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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多少钱?”
“黄金一两,算十点贡献,可升为内门弟子。黄金百两,可升为真传弟子。黄金……”
雀儿不耐烦地说道:“你只需告诉我,要黄金多少两,才能学不死之身?”
“黄金千两。”
“啊,”雀儿大惊:“这么多,那怎么办?我还差三百两。”
只差三百两?黄金?神龙尊者眼中立时金光闪闪。他上下打量了雀儿一番,再无可抑制的,银光闪闪。他说:“还差三百两,这样啊!”
“看你如此诚心,本尊者就破例一会,只需黄金七百两,便能传你双修之术。只要你我阴阳双修,我包你能学会所有的仙术,不死之身,断头重生,飞天遁地,所有的仙术,全部学会!”
雀儿苦思了一会,犹犹豫豫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双修啊!”
然后她扭扭捏捏地说道:“奴家,奴家还,还未经人事嘞。”
这话一说,所有男人立时呼吸急促,甚至有两人,还迅速转过了身。
一弟子喝道:“尊者的双修之术,神奇无比。一旦双修,尊者的数百年修为,便能灌注进你的体内,让你瞬息间便能学会诸多大神通。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别人求之不得,你竟还在迟疑。真不知好歹!”
“那,好吧!”雀儿终于点头,但马上说道:“明天要再表演几招厉害的仙术哦。不然,我才不答应。”
“好!”神龙尊者断然应道。
待雀儿走后,台上的一众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仰天大笑。
而墙角处,雀儿冷冷一笑:“哼,果真是骗财又骗色,那女鬼说得一点都不错。”
“只是,想骗姑奶奶财色,呵呵,看姑奶奶怎么整死你!”
天近黄昏。
神龙尊者一拍手:“再检查一遍,万万不能出错。不然,老子拧了你们的脑袋。”
一弟子笑道:“师父,放心吧,都做熟了的,保管明日你美人黄金到手。”
当门关上后,屋顶上悄无声息地窜下一个人。
是雀儿。
雀儿一跺脚:“哼,原来不过是些障眼法。”
“这木柜里有机关,我往下锯时,骗子已躲在了暗格里。那血原来是猪血,那锯成两半的衣服和腰上的血痕,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这群骗子倒有些手段,真吓了姑奶奶我一跳。不过现在嘛,呵呵。”
第二天。一传十,十传百,这里更挤得水泄不通。
先是有真传弟子,名唤赵三,表演遁地术。
赵三双手合什,站在台中间,表情肃穆。神龙尊者一手指着他,大声念咒。
烟雾升起。
当烟散去时,赵三平空消失不见。
神龙尊者一点台上另一处:“我弟子将用土遁术,从此处窜出。各位看好了!”
他张嘴,正欲念咒,忽然台上猛地破开一个洞,一个人“啊啊”尖叫着,从洞中窜了出来。
他大叫:“啊,蛇,有蛇,有蛇咬我的屁屁。”
正是赵三。
赵三屁股上,果然有条蛇咬着不放,他吓得快疯了,在台上跳来跳去。跳到某处,忽然“啊”地一声惨叫,跌进一个洞里。
见此情形,台下百姓哪还不明白,纷纷大叫:“假的,假的。”
雀儿冷冷一笑:“哼,算你走运。若换了是那个大骗子,姑奶奶这次放得,就是毒蛇!”
神龙尊者额头汗出,急忙解释道:“这个,赵三拜师不久,法力不深,所以出了点差错。”
“各位稍安勿躁,且看本尊者表演不死之身!”
有百姓叫道:“也是骗人的,木柜下定也有洞。”
神龙尊者二话不说,拿出一把钢刀,使劲往台上插。确实是实的。
神龙尊者一昂头:“各位若再不信,本尊者可以绑住手脚。”
雀儿大叫:“还得堵上嘴。”
“好!”神龙尊者应道。
这一下,台下百姓便将信将疑。
雀儿亲自上台,将神龙尊者的嘴堵死,手脚绑死。
神龙尊者在心中冷笑:“哼,机关在柜子外,只要弟子一按,暗格打开,我便掉到暗格里。这锯子再怎么样,也锯不到我。等柜门打开后,谁会注意到,柜子里的空间大了一截?”
“这套把戏,我嘴有没堵上,手脚有没绑上,有区别吗?”
雀儿在心中冷笑:“呵呵呵,那机关已被我给毁了。哼,这下看你怎么死!”
这一次,没人敢上台大锯活人。于是另一个弟子王老四亲自动手。
当铁锯开始往下锯时,木柜里响起了激烈的挣扎声。
貌似、好像不对啊!王老四犹豫了。
却听雀儿嗔道:“尊者明明修成了不死之身,却在这吓唬我们,可坏了。”
王老四一想,对哦,定是如此。啧啧,师父为了这美人,这次表演的可真够卖力。我去,都吓住我了。
于是王老四吭哧吭哧锯得更起劲。
挣扎声更是激烈,木柜竟被撞得咚咚咚直响。
雀儿双手捧心,做害怕状:“好怕好怕我好怕,尊者好坏坏,净吓奴家。”
她这模样实在是,娇俏可爱,动人无比。王老四哪还顾得了别的,一个劲地盯着她,口中口水长流。
手上更加卖力,锯啊锯啊锯。
雀儿惊呼道:“啊,啊,出血了,好刺激哦!”
王老四一看,果然出血了。他大叹,啧啧,师父这次的表演,实在是了不得了,必需给三十二个赞啊!
瞧瞧,这挣扎声,多真实;这呜咽声,多真实;这鲜血,多真实;就连这锯起来的手感,都特么地真实!
我锯我锯我还锯锯锯。
锯完后,数名弟子跑过来,齐齐跪在木柜旁,大声念咒。有烟雾飘起。
然后,王老四大叫道:“各位,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一拉柜门。
震天的尖叫声,响起!
……
喧嚣声中,雀儿转身离去:“大姐姐,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大骗子,已经死了,死得很惨。”
“大姐姐,你和你的家人,还请安息。”
【番外。小道士篇】灯火阑珊处(一)
扬州。
小道士和许若雪行在城中,看这江南风景,一时兴趣盎然。
河边,柳下,小道士忽然驻足,吟道: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他神情潇洒,这边婉转吟来,河边来来去去的人,尽皆住足,一时也不知引来了多少声“好”。更有那多情的吴地少女,看了他两眼,脸上忽然红云密布,然后痴了。
许若雪怒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夫君,没来由地,你怎地发了这种骚情?”
小道士讪讪一笑:“一时有感而发。”
许若雪冷冷说道:“夫君肚中有多少墨水,我是知道的。这诗,定是你的那位无双才女,借你的口吟出来的。什么‘思悠悠,恨悠悠’,是不是夫君昨晚伺候的不好,害她犯了春愁?”
我去,若雪啊,你能别这么聪明不?小道士大惊。
他这一惊,柳清妍便有些察觉,问:“怎么了,天一?”
我去,清妍啊,你真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小道士更惊。
怕两女生起冲突,小道士随手一指,说道:“夫君我饿了,去那填填肚子。”
一指之后,小道士忽然一愣。他呆呆地看着那处,入了神。
他喃喃地说道:“玉罗春!”
竟是玉罗春酒楼。
小道士不由地想起了一件事、一个人和一段情。
醉道人!
那个晚上,那个粗豪的汉子,喝着酒,用温柔的嗓音,击节而歌: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低头,摸了摸怀中背嵬军的腰牌,小道士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说:“今天正好是元宵佳节。老哥,我带你去找,你心爱的扬州刘美人。”
刘府。
后花园。
一女子独坐石亭中。
桌上,放着两碟菜,两壶酒,两副碗筷,却只有她一人。
女子痴痴地看着对面,然后执左边的酒壶,将酒倒入酒杯中。一会儿后,再将杯中的酒,又倒入右边的酒壶。
来回几次后,她悠悠一声长叹。
叹息未停,她忽然听到“哎哟”一声。
她大惊,循声望去,却见自家墙下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男子。这男子头朝下,脚朝上,显是翻墙时不小心,摔了个狼狈。
女子喝道:“你是何人?夜闯私宅,所为何事?”
问完后,她深深一吸气,就要大声喊人。
我去啊!小道士急急叫道:“醉道人,我是醉道人的朋友。”
“醉道人”这三个字落到耳中,那女子就是一呆,到了嘴边的呼喊,咽了下去。
看那年轻男子起身走来,女子后退了几步,问:“我如何信你?”
小道士无奈,只得掏出背嵬军的腰牌,说:“这是醉道人的贴身之物,足可以取信。”
女子不肯接,往后看了一眼,神色很是紧张。
小道士明白她的担心,唤道:“夫人,麻烦你帮我看着,若有人来,示一下警。”
许若雪飘然而来,冷哼道:“不是见你老哥的旧情人吗?我怎么觉得,是在见你的旧情人?”
小道士苦笑:“哪有人偷会情人,请自己夫人把门。”
女子一听这话,脸通红,就想转身离去。可一咬牙,她竟是站着不动。
小道士将腰牌递来。
女子犹豫了一下,终伸手接过,一看,浑身猛地一颤。再一看,她手一抖,腰牌掉在石桌上,发出一声清响,在夜空中远远荡开。
女子颤抖着手,捡起腰牌,细细地抚摸着,忽然跪倒在地,扶地痛哭。
小道士先是一惊,然后明白了过来。他长长一叹。
女子哭得伤心,好一会儿后,才渐渐收声。她起身,拎起桌上的酒杯。
这一次,她没有从左边酒壶,将酒倒到右边酒壶,她缓缓将杯中的酒,倒到地上。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儿,石亭中满是酒香。
她呆呆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酒吗?来,这是我家精酿的玉罗春。以后每年的元宵节,我都请你喝几壶,管你喝个够。”
酒壶空了,女子坐下,这才看向小道士,问:“他是怎么死的?”
“他,”小道士张口,却无言。
看到亭中的碗筷,看着女子的心伤,小道士自然明白,这扬州的刘美人,其实从不曾忘记过,那个浪迹江湖的醉道人!
她也是爱他的,还是深爱他的!
如此,小道士怎能忍心,将这个残忍的事实,说出口?
刘美人抚摸着腰牌,说:“这块腰牌是他最紧要之物,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曾说过,只会将这腰牌,交给他最心爱的女人。”
“我曾以为,这块腰牌会是我的,可终究不是。我以为这块腰牌会属于别的女人,可最后没有。腰牌现在既然到了你的手中,那只说明,他已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