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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氏和雪梅走到了家门口,却见到门口铁将军把门,喊了几声也没有把敬民喊出来。
“家里的东西堆在院子里没人看,丢了咋办?”昨天本来是她一个人在家看家,下午因为看好了地,刘承志让她陪着去了城里,把敬民留下,这会看到儿子不在,而院子里却堆满了东西,刑氏的脸色立刻就晴转多云。
“是敬民他娘回来了?”隔壁的柴门吱呀打开,重山的奶奶井氏从院子里拐个棍子魏颤颤的出来。
井奶奶犯的是老病(风湿病),腿脚不怎么好使,平时不大肯出院子,刑氏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将她扶住,“井奶奶,你咋出来了?有啥事喊一嗓子我就过去了。”
“我在院里等你呢,顺便也帮你家看着东西。”井奶奶说着从手里拿过一个带着绳子的钥匙递到刑氏手里。
“敬民这小子咋回事?咋能让您老人家帮我家看院子?他是不是跟着谁出去玩了?”刑氏从井奶奶手里接过了钥匙,骂道。
井奶奶左右看了看,见到这附近没有什么人,便将刑氏拉到了自家院子里低声说了几句话,雪梅站在院门口看东西没有跟过去,倒是没有听太清,只见到刑氏的脸色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白,犹如开了颜料铺。
“这还有没有我们说理的地方了?他家就能这么作贱我们?”刑氏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
井奶奶又低声劝了几句,刑氏才怒容满面的从院子里出来。
“雪梅,拣点软乎的糕点给井奶奶送过去。”刑氏拿钥匙开了院门,说道。
雪梅答应了一声,从糕点堆里拿了一些软乎的容易消化的,给井奶奶送了过去。
回来之后,见到刑氏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便问道:“娘,出了啥事?”
刑氏倒也没打算瞒着女儿,深吸了一口气,便道:“怪不得咱回来的路上那些邻居们阴阳怪气的,走了后他们又聚在一起议论,原来是家里出了泼天的大事……”
“上午,你大伯娘的娘家来了人,把你三婶和四婶打了一顿……”
“啊?”雪梅怔住了,三房和四房家里都有病人,怎么能禁得住打?万一再把病中的三叔和四婶气出个好歹来,这可怎么得了?
“你井奶奶说,你大伯娘的娘家人也来咱家了,看到只有敬民一个人在家,便只骂了一场,敬民上前和他们理论,他们差点打了敬民,幸好井奶奶过去镇住了,要不然……”刑氏说到这里颇有些后怕,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娘家有人,自家可是有两个兄弟呢,腰杆又挺了起来。
“你在家里呆着,我去你三叔四叔家看看,我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手,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三房四房娘家人稀,咱二房可是不怕。你哥已经回去喊你两个舅舅和几个表兄弟了……我倒要看看,谁他娘的敢乱伸爪子!谁伸剁谁的。”
刑氏说了这句话,犹如一阵风似的往老宅方向走去。
“娘,你慢点,带着我……”雪梅在她身后喊了一嗓子,见到刑氏没回头,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就又跑到一墙之隔的井奶奶家里,拜托她再看下院子,就追着刑氏的脚步而去。
“梅啊,喊住你娘,可别打架,万一吃亏喽,等你哥喊人回来……”井奶奶追出了院子,喊道。
“知道了,井奶奶。”雪梅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呼呼哧哧的跑到了老宅,却见到老宅寂静无人,喊了刘承志几声却没喊出来人,跺了跺脚便又转身往四房的院子去。
刚刚跑到四房那里,却见到院外围了一堆人,在外面指指点点。
隐约听到院子里传来几声劝架的声音。
“……别打了,别打了……”
不好,是刘承志的声音。雪梅听这声音一激灵,拨腿就往人群里钻去。
还没有挤到院门口,却听到刑氏的声音传来,“直娘贼,操你姥姥!你敢挠老娘的男人?老娘扒了你那层狗皮……让你光着身子骑木马……”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围观的人群激动了起来,不少人大喊“快扒快扒”。
雪梅红着脸挤进院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刑氏拎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找到的西瓜刀,在院子里抡起了砍瓜大阵。
“贱货,别跑!纳命来--”刑氏红着眼,追着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满院跑。
“救命,救命……”前面乱跑的妇人想冲到院门口,却被看热闹的人给堵了回来。扭头一看,刑氏离她越来越近,吓得浑身一激灵,又围着院子跑了起来。
“贱货,你敢挠我男人?别跑--”刑氏气怵怵的追在她的身后。
院子里,站的站,倒的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俩人……
老娘威武!雪梅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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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雪梅劝架(求首订和粉票)
“老二,老二……赶紧把你家的拉开,拉开,这成啥样子?恁多人?丢人不丢人?”刘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一叠声的喊刘承志,又转过头对着斜躺在地下的刘承贵说,“你媳妇呢,让她去拉住老二家的!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这老爷子疯了?让人拉住自己的儿媳妇,好让别人打一顿?雪梅站在院门口气得直翻白眼。
刘承贵苦笑了一下,嘴角全是苦涩,“爹,你三媳妇被打的直吐血,这会躲在老四屋里……”
刘老爷子气得直跺脚,喊连氏去拉人,可是连氏看到刑氏就犯怵,哪里敢上前,只是唯唯喏喏的答应着一步一步往前挪。
这会,刑氏在院子里追着那中年妇人跑的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扶着膝盖直喘粗气。听到刘老爷子这样说,只觉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要厥过去。
“老爷子说的在理儿,刘二,你当我们老连家好欺负?你媳妇拿刀砍我媳妇,这梁子咱是结下了,你就等着大老爷过堂披枷戴锁的充军发配吧。”连大恶狠狠的说道。
不等刘承志接话,刑氏便呸了他一口,骂道:“你个遭天打雷劈的,你老连家的人还欺负到我们老刘家头上了?我那两个弟弟家里一个有病一个有伤,你们带了十几个人过来把她们打的直吐血,我告诉你,我们老刘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说了这话就又挥舞着西瓜刀往连大身上扑去,“连大,你个不要脸的,你不就是会打娘们吗?今天我这个老娘们和你拼了!老娘杀了你……”
“你们老刘家背着大房私自分家,还有没有王法了……”连大刚说到这里,扭头看到刑氏扑过来了,怪叫一声撒腿就开始转圈。
原来是因为卖凤冠的事情?雪梅恍然。
这时,院里刑氏已经开始追着连大转圈圈了,连大一边跑一边说道:“你们老刘家不要脸,分的家产为啥没有大房一份?”话音断断续续的。却都传到了围观的邻居耳中。
“不是说老刘最偏心大儿子吗?咋会背着大儿子私分家产?”一个邻居掏掏耳朵,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你管呢,分给谁也不会分给咱们。我就是过来看戏的,打的越厉害越好,这可比百戏好看多了。”另一个邻居抱着膀子,兴致高昂的说道。
连二就站在院门口大声道:“众位乡亲邻居,这老刘家私分家产,一套凤冠明明能卖几千两银子,可是他们三百两就给卖了。卖了后还不分给大房,大伙说说。谁家亲兄弟会干这样的事?”
“对。大房说把钱退回去将凤冠赎回来。可是那三家却没有一家同意的。你们来评评理,这事他们做的地道不地道?”刑氏追的累了,便停了下来,连大趁机走到了连二身边补充道。
刘承志扭过头看着刘老爷子。嗫嚅着道:“爹,你明明知道不是这回事,你去……去说说……”
刘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扬声道:“连大侄子,连二侄子,有话好好说。”
连大连二对视一眼,扭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刘老爷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兄弟就将话给说清楚。卖凤冠的钱一共是三百两。必须全部拿出来,重新分。”
刘承礼嘴角全是血,正趴在刘承贵身边喘粗气,想必是刚刚打架吃亏了,闻听此言后大声反驳:“凭啥?当初大伯说好的。就是我们三家分的,凭啥还要分给大房?咋了?大房分的一百多亩地不够多?”又冷笑了数声,阴测测的说道,“连大,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吃了暗亏,就认了。你别忘了一句老话,十年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要转到我家里……”
“我呸,就凭你?你个连字都认不全的泥腿子,还想转风水?”连大连二齐声狂笑了起来。
刘承礼脸色涨的通红,强撑着要爬起来,却被身边的刘承贵给摁了下去,“老四,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何苦在口头上占便宜?等咱们兄弟伤养好了,多少事不能做?”
“三哥……”刘承礼恨恨的捶了一下地。
“咋了,咋没气性了?”连大连声狂笑,“我就知道你们老刘家全是孬种,一肚子尿性。有种就起来打我啊?打我啊?”
刘承志站在院子中央,紧紧攫住了拳头,额头上青筋爆挑,牙齿咬得嘣嘣作响,“连大,我们敬你是大嫂的娘家人,你不要得寸进尺。咱们有事就说事,你这样不干不净的口里骂人,你是准备和我老刘家结死仇吗?”
“你要是准备结死仇,那就划下道来,咱们两家从此之后有你没我,不死到最后一个人不算完事!”刘承志说着就从下摆那里扯下了一块布,团成一团往连大的方向抛去。“想结死仇的话,就把你的衣摆也扯下来,咱们俩家现在就死战!”
古人都说割袍断义,刘承志将衣摆扯下,那便是存了和连家断亲的心思。虽然历代朝廷都不允许械斗,可是像刘承志这种以割袍来断义的行为,官府是持无视的态度。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不论男女只要见面便要厮杀,刘家和连家不论哪一家的人被对方杀死,杀人者都不会被判刑。
刘承志这话说完后,不论院里还是院外都寂静了下来。
刘承礼扶着刘承贵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站在了刘承志的身后,死死的瞪着连大和连二,又瞪了一眼他们带来的亲朋好友,“今天不战死到最后一个人不算完事!连家带来的人也是打算和我们死战吗?”
连家自从李尚书家败落后,就到了洛阳城外寇店镇居住,他们原本就是外来户,这些年也算是笼络住了一些人的心思。可是,还没有到别人愿意为他们去死的地步。一听到刘家的人要割袍断义,寇店镇来助威的人,便打起了退堂鼓。
雪梅急了!打架她不怕,可是她怕刘承志有个什么好歹,这样的械斗场景她以前下乡的时候见过,当时两个村子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械斗了起来。等到警察来后死的死伤的伤,一下子拉到医院近百人。
她急忙走到院里,扬声道:“连大伯,连二伯,可愿听侄女一句话?”
连大和连二正找不着台阶下坡呢,听到雪梅站出来说话,立刻松了口气,一迭声的催促她快讲。
“连大伯,卖凤冠这个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明明是我爷爷以前得的一个檀木箱子。这个箱子卖了三百两。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爷。”雪梅说了这句话后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