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龙被他那口白牙闪的头晕。
陈越开了随身听,宿舍里响起《简单爱》的旋律。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的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
宿舍里有人踩着拍子唱,一个两个的加入进来,到了副歌部分,他们就扯着嗓子喊。
在懵懂的年纪,怀揣着懵懂的情感。
陈越靠着墙壁,背后是那副巨大的海报,他哑哑的哼唱着,“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
黄单渐入梦乡。
下午教官带着五班去另外几个班那边,五个班一起训练,暗暗的较着劲儿,看看哪个班的训练成果更理想一些。
目前表现最好的是一班,他们教官在让他们休息,几个男生凑一块儿对各班的女生评头论足。
有个男生指着五班那边,“第三排从左边数的第二个就是满分考进来的天才,我说的没错吧,比女生还好看。”
“操,他们班哪个女生都没他白,会不会就是女生啊?”
“不可能吧,胸那么平。”
“胸平怎么了,你还不准人发育晚啊?”
“不如晚上我们去厕所堵他,看看他带没带把儿?”
“带了,我昨天上厕所正巧碰见了他,就是把儿很小。”
“哈哈哈哈哈,那没准是发育不全。”
陈越往那几个男生那里瞥了一眼,快的几不可察。
军训结束的前一天晚上不训练,老魏在教室给大家讲什么叫“集体荣誉”,什么叫“团结就是力量”,他用了好几个典故,还说了自己学生时代的经历。
作为一个理科班班主任,还是教物理的,能给学生们说这么多,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魏正酝酿着情绪,后门那里就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报告。”
陈越站在门口,脸上挂了彩,嘴里破皮,他那懒懒的样儿,看着就欠揍。
老魏一用力,手里的粉笔头掉了半截,“到外面站着去!”
陈越无声的咧咧嘴,吊儿郎当的掉头去走廊上站着。
123。回到高一
黄单把两包卫龙给姜龙; 姜龙给他一个钢蹦。
一块两块的,说多不多; 说少吧那也是钱,每一个子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有的话; 当时就应该给了; 没有也最好尽快,因为时间一长,大多数时候就不会给了。
不排除是记性不好,自己忘了; 也有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还,认为才那么点钱; 对方不会当回事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我欺骗,成功让自己选择性失忆,继续该干嘛干嘛,忘了还有这茬。
而且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累积下来的次数多了; 哪怕对方是个老好人; 真心跟你交朋友,也会嫌的。
姜龙跟一个从小学到初中的哥们闹掰了; 就因为钱的事。
谈钱伤感情,这话很有道理。
姜龙经历过那件事后长大了许多,他让人给他带东西; 会在拿到东西的时候; 就把钱给对方; 或是提前给。
要是他借别人钱,会在小本子上记账,一有钱就立马还,这样做,利人利己,关系也会很融洽。
拆开一包卫龙,姜龙往黄单面前递。
黄单说不吃,他把花生米袋子打开,问姜龙要不要。
姜龙把手伸到黄单的袋子里抓一小把花生米,他笑嘻嘻的说,“这个是小店里最划算的东西了,一块钱能买到不少。”
黄单赞同,“嗯。”
姜龙吃着花生米,声音模糊的说,“黄单,你怎么那么厉害?学习好就算了,军训还什么都会,真的,教官就喜欢俩人,一个是把他当朵花儿,围着他打转的陈燕,一个是让他长脸,随时可以叫出来,在其他教官面前露两手的你。”
黄单不置可否。
姜龙哎一声,老气横秋的说,“我在初中没有一天到晚背书做题,但还能一直保持在前五的名次,从来掉下去过,我还以为自己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呢,到了高中一看全年级的名次,再看班级的名次,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千真万确。”
他看着吃花生米都吃的这么好看的同桌,“黄单,你是个天才,我谁都不服,就服你,高中三年你是我偶像,妥妥的。”
黄单说,“我不是。”
姜龙撇撇嘴,“太谦虚了。”
黄单没有解释,他早年看书做题的时间不比谁少,慢慢的到了一定的题量跟阅读量,就没有遇到过自己解不了的题,只有把准备工作做的足够多了,进入学习阶段后他才会很轻松。
姜龙吃掉一包辣条,留一包晚上军训回来吃,“我妈给我做的酱干子还有点儿,你吃不吃?”
黄单说吃,他昨天吃过一回,觉得很好吃,现在被姜龙一问,就想吃了,打算回去让管家也给他做着试试。
姜龙乐呵呵的去架子上拿玻璃瓶,酱干子配馒头,吃着别提有多香了,他吞口水,“我妈说天热,放肉丁进去会坏掉,等凉快了会放肉丁,那会更好吃。”
黄单边吃边想,他过去错过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这个酱干子。
门口进来俩人,是刘峰跟陈越,他们都往黄单和姜龙这边瞧,前者冲的是那瓶酱干子,后者眼睛充血,眼神飘忽的很,不知道冲的什么。
陈越抽掉军裤的皮带丢到床上,他人也爬了上去,大字形的躺着,面上是极不正常的红晕,嘴皮子也干燥的很,一副“我生病了我很虚弱”的样子,好像在小店那里的幼稚行为不是他做的。
刘峰扒着床的栏杆说,“我看你这样真不行,别撑了,晚上去医务室吧,我给你请个假。”
陈越闭着眼睛,鼻子里火烧火烧的冒着烟,“不用。”
刘峰啧了一声,“教官要是知道,准能感动的稀里哗啦。”
边上过来一人,“怎么了这是?要上医务室吗?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这话一出,登时就让宿舍里的气氛变了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没了声音,画面定格了。
虽然**得到了控制,没上半年那么可怕了,但还是有不同病例的报道,真要发高烧了,肯定是要通知老师的吧。
刘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陈越不是发烧,是嗓子疼。”
陈越象征性的咳了两声。
那人松口气,“说起来我喉咙也有点不舒服,教官老让我们报数,还一遍遍的吼,简直有病。”
姜龙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也发现陈越的脸色不对劲,就示好的说,“陈越,我带了润喉片,你要吃吗?”
毕竟同在一个班级,同住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不能做好朋友,也尽量别把关系闹的太僵硬,最主要的是姜龙怕陈越这号人,对方无所畏惧,也不学好,大不了就退学,他不行,他是要上大学的。
姜龙刚说完,宿舍就有一人说他也有润喉片,还有消炎药。
陈越接受了那个男生的示好。
刘峰眼神示意陈越做做样子,他扣了块润喉片丟嘴里。
姜龙特容易红脸,被这么明显的排斥,他的脸红成了块猴屁股,忍不住凑在黄单耳朵边问,“上次在厕所里,陈越说他看我不顺眼,你知道原因吗?”
黄单的余光往床上扫,发觉刚才还躺着保持安静的陈越现在骂骂咧咧,给他偷偷冲板蓝根的刘峰莫名其妙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大概知道。”
姜龙非常激动,凑的更近了些,“是什么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黄单说,“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别凑我太近。”
姜龙不走,“你先告诉我。”
黄单抿嘴说,“他看我不顺眼,你是我同桌,所以你是受到了我的连累。”
姜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我跟他也没有多大的过节,怎么老是找我的麻烦,敢□□这么回事。”
他哎一声,想不明白的问,“黄单,你跟陈越又不是一个初中的,之前也不认识,这才军训没几天,怎么得罪他的?是不是那次被班主任叫去训话,你说了他?”
黄单没回应,军训还有三天结束,到时候全班会跟教官一块儿合照。
陈越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喜欢上他了,虽然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要不是从十四年后回来,知道很多事的发展,黄单绝不相信陈越对自己有那种意思,天天招惹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故意找茬,随时都有可能在他脸上来一拳,看他时的眼神很凶,几乎都是恶狠狠瞪着。
好像黄单对陈越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不是挖了陈越家的祖坟,就是毁了他的一生,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
而且就像姜龙说的,高中之前他们没有过交集,这几天也没有多么密集的接触,按理说怎么都不可能。
可是,那张军训合照上的注视又不是假的。
黄单蹙蹙眉心,他不喜欢别人,但不能要求别人不喜欢自己,那是对方的权利,所以他每次拒绝别人的时候,都只会表达自己的想法,至于别人,他管不了。
想起了什么,黄单微愣,他记得那张合照背后有一行英文,照片里的人和时光都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所以当时也没有当回事,内容记不太清,只记得隐约有一句“我的公主殿下”,跟陆匪的公司名字是一个意思。
不清楚这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黄单希望有,无比真诚而又热切的希望着。
但愿结束穿越后,黄单能在现实世界寻找到那个人,或是对方来找他,只要人是真实存在的,怎么都好,哪怕对方已经有了家庭,身边不缺位置,这是最坏的打算。
黄单唯独不能接受所有的经历都只是一场梦,那他未免就太可怜了,也很可悲,可笑。
姜龙的喊声让黄单回神,他侧头看过去,见对方在跟刘峰争执,为的是球鞋摆放的位子。
“哇靠你太过分了吧,你的鞋不放你床底下,干嘛要丢我床头?”
“管的着吗?”
姜龙生起气来没什么气势,他仰头瞪刘峰,“你知不知道你的鞋很臭?!”
刘峰其实也不算高,但奈何姜龙太矮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班里的好学生,这感觉爽翻了,“鞋不臭,难不成还香喷喷的啊?再说了,你要是嫌臭,把鼻子捏住不就得了。”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在看热闹,没打算插手。
黄单那时候是怎么做的,他记得当时姜龙跟刘峰相互推搡,自己视而不见的出了宿舍,从不干涉谁的事。
姜龙一时嘴快的骂了刘峰垃圾,骂完他就后悔了,吓的往后退。
刘峰对姜龙动手,把他拎起来往地上一丢,“不想死的话,你他妈的把嘴巴放干净点儿。”
姜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直接就往黄单背后躲,他小学生似的警告,“刘峰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去告诉老师!”
刘峰鄙视的笑,“哎哟喂,我好怕怕哦。”
在场的另外几人也在笑,觉得姜龙这样子很逗,被欺负了就找老师,太了不起了。
姜龙磕磕巴巴,“黄黄黄单……”
黄单半响开了口,冷淡的说,“大家都是同学,一人少说一句。”
他把身后的人拉出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