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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找你妈妈了。没错,我是骗了你。但是,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我就是怕你去找她,才会撒这个谎的。这么多年来,我也试图找过她很多次,却一无所获,你现在真的是在做无用功。”
“这个不用你来教我,我自有打算,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困了,要休息了。”
“哎!好吧,你也这么大了,我也实在管不动你了,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就这样吧!”
嘟嘟嘟嘟……
岳鸣挂掉了电话。
今天的月亮好圆,好亮,月光洒在岳鸣的脸上,泪水晶莹剔透。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岳鸣也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魏仁武房间的房门大开,被子工工整整,看来他一宿都没有回来。
岳鸣没有寻思魏仁武为什么没有回家,因为他经常如此。
比如,魏仁武周一可能在小美家过夜,周五又可能在小爱家过夜,夜不归宿这种事,对于魏仁武来说如同家常便饭,岳鸣早就习以为常。
岳鸣打开冰箱,发现新鲜食材已经所剩不多,于是他打算出去补充一些食材。
大门刚打开,一股浓重的酒精臭味又把他推回屋里。
岳鸣捏着鼻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魏仁武摊睡在大门口。
太少见了,魏仁武顶多为了女人夜不归宿,他还从来没有因为喝大酒醉倒在家门口的。
不对,应该说,魏仁武从来没有喝醉过。
“啊切……”岳鸣正欲打算扶魏仁武进屋的时候,魏仁武被自己的喷嚏打醒了。
“哎呀,好冷啊,我他妈怎么躺在地上的。头好像要炸了。”魏仁武坐起身来,敲打自己的脑袋,岳鸣赶紧去把他扶进屋。
魏仁武摊在沙发上,又打了一个很长的酒隔。
岳鸣捂住鼻子,说道:“你昨晚上哪儿去了?怎么喝成这样?”
魏仁武迷迷糊糊地答道:“我只记得,昨晚我走在街上,天气很冷,然后看到一个窝缩在街角的流浪汉也冷得直发抖, 就去超市了买了两斤二锅头,和他一起喝喝酒、暖暖身,后来喝大了,就不太记得了。”
“流浪汉?”
“对啊,我和他相谈甚欢,这些流浪汉,真的比市面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见识、有思想得多。”
“你和他都聊了些什么?”
“嗯……,我想一下,好像是聊得…聊得…失恋……”魏仁武的声音越来越小,竟又睡着了。
岳鸣去魏仁武房间里,把被子拿出来,盖在魏仁武身上。
梦境中。
魏仁武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处在梦中。
他漂浮在类似黑洞的虚空中,不停地旋转。
“你好,魏先生。”
“你好,魏先生。”
“你好,魏先生。”
……
同样的话,不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魏仁武闭眼盘膝,试着调节情绪。
突然一只红色的鳞蛇,从黑暗中游出来,盘住魏仁武的身体。
魏仁武强作镇定,但是鳞蛇张开血盆大口咬住魏仁武的背脊。
魏仁武惊醒,冷汗从额头直流到下巴。
魏仁武用颤抖的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大口呼吸,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有饭菜香气,原来是岳鸣在厨房做午餐。
平时,魏仁武对岳鸣做得饭菜都会大加评论,然而今天中午,魏仁武却一言不发,默默吃饭。
岳鸣不敢问,他觉得魏仁武今天特别反常,说不准三两句,就会爆发,所以他也只能默默吃饭。
魏仁武一吃完饭,便放下筷子,披上自己的夹克,对岳鸣说道:“我要出去了。”
“哦。”岳鸣没敢多问。
下午四点,魏仁武如约来到望江楼公园。
南郭先生还是安详的坐在府南河边垂钓。
“南郭先生,我来了。”
“拿去。”南郭先生递给魏仁武一张纸条。
魏仁武看了看纸条,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张警官啊,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哦,好,你发给我吧。”
接着,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小岳啊,你的任务来了……”
深秋的夜幕总是来得比较早,才下午六点过,天色就渐渐暗下来。
天色如何,并没有影响东湖的景致,更别提东湖沿岸夜跑的那一抹红色的倩影,让周围的所有景色,都似乎更加地充满生机。
舒心放慢了脚步,似乎跑得太久,有点累了。她停下来,抹去额头上的香汗,看着寂静的东湖湖面,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今天的锻炼差不多了,舒心为了缓解疲劳,选择用走路的方式回到东湖边上的“翡翠城·林语湖畔”。
她没有住“西子香荷”了,今早上一早,她就搬来“翡翠城·林语湖畔”,夜跑的过程中,也算是熟悉了一下新家周围的环境。
舒心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屋后,刚准备关门,房门却被一只结实的男人手给推住。
八、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只手属于我们的神探——魏仁武。
舒心很惊讶地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魏仁武微笑道:“本来,我是想去‘西子香荷’找你的,但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你搬到这里来了。”
“一个朋友?”
“没错,我这个朋友啊,是个很有路子的‘成都通’,他还告诉了我一些其他有趣的事。”
“什么事情?”
魏仁武摊开手,故作无辜地说道:“你不该先请我进去坐下聊吗?”
舒心嫣然一笑,说道:“魏先生说得对,快请进。”
舒心的香居,十分的别致、素雅,还散发着一种特别能让平静内心的香薰味道,整个屋子充满了人文美。
舒心安排魏仁武在沙发上坐下,并亲手泡了一壶“竹叶青”放在茶几上,说道:“魏先生,不介意我先去洗个澡吧,刚刚做完运动,浑身上下都是臭汗。”
魏仁武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在等待舒心的过程中,魏仁武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
舒心出来了,穿了一件纯白色略透的睡衣。
魏仁武一看,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不得不说,睡衣本没有那么华丽的美,但是因为穿在舒心身上,便比世间所有新娘身上的婚纱更加的出彩。
舒心跪坐在魏仁武面前的坐毯上,柔声说道:“魏先生,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请教吗?”
“谈不上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那该聊什么好呢?”
“我看了你的博客,你对弗洛伊德挺有研究的。”
“略懂一二而已,在魏先生面前,不敢称有研究。”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也只是略懂一二,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讨教讨教。”
舒心掩嘴笑道:“那我就献丑了。”
“我主要想知道,舒小姐对‘心理防卫机制’的一些看法。”
“‘心理防卫机制’是一个很庞大的体系,具体讨论起来,可能会花上很长的时间。”
“先说说‘压抑机制’吧。”
“‘压抑机制’是将一些不良的回忆压抑在潜意识里,使自己从意识忘掉这一不良情绪。”
“据我所知,这种事情,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社会上才会有这么多的‘抑郁症’患者。”
舒心本来要给自己倒一杯茶水,手刚放到空中,突然停住了,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容的,这时却严肃起来。
舒心故作镇定地说道:“魏先生,怎么突然提到了‘抑郁症’?”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微笑道:“正巧,我有三个朋友得了这个病,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抑郁症’就是把不良情绪积累在表层意识里,从表面,就能感觉到精神上的痛苦。”
“这种病,该怎么治疗呢?”
舒心又笑了,她笑道:“得了病,就该找医生,打针吃药。”
这次换魏仁武表情严肃了,他说道:“可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次,我要该向魏先生请教了,这个病,该服用怎样的心药呢?”
“世界所有的不良情绪,都来自于现实生活中所遭遇的不公。卡尔·荣格认为,人格的形成脱离不了环境、文化和自身发展这些因素,不公的待遇就造成了一些人越来越扭曲的心理,长期发展下去,精神的伤害就自然难以避免。”
舒心给自己倒上一杯“竹叶青”,轻抿了一小口,接着问道:“魏先生,既然对这个病有这么深厚的认识,那么,你那三个朋友,你也应该有办法治好他们。”
魏仁武轻叹一声,摊开双手,无奈道:“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为什么来不及了?”
“有人先我一步,给他们服了一剂猛药。”
“那岂不是甚好?”
“是良药当然好,只可惜是毒药。”
“心药也有毒药?”
“不但有,毒起来,比入口即死的‘*’还毒。”
“怎么个毒法?”
“生理上的毒药,就算要命,痛苦也只有几秒钟;心理上的毒药,就像处以凌迟极刑,一刀一刀割开你的心脏,又不要你的命,又要你痛苦一阵阵的,最后自己受不了了,自己要了自己的命。”
舒心好像很惊讶的样子,说道:“所以他们……”
魏仁武表情凝重,说道:“请允许我抽一支烟。”
舒心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烟灰缸,放在桌面。
魏仁武点燃他最爱抽的“蓝娇”香烟,烟味很浓。
魏仁武接着道:“所以他们就用自杀的方式,了断了自己的生命。”
“真是一群可怜人啊!”舒心感叹道。
“可怜?不,是他们倒霉。”
“倒霉?”
“他们遇上了你,自然算他们倒霉。”魏仁武轻描淡写地说着,并且悠然自得地吐了三个烟圈。
舒心突然笑了,笑得好大声、好诡异,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浑身焕发的仙气,竟然全都变成了邪气。
舒心带着邪气,笑道:“我不懂魏先生在说什么,所以魏先生要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魏仁武掐灭香烟,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我所认识的女性中,你是最聪明的一个。你通过你的博客,用你精彩的心理学知识去吸引那些有心理疾病的人主动联系你,当然你对猎物也是有要求的,家里资产下千万的,你是不会感兴趣。很遗憾,死去的这三个都是身家几千万的富二代,正好合你的胃口。”
舒心很镇定,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看上他们的钱财,于是谋财害命?”
“不不不,谋财并不是你的目的,害命才是。你的外表,很容易让他们信任你,紧接着一步一步用爱情去迷惑他们,让他们产生了自己的心灵已经得到解救的错觉,当他们越陷越深的时候,你却玩起人间蒸发的把戏,让他们彻底崩溃,最终选择自杀。你的把戏真是高明啊!”
“你不觉得,现在你的所有说法,都还只是你的推测,缺乏说服力吗?”
魏仁武又点了一根烟,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