“衣服。”
魏时晋掀开被子下床,没有一丁点顾虑,真把宋闵当自己人。
宋闵的眼角一抽,他偏过头往一边看,耳边是魏时晋的调笑声,“大叔,你在害羞?”
“张裴出国了?”
听到男人的问声,魏时晋唇边的弧度消失,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戾气,“今天上午就走,你相信我,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宋闵把衬衫翻个边,发现都脏了,“这个穿不出去。”
魏时晋慵懒的笑,“想让你穿我的走,但是我那件扣子被你拽坏了,说真的,大叔,你兴奋起来,我都有点招架不住。”
宋闵扶额,“别说了。”
魏时晋满意的看到男人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他拿手机打电话,叫人送两套衣服过来,“另一套跟我的尺寸差不多,白衬衫。”
宋闵很多年没穿白色的衣服了,他开口阻止,“不要白色,要深色的。”
魏时晋已经挂了。
不多时,魏时晋的人送衣服过来,他拿了自己那套穿上,另一套递给男人,“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宋闵去卫生间把衬衫穿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有瞬息间的恍惚。
魏时晋透过镜子看男人,眼里多了几分惊||艳,“大叔,你适合白色,以后别把自己打扮的死气沉沉的,不像你。”
宋闵下意识的按照任务人设扣上最上面一粒扣子,却被魏时晋给解开了,“你不是老学究,最上面那颗不用扣,不过第二颗要扣,会容易让人盯着你的脖子看,大叔,你要自信点,你很有魅力。”
于是出门时,宋闵露着一截脖子,喉结卡在第二个扣子那里,若隐若现,那身严肃淡去一些,多的是随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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