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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雪旖旎处,唇齿忘情雕琢,开出红梅片片。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迷离的气息渐次升温,氤氲出青涩的欲念,如三春时分归粱的燕,在杏花微雨中惊起一道漪涟,便一圈圈扩散开去,再难平复彼此刻骨的眷恋。
沉沦在那一瞬的相融,被从未体会过的美好包容着,他只愿长醉此间。
执一壶梨花看落英,轻软的韶光恰似今朝良辰,那般叫人轻悦,触动了灵魂深处的孤弦,浅吟在这最美的时节。
伸出手,他轻抚她含着泪光的眼,疼惜的吻落下,一寸寸贴近她渐或迷乱的心。
痛楚中她咬着牙,却依旧如盛放的花,绚烂娇娆而圣洁,承接他压抑的动律,只为将最完整的自己交给他,与他一同感念——
两世的夙愿,此情缠。绵共长天。
……
晨光熹微。
藕荷色纱帐低垂,鸳鸯喜被相拥而眠,她颤动细密的双睫,柔和的眸光凝望着他缓和许多的睡颜。
“醒了?”他不曾睁眼,低沉的话音未落,她被他抱得更紧。
纤手落在他温热的胸膛,她不自禁绯红了脸。
昨夜缠。绵,若非念及她……还有今早的认亲,他大约还会更疯狂些……
“靖安侯府旁系的亲戚多,有些也是能靠得住的,可以多走动,比如成国公府。”盛阳迅速起身着装,屋内的气氛霎时由旖旎变得严肃起来——
他近乎是逃离一般,只怕再晚一刻,会控制不住自己。
一。夜。欢情,他没有想明白生死面前都能岿然不动的他,为何独独因她狂乱到极致,哪怕只是她指尖无意的触碰。
但总算明白了,世间不会有比与她相依相伴更让他眷恋的事。(未完待续。。)
ps: 河蟹满地爬,于是乎只好朝印象派发展,大家见谅……
154 亲戚
管沅察觉了他的微妙心思,却没有点破。
披衣起身,她帮他挑着衣裳:“等下还要进宫谢恩,你是穿官服,还是穿蟒袍?”
前者是官位身份,后者是世子身份。
盛阳想了想:“寻常着装便可。”
管沅微一思忖,便明白了盛阳的意思:既然皇上喜欢把盛阳当自家人看待,那么他们也不必太过拘禁认真,反而惹了皇上不快。
这个皇上,可没那么多帝王拐弯抹角的心思。
管沅替盛阳挑了件玄色锦袍,自己则选了真红的夹绫袄,端重喜庆却不出挑。
帮盛阳理好衣襟,系好腰带佩饰,管沅便叫了丫鬟打水来服侍梳洗。
燕喜嬷嬷进来取走元帕,自有盛阳早吩咐好的可靠人盯着。
如果规矩礼节上的事他都不能看顾好,还要让她烦忧,那他也没资格站在她身边。
先去祠堂祭祖,然后是花厅的认亲筵,最后进宫谢恩。
祭祖不过是按部就班,一切都很顺利。
花厅里早聚集了远近亲戚,都在议论这门亲事的排场。
没过多久,丫鬟来报人已经到了,所有目光便齐刷刷聚集在花厅门口。
盛阳依旧神色冷肃,气宇轩昂;管沅美眸含笑,清婉明丽。
望仙髻上,百合玉簪愈发衬得她肤色如雪,赤金的凤钗压出几分稳重,却没有半分俗气。
衣饰不浓不淡。显得容色鲜妍娇美,却又不给人过分柔弱之感,而是隐隐含了些许稳重,叫人轻视不得。
成国公夫人点了点头,望向儿媳:“果真如你所说,端丽大方。”
成国公世子夫人昨夜回去,自是把所见所闻都和婆婆统统交待了。
“倒让我想起先头天昭的母亲!”宣威侯夫人颇有几分感慨。
盛阳已故的祖母是宣威侯夫人的姐姐,两家是连襟。
“天昭的母亲可没有管氏的才学。”成国公夫人语意诚恳。
在武将世家,小娘子认个字就不错了,拿花朝节的名头。那是鲜少的事。
庐陵杨家的教养。出了一位壮年入阁的杨石瑞,又出了个第一名才杨安,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听儿媳描述,定远侯府也不是那等为了利益卖女儿的人家。昨日送亲的场面。做戏也断不可能毫无破绽。纵使这一家子是戏班子出身,也不可能那般情真意切。
可惜就可惜在,管氏从前和齐家定过亲。虽然已经过去,但总会被人说道,这对盛阳的名声不好;而且,当初那件事,虽然是焦家不对,可万一这管氏真是个善妒的……
想到这,成国公夫人略一打量花厅,没看到齐家的人,这才略微放心。
不来也好,来了反倒尴尬。
只是管氏的身份本就够尴尬的。
放宽心想一想,以天昭孤煞的情况,能有如今的亲事,已经很不错了。
这也是皇上恩宠的缘故。
只希望这小两口日后能和睦过日子,她就担心管氏待天昭不好……
宣威侯夫人没有成国公夫人想的这么多,她是个性子爽直的,也很赞赏当初管沅退亲的勇气。
再怎样,光风霁月的定远侯府,也比狡诈无耻的焦家好得多。
至于其他女眷,因为辈分不如这两位高,因此也不敢大声评头论足什么,只悄声赞叹着:“新过门的管氏真漂亮,和盛世子很是般配呢!”
管沅和盛阳一道给盛巍磕头敬茶,又给故去的靖安侯夫人磕了头,盛巍赏了管沅几件品相上佳的首饰,又给了一对鸡血石雕成的浮屠。
盛阳对管沅低声道:“这是我们家传给长媳的传家宝。”
管沅了然点头,望着盛阳清浅一笑。
盛巍为人耿直爽快,自然会毫不犹疑地将传家宝交给她,但旁人未必。
盛嵩果然有了异议:“大哥,这会不会太着急了一点?管氏才刚过门,是不是应该,再考察考察?”
“再考察考察,难道你还能再回禀了皇上,天昭要休妻?”盛巍不以为然地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你是想等着打皇上的脸,还是早早就给皇上面子?”
盛嵩不再说话,可神色却并不舒展。
今早高氏验了元帕,两人的确圆了房。
不是说那管氏的性子烈得很吗?还有天昭可从没有过通房丫鬟……
他还以为此事不会这么顺利,谁知此时看这两人低语浅笑、互换神色,倒是和睦得很。
天昭还专门派人盯着元帕的事,这小子这些年是越发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日后只怕会越来越难以对付。
然而心思再多再忧心忡忡,盛嵩也只能憋在心里,由着盛阳和管沅给自己行礼,还把一份不薄的见面礼送了出去。
盛巍这一辈,嫡系只有盛巍盛嵩两兄弟,另外几个庶妹早就出阁,几个庶弟也都分出去单过了。
靖安侯府祖上尊崇勤俭,府邸修得古朴大气却并不富丽;不似定远侯府多少还有些灵动山水。因此分出去单过,盛阳的那些叔叔们也十分乐意,安家费不低,甚至能修个比靖安侯府还富丽堂皇的院子。
盛家的人管沅都认得,盛嵩有两女一子,长女盛陵和管沅同年,次女盛阡不久前才与颍国公府定亲,儿子盛陇还在总角之年。
管沅给盛陇送了一个翡翠盒子,里面装着琉璃弹珠,总归是孩子心性,大声地喊了一句“嫂嫂”,就和小厮去玩了。
给盛陵和盛阡的见面礼,是一人一对羊脂玉镯。
盛陵望着没比自己大多少的管沅,有些不自然地喊了一声“嫂嫂”。
盛阡不过十一二的年纪,看起来要乖巧许多,管沅能预见到这会是个好苗子,只不知日后会不会被盛嵩教歪。
盛家的另几房亲戚,管沅也一一见过,年长的就敬茶,收见面礼;年轻的她也都送了见面礼,男丁送文房四宝,女眷送金玉首饰,年幼一些的就给荷包,荷包里都装着十两银票。
因为前世多少都认得,打过交道,知道脾气,这一圈认亲她走得很轻松。
但是靖安侯府的亲家们,她都陌生的很。
前世盛阳未掀盖头就去了西北,自然也没有后面的认亲筵。
成国公夫人,也就是盛阳的外祖母,是个看上去十分端庄持重,管沅恭敬地行礼敬茶,私自揣度成国公夫人只怕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
盛阳则在行礼敬茶之后,低声叮嘱管沅:“外祖母性子严肃,但只要没有大差错,她也不会轻易为难人。她表面上不近人情,实际上也是很疼小辈的。”
管沅点了点头,感激一笑。
宣威侯夫人性子开朗,看上去倒是个好相处的。
盛阳不动声色地提醒:“我祖母的娘家,只有祖母和姨祖母两个人嫁到京中,他们两姐妹关系特别好,两家走得也近。”
“姨祖母倒是个活泼的。”管沅低声回答,然后便随盛阳称呼宣威侯夫人为姨祖母,把宣威侯夫人乐坏了。
“这么瞧着,倒像我又多了个如花似玉的亲孙女似的!”宣威侯夫人拉着管沅的手,又嫌自己备的红宝石簪子礼薄,转头吩咐身边的大丫鬟,“再去把那对红宝石的耳铛拿来,正好凑成一套!”
管沅难却盛情,又和宣威侯夫人说了几句话,才转向成国公世子夫人。
盛阳的这个舅母,管沅昨日就见过了,是个和蔼的妇人。
然后便是几家的小辈。
一圈亲戚认下来,管沅有些乏力,心想三朝回门盛阳认定远侯府的亲戚,可比自己要轻松多了。管家、杨家,再加一个兴平伯府撑死。
盛阳跟着父亲去招待男宾,管沅则在西厅应酬女客。
“从前就听说你牌打得好,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今天你就帮我看几轮,不许见外!”宣威侯夫人拉着管沅在牌桌边坐下。
“您这可不行呀,一来就把好处全占着了,”成国公世子夫人半带玩笑,“也得让天昭媳妇帮我们看几轮不是?”
西厅里欢笑晏晏。
管沅也不常出手,坐在宣威侯夫人身后帮着剥橘子,一边和成国公世子夫人话家常,偶尔才指两下牌,却每次都指到点子上。
“还是年轻好,眼神好,想得也清楚,”宣威侯夫人夸赞道,“就这样还能让我赢!”
“姨祖母过奖,不是说一靠手气,二靠运气,第三才是技术吗?”管沅笑着回答。
高氏含笑:“我日后倒是捡了便宜,近水楼台先得月,让侄媳妇帮我看牌!”
“天昭媳妇是个眼力好的,看来你可以放心把靖安侯府的中馈交给她了。”一直沉默的成国公夫人,突然对高氏说。
此言一出,只要不是垂鬟小儿,都能听出些味道来。
这些年来掌家的一直是靖安侯府的二太太高氏,而盛阳是成国公夫人的亲外孙,成国公夫人偏向盛阳,是显而易见的事。
按道理规矩,如今管氏过门,也的确该把中馈交到管氏手中。
然而这才新婚第二日,就这般着急提出来,难免有些不合时宜。
外亲倒逼,莫非高氏不愿意交出中馈?(未完待续。。)
155 入宫
管沅放下橘子站起身,很郑重地对着这圈长辈行礼:“中馈的事情,我和世子爷商量过,还是先由二婶母执掌,世子爷也同意了。我年纪轻没有经验,很多事还要向二婶母讨教呢!”
高氏有些意外。
盛嵩一直在提醒她,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