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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的脸上又多了一滴温热的液体,“陆匪,你退出来吧。”
陆匪的眼皮完全阖上了,“不退。”
下一刻他就青着脸吼出声,“季时玉你又咬我!”
“……”
黄单哄道,“我控制不住,这样,我轻点,你也轻点,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深呼吸,放松。”
陆匪哭笑不得,他粗声喘气,把滴着汗的脸埋进青年的脖子里,发狠的亲着,咬着,“你当老师当上瘾了是吧?行,我让你当,以后只给我当,我一定会对你学以致用。”
黄单明显感觉男人没那么僵了,疼痛感应该有所下降,他松口气,想着法子的帮对方分散注意力,说说明天的天气,早中晚三餐,后天的天气。
陆匪清楚怀里人的心思,他拧着汗湿的眉峰喊了声,“季时玉。”
黄单的脸在他胸口蹭着,“嗯。”
陆匪弯着腰背,下巴抵在青年肩头,他又喊,嗓音沙哑,气息粗且沉重,“季时玉。”
黄单这次还是回应了男人,甚至多说了三个字,更是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耐心已经没了,“陆匪,你快点。”
陆匪扣住青年快散架的身子,从头到尾都没喊一声,乖的不像话,他担心对方有个好歹,一直留着三分力,“还要多快?你不想活了是吧?”
黄单抬头对他笑,实诚又直白,不扭捏,不隐藏,“陆匪,我喜欢跟你做||爱,很喜欢。”
“操!你自找的!”
陆匪粗着嗓子低骂,把人翻过来压在了床上。
一个多小时以后,黄单神清气爽的从卫生间出来,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着靠坐在床头,闷声抽烟的男人,“要不要去医院?”
陆匪吐出一口烟雾,懒懒的抬起眉眼。
黄单随意擦几下头发,就把毛巾搭椅背上,凑上去给男人检查,“去医院保险一点,万一伤了哪儿,还是要及早治疗,不然会耽误病情。”
陆匪握住青年的手,拿汗湿的掌心包住捏了捏,“别看了,哥哥我好的很。”
黄单说,“好像红了。”
陆匪嘴边的烟抖了抖,他夹开烟,扣着青年的下巴笑,“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我||操|傻了?”
黄单很快就知道自己多虑了,男人正在恢复的不仅仅是体力,他眨眼间,对方就长大了,速度之快,令他措手不及。
陆匪捏他的腰,“还想要?”
黄单没那么想,他们不能操之过急,也没必要,等他完成任务,可以在这个世界继续待着,像之前几次一样,直到该离开的时候才会离开,在这期间可以陪着男人,走很长一段路。
陆匪以为青年吓到了,他揉揉额头,掐了烟下床往卫生间方向走,“电脑在书房,你自己玩去。”
黄单说,“有事喊我。”
陆匪把卫生间的门一关,开了淋喷头站在底下冲澡,真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痛并快乐着,有多疼,就有多爽,那感觉没法说,也不会跟别人分享。
他抹把脸,想起青年闭着眼睛,任由他胡来的样子,就更硬了。
冲个澡冲了十几分钟,陆匪出来时,眼睛是红的,手不小心打到了墙壁,疼的他整条手臂都是麻的。
陆匪站在窗户那里点根烟,慢慢的抽上一口,他勾起了一边的唇角,呢喃着念出一个名字,“季时玉……”
人生很奇妙。
三十岁的夏季遇到一个人,喜欢上了,想一直好下去,原本给未来铺好的轨道全部被破坏了,要重新规划,建造,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怒,有的只是心甘情愿。
黄单没在书房待多久就回来了,他踢掉拖鞋上床,头枕着男人的手臂,拿着手机用指腹往上一滑,解锁后点开拨号的按钮,眉心蹙了蹙。
陆匪把他的手机拿走丢到床头柜上,“很晚了,别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黄单说,“陆匪,你给我买一部诺基亚吧,老式按键的。”
陆匪摩||挲着他耳后的一小撮头发丝,“现在的手机坏了?”
黄单说没坏,“这个不好用。”
他接着说,“我上网搜了,要四百多块钱,你给我买了,我会一直带在身上。”
陆匪听着这话就很舒坦,他的要求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低了,自己都很惊愕,“行,给你买。”
黄单打哈欠,眼皮合上了,“那睡吧。”
陆匪侧过身,鼻尖抵着青年,“亲会儿再睡。”
黄单把现实讲给他听,“陆匪,别亲了,一亲你就硬,硬了做会疼,不做也疼,你怎么都不会好受的。”
陆匪叼着他的唇,“啰嗦。”
卧室里的话声消失了,有湿||腻的音色响起,持续不断,撩||拨着炎夏的夜晚。
恋爱这两个字在糖罐子里泡过,一笔一划都很甜。
黄单被放开时,身上出了一层细汗,亲嘴是很累的活儿,脸上的多处肌||肉都在动,还霸道的拖拽起了全身的血液。
陆匪在他耳朵上咬一口,“疼?”
黄单摇头。
陆匪的力道加重,在他耳朵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子,才心满意足的转移阵地。
俩人都身心健康,亲亲抱抱的来了几回,就不出意外的又做了一次。
虽然陆匪还是会疼的屏住呼吸,浑身冒冷汗,鼻子发酸,眼眶赤红,眼角湿热的滴几滴泪,但总的来说,第二次比第一次要好那么一点点。
有了心理准备,感觉会不一样。
两次下来,陆匪发现了一个现象,最惨烈的是前小半段,他疼起来的时候青筋突起,克制不住的爆粗口,血管都要爆裂。
只要咬牙挺过艰难至极,也痛苦至极的前小半段,后面会越来越顺畅,越来越爽|快。
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陆匪的眼睛很红,面色非常难看,他边抽烟边想,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儿?
回想前后加在一起的几小时,陆匪是越疼,操||的越狠,哭的也越厉害,都不确定有没有流鼻涕,整个过程中就是一疯子。
偏偏青年还叫,不是那种扯开嗓子的大喊大叫,是那种细细软软的声音,他有多压制,就有多勾||人,听在耳朵边要人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捧给他。
陆匪的血液往上涌,又迅速往下冲,他大力掐着额角,完了,陆匪,你完了。
黄单看一眼男人。
陆匪叼着烟,凶神恶煞的一瞥,“看什么看?把眼睛闭上!”
黄单说,“做的时候你让我闭着眼睛,我就闭着,现在不做了,也不能看?”
陆匪不讲理,“不能。”
黄单有点无语,想来也能理解,被上的人没哭,上的反而哭了,觉得伤自尊了,难为情,他说,“下次你疼了就咬我。”
陆匪一愣,“你不是人?”
黄单说,“我是。”
陆匪的大掌盖在他的头上,使劲一揉,嗓音哑哑的说,“那你还让我咬你?想说点让我感动的话,也不能乱说,你就是蠢。”
黄单弄开男人的手,背对着他睡了。
陆匪恶意的抓他脑后的发尾,“这就睡了?给我的晚安呢?“
黄单不搭理。
陆匪的面部抽搐,他把烟夹在指间,拿开了一些,胸膛压在青年背上,“哥哥在跟你说话,你装作听不见,季时玉,做人起码的礼貌去哪里了?”
黄单少有的说笑,“吃掉了。”
陆匪二话不说就让他吐出来,“赶紧的,我等着要。”
黄单看看伸到自己嘴边的手掌,他用嘴唇碰一处茧,舌||尖|舔||了一下,听见身后的吸气声,“你又找死是吧?!”
“不要闹了,陆匪,你快睡吧,眼睛红成那样子,明天搞不好会肿。”
黄单握住那只手,安抚的摸摸,“晚安。”
陆匪把人翻过来,看着那张脸,心里头舒服多了,他把剩下的半根烟抽完了,关掉床头的灯说,“晚安。”
后半夜黄单醒了。
他叫醒身边的男人,“陆匪,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陆匪的眼睛没睁开,“听错了。”
黄单在黑暗中说,“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陆匪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我说了,是你听错了,快睡觉。”
黄单在男人怀里翻了个身子,集中注意力去听。
王志似乎是在整理东西,很嘈杂。
黄单摸到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的是凌晨两点多,他感到困惑。
这么晚了,王志为什么不睡觉?有什么东西不能明天整理?
陆匪按住怀里的人,“我叫你睡觉,你听见没有?”
黄单说,“我要去卫生间。”
陆匪皱眉,他开了灯,“走吧,我也去。”
黄单看看男人,“你去做什么?我不会乱跑的。”
陆匪已经下了床,脚踩在地上,“我是真的有尿,要是你不信,手伸出来,我给你洗个手。”
黄单的眼角一抽,跟着男人一块儿去了卫生间。
陆匪靠着门框,嘴里吹起口哨,他吹的响亮,还隐隐带着调子,尾音上扬而又温柔,挺好听的。
黄单愣了愣,他回头去看男人,有一瞬间,他的心里产生了某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快的无法捕捉。
等到黄单回了卧室,隔壁的杂声不见了。
陆匪刚把毯子搭青年肚子上,就听见他的声音,“陆匪,你在卫生间门口吹的什么?”
手上的动作一停,陆匪反问,“我吹了什么?”
黄单说,“你吹的什么,自己不清楚吗?还问我?”
陆匪继续拉毯子,他想了想,不怎么确定的说,“好像是《甜蜜蜜》。”
黄单在黑暗中寻找男人的眼睛,“好像?”
陆匪说,“一时兴起吹的,没印象了。”
他挑唇笑,“怎么,喜欢听?”
黄单摇头说,“不喜欢,像小混混。”
陆匪在青年的脸上捏两下,“小混混怎么了?你哥哥我上学的时候就是小混混。”
不知道是怎么了,黄单莫名其妙的想起高一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小混混。
不说高一,就从幼儿园算起,到大学毕业,黄单的读书生涯都很枯燥单调。
学习,做题,考试,被人误会,解释,漠然,不断拒绝别人的示爱,厌烦,麻木。
这是一个过程,随着时光的推动,越到后面,黄单就越冷漠,他不允许谁踏足自己的世界,也不会去踏足别人的世界,互不相干。
高中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人和事。
真要去挖空脑袋想,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黄单没说话,思绪有点散,渐渐的呼吸均匀,睡着了。
陆匪的烟瘾犯了,他的睡意消失无影,索性就开了床头灯,单手撑着头,凝视着臂弯里的青年。
“小东西,其实你是一个无情的人,还挺冷漠的。”
陆匪自言自语,他笑了,无情的人对他动情,钟情,多么难能可贵。
第二天上午,陆匪把一个盒子拿给黄单,“你要的诺基亚。”
黄单拆开盒子拿出手机,把卡从原来的华为里面拿出来,按到诺基亚里面,他开了机,闭着眼睛去摸上面的按键。
系统,“你想的周到。”
黄单说,“以防万一。”
系统,“你把他的号码设置一下会更方便。”
黄单摸着110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