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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有了今日雪梅送妹喜给安氏的事情。
妹喜咬着唇,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脑子里充塞着对柳紫嫣的恨意。
我虽然自称婢子。可我却不是婢子,只是拿了太太的月银侍候你。你凭什么打我骂我,不把我当人看?万公子这么好的人物,你为什么不肯要?你既然不肯要,我便替你要了。
早晚也要叫你知道,我是不能被人随便欺负的。
安氏和万克弘来的时候。是租的一辆驴车。回去的时候,雪梅派了一辆马车。载着一车的礼物往万家驶去。
随他们一同去的,还有一个叫妹喜的丫鬟。
妹喜坐在安氏的身侧。看着马车里微有些慌乱的万克弘,胸中泛起了一层波澜。
羞羞怯怯地垂下头。
万克弘咳嗽了一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妹喜身上瞅。然后再看了看母亲,心里无限欢喜。他最担心的就是母亲,如今姜府派了人过来侍候,他也能安心的上路。
万家是什么样,姜府是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万克弘打定了主意,等到他从海南岛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妹喜。
马车辚辚,在京城里慢慢的驶着。侧院里的柳紫嫣,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这么老实的妹喜,居然也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她身为妹喜的主人,还是她把妹喜从庄子里领出来的,可是妹喜做了背主的事情,居然都不让她知道。
直到刘忠媳妇领着妹喜回来,当众宣布妹喜的月银由一两涨到了二两。
这可是雪梅身边无邪和雨燕的月银啊!院子里丫鬟和婆子们这才明白妹喜要跟着姑娘未来的姑爷走了。
不由得都将目光落到了柳紫嫣身上,有惊诧,有怜悯,有冷笑,还有兴灾乐祸……
直看得柳紫嫣柳眉倒竖,粉面带煞,脸上能刮下一层霜来。
刘忠媳妇撇了撇嘴,等到妹喜收拾好了之后,便领着她退了下去。
远远地,妹喜给柳紫嫣磕了一个头。
垂花门内,姜恒小心翼翼地扶着雪梅往逸志堂走。
他们的身影消失后,二门外,一个脑袋悄悄探了出来,冲着把门的婆子嘻嘻一笑,“妈妈,劳妈妈帮我往里面送个东西……”
子侍将一大一小两个油纸包递给了把门的婆子,油纸包里飘出喷香的酱鸭子香味,还是热乎乎的。
“哟,子侍,你又孝敬我了?”把门的婆子也是笑嘻嘻地,将小的揣进了怀里,“还是送给雨燕姑娘?”
子侍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待他走远了,把门的婆子才摇了摇头,“何苦来哉?次次送,人家都不收,都便宜了我这个糟老婆子了。得,看在他这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再帮他送一次。”
一盏茶后,雨燕皱起了小巧的鼻子,“妈妈,你又给我乱送东西,我才不要!妈妈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说完了话,就将酱鸭子扔回婆子的怀里,气鼓鼓的回了逸志堂。
刚刚走了几步,她突然扭过头,往旁边一颗大树后望去。
树后空无一人,只隐隐约约露出一角青色衣衫。
“妈妈,你告诉他,以后再敢给我送东西,我就告诉太太去,说他败坏我名声。”雨燕咬了咬唇,转头冲着婆子大嚷。
树后,有人泪流成河。
……
……(未完待续
第267章 子侍亲事
雨燕回到逸志堂时,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脸上丁点笑容都没有。
刘忠媳妇看到她咬着牙眼里似是冒着火,鬓角青筋直跳,不由轻叹。
真是冤孽啊!
喜欢的不喜欢,不喜欢的却又喜欢。
叫她这个当娘的怎么办?两个女儿哪个她都不想说,都没有错。
可是,让她怎么和子侍说?难道告诉他,你不要纠缠雨燕了,雨燕不喜欢你,无邪才是真正喜欢你的……
以后两个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妈妈,这雨燕怎么了?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雪梅正斜倚在窗下贵妃榻看书,见到雨燕这般表情,不由轻笑。
刘忠媳妇便附在雪梅的耳边,快速说了几句。
雪梅一脸讶然,挑了挑眉毛。
她这一段和柳紫嫣斗智斗力,费了不少的心神,再加上怀着孕,就有些顾不上别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无邪也喜欢子侍。
这可怎生是好!子侍喜欢的可是雨燕呀。思及此,遂露出和刘忠媳妇一样的表情来。
直到姜恒下值回来,她还是若有所思。
姜恒笑道:“今天我的孩子娘在想什么?连我这个夫君都冷落了?”
雪梅笑了笑没言语,看着将姜恒朝服拿走清洗的雨燕,微微皱了眉。
姜恒的朝服以前一直是她帮着清洗,后来她有了身孕,便让无邪和雨燕打理。俩人一直非常用心,每次洗朝服时,都是将前襟的补子拆掉,生怕将上面的禽/兽花纹给洗变形。
这一段,雨燕很是讨好无邪,该无邪做的事情她总是抢在前面,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和以前不同。
她身为主母,怎么就从来没有发觉呢?若是早早地就知道,当初也不会和刘忠媳妇定下子侍和雨燕的亲事,甚至她还和荣嫂子打招呼,说将来要把雨燕许给子侍。
想必,这也是子侍有胆子往内院送礼物巴结雨燕的原因。
毕竟俩人的事情都过了明路,双方父母都同意。
雪梅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从怀孕后她的智商一路下降。
姜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雨燕的背影,轻轻眨了几下眼睛。等到雨燕的身影消失在帘笼后,挨着雪梅在床边坐下,低声道:“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呀……”雪梅猛地激灵一下,坐直了身子。
姜恒指了指依旧在晃动不已的帘笼,戏谑道:“你不会是想着我看上雨燕了吧?”
“你说什么呢?”雪梅睁大了眼睛,怒视着姜恒,“你是敢看上她,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你瞧瞧,我还不能说话了……”姜恒好笑的摇摇头,将身子一歪,躺倒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雪梅。
有人说,吃醋的女人最招人喜欢了。女人只有爱你,才会为你吃醋,如果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那就是女人不再爱你了。眼见雪梅为他一句话着急,心里不知多得意。
雪梅却已经噘起了嘴,扭过身看着姜恒,“你说,你是不是真看上她了?”
“那个嘛……”姜恒将声音拉长了尾腔,然后嘎然而止。
雪梅脑子里一嗡,只觉得万分委屈,这表妹的事情还没有下去呢,怎么又冒出雨燕来?顿时觉得又气又急,两眼一酸,落下泪来。
“一个表妹就够了,为了她我费了多少劲?受了多少委屈?她明里暗里整治我,当初我闻不得茉莉的味,她故意在我面前戴茉莉香囊。这还不算完,她又暗地里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你说说,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可是大面上还得过得去,还得待她和颜悦色,还替她操持亲事……”雪梅越说越难过,泪水不停的往下滚。
姜恒一开始还笑眯眯地听着,可是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不由坐起身替雪梅擦泪。
雪梅扭了扭身,一把将他的手打掉,抽抽噎噎道:“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一个……你对得起我吗?”
“谁呀?谁冒出来了?”姜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从雪梅手里抢过帕子,往她眼角拭泪,只是泪水却越滚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快别瞎想了!不就开个玩笑吗?快收了泪,听话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偏哭给你看!”雪梅气不过,张口就往姜恒的手背咬去。
姜恒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看着手背上两排整齐的牙齿印,只觉得即委屈又可怜。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就惹出这么大一堆泪水来?平白无故的还挨了一口……
可是,看她哭得那么伤心,还得劝她。都怪自己!没事开什么玩笑?
“我看看,牙嘣坏了没有,牙疼不……”
“嘣坏了也和你没关系……”
“我是你夫君,你牙坏了怎和我没关系?”
“……我要去外面找个长得美的郎中给我看看牙,我牙这会疼。”
“哪个郎中敢给我家太太看病?看我不生吃了他。让我看看哪里疼……”
“你是州官呢?只许自己放火?你别看我的牙!”
“我只在你身上放火还不行吗……果然,牙疼虽不是病,疼起来还是要命的,看你的脸都疼红了。”
“呸!谁稀罕你?……不是看牙吗?你往哪里摸?”
“为夫稀罕你……怎么又大了些?快叫为夫量量看……”
“……呸!”
内屋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雪梅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
翌日,姜恒神情气爽的起了身,看着身边依旧沉睡的雪梅,轻轻摇了头。
一会,刘忠媳妇领着无邪和雨燕进来服侍他换朝服。
看着雨燕蹲在旁边替他伸展前襟,就想到昨日雪梅为了雨燕和他争执然后瘫软在他的怀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刘忠媳妇急忙投来问询的目光。
姜恒就板了脸,“想到朝中一个朋友说得笑话,一时有所感……”
刘忠媳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姜恒坐着马车和子侍一起进宫当值。
路上又想起雪梅,觉得甚为有趣,就和子侍说起了话。“听说太太已经将你的亲事给定好了?”
子侍忙不迭的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即是定好了,就早些下了聘礼成亲,也省得府里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你可紧记你是我的长随,你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若是因为男女之事被人抓住了痛脚,到时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子侍抿了嘴笑,在马车里给姜恒磕了头。
“等你成了亲,年纪再大些,到时给你个出身,也免得你天天跟着我宫里宫外的来回跑,辛苦无比。”姜恒温言道。
“不辛苦,不辛苦,我要侍候公子一辈子。”子侍咧着嘴,笑得无比灿烂。
……
逸志堂里,雪梅正在为无邪和雨燕的事情烦恼无比。
她先叫了雨燕说话,雨燕听完了她的话,沉默不语。
然后便摇了摇头。
“你真的对子侍无意?”雪梅低声问道。
“无意……”雨燕抿紧了唇,再次坚定着摇头。
雪梅就轻声叹息,挥手令雨燕出去,却生不起叫无邪进来回话的心思。
外屋,无邪正在擦桌子,见到雨燕从内屋出来,手里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只是一直没发觉,自从雨燕进了内屋,她擦的一直是相同的地方。
雨燕站在她的身后,怔忡地看了半晌,张了张嘴想要和姐姐说话,却觉得喉咙里堵得要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是转了个身,默默地往屋外走。
听到妹妹掀帘出去,一滴豆大的泪珠自无邪颊间慢慢往下,然后掉落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
雨燕直接去找了刘忠媳妇。
“你说啥?”刘忠媳妇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小女儿,只觉得心里痛得要死。
“我不喜欢子侍,从来没有一天喜欢过,您干嘛老把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