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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杨后失笑,她笑道:“天一子,几十年后,你定当仁不让。可现在,你不觉得自己太年轻了吗?天下道士无数,哪轮到你这毛头小子,来主持道门第一盛典。”
小道士厚着脸皮说道:“小子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天师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论声名,道门之中,我仅在他之下论本事,我与他不相上下论圣宠,官家分明对我很不错。天师问我,既然这主持别人能做,为什么你就不能做?”
杨后想了想,笑了:“嗯,这话说的也是。既然有天师他老人家力荐,此事还真有可能。不过天一子,官家对这次盛典,极是看重,这些时日里,可一直念念不忘。盛典能否成,主持是其中关键。所以此事,我只会尽力,但行与不行,可不一定。”
小道士大喜:“如此便极好。小子多谢圣人。”
再过数日,杨太尉相约。
小道士去了太尉府,被舅丈人迎进书房中。烛火外,一团阴影中,正端坐着一人。小道士近了一看,竟是史弥远。
对这人,小道士观感甚差。论才智、论机敏,此人实是当世大才。但小道士总觉得,此人心术不正,不宜亲近。
当然,史弥远对小道士,表现得极是亲热。
三人坐定后。
杨太尉举杯,笑道:“先以此杯,以敬同叔。”
“同叔不过区区数月,便从正六品,升至从四品,实在是可喜可贺。”
史弥远饮了酒,举杯笑道:“最可喜的是,他韩侂胄以为某是他韩家人,其实,某却是咱杨家人!”
这话一说,两人相视大笑,小道士也呵呵陪着笑了几声。
酒过三巡,史弥远向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说:“蒙太尉大人恩宠,某前日得见杨后,承蒙杨后看重,托以一件大事。”
他笑着对小道士说:“说来,某这次倒是要为小神仙效力了。”
小道士便知,原来杨后将白叶山的事,托付给了史弥远。
小道士连叫“有劳”,便将其中详情一一道出,问“计将安出”。
史弥远拈须微笑:“此事其实不算很难。”
“驻守白叶山的,是殿前司神勇上军。而驻守皇陵的,是殿前司神勇下军。两军虽同属殿前司,且分属上下军,但其实,呵呵,水火不相融。别说两军统领了,下面的士卒见了面,少不得都要干上一架。”
“而现在,这两军扎营之地,首尾几相连。且,驻守皇陵本是一件好差事,神勇下军深以此为荣。而现在,神通上军也跟了过来。试问,神勇下军岂能服气?”
“若不是两个统领不敢在皇陵附近闹事,两军早就打了起来。可这般压着,能压得了多久?”
“某虽然蹉跎了好些年,但多少总结识了一些人。神勇上下两军,某都有相熟的将官。某这便动身前往宣盛,扇下风、点下火,管保他们打起来。”
“只要事情一闹开,某便会使人,将奏折递到官家面前。上次小神仙不是说,白叶山的妖阵已破,皇陵已无碍。既然无碍了,那神勇上军还留在白叶山做什么?这样官家必会催促,如此一来,神勇上军只能拨营离去。”
小道士拍掌叫好。他不得不承认,不说这史弥远为人如何,单说这份机敏,世上几人能及?
想了想,小道士问:“可是有韩侂胄压着,要神勇上军离去,怕是需等不少时日。这样一个不好,误了大事,那就大不妥当。”
史弥远也不问这大事是什么,他笑道:“这个却无妨。杨后已经向官家提议,特请小神仙前往白叶山,以防万一。官家对白叶山的事极是上心,又相信小神仙的本事,想来定会应允。”
“只要小神仙去了白叶山,别人想在小神仙眼皮子底下搞些事情,怕是不太可能。”
小道士点头称是。
不过第二日,宫中便传来旨意,任命小神仙为左演法,前往白叶山主持祈福禳灾一事。
再过三日,朝庭明发圣旨,宣布举办普天大醮。而主持者正是,天一派的道士张天一!
639 唯我一人登顶
当宣旨的宦官走了后,小道士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我去啊!真成了?
普天大醮啊,普天之下,道家最隆重、最的醮祭啊!能主持此等盛会,这是何等大的荣耀,何等大的功德!
对一个道士来说,这,便是一生中最荣耀、最巅峰的时刻。且,最少数十年内,这种巅峰无人超越!
怔了一会儿后,小道士起身,站在院中,抬首望天,摆出一副自认最潇洒的姿态。
他在等着,等着许若雪尖叫着,扑上来,欢呼:“夫君,你好厉害,你真了不得,呜呜呜,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等啊等啊,这脖子都举得酸了,身后依旧毫无动静。
小道士奇怪,回头一看,许若雪果真正呆呆地看着他。
只是,为何自己的夫人,眼中有泪,貌似要哭起来。我去,激动成这样了?
只听许若雪哽咽着说道:“夫君,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变成傻子了?你变傻了,以后我和皮儿怎么办啊!”
小道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气急败坏地说道:“夫人啊,你夫君我现在奉命主持普天大醮啊,是普天大醮啊!你懂不懂?”
许若雪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不懂。夫君,什么是大醮?”
“大醮就是法会啊!”
“哦,一场法会而已。是不是主持这场法会,皇上会赏下很多钱财,所以夫君才高兴的傻了?”
我去,这是,鸡同鸭讲!
小道士无力地挥了挥手:“夫人,我出去一趟。”
来到茶楼中,躲在一个僻静的包间里,小道士竖起耳朵,听着四围的寒暄声。
临安的百姓消息果然最是灵通。不过是上午发的旨意,到得中午,茶楼中已经有人议论纷纷。
“普天大醮,那是什么玩意儿?”
“村夫!普天大醮,是道门最隆重的、最的法会,要尊好几千神位,要办好几十天。我大宋虽富,向来也崇道。但自太祖以来,这等**会也不过只举行了一次。那一次,还是在东京啊!”
“啊,这么隆重,那岂不是有热闹可瞧?”
“你就知道看热闹。有生以来,能看到那样的**会,是一生的幸事啊!”
“主持法会的人是谁,张天师?”
听到这,小道士高高地竖起了耳朵。
“不是张天师。天师毕竟年事已高。这等法会,一办好几十天,天师消受不了。”
“不是天师,那是谁?”
“小神仙!”
“啊,小神仙?我舅舅的女儿的堂哥亲眼有见过小神仙,小神仙虽然看着是神仙,也确实有神仙的本事,还有神仙的心肠,可,小神仙真的还据说不过二十出头。这等盛会,要请小神仙作主持?”
“我去,天下的道士,除了张天师外,还有谁最适合,那自然是小神仙!”
“对啊!也是。张天师之外,那自然就是小神仙。若是换了别人,我可不答应。小神仙可是公认的活神仙。”
“正是!小神仙可是真正的活神仙。啧啧,小神仙主持普天大醮,那定然能请动真神下凡。我无论如何,这次法会我必得去看看,总得要沾点仙气啊!”
“是啊!我也去,天塌下来了,我也要去。”
随后,这两人便在那高兴地议论着,真神是什么模样?
茶楼中多的是清闲之人,有他两个打头,不一会儿,整个茶楼中都在议论此事。
刚开始时,还有人会惊诧一下。可很快,所有的人便觉得理所当然:小神仙主持普天大醮,能有什么不对?
小道士于是感叹:没想到不知不觉中,我的声名竟已如此之高!
主持此次大醮后,我的声名必能更上几层楼,到时,怕是能与张天师相比肩了。
得意地回到太清院,还没进院门,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小道士便被许若雪强行拉进了房间。
许若雪激动的要哭了。
她叫道:“夫君,夫君,我打探明白了,这普天大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相当于天下武林大会,我许若雪力压天下男儿,被公认为天下武功第一!”
她欢呼道:“夫君,你好厉害,你真了不得,呜呜呜,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夫君,我爱死你了,我现在就爱你。”
看着激动的语无伦次的许若雪,三两下就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小道士笑道:“夫人,你的这个习惯,为夫我也爱死了!”
大醮的消息传出去后,临安城中先是骚动,再是火热,最后沸腾!
而随着涌入临安的外地百姓、道人越来越多,临安城中终闹开了锅,就连春节、元宵,都远远没这热闹。
大醮之日,到了!
这一日,许若雪起了个大早。
整整半个月,她都没再见过自己的夫君。心中思念至极的她,天还大黑,便开始梳妆打扮天还没亮,已经走在了路上。
可这个时候,这一路上,竟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我去,还这么早啊。
不止是临安城,附近几个州县的百姓,也纷纷闻风而动。甚至有远在川蜀,还有远在金国的信徒,年前便开始动身。
所以,这一路上人多的,密密麻麻、满满当当。
人实在太多了,自然便给了歹徒可趁之机。
于是,无数的小姑娘、大媳妇遭了殃。那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许若雪虽然戴着面纱,可看她身姿气度,不看便知,这绝对是绝色美人啊!于是许多的好色之徒,如鱼儿一般,拼了命地挤了过来。
许若雪大喜。
打银贼啊,这个游戏可是本女侠曾经的最爱了。呜呜呜,有多久,没玩过了。呜呜呜,一下子还来了这么多。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于是,许若雪走过的地方,身后倒了一路的银贼,个个捂着手,在那哭得眼泪汪汪。
许若雪玩得尽兴了,终于惹出了祸事。
当一个并非专业,临时客串银贼的衙内也倒下后,临安城的一群衙役按着腰刀,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许若雪不慌不忙,将手一晃。
她手中,赫然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甲十三。
甲等位,那是最接近神坛的位置,里面的人,随便哪个,一亮出身份,都能震得临安城晃三下。
那衙内傻眼了,二话不说,灰溜溜地走了。那群衙役也傻眼了,见许若雪还有继续玩的兴致,生怕她再惹出祸事,迫不得已之下,被逼分出两人,手中舞着钢刀,专为这位姑奶奶,开道护卫。
许若雪心里那叫一个舒爽。
到了临安城西三里处,许若雪呼吸一滞。
真真,好大的场面!
但见方圆数十里,无论内外,皆以五色布遮天。
这么大的场地,那么多的布,足够临安城的所有百姓,用上足足一年!四周更有幡门、幡条林立,数不胜数!
一进去,便见有九座神坛。九坛高高耸立。中间一坛,更分九层。其高,比皇宫还要高上一大截!其大,巍然真如山!此神坛下六层供奉各色供物,琳琅满目,竟皆精美。上三层满满地阵列神位。而最高处,独设一神案。
许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