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络腮胡笑道:“多谢将军!这却不必了。”
笑声未绝,有人忽然一拍桌子。十几名官兵循声望去。
只见,剑三人站起,指着几个兄弟骂道:“我去,是谁放得屁,臭得死人。”
剑三怒道:“果真好臭。老四,是不是你?这屁听着不响,闻着却能熏得死人,实在是阴险至极。这般阴险,正是老四你的风格。”
剑四更怒:“屁话!老子要放臭屁,定会用手接着,偷偷地丢到你的嘴里。这屁如此之臭,老子怎么可能会白白浪费?老五,是不是你放得?”
看众人看向自己,剑五一急,脑中灵光一闪:“不对,这儿有穿堂风。风是从你那儿往我这边刮得。若这屁是我放的,那怎么可能是你最先闻到臭味?由此可知,这屁怪不到我头上。”
他这一说,青城六剑便齐齐地看向刀疤脸和络腮胡。
这两人正自看戏,一边看一边还在心中鄙夷。却不料,这戏却唱到了自己头上了。
刀疤脸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啥?这屁是我放的?
剑一大手一挥:“屁乃人体之气,在腹中滚来滚去,苦闷至极。这好不容易找了个洞,自然是要钻出去,好生溜达一番,这样才能对得起它短暂人生。所以放屁,没什么大不了的。活人才能放屁,不能放屁的人是什么?是死人!”
剑二谄笑道:“老大说得对,不就是屁吗?屁大点事,提它干嘛?再说,这屁臭得无敌,这说明,放它的人,也必定极是威猛。将军,这屁可与你相配得很嘞?”
这话貌似谄媚,可听到耳里后,感觉怎么就,老不太对?
刀疤脸于是大怒,长剑抽出,剑尖一指,怒道:“兀那几个贼人,找死是不?”
265 剑阵冲战阵
见他动怒,剑一大惊,一巴掌就拍在剑五头上:“贼鸟厮,屁大的事都不敢担当,你那心眼儿,真比*还小!”
剑五盛怒,梗着脖子叫道:“按道理来说,这屁不可能是我放得。老大,你可以杀我,但你不可冤枉我。”
剑五一见情形不对,一咬牙,站起,大声说道:“别说了。这屁,是我放得。”
说这话时,他眼中饱含热泪,一脸的绝然和决然。那表情任谁见了,都得大赞一声:“好一个义簿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担当屁责的英雄好汉!”
被他情绪所激,剑三也站起,说:“错了,这屁分明是我放得。”
然后剑二站起,说:“不要争了,这屁就是我放得。”
然后青城六剑一齐站起,同时大声喝道:“大人,这屁,是我们兄弟六个,一起放得。”
这屁,是我们兄弟六个,一起放得!
这掷地有声的一喝后,整个驿站中,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中,终于有歇脚的商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这一声过后,驿站中猛地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便连四周原本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的十数精兵,也笑得东倒西歪。
大笑声中,刀疤脸的脸,却涨得通红,再至青紫。
旁边络腮胡一见,急忙拉住他的手,劝道:“大人,且息怒!”
刀疤脸怒极攻心,哪里肯听,一剑刺去。
剑四闪身躲过,怒斥道:“大人,这屁我等兄弟都认了,大人竟还不依不饶,真是好讲道理。”
剑五接着叫道:“大人的剑原来不是刺向金兵,却是杀向我等良民。大人使得一手好剑。”
驿站中有胆大的看不下去,轻声说道:“这位大人的心眼,确实小了点。”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女童抢着说道:“比*还小。”
这脆生生的几个字一说,便是明知不妥,众人也是哄堂大笑。
笑声中,刀疤脸的眼通红,他再不迟疑,一剑杀去。
他之前的一剑,不过是虚张声势。而这一剑,却是快、准、狠,是真正的,杀人之剑。
只是,一剑甫出,便被剑五挡下,然后“铮铮铮”数声,刀疤脸脖子上,便多了五柄长剑。
变起突然,驿站里的兵丁大喝一声,齐齐围来。那络腮胡更是厉声喝道:“尔等做什么?想杀官造反吗?”
剑一一挥手,青城六剑收剑归鞘,齐后退一步。
剑五冷笑道:“大人的剑术通神,杀起我们这等小民来,那是一剑一个人头。造反,我等真不敢哦!”
他这阴阳怪气地话一说,刀疤脸虎吼一声,又要扑来,却被络腮胡死死抱住。
络腮胡怒道:“众兵士听令,将这六人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青城六剑大怒,剑一喝问:“我等所犯何罪?”
络腮胡说:“某怀疑,尔等跟那两个贼人是一伙的,在这故意捣乱,欲坏我朝廷大事。”
刀疤脸红着眼,嘶声叫道:“恁地那么多废话,儿郎们,拿下便是。若有不从,杀!杀!杀!”
这几声“杀”字出口,众兵士大喝一声,持刀挺枪,就要扑来。
剑五叫道:“你心眼如此之小,落入你手中,那还不是肉在砧板上,任你宰割!左右不过是一死,我等拼了。”
剑四拨剑怒道:“来得好,爷爷手中的宝剑,可正渴得很,要喝人血。”
他一拨剑,“铮铮铮”六剑齐出,六人脚步变幻间,组成一个剑阵。
见这六人胆敢反抗,众兵士便犹豫了,看向刀疤脸。刀疤脸骂道:“看个屁,选锋军听令,给我,杀!杀!杀!”
军令一下,众兵士再不迟疑,发一声喊,数柄长枪刺来。
剑一大喝:“起剑!”
剑二大喝:“杀!”
剑阵一转,数柄长枪齐齐斩断,再寒光连闪,那数名攻来的兵士,手腕齐根而断!
只一下,便是见了血!
见了血,选锋军的兵士眼就红了,喊杀声中,奋不顾身地攻来。
见了血,六剑再不犹豫,结成剑阵,放手便杀。
这六人二十几年来吃住尽在一起,彼此之间不敢说心意相通,但配合默契至极。这一全力施为,不过十几个呼吸间,攻上来的十数名兵士,尽皆或死或伤。
可不过十几个呼吸间,号角声中,选锋军的兵士,已源源不断地围了上来。
“杀出去!”剑一大喝。
剑阵移动,却是移向选锋军早已设好的包围圈中,于是立即陷入重围。
只是六人的剑阵实在了得。但见剑光闪烁凌乱,脚步移动纷乱,却是乱中有序。
一名兵士持枪刺向剑五,眼前忽然人影一闪,剑五消失不见,再是剑影一闪,却是被剑四一剑割喉。他旁边兵士痛叫一声,一刀砍向剑四。这一刀,却被剑三挡住。而剑四理都不理,从侧面再是一剑,再断一人咽喉。
如此威力,围上来的数十兵士,竟然阻挡不住这剑阵。便如滔天巨浪,在礁石面前,再是声势骇人,也不过纷纷粉碎。
六人一时势不可挡,缓慢却坚定地,向外移去。
于是,血雨纷飞,惨叫声不绝,六人杀得,痛快淋漓。
剑三大笑:“好,好,痛快,杀得真痛快!今日这般大杀一场,爷爷我死而无憾!”
剑二大笑:“孙子们,来啊,上啊。有不怕死的,二爷我送你们下黄泉。”
可这番得意,却没持续多久!
初时的震憾后,刀疤脸终清醒过来。
他万万没料到,这六人竟敢当真反抗;他万万更没料到,这六人结成的剑阵,杀伤力竟如此之强!
不过区区六人,杀出的声势,竟比千军万马;不过区区六人,杀死的好儿郎,更胜千军万马。
看着自己手下的儿郎,红着眼冲上,再红着眼倒下,刀疤脸心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心剧痛之下,他发热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他开始指挥战局。
于是,形势立变!
青城六剑忽然发现,眼前的敌人再不如方才般,咬着牙没头脑地往前冲。而是三人成一组,三组成一队,结成十数个小队。每一队,或围攻、或阻击、或防御,各自进退有度,有条不紊。
立时,青城六剑压力剧增,再不复之前般,势如破竹。
六剑咬牙猛杀。正战至激烈时,一声号响,众兵士竟毫不迟疑,如潮水般退却。
六剑一愣,正待追过去,定晴一看,却是大骇!
这会儿功夫,原本埋伏在外的精兵,已全数调了回来。
前方,已出现五十战士。这五十战士皆身披甲。披的,还不是普通的皮甲,竟是步人甲,是全身重甲。
五十披甲士着重甲,持长枪、大刀、巨盾,在号角声中,浑如一人般,一步一步地,杀来!每一步,沉重若山。一脚踏下,便见地上石子,微微颤动!
不过五十人,这样如墙般推来,却带来了,如山般的重压!
六剑何曾见过这般声势?剑三吞了口口水:“好,好生厉害,这回真死定了!”
剑四苦笑:“我大宋若有三千这等披甲士,金国算得了个屁!”
剑一叹道:“想那些做什么?死之前,多拉几个垫背的。”
说话间,披甲士已杀至身前七丈许。六剑深深呼吸,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却不料,一声号响,披甲士齐齐停下。
六人莫名其妙。
剑六向来最是机敏,一想,脸色忽然大变,叫道:“不好,他们要放箭!”
话声未落,长号声响,无数的弓箭、弩箭,如雨射来。
还不是普通的箭雨,是神臂弓射出的,箭雨。
神臂弓射出的箭何其之快,弦刚响,箭便至!
六剑大喝一声,手中长剑舞得水泼不进,将箭雨,竟数挡住。
可是,箭雨连绵不绝。
挡了两拨后,六剑只觉体内的内力如潮水般退去,舞剑的动作,不可避免地,缓了一缓。
正这时,忽听十声巨响,便见,十根手臂粗细的弩箭,呼啸着电射而至。
这一下,六剑惊得魂飞魄丧。都来不及发一声喊,六人分散飞出。
可,终究不能躲过。
一声惨叫,剑四躲过了巨弩,却没躲过弓箭,身上已是中了两箭。
而剑六,视线刚好被哥哥们挡住。待听到呼啸声响,已是反应不及。
弩箭临头,他用尽全力,猛地刺出两剑。
第一剑,一弩箭碎。
第二剑,一弩箭偏。
可巨弩之力重逾千钧,剑六终究挡不住。
第三支弩箭,直接穿身而过!
剑六的身体,被这股巨力带得飞起。人在空中,他茫然地看了眼自己胸前,忽然出现的一个大洞,他裂嘴一笑。
“我去!”他说。
“老六!”其余五剑心中巨怮。剑四不顾身上箭伤,就要扑上去。剑六大叫:“不要,散开,扑上前!”
剑一明白过来,叫道:“近身肉博,快。”
左右后方,一片空阔,正是弓弩发威的大好场所。只有前方七丈处,有披甲士守着。披甲士后,才是弓弩手。
只有近身肉博,让弓弩手不敢放箭,才能争得一丝生机。不然必成肉靶子,被活活射死。
当此关头,剩下五剑忍住心头剧痛,分散开,闷声向披甲士杀去。
此时相距约七丈。若在平时,这点距离不过是几次纵身。可此时,这七丈,却是生死!
弓弩声不绝,间中夹杂着巨弩的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