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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以后翠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翠姑没有爹……”翠姑眨着大眼睛,很认真的说着:“以后娘要是愿意,就给翠姑找个爹爹。娘要是不愿意,翠姑就一直跟着娘……”
柳素娥神色有一瞬间的黯淡,却又马上恢复笑容,摸着翠姑的头道:“翠姑放心,无论如何,娘都不会让翠姑受一丝丝的委屈。”
一场婚礼,满眼的萧条……
有人走,有人哭,又有人凑成了一对。
傍晚的风吹来,柳素娥坐在山坡上,望着夕阳西下,天空变换色彩,灿烂无比。
赵明达缓步走至她面前,一脸明媚笑容:“怎么,不舍?”
“哼……”柳素娥冷哼一声,有风吹起鬓角碎发,随风轻扬。
“你会不舍一个待你如玩偶,待孩子毫无爱心的人?”她举目望一眼他,很坚定道:“心,从来就没痛过,也不会不舍。”
赵明达默默坐在她身边,唇角始终含笑:“那就好。”
“那你呢?”柳素娥捡起手边的一粒石子,卯足了劲扔了下去。
那黑色小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伴着金色彩霞消失不见。
“我?”赵明达声音微沉,睨她一眼:“我有什么可说的?”
柳素娥知道他是在刻意回避过去,回避那段不堪。
可人要是一直沉溺过去,走不出去,这人活着还能有多少意义?
“好吧,我明说。”柳素娥侧身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对你已经过身的妻子还惦记着?”
赵明达脸色一沉。声音有些急躁:“不要提她。”
柳素娥心里隐隐失望。
果然,他的过去,他过去的妻子,还是不能触碰的礁石。还是挥之不去的伤疤!
越是不肯提起的,心里就会惦记的越是深刻。
柳素娥隐隐有些醋意,心里别有一番滋味,语气也重了几分:“好好好,我不提,但愿你一辈子都不要忘记才好呢!”
“好了,我回去了。男女有别,我不想让别人说三道四。”柳素娥赌气站起身,要往山下去。
“别走。”赵明达扯住她的衣袖,就势拥她入怀。
不管她如何挣扎。他都不肯松开。
他轻叹一口,在她耳边低低道:“给我时间好吗?你应该听说过的,她曾经……她曾经对我很重要。”
时间?
要多久?
一天还是一年,又或者是十年,还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呢?
柳素娥心里还是觉得不自在。
可是她很清楚。她对他,真的是放不下。
“你先松开我。”柳素娥嘟一嘟嘴,语调平和了下来:“万一过来人,咱们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赵明达也不勉强,轻轻松开了她。
二人又并肩而坐。
他道:“我和她很小就认识了,而且……当时她过身后,对我打击太大。这么多年都无法恢复。”
“我知道。”柳素娥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看他一眼,直截了当道:“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既然你说过对我真心,那我也不藏着掖着。”
“我……我对你也有些感觉。”她脸色赧然,垂了睫毛。低低道:“不管你父母如何阻碍,我都能忍受。世俗如何说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都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配得上你。可是……你的心里,若是还有其他人。我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
她很认真道:“我很自私,我的感情里,容不得第三者。”
夕阳渐渐落下,山风过处,便有了丝丝凉意。
赵明达表情肃穆,心中却喜悦异常。
她终于说了她对他有感觉。
他盼望已久的东西,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温柔的仿佛能出水一般:“我保证,我一定会走出来的,给我时间好吗?”
他目光晶莹透彻,像是一块可看见自己的美玉一般。
终究还是逃不出他温柔的网。
柳素娥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三年……最多我只会等你三年。若是三年你还无法忘记她,你我……你我便再也不要见彼此了。”
话一说出口,柳素娥又有些后悔。
三年,他能忘记吗?
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赵明达捧起她的手,放在唇瓣上轻轻一吻:“好,我答应你。”
最后一缕霞光在他睫毛上跳跃,像是调皮的孩子一般,温暖而不招摇。
他紧紧拥她入怀,轻声细语道:“三年内,你能只为我一人倾心吗?我怕你会……”
柳素娥心中甜蜜蜜的,他还怕她跑了不成?
往哪里跑?她的心都被牢牢束缚住了,即便人跑了,心还留在这里。
但是她就是想让他担心,扬一扬眉道:“那可说不定,万一有人对我穷追猛打,我可不保证我会……”
话还未说完,柳素娥只觉唇瓣上一阵冰凉,瞪大了眼睛,却正好对上了他半垂的睫毛。
“你……只能是我的。”他离开她的唇瓣,深深呼了一口气,眼里满是霸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保胎+第一百九十七章 开门
柳瑞娥嫁过去第二日就见了红。
吴老太太大惊,要让吴春去请大夫来给柳瑞娥瞧病。
柳瑞娥慌了神,只能将自己怀了身孕一事道出。
到了此刻,吴家人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柳素娥催着一定要让他们吴家人娶了柳瑞娥,原来竟然是为了柳瑞娥肚子里的一块肉。
昨日大婚,本就劳累,晚上柳瑞娥还要伺候吴明泽就寝。
吴明泽又是个欲||求不满之人,加上对这桩婚事的不满,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折腾了柳瑞娥三次,才罢手。
胎儿正在头三个月,正是最不稳的时候。如此折腾,自然见红。
柳瑞娥脸色苍白,腹中难受,哭哭啼啼道:“若是现在请了大夫来,我如何做人?才当了一晚的新娘,转眼就当了娘,叫外人如何说我?我没有脸面,难道你们吴家就有脸面了?”
她哭得伤心欲绝。
想着昨晚上吴明泽反反复复折腾她三次,每次都没有一丝丝的温柔,不是强行进入,就是锁了她的双手,逼迫她打开双腿。
夫妻之事,本该是甜蜜无比,可她并未感觉到一丝愉悦,反而恐惧至极,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抖。
吴老太太气的血往上涌,看一眼吴明泽,骂他道:“怎么回事?就算是……就算是你们两个圆房,她也不能这么快就见红吧?”
吴明泽心中并无悔恨,反而觉得是柳家算计了他,不由冷笑道:“这事儿能怪我吗?是他们柳家瞒着她怀孕的事情不说。我娶妻就是为了服侍我的,圆房难道也有错?我哪里知道她有孕在身……”
他目光一凌,冷冷道:“再说,谁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此言一出,立刻激怒了柳瑞娥。
他坏了她的清白不说,现在竟然还要质疑她肚里的孩子,诬陷她的清白。
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畜生不如的男人……
早知如此。就该冒死一拳头把腹中这块肉给打落,和他离得远远的才好。
柳瑞娥顾不得腹疼,挣扎着坐起身子来,立着眉冷笑两声。骂道:“抬头三尺有神灵,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难道心里不清楚?你要是不想当男人,不想担责你就早说,何必找这样无耻的借口。”
柳瑞娥一行说一行哭着抬起胳膊要往肚子上打:“好好好,我捶死他算了,反正也见红了,十之*是保不住了。还不如来个痛快的,然我腹中的孩儿死的痛快些。”
吴老太太见柳瑞娥动了真气,忙让吴春拉住了柳瑞娥的手。
吴家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男孙。
柳瑞娥腰细屁股大。一看就是生儿子的命。
而且柳家人她也清楚,若不是他们吴家的种,他们是万万不敢催着他们吴家人娶人的。
再说了,等生下来若真不是他们吴家的种,到时候抱了孩子一并上公堂。告的他们柳家倾家荡产,身败名裂也不迟。
横竖怀胎十月而已,又不是十年,怕什么。
吴春死死捏住了柳瑞娥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你胡说什么?哪有当娘的说要捶死自己腹中孩子的?”吴老太太抬手抚了抚柳瑞娥脸上的泪水,又瞪一眼吴明泽,呵斥道:“嫁入我们吴家。就是我们吴家人。这是你媳妇,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能是谁的?你还不快给她赔不是?”
吴明泽撇一撇嘴,不以为然:“我没错。”
“你……”吴老太太气的一拐杖打在他小腿上,厉声道:“我说让你赔不是,你就给我赔不是。”
吴明泽怕吴老太太。吴老太太一发怒,他也不敢再多说别的,只能低头不情不愿的认了错:“对不住了……”
虽然敷衍,总算是认了错。
柳瑞娥忍着委屈,泪珠儿扑簌簌乱滚。
想她从前还老是笑话柳素娥。这下自己跳入了火坑,才知这其中的艰难。
“春儿,你去请了你朱大伯来。”吴老太太吩咐吴春:“一定要悄悄的请,知道了吗?”
吴老太太口中的朱大伯,是同村的赤脚大夫朱奎,善妇科。
这朱奎年逾四十,长着一张白面书生模样,年轻时候极风|流,最爱借着给人瞧病,悄悄勾||引人||妻。
六年前死了老婆,后来借着给吴老太太瞧病的时候,便与孀|居的吴老太太暗地里有了些暧|昧之情。
吴老太太对他也是颇为信任。
现在柳瑞娥见红,她便第一个想到了朱奎,请他给瞧一瞧。
吴春请来朱奎,那朱奎瞧过以后,断言是喜脉,而且有小产的征兆。
好在柳瑞娥身子不弱,见红不多,说开两贴保胎药,吃上半月,便能保住腹中胎儿。
吴老太太请朱奎去厅房说话。
朱奎见四下无人,便悄悄拉了吴老太太的手。
吴老太太急忙甩开,小声道:“孩子们都在呢,莫要让他们瞧见了。”
朱奎将手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轻轻一笑道:“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吴老太太心里惦记着柳瑞娥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顾及男女情|爱。
二人坐定,她问他道:“你确定是喜脉?”
“确定,两个多月了。”朱奎很肯定的做了答复,他不怀好意一笑道:“真没想到,你儿子这么风|流,还没成亲就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不对,是把小姨子的肚子给搞大了……”
吴老太太面色囧然,吸一口气道:“这事情,你得替我保密!”
朱奎嬉皮笑脸道:“那得看你怎么谢我了,我吃不饱,嘴巴可是闭不严实。”
“你……”吴老太太瞪他一眼,只能无奈道:“后日你在家等我,我去找你,自有你的好处。”
朱奎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一时又猥琐一笑道:“你告诉你儿子。新媳妇虽然新鲜,可也别太使力。不然……这孩子只怕很难从你儿媳妇肚里爬出来了……”
这几句话说的露|骨,吴老太太羞臊异常,只问他道:“依你看。她肚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朱奎知道吴老太太一心想要男孙,便也投其所好道:“虽然见了红,可脉相强劲,多半是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