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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杨大尉握住小道士的手,神情激动地说道:“这一趟来,某才知,要对付韩侂胄,甥女婿才是其中的关键所在啊!”
“以韩侂胄此时的声势地位,受那神秘组织的头领所请,都要不惜巨大代价,欲置甥女婿于死地。这足以说明,那头领对韩侂胄的助益极大。不管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人对韩侂胄至关重要,这点确凿无误!”
“那人即是道士,极精风水、极擅养鬼,那他要用道术来害人,某这等普通人,还真是防不胜防。若真如甥女婿所说,那人道术冠绝天下。那哪怕某等击败了韩侂胄,说不得就会死在他手下。甚至有可能,某等既便除掉了韩侂胄,也改变不了这盘以天下为局的大棋局。”
“如此,甥女婿便是大事的关键所在。因为唯有道术,才能对付得了道术!”
我去,这事情的关键,怎地落到了我头上。我肩膀稚嫩,可担不起这份重责啊。小道士欲哭无泪,苦兮兮地说道:“舅丈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就对捉鬼之术有十分自信,别的可不敢保证。”
杨大尉笑道:“若非清楚你能坏掉他的大局,那人岂会如此费心费力地对付你,是不?”
“再说,能以一人之力,独抗临安第一佛寺数百高僧,逼得真圆法师开口认输的人,就算不是真正的小神仙,怕是离神仙之境,也相差不远!”
“道门有天一道长在,当大兴矣!这句赞言,天下间除你之外,谁敢当得?谁能当得?”
杨大尉拍着小道士的肩,脸上笑开了一朵花:“甥女婿,某很看好你哦!”
小道士的脸上却苦得似欲滴出黄连水,他长叹:“好,我尽力而为。”
杨大尉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小心安慰了几句,便告辞离去,好让小道士静一静。
只是离去时,杨大尉的步伐走得那叫一个轻松愉快,分明地还带着一股风骚。让小道士看了,恨得牙直痒痒的,很想一脚将这天上掉来的“舅丈人”,给踢进碧玉泉中。
坐在石亭中,小道士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哀声叹气。直觉得,自己这逍遥自在的日子,就此宣告,正式结束!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一时,他愁绪满怀,但连三女来到身边,都不曾察觉。
柔儿见了极是心疼,便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问:“道士哥哥,怎么了?”
小道士正色问道:“宝贝柔儿啊,你说道士哥哥有一天,会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身居暗室之中,凝神间便想出一条条毒计。然后和人口蜜腹剑,不动声色间暗中布局,置人于死地。”
三女一愣,然后齐齐大笑。
小道士再问道:“宝贝柔儿啊,你说道士哥哥有一天,会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虎踞朝堂,执掌天下大权,谈笑间定人生死,弹指间拨动天下大势。甚或挥军万里,收复河山,成就万世之伟业!”
三女再一愣,都不笑了。柔儿更是眼中带泪,摸着小道士的额头,哽咽着问道:“道士哥哥,你怎么了,是发烧说胡话了,还是忽然变傻了?你莫要吓奴奴。”
小道士正色问道:“你们都觉得,我张天一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三女齐齐点头。
小道士仰天长叹:“我也觉得,我定不是那样的人。”
他痛声疾呼:“苍天啊,我不过是想好好地修我的道。最多再,多多陪一下我的美人。这天下大势与我何干,这朝堂党争与我何干?为何要让我卷入这等漩涡之中!”
这话一说,三女便都明白了过来。这朝堂上的风云诡谲、尔虞我诈、惨烈残酷,柔儿和吴姐姐已有亲身经历,柳清妍饱读诗书,自也知之甚详。
于是三女脸色大变,个个神色惊惧!
柔儿就哭了:“是不是奴奴家里的事,连累到了道士哥哥?”
小道士苦笑:“无所谓连累。你家的事和我的事,本就是一件事。”
柔儿摇晃着小道士的手,哭道:“道士哥哥,奴奴好怕。我们不在京城呆了,我们回重庆去,或者回青城去,再不管这里的一切,好不好,好不好?”
小道士抚摸着柔儿的长发:“柔儿,若是能退,我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他叹道:“可是,现在已是,退不得,避不开,逃不了。只能迎难直上,再,另无选择!”
柔儿收了泪,一握小拳头,正色说道:“不管怎样,不管怎么危险,奴奴定会陪在道士哥哥身边。谁若是想害道士哥哥,必得先问奴奴答不答应。”
小道士握住了柔儿的小拳头,柔声说道:“傻瓜,道士哥哥怎么可能,让我的乖乖柔儿以身犯险?”
然后他期待地看向柳清妍,用一种很是“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清、妍,若是我遇到危险,你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是也不是?”
柳清妍魂体一颤,嗔道:“别做出这副鬼样,恶心死了。”
然后她叹道:“看在柔儿妹妹的面子上,你真若死到临头,我自会拉你一把。”
吴姐姐也正色说道:“姐姐的命是弟弟救的,若弟弟有难,姐姐舍了这条命不要,也必得保弟弟平安。”
小道士感动至无以复加,好一会儿后,他才声音哽咽,道出两个字:“多谢!”
365 好不乖巧的可人儿
这声“多谢”一说,三女微微一笑。
笑过后,柳清妍狡黠地说道:“张天一,你现在是不是极是后悔,两次将我击得差点魂飞魄散?不然,以我当时的修为,这天地间,有几人能伤你?”
小道士长叹:“是啊,若是早知道,当初那个黑不溜秋跟黑炭似的阳鬼,竟是位绝色的大美人,并且以后还会与我形影不离。那时我定会说,姐姐,小弟其实生得挺好看的,你我就别打生打死了。你直接将我抢回去作夫君,我定是不会反抗的。好不?”
这话一说,柔儿和吴姐姐大笑。柳清妍脸一红,啐道:“好不知羞。哼,那我定会你分成七块,省得你在这花了心,还油了舌。”
柔儿笑道:“其实清妍姐姐,现在你也可以将奴奴的夫君,抢回去作夫君。奴奴不会介意的。”
柳清妍不屑一顾:“也就你,将这个负心汉当成了小心肝。换了我,早就将他切成四块。”
吴姐姐抿嘴一笑:“好了,就别取笑清妍妹妹了,还是修炼去吧。奴家可是连怎么吸收阴气,都不怎么会嘞。”
柳清妍如奉纶音,立即就要身化轻烟。却不成想小道士一把抱住柔儿,就是不让她走:“乖乖柔儿,你的修炼场所可不在鬼珠中。”
啊!柔儿疑惑地眨了下眼:“那在哪?”
然后看到小道士一脸的银笑,柔儿立时明白了过来,羞涩道:“不要,奴奴才不要那样啦。”
小道士不由分说,拉着柔儿便走:“即能帮你的道士哥哥舒畅下心情,自己又能快速修炼,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不要,才不要嘞,奴奴会害羞的。”
看着嘴里说着“不要”,眼睛羞涩地看着自己,脚下却是踩着小碎步,一步不落的柔儿,柳清妍先是一愣,再是大羞,最后怒道:“哼,荒银。”
吴姐姐表示同意,也啐道:“无耻!”
数日后,得杨大尉相助,李国公一家终于从宗人府中放了出来。
事情这般的顺利,倒是出乎了小道士的意料之外,还是杨大尉为他解了疑惑:将李国公陷害下狱,其实于事无补,不过是泄一时之愤。现在气出得差不多了,自然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与圣天子正面冲突。
不仅如此,杨后还为李国公求来了圣旨。有内侍当场宣读:竖子酒后狂言,致酿成大祸,着贬为庶人。李国公一脉爵位,改由次子继承。李国公教子无方,令搬出恭王府,另赐国公府一座。重庆府先前抄没所得,令一一归还,不得有所遗漏,否则双倍处罚,且治以贪渎之罪。
待听到“一一归还,不得有遗漏,否则双倍处罚”这话时,小道士心中大是幸灾乐祸。当日重庆官府以为李国公必死无疑,当中上下其手,也不知吞没了多少。现在嘛,吃了多少,便得吐出多少。敢不吐?看到没,双倍处罚,再治以贪渎之罪。
别的还好说,被许若雪取走的三十七锭金元宝,那都是登记造册,万万赖不掉的。这下,看那些贪官怎么赔!
听完圣旨后,李国公勉强还能镇定,国公夫人和李姨娘喜得是当场抱头痛哭。
众人喜,也自有人悲。悲得是,曾经未来的国公爷,柔儿的大哥赵端。
因柔儿实在太过可爱,国公爷夫妇不免有所偏爱,不知觉中就冷落了儿子。所以柔儿的四个兄长中,倒有三个,对这唯一的妹妹很是不满。其中,尤以赵端为甚。
尤其是,当国公爷宣布将柔儿下嫁给小道士时,赵端心中的这份不满达到了极点。在他心里,柔儿可是“皇族第一美人”,那叫一个奇货可居。她的婚姻自然是一桩极重要的筹码,要为自己将来的君临天下,大大地助上一把力。所以柔儿要嫁的,至少是达州李家那样的官宦人家。一个无名无势无权无利的小道士,能为他带来什么?这是天大的浪费啊!他心中当然恨极。
在李国公的严令下,赵端虽然不敢当面对柔儿和小道士怎样。可在之后有限的几次见面中,他看小道士的眼神,那种厌恶和鄙夷,是清楚分明,绝不掩饰。惹得别人看小道士的眼里,也多了一些轻视。
小道士再心性淡然,也没有用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与这大舅哥,着实谈不上亲热。现在看到他满脸苍白、双目发直地瘫倒在地,小道士心中免不了有几分幸灾乐祸:该!谁叫你对我那般不敬。该,谁叫你酒后胡言,惹出这场大祸!
看他那模样,国公爷冷哼一声,理都不理。还是国公夫人心疼儿子,扶他起来,宽解了几句。
小道士上前说道:“泰山大人,小婿在城西买了座宅子,还住得些人。一些至亲请先到小婿那住下,府中别的人,就只能先去客栈。”
赵端此时心中的愤恨无处发泄,一听这话便冷声说道:“便是至亲之人也有二三十人,你那住得下吗?难不成都睡地上。”
国公爷瞪他一眼,喝道“闭嘴”,然后笑道:“京城不比别处,物价极贵。要不就我们一家数口去贤婿那打扰下吧。”
小道士笑笑:“无妨,都去吧,总比住客栈强。”
租了马车,到了太清院。一下车,国公夫人便笑道:“想不到短短时日,贤婿就在京城置办了这么大的一份产业。京城之地能有这么大的一片宅子,端是了得。”
赵端在一旁小声说道:“是大,但更旧、更破。”
进去后,李国公说道:“外面看着有几分破旧,里面却是装修一新。别人重修宅子,都是先修外面,再修里面。贤婿却是恰恰相反。”
小道士不好意思地说道:“里面是让自己住的,外面却是让别人看的。小婿还是想,先让自己住着舒服。”
“自买下这宅子后,便一直在修葺中。正房七间、厢房十三间都已完好,家具也都齐全,住人绝无问题,就是日常用具得重新买。”
国公夫人推开几间看了看,惊道:“啧啧,看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