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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扶他起来,应了声:“好!”
丘十五郎欣喜若狂,正要道谢,却听一个妇人急急跑进来,大叫道:“仙长何在,仙长何在,救救我幺儿。”
丘十五郎大惊:“十嫂,狗儿怎么了?”
十嫂哭道:“狗儿昨晚便不大对劲,恹恹的不说话,怪我当时也没在意,只以为是饿着了。可没想到今早上叫他起来时,却叫不起。一摸,浑身上下竟是冰冷。老爷子说,这是中了阴气,叫我来请仙长救命。”
小道士急急来到祖屋。
一进门,十嫂喊开众人,小道士进去一看,皱眉说道:“竟这般厉害?幸好昨晚是睡在此处,阴气不得进。不然,这小命不保啊!”
丘老大怒:“狗儿昨天去了哪,小十八,不是叫你看好你弟弟,不得让他乱跑吗?”
一个半大小子吓得浑身直哆嗦,他哭道:“昨天我带弟弟去山上,看到一只漂亮的蝴蝶,就想捉给弟弟玩。等好不容易捉到后,发现弟弟不见了,我大急,就去找。找了好一会儿,看见弟弟从后山那出来,当时脸上的神色就不对,呆呆的不说话。我心里害怕,拉着弟弟赶紧回到家。回来了怕挨打,就,就没说这事。”
丘老一个耳光打过去:“去了后山,那就是去了祖坟那。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水井旁,祖坟那,万万不能去,去了就是找死。都说了这么多次,还不小心,个个的都急着去送死。”
十嫂吓得脸色惨白,她大哭,跪了下来,抱着小道士的腿,求道:“求仙长慈悲,救救我幺儿啊!”
小道士扶她起来:“无妨。既然贫道在此,狗儿便能得救。”
叫人将狗儿抬入屋中生气最旺之处,小道士布阵念咒,走罡步。
不一会儿,肉眼可见,狗儿脸上死人般的惨白,变成了如雪一般的苍白,这雪慢慢地变得红润,最后染上了一脸春色。小脸蛋于是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一屋中人大惊,然后大喜,十嫂喜极则泣。
丘老恭敬一礼,叹道:“如此手段,神乎其神,老夫拜服!”
小道士微微一笑:“狗儿是被阴气所侵,药石几无效,最多不过是续命而已。用道法嘛,却是刚刚好对症。若换了别的病痛,十有**,道法倒不如药石有效。”
“仙长道术通神,想来定是上天不忍我丘家就此绝后,特在此时派仙长下凡,以救我丘家全体老幼性命。”一人上前,大声说道。
然后他跪倒于地:“求仙长救我丘家!”
他一跪倒,身后哗啦啦地跪了一大片,众人齐声说道:“求仙长慈悲,救我丘家全体老幼性命!”
426 先人遗骸,化为僵尸
一时祖屋内还站着的,只剩一脸愕然的小道士、张麻子和丘老。
丘老大惊,指着当先的中年人,怒道:“三儿,这等大事,怎地不事先跟老夫商量一下?”
丘老三默然。众人默然。
丘老一愣,一声长叹,便也拜下:“求仙长慈悲,救我丘家全体老幼性命!”
小道士惊醒过来,他哪敢让丘老真的跪下,急急扶住他:“有话好说。贫道是道士,驱鬼除魔正是贫道己任。天意即让贫道在此时出现,贫道自然不敢袖手旁观。便是尔等不说,这事贫道定也会管管的。各位请起,快快请起。”
众人这才起身。
丘老三一拱手:“请仙长随某来。”
丘老再愣了下,冷哼道:“三儿,为父正好身子不利落,此事便交给你了。你带仙长去水井和祖坟那看看。”
丘老三应是。
出了祖屋,先往西行,走了一程后,丘老三犹豫着不敢前行。
小道士取出一张辟邪灵符:“贴上此符后,阴气必不得入。哪怕那里再是诡异,也可保无羔!”
丘老三谢过,这才小心地前行。
一会儿后,眼前出现了一棵松树,树下有一口水井。
丘老三指着那树叹道:“这是棵风水树,是当年先祖丘延翰亲手所栽,距今已近五百年。”
“松木在吉州一带,本不易存活。可我藏龙谷的这棵松木,五百年来一直枝繁叶盛,四季常青,就如我藏龙谷丘家。可这几年来,这松木,这松木,却是衰败了。”
丘老三上前抚摸着树干上裂开的口子,再摘下一缕已枯萎了的松针,忽然泪如雨下。他跪在松木下,放声痛哭:“先祖啊,你在此风水宝地,用藏龙大阵庇佑了我丘家五百年。可丘家后人不孝,竟是,竟是眼睁睁地让藏龙法阵毁于外人之手,而束手无策!”
“因我等之过,致使丘家破败,辜负了先祖的一腔心血。我等死后,有何脸面再见先祖于地下,有何脸面啊!”
小道士上前劝慰。
大哭一场后,丘老三心中悲痛稍解。他擦了擦眼泪,指着树下的水井说道:“这井,便是藏龙法阵中阵眼所在。”
“当年先祖以东边流水为青龙,以西边大道为白虎,以南边水池为朱雀,以北边丘陵为玄武。借用四神,镇压四方。然后汇四方地脉灵气于此,借这口井发散出来。所以这井,不分春夏秋冬四季,井水必定温润,必然清澈。我丘家人日常用此井水,女的衰老的分明要慢多,男的精力分明要强盛许多。”
“可是,可是,”丘老三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现在这井阴冷逼人,便是在白日,某等也不敢靠近。这井水更是形同剧毒,一饮下去,便是小腹绞痛、肚泄不止。我家四儿,便是因此,死了!”
小道士上前,往井底一看。但见这井黑的可怕,阴森可怖的似直通黄泉。而井中喷出的阴气,更是刺得他这至阳之体,都有些经受不得,额头隐隐发疼。
小道士摸着额头后退,苦笑:“果真是好生厉害!”
丘老三期待地问:“仙长可有办法,驱除此地阴气?”
小道士摇头:“没用的!贫道是能施法,除尽阴气。可这里的阴气是风水法阵所致,源源不断,纵是一时除尽,用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如初。这不除去源头,徒劳无功啊。”
丘老三苦笑:“仙长说得极是!既然是奸人用风水之术改了这藏龙法阵,自然也是只能用风水之术来破解。”
他一指周围的六根法柱,叹道:“这个道理,我丘家岂不明白。只是说来惭愧,我隐世丘家自认风水之术,冠绝当下。可用了七年时间,穷尽数十人之力,我丘家竟是,竟是依然无法破解此局!前面几年还可延缓以下,到得现在,此地阴气盛极,已成大阴之地,我等再无能为力!”
小道士叹道:“便如看病,治标同时更要治本。这里的根结所在实属风水,非道法所能解决。”
丘老三长叹,脸上却不见有多少失望,显来这结果已在他预料之中。
小道士说道:“带贫道去祖茔那看看吧。”
到了丘家祖茔那。
丘老三领着小道士进去,一指四周:“我丘家历代先人去世后,都葬于此处。这样数百年积累下来,先人的遗骸还真是不少。每逢清明,我丘家都会在此举行盛大的祭祀,以敬先人。”
正说着,丘老三的眼忽然一直:“怎,怎么回事,这坟怎地开了?”
他骇然失色,急急跑了过去,一看后大哭:“这坟开了,真开了。这,这是我太爷爷的坟啊!”
“天杀的,是谁,连我丘家先人都不放过。毁人祖坟,竟有人毁我丘家祖坟啊!”
丘老三跪在地上大哭,哭了几声后,他猛地跳起,通红着眼,向祖屋那跑去。
“且慢!”小道士叫道:“不是有人要毁你丘家祖坟。”
丘老三一指那坟,怒道:“仙长说得什么话?没看到坟开了,我太爷爷的尸骸都不见了。”
小道士叹道:“这坟是由里向外扒开的,而不是,由外向里挖开的。这定不是外人所为。”
这话就如晴天一声霹雳,震得丘老三倒退了几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丘老三颤声说道:“仙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某,某不明白,某听不明白。”
小道士长叹,迟疑了一下,终咬牙说道:“此地在这块风水宝地中,想来是属阴,所以才用来安置阴宅。这样历数百年后,此地阴气本已极盛。这几年来再受阴气日夜侵袭,于是已近于极阴之地!”
“这等阴气至浓之地,遗体置于其中,若得因缘巧合,便能化为,化为僵尸!”
最后“僵尸”两个字,小道士很艰难地,才说了出来。
丘老三一听,蓦地双眼圆睁,他跳了起来,指着小道士,狂叫道:“你说什么?我太爷爷的遗体化成了妖邪?你,你胡说八道,你辱我先人,某,某跟你拼了。”
他冲上来,挥拳就要打,小道士轻轻闪过,喝道:“你清醒一些,自己看下。”
丘老三趴在坟前,细细看着,越看脸色越是惨白。到得后面,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嚎叫,一头跪在坟前,“咚咚咚”地磕头。不过几下,已是血流满面。
就那么披着发,流着血,丘老三大哭着,向祖屋跑去。
小道士心中长叹,先人尸骨受辱,这种屈辱,已是尘世间最大的污辱。谁人能承受得了?
等小道士来到祖屋那,丘家数十口人已尽数跪在地上,面朝祖坟方向,跪地大哭,边哭边磕头,一时哭声震天!
一个时辰后。
丘老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来到小道士面前,忽地跪倒。
小道士大惊,急急闪避,不料却被两个后生牢牢抱住。他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这白发苍苍的老者,引着数十族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他磕了三个响头。
小道士苦笑道:“怎当如此,怎能如此,这是折小子的寿啊!”
丘老哭道:“我等至不孝,让先人受辱至此。我等跪求仙长解除此难。若能得脱此难,我丘家上下对天发誓,必唯仙长马首是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他身后丘家众人齐声说道:“若能得脱此难,我丘家上下对天发誓,必唯仙长马首是瞻。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哎,小道士心中长叹!
他正色答道:“贫道必尽力而为,纵身死亦不惜!”
那两个后生这才放开小道士,也跪于地上,“咚咚咚”地补了三个响头。
天黑了。
小道士调息完毕,缓缓收功。
他出门。
丘家老小齐聚祖屋中,个个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小道士微微一笑,接过丘老三递过来的火把,从分开的人群离去。
一出祖屋,厉鬼便三三两两地扑过来,小道士一路杀鬼,来到后山。
站在祖茔外,小道士神色凝重。此地的阴气之盛,真不比极阴之地差上多少了。
感觉到活人的生气,祖茔那飞出五只厉鬼,竟全是阴鬼!
小道士冷笑一声,手中驱鬼灵符如雨点般飞去。
那五只阴鬼若是一齐逼上,小道士应付起来会极是吃力。可在这狂风暴雨般的驱鬼灵符之下,五只阴鬼连小道士的边都没挨到,没尽数烟消云散!
啧啧,这打法,好暴力,好威猛,我喜欢!小道士心中巨爽。
可爽过之后,他却大是心疼。这打法实在太费灵符,就这几十个呼吸间,至少二十几张灵符,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