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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叶知秋也不好再劝,舒了一口气道:“好,那你们就留下吧。
说实话,我还真怕你们都走了,到时候我一个人待在那么大的王府里,不知道多冷清多无聊呢。”
小蝶一听这话就乐了,“小姐,你现在知道我们好了吧?”
“是是是,知道了。”叶知秋嗔了她一眼,“就你会找便宜。”
正说着,佳禾便脚步匆匆进了门,“知秋姐,你找我?”
“嗯。”叶知秋笑着点了点头,见她满头脸颊红扑扑的,额上和鼻尖上都渗出了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赶忙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来,喝两口喘喘气。”
“谢知秋姐。”佳禾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便急着跟她汇报,“虎哥把小世子带到他住的院子,就把门给关了,还派了豆粒儿和狗剩把在门口,谁也不让进。
我听见里头乒乒乓乓的,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正想翻墙进去瞧瞧,就被人叫来了。”
叶知秋见她一脸惭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叫你来,不是要问虎头和鸣儿事。”
“啊?”佳禾怔了一下,“那是为什么事?”
叶知秋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拉起她的手细细端详。这是一双不算小巧的手,因为时常持刀握棍,掌心已经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粗粝坚硬。
只看这双手,就知道她下过多少苦功,难怪虎头一直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想起自己十四岁的时候,不能说无忧无虑,可也是得过且过,从不曾为将来考虑过。难为她年纪小小,就开始筹谋打算,还肯这般吃苦。
如是想着,便忍不住感慨,“亏我跟你们姐妹走得这么近,却一直不懂你的心思。”
“知秋姐,你说什么呢?”佳禾被她搞糊涂了。
“佳禾。”叶知秋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愿不愿意跟我留在京城?”
佳禾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眼睛一亮,“我……”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叶知秋止住她的话茬,“听我把话说完。
首先,我让你留在京城,不是想让你当我的下人或者雇工,而是作为姐妹请你帮忙。
平日里你要照常读书习武,只是偶尔陪我出一次门。
也就是说,你不会跟在家里的时候一样,有许多朋友玩伴,日子会过得很枯燥。也许一年半载,你都见不到你的父母和姐妹。
其次,陪我出门的时候,有可能遇到危险。我需要你保护我,但是我不需要你拿自己的血和命来保护我。
你要做力所能及的事,力所不及的时候,你必须先保护好自己。
一旦我觉得京城不安全了,会立刻送你走,到时你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
另外,我会适时适当地给你历练的机会,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给你的机会,可能远没有你认为的那么有趣,也远没有你料想的那么有价值。
如果你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仍旧愿意跟我留下,那就去找你玉禾姐姐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来告诉我,你是否要留下。”
“哎,我这就去找她。”佳禾从椅子上跳起来,一阵风一样地奔出门去。
小蝶心里有些不平衡,瞟着叶知秋地叹道:“有的赶了走,有的赶着留,同样是姐妹,这待遇差别还真大。”
“小姐是赶了走还是赶着留,不都是为我们好?”添香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大家都明白的理儿,怎么你非要说几句风凉话?”
小蝶捂着脑门笑嘻嘻地争辩,“哪里是风凉话,分明是大实话。”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子,听人禀报说凤康来了,添香和小蝶借着准备茶点避出去,留下夫妻俩在屋子里说话。
“我怎么觉得一到你的娘家,我就变成外人了?”两人一走,凤康凑到她耳边便抱怨起来,“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你干爹和你干哥哥,抽身来找你。”
说话时口鼻喷吐出来的温热气息掠过脸颊和耳垂,痒痒的,叶知秋侧头躲开,“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儿,怎么还有黏人的毛病呢?”
“我们是新婚呢,我不黏你难道去黏别人?”凤康不满地瞪着她,“叶知秋,你跟我说实话,我在你心里到底占了几成的分量?”
“几成啊?”叶知秋作势想了想,“爷爷和虎头占三成,阿福和元妈占两成,干爹干娘和苏木占两成,村里人占一成,剩下的两成要分给添香、小蝶、鸣儿,还有皇上和玥儿……
剩下的都是你的,差不多有半成吧!”
饶是知道她在开玩笑,凤康心里仍然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地道:“我恨不能把整颗心都掏给你,你却只给我留了半成的地方,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了?”
叶知秋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看你小心眼儿的样子,你是我的丈夫,他们是我的亲人和朋友,你们在我心里都有十成的分量,哪能取舍比较?
真要计较起来,我还为了你把爷爷一个人扔在清阳府了呢,这笔账要怎么算?”
凤康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异样,知道她因为虎头和元妈他们要走,心里不好受,赶忙抱住她好言哄劝,“是我不好,我错了,晚上我给你洗脚赔罪。”
“我看你不是想赔罪,是想占便宜。”叶知秋嫌弃地推开他,被他这么一打岔,离愁确是淡了不少,随即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对了,苏木怎么办?”
——(未完待续。。)
第394章 送别
凤帝的病情目前只能用木针疗法来遏制,而木针疗法只有闻苏木这样手感纤敏的人才能熟练使用。
闻老爷和闻夫人并不知道他在给凤帝治病,理所当然地要带他回去。知道了实情,恐怕更要果断地带他回去了。
涉及到皇家的事,往往都是荣耀与风险并存的。闻家并不需要这种荣耀,却分外害怕风险。毕竟他们只有闻苏木这么一根独苗,担不起任何风险。
除非拿圣旨命令他留下。
可如果那样做,闻老爷和闻夫人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依然会埋怨她,甚至会跟她产生隔阂。
作为儿媳,她没办法站在闻家那边。作为干女儿和朋友,她没办法站在凤帝那边。不能撒手不管,夹在中间又着实为难。
她思虑的这些凤康都明白,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只能安抚她道:“你别担心,稍后我会找个机会跟苏木兄单独谈谈,看看有没有解决这件事的好办法。”
“只能这样了。”叶知秋叹了一口气,“也是干爹干娘他们决定得太突然了,不然还可以慢慢商量。”
“都是父皇自己惹的祸。”凤康半是愤然半是无奈地哼道,“反正他总有本事把人耍得团团转,看着大家措手不及,鸡飞狗跳,他就高兴了。
一辈子都这么任性,我听闻皇祖父为人最是严肃正经,怎么会生出那样一个拎不清轻重缓急的儿子?”
叶知秋露出恍然的神色,“我还纳闷你这呆板无趣的性子是从哪儿来的,原来随了先皇啊。”
“竟敢说我呆板无趣?”凤康装出青面獠牙的模样扑过来,“我就让你看看我不呆板无趣的一面。”
两人笑闹了一阵,又就闻家二老和元妈、虎头一行人回清阳府的事情做了些打算,听人来报,说阿福、梅香和玉禾她们回来了。便去厅里跟她们会面。
回来的路上,玉禾已经听佳禾讲了要留在京城的事,果然如闻夫人所料,很痛快地拍了板,“知秋姐,我没意见,让她跟着你就是了。
至于我爹娘那边,我会跟他们说的。”
叶知秋点了点头,“你告诉他们,我会好好护着佳禾的。让他们放心。”
“放心,放心,跟着知秋姐有什么不放心的?”玉禾笑着接了一句,便转头去叮嘱佳禾,“好好保护知秋姐,要听知秋姐的话,谨言慎行,别给知秋姐和王爷添麻烦。
虽说咱们没有男孩儿,顶门立户的责任由我这个大姐来担着。不需要你有多大的出息,可我也不想你跟别的女孩儿一样,满脑子都是相夫教子。
难得有这样跟着知秋姐耳濡目染的机会,你打起精神学着点儿。别光顾着玩儿了。学几样傍身的本事,够你受用一辈子的。
不用惦记爹娘,青禾和秀禾都懂事了,多少都能帮衬着他们一些。我也会时不时回去看看的。
你要是想他们了,就给他们写信,随便拿到咱们秋叶村名下的哪家铺子里去。不出三五天就能送到他们手里。
我跟阿福姐姐一年能有三四回到京城来巡视查账,顺便就过来看你和知秋姐了。”
佳禾的眼神随着她的话明明暗暗地变化着,嘴上却没有分毫迟疑,一一答应下来。
待她们姐妹叙完话,佳禾被打发出去,阿福便接茬笑道:“我们三个原本商量着这几天要走的,没想到被闻夫人他们抢先一步了。”
“怎么,你们也要走?”叶知秋一脸的不舍,“怎么说声走都要走了?”
“我的好姐姐,我们可是帮你赚钱去呢。”玉禾嘴快地抢过话头,“我们都不走,那一大堆生意谁来管?”
梅香表情痛苦地唏嘘道:“谁说不是呢?我才到京城几天,南边就来信催了两回了。
以前还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呢,离开了才知道我这么招人惦记,都惦记着让我回去干活儿呢!”
阿福也插话打趣,“我倒是想留下陪你,就怕王爷不愿意,怪我分了他的宠。”
“你们这几个丫头,在外面这几年别没学精,油嘴滑舌的工夫倒是都练得炉火纯青了。”叶知秋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我不留你们,你们赶快走吧。
都走了,我耳根子也就清净了。”
阿福捂着嘴嗤嗤地笑起来,“瞧瞧,刚嫁到京城就自觉当起地主,开始撵人了。”
“就数你嘴巴厉害。”叶知秋嗔了她一眼,又问道,“你们打算哪天走?”
三人相互望了望,就由阿福开口道:“也三日后吧,免得闪你两回。”
叶知秋心里刚刚淡去的离愁又升腾起来,叹息道:“这一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
“这还不容易?”阿福笑嘻嘻地给她宽心,“只要知秋姐姐有事,喊一嗓子,不管天南海北,我们都会放下手里的活计赶过来。”
“有事我也不喊你们,喊了有什么用?”叶知秋不以为然地笑道,“等你们天南海北地赶过来,我这儿黄花菜都凉了。”
说话间,便到了晌午,元妈打发人来喊她们入席。
姐妹几个说说笑笑地走到花厅门口,正好碰见那群孩子簇拥着虎头和鸣儿过来了。
叶知秋看见鸣儿出门时穿的那身衣服已经换掉了,头上也没了玉冠,跟虎头几人一样,梳了个男式的包髻。脸上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似是擦过药膏,被阳光一照,泛着幽幽的亮光。
猜到这是虎头的杰作,便板了脸喊过他来,“你把鸣儿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切磋一下武艺。”虎头轻描淡写地答道。
叶知秋蹙了眉头,刚要说话。忽听凤康的声音从旁响起,“鸣儿,你输给虎头了吗?”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凤康和闻苏木双双走了过来。一个冷峻如山,一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