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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若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从课桌里拿出一个大面包,递给玦灵:“你没吃午饭吧,我给你买了一个面包。对了,听说中午学校来了一辆救护车,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救护车?他们没开警报器吧,我反正是没听见声音。”玦灵淡淡回应了句,没接面包,从课桌里拿出周围同学都拿出的语文书,摆手道:“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咬过一口你才会吃,是吧!”说罢,梦若曦便自作主张的咬了一小口,再次递向玦灵。
“……”
“拿着,不用客气。”见玦灵还是没有接,梦若曦直接把面包塞进玦灵手里。
玦灵: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拿回去,我数三个数,赶紧拿回去,否则……
梦若曦忽然又一把按下玦灵拿着面包的手,低声提醒道:“老师来了,你下课再吃吧。”
玦灵垂下头:是!
…………
五月六日。
同样是这一天,早上玦灵趴在教室睡觉的同时,学校内另外一个地方正为他的事争论。
校长办公室。
一位头发有着些许花白的老人双手十指相扣的杵着下巴撑在办公桌上,眼神如翔天老鹰般凌厉,盯着眼前的何木子,半晌,松开手仰身,后躺在转椅靠背上,语锋尖锐的说道:“退学申请流程我已经全部做好了,现在你却让我撤销他的退学申请。是否太过把退学之事当做儿戏了,木子老师!”
何木子摇头说道:“我并没把退学之事当做儿戏来看待,只是退学并非他所愿,请你再给他一个机会。我能感觉到,经历这次事后,他正在努力改变。”
“退学并非他所愿,这话从何而谈”,校长摊手说道:“半个多月前办理退学手续时,我可是征求了他的同意,他自己也点头了。”
“校长,趁虚而入不觉得可耻吗?”何木子毫不留情面的抨击道。
“确实有点很可耻,毕竟我当初是同意了让他在中南高校就读三年”,校长显得无所谓的说道:“谁让他赶上了呢。明年中央就会对中南高校进行大规模的扩建,到时会有很多像你一样优秀的老师到这里任教,教育制度会大大改革。放任那种整日无所事事从不学习,课堂上只会闷声睡觉的学生留在中南高校,势必会对教育改革造成一定影响。
如果他是三年生,明年就会毕业,我倒是可以不用去管他。但,很可惜,他明年才升高三,而明年教育改革主要针对的对象就是将要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所以,为了中南高校未来的前程,我不得不请他离开。”
“他现在已经在改变,你也应该看得到吧。”何木子力争道。
“那是现在”,校长厉声说道,没有一味的低声下气:“现在改变又能怎样,这么跟你说吧,我已经向教育局通报了吊销他学籍的事,现在,他的学籍恐怕已经吊销了。”
何木子听后,脸色一沉,冷冷说道:“为了利益而放弃学生,你,不配当这个校长。”
说完,何木子决然的转身就走。
“站住。”校长大声呵斥道:“身为教师,请你注意与学校最高教育者说话的语气,否则你也不配当这个教师。”
何木子听后,脸色变了变,停下脚步,回头冷冷说道:“那我就不做这个教师了。”
“这岂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事”,校长声音威严的斥责道:“为了一个学生,闹到这种地步。请你事后仔细想想。在教育这份行业上,你参杂了多少私人感情。我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你大学军训时教官,听说是个非常尽责用心的教官,你对其敬重也是情有可原。
但你要是把这份敬重延伸转移到他的下一代身上,就是不可理喻了。”
何木子只用了一句话反驳:“谁规定教育行业不能参杂私人感情?”
“你……”,校长脸色一寒,但想到自己劝玦灵退学的事也是参杂了私人感情,就压制住了怒气,恢复之前的威严,说道:“重新取回他的学籍也不是不行。”
何木子瞳孔一凝,转身问:“何意?”
“只要让他这个学校做出显著贡献,我便可以从教育局那边取回他的学籍。”
“数学成绩进入全年级第二不算显著贡献吗?”何木子皱眉问。
校长摇着头说:“我不会只看单科成绩,他的其他科成绩我也看过了,差得一塌糊涂,严重偏科。若他总分成绩全年级第二,我相信教育局会很乐意帮他加回学籍。但,他总分却连最低标准300分及格线都没到。”
“就没有其他办法?”何木子很清楚,让玦灵总分成绩达到全年级第二名是不可能的事。
“这已经是我最高的承受限度。只要他能在高二结业考试前为学校做出任何一样显著贡献,再由我写进报告里,交由教育局,百分之八十可以取回学籍,但不是绝对的。
不过,若是他什么贡献都没有,是绝对取回不了学籍,到时……只能让他重新读个高二!”
何木子闻言,沉默着低下了头。
第十五章 难以成为朋友的一群人与尚冬菜出事了
下午5:30放学,5:40玦灵才慢悠悠收拾书包来到音乐社。
说实话,他很不愿每天下午来这里虚度光阴,就因为来这里,最近不知错过了多少次与夏月香【闲聊着日常一起回家】培养感情的机会。
可以说,除了周末,他几乎没有和夏月香接触的时间。
所以,为什么玦灵眼中常含眼泪,因为他对音乐社恨得深沉。
在音乐社,他完全找不到归属,首先进入社团是与慕容星娱公司签约时附属的条件。其次,虽荣幸的升职成了副社长,但在音乐社里,副社长只是用来使唤、打压、受气的职位。
这些他都忍了,最可恨的是压榨休息时间,还是被一群根本没把他当成内部人员的家伙压榨时间,这点他忍无可忍,还需再忍。
没错,音乐社的人从来没有认可玦灵,他的存在只是用来充一下人数,让音乐社不至于被学校勒令解散,一旦找到更合适的人加入音乐社,他就会被无情的踢出去。
玦灵是这么认为的,没人认可他,就连古灵精怪的尚冬菜也是这样,虽然平时总没事找事和玦灵打闹,但那只是活跃社团气氛而已。
尚冬菜天性如此,与任何人都能在认识一分钟后无下限的疯狂打闹。
这是玦灵当时抱着对音乐社仅存的希望,稍微用心留意了一下而调查出来的结果,然后绝望。
对音乐社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曾经他也期待过与音乐社的几女成为朋友,因为这几人都是能放下偏见正常与他聊天闲谈的人。
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仅仅是一群怪人而已,并不是拥有什么高大上的包容品质。
被一群不认可自己的人压榨休息时间,就如同走在大街上,迎面走来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用趾高气扬的语气对你说道:“你,每天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赶紧到我家里打杂,杂活都跟你堆着的。”
你会怎么想?
会不会狠狠扇对方几巴掌,然后在其屁股上踹上几脚,最送其一口千年老痰,潇洒的扬长而去。
由此对比,玦灵的忍耐度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主要是他的生计大权被那万恶的社长掌控着,否则他也许会把上面的行为都做一遍,就算是女生也不例外。
男人一般不打女人,忍无可忍时,打起来就不是人。
走进社团活动室,玦灵没打招呼,径直走到自己寒酸的副社长宝座,单肩包也懒得放下,坐上木椅,杵着下巴,望向窗外。
窗外恰好可以看完校园后山全景,春末夏至,现正值花开时节,后山各式各样的花朵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时而微风拂来,袭来一股浓郁花香,环绕在面庞,玦灵突发奇想:这兴许抵得上香水的作用了,每天去后山走走,不用买香水也能变香。
音乐社所能看到的芬芳风景,是别的社团享受不到。因为社团大楼的窗户都是面向教学区的,没有那种便捷,只能偶尔去后山赏花。所以后山的秀丽,他们不懂。
就好比【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道理。只有站在远方观赏全景才能发现其中的奥妙,而身处其中,就领悟不到奥妙的存在。
后山盛开的娇艳花骨朵,让玦灵烦燥的心稍微平和了些,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过不了多久尚冬菜就会跳过来烦人。
玦灵几乎快要习以为常,只要克服心中还存留的些许【在意】,就能做到完全无视这群家伙的地步。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他安宁的度过了下午的放学时间,尚冬菜没来叽叽喳喳的烦人,楚佳雪也没有弹响她那把大钢琴,最不可思议的是,慕容优理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隔一会就让他跑腿打杂。
玦灵心中突生一丝不习惯的不适,连忙摇头甩出这可怕的想法。
气氛安静的让人压抑,直到傍晚6:50将至,不得不遵从学校禁足时间的几人才开始作出声响。
玦灵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玦灵这一问,让慕容优理几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他身上。
在经过一段沉默后,慕容优理首先问道:“今天中午你为什么没有来社团?”
“我有事,所以没来。”玦灵理直气壮的应道,随后皱眉问:“怎么?这种气氛难道是因为我中午没来社团的缘故?”
“是的!”楚佳雪答到。
“我说你们有没有搞错,作为一个每天有着自己生活日常的正常人,谁都会有脱不开身的时候,偶尔缺勤一两次很正常,你们这样我真的受够了。”玦灵宣泄出胸腔中的不忿。
“我们不是在批判你缺勤的小事,而是在为冬菜的事难过。”楚佳雪立即回应道。
“冬菜?”玦灵一怔,楚佳雪这么一说,他才发现尚冬菜没有在社团里,疑惑的问:“那小丫头人呢?该不会也是缺勤了吧?”
楚佳雪解释道:“中午你没来社团,冬菜自主请缨的说要去教室喊你……”
玦灵: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结果在路上不知踢到什么东西绊倒了……”
玦灵:绝对是遭报应。
“额头撞在地面,陷入了昏迷中,流了很多血,还好有行人经过,叫来了救护车,中午已经送往医院救治,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玦灵:呃,不是吧,这么严重?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中午要是来了社团,冬菜就不会到教学楼来喊我,也就不会摔进医院。”玦灵蹙眉说道。
“难道不是吗?”慕容优理声音有些冷。
“你们这种想法未免太不可理喻了吧,就因我碰巧没来,而把罪责全部推到我身上”,玦灵冷笑一声,说:“我承认,冬菜摔倒是我间接导致的,我确实该负一些责任。但你们若是想用此事要挟或逼迫我服软,没门!”
玦灵重重落音,直言把话挑明,因这无厘头的事情而被莫名其妙的事强行加罪于身,是可忍孰不可忍,尚冬菜出事并非他所愿,也不是他刻意导致。
很久没见到玦灵用强硬的语气说话,慕容优理有些愣神。
还是楚佳雪可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