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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子,即为知己,你若有难,我必舍命相救。现在我有难,你怎么忍心,不帮啊!”
天玄子呆呆地看着他,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闭上眼睛,仰天长叹:“这世上总会有你这般不要脸的人!哎,你的厚脸皮打败了我。好,我帮你!”
小道士大喜过望,起身深一拱手:“你今日之恩,我张天一必不敢忘!”
天玄子摆了摆手:“先别急着谢我,要帮你,只怕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青子这人,我知之甚详,他求道之心非常坚定。对他来说,这一生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问道。这样的人,极难对付。你口舌根本说服不了他,利益也绝对打动不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主动放弃。”
小道士缓缓说道:“如果他不主动放弃,那就逼得他不得不放弃。”
“是极!”天玄子击掌笑道:“等到了重庆,天青子必会来见我。到时你我把他,”天玄子手往脖子上用力一横:“把他这样,你取了他的度牒和戒牒,就此冒充他。白云观的上德道长不认识天青子,但却非常信任我。而上德道长又跟李国公的关系极好,两人经常往来。这样有我引荐,必定万无一失。你看如何?”
小道士吓了一大跳,怒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是道士,上悟天道,下顺人情,怎能枉伤人命?”
“这样啊!”天玄子皱眉:“那就不好办了。要不这样,不杀他,将他绑在某处,给他留些食物和清水。等你办完事后,再将他放出。你看如何?”
小道士摇头:“绝对不行!天青子本没有错,有错的是我。我一个有错的人去找一个没错的人的麻烦,本就是一件错事。若再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那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天玄子劝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也是为了救人。若是因为不肯使出这等下作手段,而害得你的柔儿妹妹香消玉殒,那岂不是你一辈子的遗憾?”
小道士坚持道:“我行事,但求顺本心。只要我的确尽了心尽了力,我便问心无愧。若是柔儿妹妹因此有了意外,那就是天意如此,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非人力所能挽回。”
“若真如此,那我能做的,就是找到害她的凶手,为她报仇。”
“如果我为了救她而不择手段,那就是逆了天意,逆了本心。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哈哈哈,”天玄子大笑:“在这等时刻,你还能紧守道心。天一子,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好啊,原来你是在虚言骗我。”小道士佯怒道。
“正是。”天玄子正色说道:“这等主意你若是答应了,我立马掉头就走,从此再不会理你。”
“好在你没有答应。好,自今日起,你便是我一生的知己。你若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他这一说,小道士紧绷着的脸立即消融。两人各伸出一掌,在空中重重一击,相视大笑。
笑完了,想到现在面临的难题,两人又愁上心头。
小道士想了想,说:“你以前跟我说过,人必有所好,也必有所恶。天青子一心向道,我们既然不能投其所好,那就不如,投其所恶。”
“投其所恶?”天玄子一听大赞道:“你这小道士,果然好生聪明。待我好好想想,这天青子所恶的是什么?”
“这天青子一向洁身自好。但他有个毛病,既容不得自己的德行有亏,也见不得别人的德行有亏。”
“记得有个下午,我和他在窗前品茶,说起当今世人的种种恶行时,他义愤填膺的,恨不得化身水神共工,发出一场惊天大洪水,将这肮脏的尘世,洗涤得干干净净。”
“那次我印象很深刻,说到其它时,天青子尚能克制,只是生气。但说到一处时,他却激动的,一脚将身前的茶案给踢到了墙上。那狰狞的模样,生生地将我吓了一大跳。”
“那处恶行,就是,断袖之癖!”
小道士凝神思索道:“既然他最恶的,就是断袖之癖。那我们,就该从此处着手。”
天玄子接着说道:“众所周知,皇族中人,有此喜好的不在少数。”
“国公爷也是皇亲。天青子入住祥云观后,跟国公爷接触的必多。如果我们说,国公爷也有此好?”
“天青子长相英俊,不在你我之下,若是他得知国公爷也有断袖之癖?”
“那他必然心生极大恐惧。若是我们再将他的恐惧放大?”
“那他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远离恭王府。这个时候,若是你说愿意代他前去?”
“那他必然会欣喜若狂地,将度牒和戒牒双手奉上。”
“好!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让他相信,国公爷也有此好?怎么样让他相信,你的确愿意代他前往恭王府?”
天玄子说到这,就此打住,和小道士对视一眼,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小道士从嘴里生生地挤出一句话:“你比我帅,你去。”
天玄子大怒:“这是你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去。再说了,你长得更像女人。”
小道士闭上眼,深呼吸,然后怀着“慷慨赴死”的壮烈,用一种毅然决然的坚决,他恨声说道:“好!我去。”
“我去扮演一个,痴恋国公爷的,痴心男人!”
这话说出口,小道士就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而天玄子,连打了三个寒颤。
天玄子苦笑道:“这样对天青子,我们会不会下手太狠了。”
小道士沉声说道:“真顾不得了。”
天玄子再苦笑道:“你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
小道士滴下了几滴眼泪:“真顾不得了。”
天玄子点了点头:“那你就对自己再狠一点吧。”
小道士大惊:“你想干嘛?”
天玄子叹道:“你都没见过真正的兔儿爷,怎么去演好这场戏。”
小道士大恐:“你想干嘛?”
天玄子悠悠地说道:“城西有条小巷,内里只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其实是处蜂窠。那条小巷,便被称为‘兔儿巷’”
小道士大哭:“你想干嘛?”
天玄子笑得很幸灾乐祸:“明天,你穿上女装,自己亲自去那,体验一下。”
小道士真的哭了:“我不要。”
天玄子真的笑了:“真不要?去不去随你哦!”
第二天,兔儿巷。
一辆马车,在蜂窠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身着粉红衣裙的,男人,踉跄着,被一把推下车。
他急急反身攀住车门,痴痴地望着车内,缓缓地摇了摇头。眼角,还滴下了一滴泪。
那神情,要有多哀怨,便有多哀怨。要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可车内的人,竟是铁石心肠!
一只脚,毫不客气地飞来,正踢在他胸前,将他生生地,
踢进了,蜂窠之中!
122 兔儿巷的兔儿爷
小道士一声惨叫,用头,撞开了蜂窠的门。
他只觉的头一疼,眼一花。待眼睛能视物时,便看到,眼前忽然多出了一张脸,一张涂脂抹粉的脸。
啧啧,还挺漂亮的啊。小道士心中暗叹,然后他开口问道:“姑娘,请……”
“请”字刚说出口,便听这漂亮的姑娘大叫道:“姐妹们,快出来,有人砸场子啦!”
这声音,竟是男声!
随着这一声喊,“呼啦”一下,一大群,“姐妹们”,围了上来,个个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哟,不错啊,这小脸俊俏的很。奴家看了那喜欢的紧,那帮子臭男人见了,那还不得心痒痒、身痒痒。”
“春二娘,春二娘,快过来,这砸场子的脸皮儿生的可真好,你重庆二姐的名儿,怕是保不住啦。”
“来啦。”伴随着这声柔柔的,如唱戏般,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一个“女人”扭着柳腰,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那“女子”低下身来,小道士直接就傻眼了!
这人,好生娇媚,竟是只在柔儿和恶婆娘之下的真正“美人儿”。瞧瞧这双桃花眼,眼含秋波,秋波流转间,便是十分的风情!
那“美人儿”吐气如兰,细细地看了小道士一眼,嗔道:“果然生得极好,只是这妆啊,谁画的?哎,生生地玷污了这张漂亮的脸。”
说着,“她”伸出兰花指,在小道士的脸上一摸:“细皮嫩肉的,手感很好,上等。”
手再顺势一滑,在小道士胸前一捏:“软中有硬的,揉捏起来必定舒爽,上等。”
最后手竟还往下,在那处儿一掏,然后大喜,拍着“丰胸”笑道:“见了奴家这等美人,那处都没反应。说明啊跟奴家一样,只受不攻。若是攻受兼备,以那处的雄伟,奴家可就危险喽。现在嘛,呵呵,小妹妹,你还差了几分火候!”
也不知道“她”使得是什么手法,只是一摸,却隔着裤子,生生地将小道士的那儿,揉捏了个遍。那一阵酥麻的刺激电射而至,让小道士发了一下呆后,才醒悟过来:我去,自己竟然被人给占了大便宜。
并且,生平第一次大便宜,竟然是被,被一个男人给占的!
天啊!好恐怖。
更恐怖的是,被眼前这张娇媚的脸上,那秋波儿一荡、二荡、三荡后,小道士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觉得恶心!
啊啊!真真好恐怖。
小道士这一脸惊恐的表情,露在那“美人儿”眼里,便是花容失色。“她”于是抿嘴笑道:“小妹妹,你还是乖乖回去吧。要来砸场子,等过几年姐姐人老珠黄了,你再来不迟。”
小道士连忙辩解道:“我不是来这砸场子的,我是来这,来这拜师的。”
“拜师?来我家拜师?”“美人儿”大惊。
“正是!”,小道士眼睛一闭,再一睁,就这瞬间,已进入了状态。
他一眨眼,挤出了,半滴眼泪。然后仰望天空,他悠悠地说道:“我家有个大恩人,救了我一家数口性命。我家无以为报,就想以身相许。”
“原本以身相许的,是我姐姐。我姐姐美貌之名,远近皆知。可那恩人对我姐姐,却是礼敬有加,不肯染指半分。”
“我家起先还以为,以为是恩人高风亮节。后面才发现,他对我姐姐没有半点兴趣,对我却,却很有兴趣。”
“为了报恩,也为了让那恩人继续照拂自家,我爹娘就,就叫我,叫我那个,以身相许。”
“我,我本来不愿意的,后面,也就答应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伺候男人,所以才来这,拜个师,学个艺。”
他这话一说,一群“女人”个个惊得悟住了嘴,继而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春二娘更是笑得脸颊生晕,一时更是娇艳欲滴,“她”掩嘴说道:“这等趣事,奴家倒还是第一次听闻。左右现在并无客人上门,就由奴家,亲自来指点下妹妹。”
拉着小道士进了自己的“闺楼”,按他在梳妆台前坐下,春二娘叫侍女端了盆水,将他脸上的妆容洗去后,赞道:“真真是个大好的苗子!刚刚奴家却是太过自信了,妹妹若是进了这行,用不了一年,兔儿巷里便没了姐姐的这碗饭。”
她笑道:“妹妹这姿容,对一个男人来说太过秀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