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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渺小的电话联系,最后也消失了。从最开始的频繁打电话回家,到最后每月一通电话都是奢求。
请不要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而怨恨哥哥,因为我很懂事,所以我知道哥哥在外一定很辛苦。
我开始有【怨恨】的观念,是在十三岁的那年年末诞生的,把【哥哥】的称呼替换成【混蛋】,从懂事的乖乖女变成败家恶女,都是从那一年后开始的。
因为那一年的年关前,哥哥提前发来通知,说【年前要回来团圆】,我本应该很高兴的,甚至在梦里都梦到跳入哥哥怀里的画面。
但,当那天来临,见到哥哥那一刻时,那张久违帅气的面庞,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哥哥……不是一个人。
对,哥哥不是一个回来的,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真的很漂亮。
那女人在见到我爸爸妈妈后,很从容的挽住了哥哥的胳膊,自来熟的与我们打着招呼。
在爸爸妈妈问及这女人是谁,哥哥只是一个劲的摸着头傻笑,我渐渐明白这个女人可能会成为我的嫂子。
虽然很不甘心,但为了哥哥的幸福,我只能笑着接受那个女人。
换来的却是哥哥的冷落,直到临走之前(回学校),哥哥跟我单独聊天的时间总共不足五个小时,我明白也许是我少了当初的那份热情。
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我那时很害怕,害怕再也不能有以前温馨的日子了,害怕哥哥以后再也不会在意我的存在。
越是想什么,越是会出现什么,我担忧的事发生了。
哥哥回学校的第五天后,就打来电话,痛哭的向爸爸妈妈倾述着分手的事情。
是的,哥哥与那女人分手了,理由似乎是嫌弃哥哥的家境。
说来真是讽刺,其实在与那女人相处的十几天里,我就感受到了这点。那女人一生坏毛病,但【哥哥喜欢她】这点让我忍住没说。
现在终于分手了,担心之余我也在为哥哥庆幸,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爱。
那一晚,我和爸爸妈妈都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哥哥似乎也振作起来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哥哥都有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那年六月,哥哥又回来了一次,这次他又带了一个女朋友,同样是位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
对比,我只能沉默以对,只要哥哥开心就好。
不出我的预料,在回学校的第二天,哥哥与第二任女友分手了。
这次,哥哥出乎意料的冷静,打电话回来说了声,没有哭,没有喊。
我想,哥哥这下应该可以彻悟了吧,只有家人才是不会嫌弃你的人。
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哥哥非但没有彻悟,还变本加厉的往家里带女人,全是打扮得漂亮的女人,令人眼花缭乱。
短短三个月,我见识到了十几位漂亮女人,每次都是以分手告终。
哥哥一定是疯了,我找他谈判,可那双冷漠眼神让我说不出一句话。
不,不要这样,哥哥不要变成陌生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漂亮女人是吗,只要打扮得漂亮,就能重新让哥哥注意到我吗,哥哥也能变回来吗?
当时惊慌无措的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为了哥哥,我把几年来攒下的钱,全部用去买化妆品,生活费、学费全部往里面投。
当我与以前的我,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期待着重新得到哥哥关注,可现实却泼了我一盆冷水。
对于打扮得漂亮的我,哥哥依旧是爱理不理,到后来逐渐数落我,说什么【有闲钱花在打扮上,还不如给家里节约开销】的话。
渐渐地,我【学习打扮】的本意变了,既然都被评论成【不知为家里分担压力,只知大手大脚花钱的败家女】,那我就败家给你看,没有分寸的花钱。
而当我疯狂到没有回头路可走时,哥哥却渐渐地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只是少了当初的雄心壮志。
大学毕业后,哥哥选择当一名教师,申请调到冬爱市河化县任教,在翁柳中学当一名中学老师。
翁柳中学离家里不远,但似乎因为我的存在,哥哥几乎没怎么回家。
至少在我的眼中是这样的,不排除他避开我回家的可能。
我想回到从前,却回不去……(未完待续。)
第三三章 是人心太复杂,还是社会太残酷
13:21
翁柳中学校外,一家略显凄凉的餐厅里,玦灵耐心听完臧静的陈述。
桌上四菜一汤,一荤三素,丰盛诱人。
但却丝毫没被开动,从服务员把菜端上餐桌,已过去近半个小时。
菜已凉,人还沉浸在讲故事和听故事之中。
随着甸久的倾述结束,玦灵才招手唤来服务员,把菜拿去加热。
看着对面情绪低落的臧静,玦灵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说出自己分析结论。
“照你说的情况来看,你哥……呃,臧原老师似乎也应该是这一切的知情者。
不出意料,他应该也了解你变成现在的原因,从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无限筛选女友的深渊中彻悟,选择了正常人的生活。
按理说,恢复正常的他,应该会想近办法让你也恢复正常。可事实上,他却对你进行了无视,这个……实在难以理解啊。”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害怕啊”,臧静低下头,双手抓着裙摆,身体不受控制颤抖:“时常会想,他是不是讨厌我?不再认可我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一起嬉笑了……”
“你这些想法都是多余的”,玦灵起身拍桌道:“与其闷在心里独自担忧,还不如去当面说清楚,印证自己的想法,或许还能破镜重圆……”
“没用的。”臧静没有一点期待的摇着头,又说了一遍:“没用的……”
这种语气,显然是已经尝试过、却还是遭遇失败的人,才能说出。
玦灵凝神问:“怎么回事?”
“我曾经向他坦白过,问过【怎样才能回到从前】这种白痴的问题”,臧静苦笑道。
“臧原老师的回答是……”玦灵问,心想:果然,已经尝试过了吗,结局……还是失败!?
“你已经不是我从前那个妹妹了,我也不是你的哥哥,就这样互不干涉、各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活完一生吧”,臧静说完便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玦灵:
“他就是这样对我说的。不明白啊,真的不明白,血缘关系怎么可以被言语斩断……”
“呃”,玦灵被这不明觉厉的回答震住了:“这算是什么回答,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不知道啊……”臧静带着哭腔使劲的摇着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哥哥了……”
看着尽显无助的臧静,玦灵沉默,这种情况已经开始棘手了,该有的解决方案似乎都行不通,臧原脑子里想的什么,谁也不清楚。
恰好应了那句著名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两人都姓臧,明明是至亲的兄妹,却要搞得这样稀里糊涂,沦为陌生人。
是该说人心太复杂?还是该说社会太残酷?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能轻易更迭的东西。处理这类问题,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良久,服务员把加热了的菜送了回来,玦灵打破沉默,问:“你有没有想过……放弃打扮,变回从前的自己?”
“都已经打扮了快两年了,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我也想变回从前的自己啊”,臧静争辩道。
“……”,玦灵无语,现在看来,这对兄妹俩的关系迟迟不能和好,也有臧静的一部分责任,化妆打扮似乎已经比哥哥重要了。
果然,女生就是女生,对化妆的吸引力不可抵挡。
玦灵叹了口气,反正他只是随口一提,并没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臧静变回从前听话乖巧的妹妹,无非出现两种结果。
一,兄妹俩重归于好。
二,臧原对此产生膈应,臧静听话乖巧不去缠哥哥,两人不闻不问,终此一生。
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后者的可能性占比例超过一半。
总结起来,就是出现失败的频率多些。
见玦灵久久不说话,臧静闭上眼大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种女生很讨厌?”
“这还用问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啊”,玦灵毫不留情的批判道:
“为了钱出卖自己婚姻大事,在厕所里偷偷骂对方,什么【废物】【在家只能被当做透明人】之类的恶俗话统统骂出口,实在是令人不爽,我想也没人会喜欢你这种性格吧。”
“厕所的话……你听见了?”臧静睁开眼,怔怔看着玦灵。
“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本性呢,故意迟到三十分钟给你难堪,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报复你。”玦灵一边吃饭一边毫不在意透露迟到的原因。
“对不起。”臧静沉默片刻,向玦灵道歉。
她意识到,这件事的确是自己的不对,这些年一直把从臧原那里得来的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养成了在暗地里骂人的坏习惯。
“没什么”,玦灵挥挥筷子,边给臧静夹肉边说:“虽然你很令人讨厌,但站在妹妹的角度上来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毕竟对于哥哥来讲,妹妹即为正义,不管做什么都必须给予理解。
你……是位很可爱的妹妹啊!”
“笨…笨蛋,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臧静一把端起碗,遮住已经红完了的脸,大口大口的往嘴里赶饭菜,掩饰心中的喜意。
被这样深情夸奖,真的很难为情哩!
虽然近些年得到的夸奖不在少数,但那些赞扬全是在赞扬她伪装出来假象,只能得到暂时的满足,得不到心里宽慰。
“其实呢,我也有个妹妹,非常的依赖我”,玦灵脸上浮现出溺爱的笑意,偏头望着街道,透过玻璃墙看到的天空不再那么刺眼。
笑意逐渐消失,一股悔恨袭来,玦灵接着说道:“可我总是冷落她,和朋友出去玩,每次回想起来,我都想掐死自己。”
虽不记得调查资料里出现玦灵妹妹信息,但臧静还是鼓气道:“现在弥补回来也不迟啊。”
“那也要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啊”,玦灵闭上眼摇摇头,没再说下去,这种事情多说无益。
“什么意思?”臧静问。
“没什么”,玦灵睁开眼,继续吃饭:“吃完饭,我会去找臧原老师谈谈,你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吧。”
“不,我跟你一起去。”
玦灵考虑了会,点头说:“随你。”(未完待续。)
第三四章 学生对老师的说教与对她很惭愧
“吱……吱……”
入夏之季,烈阳当空,蝉鸣不绝于耳,让燥热的人儿心中更加烦躁。
13:54,翁柳中学这个时间制度是午休,由于没有宿舍,睡觉的地方自然是教室。
坐着硬邦邦的板凳,弯腰趴在课桌上,两手折叠枕着头,头顶上【呼呼】转个不停地风扇根本不解热。
基本都是睡一觉起来,汗流浃背,这就是补课生的地狱生活。
时而一阵春风从窗外拂过,卷走了短暂的炙热。
在这本该是沉寂的校园内,初三教学楼的楼梯有脚步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