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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混杂着茶杯的碎片,一同掉落在了地上。
可却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等到李隆基反应了过来的时候,他推开了眼前的高力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王府,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到处都挂着红色喜字的长安皇宫!沿途的每一个喜字对李隆基而言都是那么的刺眼。
少女是他心中为数不多的温柔,少女也是他为之努力奋斗的一个重要原因,可现在,他要失去了,他要失去自己内心的温柔了,他会变得迷茫,他会变得不知所措。
李隆基跑着,飞快的跑在诺大的皇宫中,气喘吁吁的他速度很快,目光却很迷离,不再像以往那般的坚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就像他不知道去年当自己听到她可能有危险时,不顾一切提剑闯进了皇宫般。
我到底为什么要去?
对啊,我为什么要来?她已经要嫁人了,我去能做什么?祝福她吗?还是说。。。。。。带她走。。。。。。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李隆基的心中发出了凄凉的笑声。
可能吗?那个人是皇帝,我只是一个被人重重堤防的闲散亲王,我怎么可能带她走?我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有力量,我没有力量啊!
我还是一个可以任凭别人践踏的野草,我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现实,残酷的现实。
。。。。。。。
李隆基很快就到了,他挤进了朝贺的人群,终于,那声号角响起,他看到了一袭大红嫁衣的少女迈步踏上红毯,她看到了少女一步步走上石阶,向那个自己根本就瞧不上,但却不得不向他低头的男人走去。
李隆基木木的站在人群中看着,木木的看着,这一刻,他不在奢求别的了,他只求能在看她一眼。
这一刻,上苍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愿望达成了,少女揭开了大红披头,露出了那张倾世的容颜。
李隆基没有在意少女看着的是谁,他只是四周无数的男人一般,愣愣的盯着她那绝美的脸蛋。
但只看了一眼,李隆基就走了,迈着傀儡一般的步伐,慢慢退出了朝贺的人群。
在他的对面,黄小伟也走了,使着急促的脚步,快速冲出了朝贺的人群。
一个跑,一个走,可当他们同时踏出大明宫外大门的那一刻,俩人却奇迹般地站成了一排。
那时
惊慌失措的黄小伟看向了死气沉沉的李隆基。
死气沉沉的李隆基撇向了惊慌失措的黄小伟。
他们都没有认出对方。
很快,一眼过后,俩人同时收回了目光,去做各自该做的事情。
黄小伟迈步向左逃走。
李隆基提步向右离去。
“轰!”仪式已然正式开始,鼓乐之声达成了最高朝,大明宫外的朱红大门也在这一刻轰然关闭。
夹杂着俩个男人沉默的背影。
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黄小伟骑着自行车回到了现代,他的反应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回到了家一句话也不说,把一切都藏到了心里,同时又一次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再去见她,千万不要!
李隆基提着大步回到了自己的临淄王府,他的反应跟黄小伟截然相反。
回到王府后的他将自己锁在了一间封闭的密室中。
很快
“啊——!”撕心的大吼响起。
“砰砰!”一下下头骨撞击墙壁之声传出。
“轰轰!”这是拳头击打房柱的声音。
“踏踏!”这是膝盖重击房壁所发出的巨响。
一天,整整一天,李隆基从皇宫回到家后,将自己关在了密室内一整天。
一整天没有出门,一整天不吃不喝。
他快死了,因为他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件他拼命想要去抓,想要去争,但还是被人夺走的东西。
。。。。。。。
夜色渐渐暗淡,密室里黑漆漆的,里面的桌椅板凳全都成了碎片,是的,碎片。
数道鲜血泼洒在了密室的墙上,那结实的房梁竟是布满密密麻麻的拳印。
蓬头垢面,发丝凌乱,已然昏迷的李隆基躺在地上,躺在一堆破碎的桌椅间。
暗红色的鲜血覆盖住了他的膝盖,双拳已是血肉模糊,那额头更是至今还在溢出殷红的血液。
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再是以往的那个英俊潇洒的李三郎了,更像是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废人。
“沙沙。”食指轻轻动了一下,下一秒,布满血丝的双眸猛然自黑暗中睁起,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
沉重的喘气声响起,紧接着好似野兽般的低吼传出。
“力——量!力——量!”
“皇——位!皇——位!”
“我要做皇——帝!”
“我要做皇帝——!”
愤怒的李隆基,失去了一切的李隆基在今夜彻底和过去告别。
现在,他之所以还活着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他要当皇帝,他要当天下的主人!
他要拥有绝对的力量,他不要在被任何人夺走他喜欢的东西,夺走他看的比命还重的东西!
从今之后,只有我李隆基能夺走别人的心爱之物,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可以从我的手中拿走任何一样东西。
没有人,没有人!!
“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漠北决战
典礼进行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晚上,已然喝的醉醺醺的李显才回到了自己新婚的宫殿,手中还握着一壶御酒。
“哐!”殿门关闭,李显睁着自己那迷离的目光,看向了寝宫深处那坐在床榻上的少女。李显清晰的注意到,当关门声响起时,坐在床上,一袭大红嫁衣,仍旧没有取下头披的少女,娇躯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好像在害怕。
李显笑了笑,接下来按照正常流程他就该走上床榻,替妻子解开头披,然后喝交杯酒,再然后。。。。。。。就不需要说什么了。
可李显却并没有这么做,关上大门后,他一个人慢慢的滑坐到了地上,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少女好一会儿。
依靠着身后的殿门,李显低头又是灌了一口酒水,辛辣的酒水入肚,一个人醉醺醺的喃喃自语了起来。
“你,你不是我所能拥有的,我,我也没那么傻,以前,以前我是太年轻了,所以。。。。。。所以不懂事,但现在,现在吗。。。。。。呵呵,大了,老了,也懂了不少,嗝,这样挺好,”李显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嗯,挺好,真的挺好,名义上的拥有,已经很不错了。”
少女仍旧没有取下头披,可她颤抖的娇躯却停止了晃动。
“谢谢。”清脆的声音响起。
李显坐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道:“没事,不用谢,这是我们说好的,另外,另外以后宫里的诏书什么的,还是你来写,就跟以前一样。”
李显耸了耸肩,轻轻一笑,“其实,其实我还是蛮想得到你的,但,但不行啊,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这十几年虽然没什么太大的长进,可最起码,最起码我特么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
说到这里,李显脸上的笑容苦涩了许多,“自知之明啊自知之明,呵呵,对,我有自知之明,这十几年我也就看清了自己到底是副什么臭德行,我知道我这辈子就不是一个当皇帝的命,也不是一个能当皇帝的人。”
“但谁让我倒霉生在了帝王家呢?呵呵,说老实话,我真,我特么真不是一个能当好皇帝的人啊,累,太累,我也没那么多的雄心壮志,我也压根没有那种治理天下人该有头脑和志向。”
李显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跟婉儿交代着什么,自顾自暇道:“不行,不行啊,做不来,真的做不来,我现在已经厌倦了,已经不想在当皇帝了,以后,以后这政事就麻烦你了,我不管了,太累,太特么累了。。。。。。。”
坐在床榻上的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听着这个废物皇帝的自白。
“好了,该说的话说的也差不多了,这大概也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你这里来留宿了,早点睡吧。”
李显一个翻身直接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借着酒劲儿,很快他就睡着了。
少女轻轻扯下了披头,抱着一床被子,走到了他的身前。
轻轻替他盖好被子后,婉儿看了这个废物皇帝很久,最后她在他的脸颊印了一吻。
李显没有任何反应,仍旧闭眼睡觉。
可当婉儿转过身的时候,她好像突然听到身后的李显说了一句话。
“谢谢。”
婉儿转过身,看向了身后呼呼大睡的李显,也看到了他眼角流下的一滴晶莹。
婉儿没有说什么,转身回到了床上,睡觉。
这一夜,他们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大门后的地板上,隔得很远。
这一夜他们都没怎么睡着。
。。。。。。。。
大汉。
元狩四年,这一年终于到来了。
经历了漠南之战,第一次河西之战,第二次河西之战,汉匈双方都清楚的知道,决战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第二次河西之战结束后,双方都心照不宣的进入了休息期,开始厉兵秣马,准备着下一次的决战。
除了伊稚歇一开始因为丢失河西,而恼羞成怒的带兵在大汉边境杀了一通,再加上霍去病自作主张率领新兵去攻伐左贤王外,这两年里大汉和匈奴都很平静,没有掀起任何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双方也没办法不和平,因为这种时候如果不养精蓄锐,那敢问两年后,他们拿什么来进攻?拿什么来抵御?
两年,双方都养精蓄锐了整整两年,这两年中双方也积蓄了足够多的实力。
只不过一方士气高昂,百战无败,只要出手,便能决胜全局,而另一方却是强弩之末,士气低下。
战争几乎是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元狩四年,汉武帝刘彻终于下旨,进攻匈奴,发起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漠北大战。
此战,汉武帝调集骑兵十万!
不错,十万骑兵,真正意义上的十万骑兵!十万最勇猛的大汉骁骑。
十万骁骑,霍去病和卫青分别统帅五万。
之前就说过,卫青已经不行了,他已经彻底被霍去病所取代,上一次的河西之战卫青都没有能参加,而这一次,他却彻底的沦为了霍去病的副手。
看看他们之间的差距,卫青的五万大军中每名骑兵携带两马,而霍去病的军中却是每人携带三马!
不止如此,战斗计划也是早就做好。
霍去病和卫青分别从东西两路率军进攻漠北。
霍去病出塞进攻匈奴单于主力伊稚歇!
卫青则是和左贤王交手,拖延左贤王部,为霍去病击溃伊稚歇赢取时间。
还用说什么吗?谁是主攻,谁是助攻几乎是一眼便能看出。
唉,卫青这个大将军早就是名存实亡了。
不仅如此,大汉朝堂中的宿将,老将,刘彻也一股脑的派到了卫青的军中,霍去病麾下还是他的原班人马,还是那些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老将。
这并不是说汉武帝要拿霍去病当助攻,恰恰相反,正是为了能让霍去病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