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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攫紧了拳头。
屋外,传来重山喊人的声音:“饶奶奶,你快出来看看吧……哎呀,你们干啥?要干啥?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这屋里全是女人不能进去……”
雪梅急忙冲到院子里,却只见黄帐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正和重山推推掇掇。
“你们做什么?放手!和他没有关系,把他放开。”雪梅怒不可遏,怒骂道。
“哟?”黄帐房看到屋子里终于出来了人,命令人把重山放开,嬉笑道,“这不是刘家的闺女吗?怎么了?想明白了,要嫁到我们黄家?”
雪梅冷冷一笑,“黄帐房,秦夫子他们还在村子里没走呢。怎么,你这会还要强抢民女不成?”
黄帐房听到她提起秦夫子,噎了一下,骂道:“我呸,你以为我会怕那个姓秦的措大?要不是叶……”说到这里突然心虚的四处张望了下,接着道,“你家大人呢?”
“有啥事,你只管和我说!”雪梅冷着脸道。
黄帐房从怀里掏出了雪梅的卖身契,“这个媳妇,我们不买了。你们赶紧把我家的银子还回来,咱们一拍两散……”
“真的?”刑氏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惊喜的问道。
黄帐房将雪梅上下打量了一眼,嗤笑道:“谁敢要这半死不活的媳妇?你瞧瞧她脸上那是啥色?也不知得了啥病,万一买回去把病过给我家少爷咋办?行了,行了别废话,一手交银子一手交卖身契。”
黄帐房说着不耐烦地抖了抖手里的契约,眼睛却是骨溜溜的乱转,双腿直抖,也不知他在怕什么。
“我家没钱!”饶氏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哆哆嗦嗦的,极是害怕。
“婆婆!”刑氏听到这话着了急,“卖雪梅的钱不是在老大那里放着的吗?把钱拿出来啊!”
饶氏阴沉着脸,站在了屋门口,“你还知道钱在老大手里?那你管我要啥钱?”
刑氏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抱住了饶氏的大腿,“婆婆,雪梅可是你的亲孙女,亲孙女。求婆婆先拿出钱来,把黄家的人打发走,然后等大哥回来了,再向大哥要钱。”
“我说了,我没钱!”饶氏甩了几甩没把刑氏甩掉,“你们一个个的就只管向我要钱,我哪有钱供你们花用?有病管我要钱,吃饭管我要钱,你闺女被人卖了还要找我要?我是能屙金还是尿银?你当我是庙里的菩萨一拜就灵?”
“雪梅是你亲孙女啊!”刑氏听到她这样说,睁大眼看着饶氏。
“你瞪啥瞪?”饶氏怒目圆睁,回瞪了过去。
“商量好了没有?”黄帐房扬声问道。
听到黄帐房的声音,饶氏抖了几抖,立刻垂下了眼皮。
“黄帐房宽限几日成不?卖雪梅的钱没在我家,都被我大哥收着,要不然等他回来我们催着他去黄家还钱,您老看咋样?”刑氏转过身向着黄帐房赔笑脸。
黄帐房冷笑几声,向后摆了摆手。
‘扑通’一声,从院外扔进了一个人,这人手脚都被捆住,嘴上也扎了布条,被扔到地上后嘴里呜呜直叫。
“要钱,还是要他的命,自己选!”黄帐房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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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要银子
地上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可怜兮兮的看着雪梅。
雪梅差点就乐了,这不是刘承业吗?怎么捆成这样,被当成猪卖了?
“大伯,你从十里湾回来了?”雪梅笑眯眯的弯下腰,打起了招呼,“婚书一定是退过了吧?那我卖到黄家的事就算做罢了是吗?”
刘承业急的满头都是汗,可是嘴里被塞得有东西,只能呜呜呜的乱叫,双腿一个劲的乱蹬,冲着雪梅使眼色,期望她能把自己给放开。
想让我放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雪梅暗地里啐了一口,继续笑眯眯的看着他。
身后,饶氏跟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扑到刘承业的身上肝肠寸断,“承业,承业,你咋了,你咋了?老天爷,咋能把人捆成这样?我们老刘家是招谁惹谁了?”
刘承业急得呜呜直叫,饶氏就要伸手去掏他嘴里的破布。
黄帐房冷笑了声,阴阳怪气的,“怎么着?是想好要你儿子的命了?那就赶紧的还钱。”饶氏就吓的一哆嗦,手都放到刘承业嘴边了却不敢再往前。
“当我们老黄家好欺负是不是?”黄帐房看到饶氏不敢动,声音更高了,“说好了是找一个八字带旺的冲喜人,你们老刘家可倒好?他娘的居然给我家少爷找了一个跳河的,这叫八字带旺?”
说到这里,黄帐房想到刚刚在村子里打听出来的事情,气得脸都青了,一个跳河死过一回的人,这是哪门子的带旺,这明明是八字带血!他敢把这样的人带回黄家,老爷不说剥了他的皮,一顿毒打那是没跑的。
村子里还有那个小煞星,让老爷知道惹了他,指不定明天他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好求向那人赔罪。少爷无意中惹了他,在家足足装病装了大半个月,最后还是被人指点,才想起以冲喜的名义向那人赔罪。
娘的,我咋就这么倒霉?不就是抢个女人吗?以前不是没抢过,可是也没有象现在这样,进退为难……
若是抢不回去老爷会剥了他的皮,抢回去了那人会剥了他的皮。更重要的是,万一他拼着得罪那人将人抢回去了,一个病成这样的人,老爷能会高兴?
左右都是死……黄帐房后悔极了。
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指着雪梅那张因为生病而变得腊黄的脸,把怒火全出到了刘家人身上,“你瞅瞅她脸上都是啥色?也不知道得了啥病,你们就想往我们老黄家送?是不是棍子打到头不知道疼?一心一意的要和我们老黄家做对?你们老刘家算个狗屁玩意儿,也敢和我们黄家做对?”
“嫌命长了?”话里虽然说得狠,却不敢让身边的人往上冲。
要放在以前,不是几个泥腿子吗?打死就打死了……黄帐房又叹了口气,偷偷的往一棵树后瞅了瞅。
树后隐隐约约露出一角宝蓝缎直裰,黄帐房吓得激灵了一下,赶紧扭过了头,恶狠狠的瞪着刘家人,“要钱还是要命?说!”
饶氏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浑身直哆嗦,黄帐房说一句她就抖一抖,等到黄帐房把话说完,她也瘫倒在了地上,两眼发直。
雪梅就道:“大伯,既然黄家这么说,你把钱退给人家,把我的卖身契拿回来吧!”
刘承业听到这话着了急,一个劲的冲雪梅使眼色。
雪梅不理他,和黄帐房说话,“黄帐房,我大伯的嘴被塞着,想必话也说不清楚。不如把布给拿出来,让他去把银子取出来好还给你家。”
黄帐房便点点头,向后招了招手,便过来两个男人,将捆着刘承业的绳索解开。
刘承业刚一获得自由,立刻走到了黄帐房面前,低三下四的赔着笑脸。黄帐房理都不理他,抖着自己手里的卖身契斯条慢理的说道:“刘承业,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求到爷跟前,说你家愿意送自己的闺女到我黄家冲喜。爷看你好歹是个读书人,便替你从中牵了一线,可是没想到,你转眼就坑了爷一道。爷也不说这么多了,二百两,我把卖身契还你。”
“二百两?”刘承业的脸当即就变了,嗫嚅着说道,“当初不是说好的一百两?可是我只落了八十两,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二百?”
黄帐房哈哈一笑,“怎么,你当我们兄弟几个跑这一趟是白跑的?姓刘的,我刚刚就说过了,你是要命还是要钱,你自己选……”他这话音一落地,身后的十几个大汉立刻附和了起来,耀武扬威的冲着刘家人显摆着手里的武器。
刘承业的脸色变得煞白!黄家的人他惹不起,如果不给钱,那是真的能要他命的。黄家势大,哪怕就是真的打死他,刘家也只能忍下这口恶气。想到这里,偷偷的往雪梅的方向看去。
饶氏眨巴着小眼睛,疑惑道:“承业,这到底是咋回事?咋就变成二百两了?你不是和我说只得了五十两?”
“娘,”刘承业低低的喊了一声,便觉得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饶氏着急了,刘承业是她一辈子的希望,当初李尚书曾说过,他是一个读书种子。所以这么多年,她把一颗心全扑到了刘承业的身上。小的时候怕他吃不好穿不好,长大了又为了他的亲事犯愁。连氏是李尚书奶妈的闺女,虽然连氏长得丑又邋遢,可还是一咬牙聘了过来。
万幸连氏生了两个儿子和芳兰,都长的周周正正,仿老刘家的人。
看到刘承业哭,心里就跟剜了一块肉似的,脸上显出了焦急的神色。
“我现在手里没钱了……”刘承业声如蚊蚋,低垂着头。
黄帐房离的远,没有听清,只是冷笑了数声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几个恶汉听得清楚,恶狠狠的瞪了刘承业一眼,跑到了黄帐房身边把话给学了学。
“姓刘的,你有钱没钱这不干爷的事,爷今天来是带人走的。可是今天爷看到了人,就这样的人她根本配不上我家的小少爷。如果我硬抢了回去,指不定我家老爷就要剥了我的皮。所以,你还我家的钱,我还你家的卖身契,咱们银货两清,大路朝天,各走一方。”
“雪梅身体好着呢,能下地会做农活,她就是受了风寒,在床上躺几天罢了,人又长的好看……”刘承业猛地抬起头,话里似有所指。
这是狠下心要把我送到黄家了?雪梅被刘承业这句话气得个半死。
“黄帐房,这是我大伯私人做的决定,没有经过我父母的同意和认可。黄帐房您可要想清楚,麻烦事情还在后面呢……”雪梅提点道。
黄帐房听到这话便摸了摸下巴,暗暗点了点头。以后有没有麻烦他不知道,可是现在他就有很大的麻烦。这人的卖身契那是必须得退,如果不退只怕他不好向那人交待。他抬起头看了看雪梅的容貌,只见她唇红齿白,脸上虽然一脸的病容,却又添了份西子捧心之态。
这个姑娘倒是长的挺好看……
好看?突然,黄帐房打了个激灵,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往那棵树后看了一眼,双腿抖得几乎要瘫倒在地。
伸开两只巴掌,左右开弓狠狠的抽了两下,哭丧着脸,“我就是头猪!怪不得他好端端的要往乡下跑!原来……”
刘承业看到黄帐房的举动,疑惑了一下,等了半晌不见他说话,便向前走了两步。
“我是她大伯,我说了算!家里没钱了,要不然黄帐房把人带走吧。”
“刘承业,你个王八羔子,我宰了你!”
雪梅还来不及说话,便看到刑氏嗷的一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红着眼往刘承业身上扑。
饶氏急忙骂道:“老二家的,你犯啥混?老爷们在说话,你出来做啥?”
话还没有说完,刑氏便不管不顾的扑到了刘承业身上,伸手就往他脸上挠。
刘承业刘承业看到刑氏就心虚,不敢和她动手,一时间躲闪不及,脸上就出现了五条红通通的指甲印。一边挡一边往后退,嘴里不住的说道:“你敢打大伯哥,你敢打我?我要